不知顧銘到底聽沒聽進去蘇夏傾的話,總之過了不久,蘇氏企業的股票有了些許的回暖,新聞也被壓制下來沒有更大範圍的傳播。
雖然已然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但總比蘇夏傾每日要被蘇正名訓斥來的輕鬆。
雖然那日以後,他們兩個冷戰模式又開啓了,但顧銘有去照做,去處理,她也算沒有白費力氣。
但是,關於方白,蘇夏傾無語望天,罷了罷了,若是可以讓她安安靜靜的生活,顧銘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不要再把她牽扯進來。
可這種事情似乎只能想一想,方白和顧銘的緋聞雖然熱度下去了,但是這已經成爲了全民關注的話題。
誰不知道,顧氏集團的總裁顧銘和當紅明星方白的事情呢。
這幾日她去雜誌社上班,每每開早會的時候,主編都要強調這周的新聞重點是顧氏集團的顧銘和方白,並且要求深度採訪。
蘇夏傾暗暗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方白除非是腦子秀逗了,纔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答應他們的採訪,而顧銘則從來沒有接受過娛樂記者採訪的先例。
而且她以爲楚一會從她的角度出發,將這個工作壓下來,但實際上他默許了。
並且在宣佈以後,心情頗好的請她吃飯,她朝他哼了一聲,不情願的說:“你吃去吧,我氣飽了。”
楚一挑了挑眉頭,擡手捋了下蘇夏傾的頭髮:“我印象裡,夏夏是一個很強勢果敢的女人,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怎麼遇到顧銘這件事,這麼急躁。”
“因爲今時今日的我,不想委屈自己。”蘇夏傾又哼了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楚一,你準備把那個採訪任務交給誰啊?”
“你。”
楚一話音剛落,蘇夏傾手裡的資料就應聲掉地:“你沒搞錯吧?”
交給她?那豈不是給了她一個黑方白的機會嗎?可是方白知道是她採訪應該不會像第一次一樣那麼歡喜吧,厭惡都來不及啊。
對於楚一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想法,蘇夏傾不敢苟同,直言不會去接這個採訪,該幹嘛幹嘛去吧,然後就要下班。
可楚一卻攔住她,自然的牽着她的手說:“行了,那件事以後再說,先去吃飯。”
蘇夏傾撇撇嘴,氣歸氣,總不能餓着自己的肚子吧,然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任由楚一牽着出了公司。
但其他人可都目睹了他們牽手的畫面啊,一屋子的記者,誰不是張口就想出一場虐戀情深都市豪門的戲碼出來,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小說好不好?
到底蘇夏傾和顧銘和不和,顧銘和方白有沒有事情,楚一和蘇夏傾又什麼鬼……
看客們都呆住了,可當事人卻跟沒事人一樣吃大餐去了。
而顧銘今晚也有一個飯局,地點也巧合的定在了蘇夏傾和楚一去的飯莊。
這是這個月以來,比較重要他想推也推不掉的飯局,關乎最近一個樓盤的發展,所以必須參加。
到了現場,顧銘準備直接進入包間,但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同時這聲音也吸引了正在隔壁要進電梯的兩個人。
“顧銘哥!”
幾乎同時的,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到方白的表情卻不盡相同。
顧銘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抿着嘴角看着她。
方白朝他擺了擺手,揹着包包走過去,而後旁若無人的擁抱了顧銘。
是的,顧銘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反應她就抱了上去,甚至還將腦袋搭在顧銘肩膀上一下,簡直不能再親密。
蘇夏傾擰着眉頭看着他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就像一對很久沒見的戀人,相擁着,依賴着,她何時……
蘇夏傾冷笑了聲,這種事,她和顧銘可做不來,所以這就是戀愛中的人和糟糠之妻的區別嗎?
楚一見她表情不佳,擡手摟着她的肩膀,淡聲說:“行了,我訂了你喜歡吃的菜,不要被這樣的畫面影響了你的胃口。”
蘇夏傾抿着嘴角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她準備轉身。
但就在轉身的瞬間,顧銘雲淡風輕的推開方白,餘光掃了過來,她頓了***形,正好對上他冷硬的目光。
蘇夏傾擡了擡下巴,下意識的將楚一轉過來,勾住胳膊,示威一般的哼了一聲,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而顧銘卻面色陰沉的注視那個方向,直到方白走過去問他怎麼不走了,他才沉沉的恩了一聲,擡步離開。
電梯裡,方白向顧銘抱怨自己一出院就被忙碌的工作衝昏了頭腦,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顧銘筆挺的站在那裡,手上插在兜裡,眉梢微微動了動,薄脣輕啓:“誰出價這麼高請你來陪客?”
他的話裡帶着一絲的嘲諷,方白聽了臉色便是一白,沉吟了片刻,才上前試圖挽着顧銘的胳膊,但顧銘卻自然的擡起手整理了下領帶。
方白斂了斂心神,淡聲回答:“這是公司的決定,我沒辦法拒絕,你知道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藝人,很多事不能自己做主的。”
若是以前,顧銘會挑着眉頭,語氣霸道的說:“我的人,憑什麼叫別人擺佈。”
但現在,想起蘇夏傾的話,他沉了下嘴角,清冽着嗓音說:“做好你的本分就是。”
一語雙關的意思,方白何以聽不出來。
咬了下嘴脣,方白還想解釋什麼,但電梯已經到達了,顧言之先一步出去,隨即便迎上飯局的另外一些人。
幾個人握手點頭,隨即就有人別有深意的調侃顧銘是不是帶着方白過來的,顧銘掃了眼方白,淡聲說:“恐怕不合適”
而後便先進入了房間,而方白則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她以爲上次交談以後,顧銘會繼續像以前一樣。
可這幾天下來,他們沒有通過一個電話,而她發出去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顧銘刻意的迴避,讓她覺得很難過。
今天的飯局,是其中一個老闆花錢叫她來的,她起初可以拒絕,畢竟已經到了一個位置,想要拒絕公司也不會說什麼。
但因爲知道這個飯局裡有顧銘,她纔沒有猶豫的過來,可卻也只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蘇夏傾和楚一則在三樓的餐廳吃飯,蘇夏傾起初有些受到影響,但過了沒有一會兒,她像是自己想開了,自顧吃起來。
楚一勾了勾脣,這幾天他觀察蘇夏傾,覺得她比以前的脾氣還要暴躁,以前呢無非說話刻薄一點,但現在整個臉整個身體都在昭示她的壞脾氣。
但好在,他看到蘇夏傾自我調節的一面,也就是說,其實顧銘對她來說真的不重要,不然的話,不會放任他如此之久吧。
有些話他不想去問,但有些事情他該說的還是要說。
“夏夏,既然你知道了顧銘的事情,而我也有能力去照顧阿姨,你有沒有考慮過離婚?”
蘇夏傾夾菜的手頓了頓,舔了下嘴脣,扯了下嘴角說:“暫時沒有那個想法。”
楚一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爲什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蘇夏傾還是不肯離婚呢?
“楚一,蘇家的利益我不想顧忌,但你也看到了,我媽根本不想離開蘇家,那也就是說我還要受制於蘇正名,我離婚,會引起軒然***,而我還想多活幾年。”蘇夏傾聳了下肩膀,說的倒是無所謂。
可楚一卻很不舒服,若是叫他一直看着蘇夏傾這樣下去,他是不會一直做一個旁觀者的。
楚一沒再說什麼,但氣氛已然有些不好,吃過飯,兩個人便下了樓,但到了前臺,蘇夏傾突然發現自己的包忘在餐廳了,於是叫楚一等她一下,她去拿。
電梯到達三樓,她便自顧去拿了包包,但轉身的功夫,就撞進了一個胸膛上面。
她踉蹌的後退,見到來人,一驚,身體不受控制的後仰,好在來人眼疾手快的勾住她的腰身,將她帶了回來。
而蘇夏傾卻輕呼了口氣,說:“顧銘,你不跟方白二人世界,跑這裡來做什麼?”
顧銘目光凌厲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滿意她這樣說話,但很快嘴角就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蘇夏傾,你錢包裡放着我的名片?這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蘇夏傾眸光閃了閃,瞬間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這些服務員也真是的,怎麼能隨便翻別人的錢包。
她掙了掙顧銘的懷抱,撇了下嘴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顧總是我們雜誌社下一個邀請的採訪對象,我要個名片以後好跟顧總聯繫啊。”
這種藉口她也想的出來,顧銘暗暗扯了扯嘴角,就聽蘇夏傾說自己要下去找楚一了,楚一還在下面等她呢。
聲音輕輕柔柔的,沒了往日的強勢,他聽着刺耳,強硬的拽着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一個空房間裡。
蘇夏傾還沒得及說話,脣就被堵住,她睜着大眼睛眨巴眨巴,隨即蹙下眉頭,嗚嗚了幾聲。
可惜這種拒絕的聲音,很快就被顧銘吞噬,他帶着濃濃的怒意吻她,似乎想要把她一點一點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