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救命啊……”看着這些劫匪不壞好意的眼神,車上的女記者一個個瑟縮着往邊上靠,可是卻不知道驚恐的眼神更能引起這羣劫匪的躁動, 於是他們不再猶豫的將魔爪伸向那幾個女記者。
“救命啊……”幾個女記者逃不開魔爪, 紛紛發出尖叫。
“你們……”雲汐冉聽着同事們淒厲的叫嚷聲, 再看着她們一個個被拉下車, 心中又焉能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憤怒的同時也想着要救他們,可是剛一動作,那爲首的劫匪便直接將□□移到她的頭上, 同時腳下更是一個用力,老蔡再次發出悶哼聲。
又一次面臨槍支的威脅, 此時的雲汐冉, 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她有些緊張的盯着眼前的□□,又擔心那幾個同事, 此時的她着實有些痛恨自己重生一場,可是面臨如今的境地卻是一點作爲都沒有。
“小妞,你倒是有膽識呢!”那劫匪見雲汐冉消停了下來,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來,然後微眯起眸, 看着雲汐冉露出些許讚賞的目光, 然後用國際語言說了這麼一句。
雲汐冉這句倒是聽得懂, 至少讀書那會, 國際語言她是有接觸過的, 更何況,身爲記者, 她本就知道需要多備選一門外語,而國際語便是個熱門而常用的專業。“請你們放了我的同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前在國內,多少有耳聞這些劫匪的殘暴冷酷,也知道如今落在他們的手裡,要想討得安全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不過,腦子快速的運轉着,她直接表明身份,“我們是z國人。”她知道以現在自己國家在國際上的地位,即使劫匪們本領再強大,卻也還是必須看在自己國家的面子上,多做一些考量的,畢竟,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奪取政權的話,國際上還是需要z國的支持票的,所以這無形之中又不得不感慨甚至是感謝自己國家的強大。
“哦?”果然,那劫匪在聽到雲汐冉亮出身份後,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似乎有些猶豫,轉頭跟身邊的人低聲的交流着什麼。
不得不說,雲汐冉此時真的是捏了一把汗,見劫匪們似乎在商量着什麼,提着的心始終得不到安放,畢竟如果這羣劫匪還有理智在的話,應該會被她剛剛的話語震懾到,從而放了他們,但若他們不呢?雖然有自己國家作爲堅強後盾,可是若是這羣劫匪依舊一意孤行的話,那麼他們同樣在劫難逃,現在只能祈禱着國家的震懾力足夠他們望而怯步,不過,目前爲止,要擔心的還是那幾個女同事,打從剛剛被拉下車後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他們如今如何了,心中焦急的,卻也知道現如今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等劫匪們自己商量出結果來,否則一旦惹急了他們,還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雲汐冉以爲快過了一個世紀般,只見那爲首的劫匪猛然回過頭來,再次細細的打量起雲汐冉,眼中隱隱露出兇光,雲汐冉見狀,心臟再次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可是她也知道,如今不是她露怯的時候,於是只能強迫自己,迎視那劫匪的目光。
“呵……”果然好膽識。那劫匪說着,順勢收回了踩在老蔡身上的腳。
“老……”雲汐冉見狀,急忙蹲下身想將老蔡扶起來,只是纔剛一動作,那劫匪的槍再次威脅着比了比。於是她便只好作罷,只是目光擔憂的詢問着老蔡。
“咳咳……”老蔡只覺得身上一輕,那隻厚重的大腳從他的後背離開後,他着實輕鬆了不少,喉頭微甜,猛然咳出了血,剛剛那一陣搏鬥,他多少受了內傷,只是對於軍人而言,這點傷不算什麼,於是他豪氣的將嘴角的血跡擦去,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接收到雲汐冉擔憂的目光,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安撫道:“我暫時沒什麼大礙,放心吧!”
聽到他的話,雲汐冉心中着實鬆了口氣,於是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強忍着因爲緊張而感到的暈眩之感,才轉而看向劫匪,只見那劫匪依舊是一副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隨後在她故作鎮定的眼神下,吹了聲口哨,然後緩緩的收起□□。
“老大……”旁邊的劫匪見狀,不由有些驚訝,立馬出聲制止。
“無妨,量他們也沒本事逃跑。”而後又見他轉向雲汐冉,道:“z國的記者,有意思……”因爲最近幾個國家聯合一起,且對他們的打擊力度逐漸加大,所以他們已經好久沒出來活動了,只是不知道時隔這麼久,今天第一單便抓到z國的人,對方還是記者,這倒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天註定還是他們比較倒黴,不過即使真的是他們運氣比較背,他們也不可能會承認的,畢竟,雖然z國是大國,而且在國際地位上也不低,更甚至若是他們想要奪回自己國家的主權,還需要它在國際上投出的那至關重要的一票,但是,這不妨礙他會一會眼前的這個小記者,明明心中怕的要死,可是面上卻裝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愛,“怎麼?雖說z國公民的身份是給你們爭取了些許談判的時間,但是別忘了,談判的主導者是我,所以你倒是說說,除了是z國公民這個身份,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理由可以讓我繞你們不死的?”說着,對着槍口輕輕吹了口氣,隨後一個轉手,將□□別回腰間,然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雲汐冉。
“丫頭……”老蔡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到雲汐冉的身後,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防止他下一步的動作。
“蔡叔,我沒事。”雲汐冉微微轉頭對老蔡輕輕搖了搖頭,如今這形勢,他們並沒有勝算,所以不必做無畏之爭。然後再轉而面向劫匪,不得不說,當那劫匪將槍從她額際移走的那一刻,雲汐冉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對面前的劫匪也是心存了一點點感激之情的,她還真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是不是就跟槍有着不解之緣呢?重生前,因爲任牧野,她曾經受過槍傷,重生後,又因爲他,她再次嚐到了子彈的滋味,而今這次……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不由變得複雜,看來,她還真就跟槍槓上了。不過隨後聽到劫匪的話,她愣了愣,若不是剛剛眼尖撇到他示意身邊的一個劫匪下車,雲汐冉大概也不會那麼安心的站在這裡跟他對峙吧,畢竟她心中篤定的認爲,他讓手下下車,是想阻止那羣畜生對她的同事們下手的。
心中稍定的同時,腦海裡飛快的運轉着,只聽她道:“當然,k國如今的政權旁落於皇室外人手中,我想,您此時關心的應該是我國在國際上的這一票吧!”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時之間倒是震懾住了那劫匪頭子。
好半響之後,那劫匪頭子發出一聲輕笑,而後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你怎麼知道我是k國皇室的成員?”說着,眼睛微微眯起,已然露出殺意。
雲汐冉像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殺意一般,微微笑道:“鷹圖騰,k國皇室的象徵,難道不是?”來之前,雲汐冉其實是有對這邊的情況做過一些詳盡的調查的,k國皇室被旁支逼宮,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這之中涉及到皇室之間的明爭暗鬥,俗話說得好,弱肉強食,身爲皇室,自己沒本事保住皇位能夠怪得了誰?不過,對於眼前這個明顯的年紀不過三十幾歲的男子,雲汐冉心中倒是隱隱有着莫名的信任,覺得他應該不會是心狠手辣之人。也大致猜的出,如今對他們而言,至關重要的便是國家的主權問題,因此倒是給了她一個有恃無恐的理由。
“哼,你倒是觀察得細緻入微。”男子冷哼了一聲,鷹圖騰,也只出現在他剛剛的那把□□裡,看來眼前這個女人倒還真有些本事的。不枉他對她動了心中殘存的那點善念。
話中雖然不免帶有諷刺的性質,可是到底卻也收斂了周身的殺氣,雲汐冉這次感覺還真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我的同事……”說着,眼神有些擔憂的看向窗外。只是,印入眼簾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
男子聞言看了她一眼,然後皺了皺眉頭,以眼神詢問身邊的人,似乎在問,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剛剛在聽到雲汐冉說他們是z國的人時,他便先一步讓手下去阻止悲劇的發生了,只是這會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按理說他們應該都重新回到車上了纔對,這樣一想,他心中不免一沉,立馬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急急的跟着身邊的幾人下車查探,只是纔剛走到車門口,一把寒光閃閃的□□便對準了他的腦門,他不由得低咒了一聲,接着便聽到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好久不見,凱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