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以甄倚貞完敗告終,君寶沒敢盡興,只吃了個半飽。唸了好一陣心經,這才穩住。時間已過了很久,給她再抹些白楠鷹冰斷續膏,好歹才能讓她走路,可見戰況之激烈。
這還是君寶感知光煃正匆匆趕來,不得不草草收兵,否則再做小半個時辰也沒問題。兩人剛穿戴完畢,光煃就到,這次敲門了,君寶不好氣的對門外吼道“沒鎖門,自己滾進來。”
賊頭賊腦的光煃側着身子,一臉賤笑,“老大,沒誤你的事吧?”這傢伙看了看君寶,又不停地往甄倚貞身上瞟來瞟去,新承雨露,嬌豔無比的女人被盯得不好意思。向君寶伸出大姆指,諂媚的笑容,把君寶搞得象個大嫖客纔出妓院。
“有事說事,沒事請回。”逗逗他,收點利息。“別呀老大,我這不是來說那件正事嗎?”一聽老大要賴帳,光煃立馬收起嬉皮笑臉,拉着君寶,“藍茵已做好準備,就請老大按計行事。”。
事不宜遲,三人即聯袂下樓。這一走動,倚貞的不便體現出來,走路的姿勢很不正常,那是螃蟹步!光煃趕緊走前面帶路,聳動的肩膀,極力壓制的笑聲,證明對老大的崇拜,已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一到大廳,錢長老着急想上樓,碰到君寶後,“霍丹師,谷主有事請你相商,遍尋你不着,一打聽,才知你在這,這不正好找着你嗎?”當先帶路,君寶只能跟上,“錢長老,何事如此着急?離終比還有幾天啊!”
“確實還有幾天,可與別谷的谷主、長老總得見個面、敘箇舊吧?這不忙裡偷閒,請你一見,商議終比時具體事宜。”錢長老不藏着掖着,現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幾人快速返回谷主的洞府,錢長老行進速度甚快,倚貞初遭人事,那裡跟得上,只得讓她到曉雲那裡等着,自己和光煃同去即可。
孫谷主等得焦急,不過他的養氣功夫不是吹的,表情確是氣定神閒,悠閒無事。三人座定,光煃理所當然沒有座位,站着聆聽。不是講虛禮的時候,君寶也不謙讓,出言請谷主定計。
“霍丹師,終比的規則,一谷可遣三名丹師上陣,老夫思慮再三,爲達出奇致勝的效果,想請霍丹師以本谷第三順位的身份比賽。不知霍丹師意下如何?”慢條斯理說出計劃,實則心裡直打鼓,就怕君寶反對。
“這個沒有問題,全聽谷主安排即可。”小事一樁,君寶痛快答應。
“還有一件,實在是難以啓齒呀。”孫谷主作爲難狀,遲遲不語,輪到錢長老跳出來說話“霍丹師,倘若奪得頭名,所獎勵的首案紅果和藍光果各三枚,應屬我谷所有,對霍丹師另有獎勵,不知霍丹師能同意嗎?當然,這個獎勵絕不會輕。”。
錢長老一說完,君寶大驚,老子要練御風丹,這兩樣就不能少,你們拿去了,老子還練個屁啊。但又不好反駁,最先答應葫蘆谷時,並未提過要得這兩樣東西,現在再提,有要挾的嫌疑。
“是這樣啊,那有沒有辦法另行獲得這兩種原料呢?孫谷主、錢長老,你們知道的,我遲早要離開落風島的,沒這兩種原料,練不出御風丹。”君寶也着了急,說話便有些着相。
“霍丹師,兩種果也是練制落風固本丹的原料,珍貴無比,我島化虛以上修士服用此丹後,即可在很長的時間內,不以谷外態模式出谷,你說這作用有多大?”錢長老點明他們不肯讓出這兩種原料的原因。孫谷主怒視着光煃,還有什麼好說的,霍丹師得知這御風丹,十成是你說給他聽的。
“霍丹師,你有所不知,服了落風固本丹,出谷後才能在赤平山練體,那個好處,對我們落風島的化虛、金丹修士而言,是多麼的寶貴。百年一次,就爲了這區區六枚果子,各谷的高層都眼巴巴的看着了,所以就算我們想給,別的山谷也斷難答應。”孫谷主爲打消君寶的猜忌,說出比賽的獎勵爲何如此重要的原因。
“做爲獲勝的前三名山谷,頭名是各三枚果子,次名是各兩枚,第三名則各一枚。各取一枚做主材,練制落風固本丹,滿丹是六枚。這些丹藥並非獲勝的前三名山谷獨享,必須拿出一半,交換給非練丹山谷的化虛以上修士。所以藍光果和首案紅果,雖分別長在我谷和上月谷,確非我谷和上月谷私有,事實上其它各谷每隔十年,就要查驗一次我谷和上月谷,對果子的生長和結果狀態覈實,以防我谷和上月谷私藏。”孫谷主看着一臉不相信的君寶,耐着性子細解給君寶聽。
“孫谷主,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得另想辦法了。”君寶無計可施,計劃全被打亂,心亂如麻,沮喪的表情,讓提出練御風丹建議的光煃很沒面子。
君寶就是君寶,事不可爲,那就是機緣不到,不能強求,還不如以此爲籌碼,多換些利益。稍一低頭,換上笑容,“此事無妨,小可定當努力,爭取爲葫蘆谷奪得頭名。只是,谷主,錢長老,小可一時衝動,把甄倚貞給那個了,還請谷主成全。”君寶忸忸怩怩提出請求,背後椅上被光煃踢了一腳,哦,別忘兄弟還有難!
“另外,光煃與我頗爲投緣,小可想在比賽後請光煃赴宴,不知谷主肯賞光否?”只有谷主在場,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光煃納米分頭爲妾,難度也大,自己幫他僅是全朋友之義,不可爲也得試試。
“我谷的慶功宴可得先舉行,至於霍丹師的喜酒,老夫不請也得來的,哈哈。”孫谷主看事情圓滿進行,那能不喜!區區一個宴會,給霍丹師長點面子,小事一樁。而甄倚貞真是我谷的好弟子,美人計一出,拴住霍丹師,想我之所想,那能不答應?
君寶是一人回迎賓樓的,光煃還能有啥好說的,八成被他老爹留下痛毆!回房後兩女都在,眼淚汪汪的曉雲和一臉得色的倚貞,分座於桌兩端。一見君寶,曉雲見了親人般,猛地抱住君寶不放,“小寶哥,你是不是把她給上了?”,你瞧,這話問得多直接!
“嗯,是的,曉雲啊,你小寶哥想通了,娶你,爲什麼不娶你呢?”君寶破罐子破摔,事情到這地步,就該來個了斷,不再長麻吊線,尾大不掉。
“可你也說過娶她的?”小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情郎居然敢當這瘋女人的面說娶自己,“不矛盾,你們兩個我都娶,事情就解決了。”越來越感謝修真界的這個規矩,你只要有能力,想娶多少隨意!
“啊,倚貞,你過來。”君寶朝邊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甄倚貞說道,自己已被曉雲像八爪魚樣牢牢抓住,根本動不了,不得不喊倚貞自行過來。
同樣一把摟住,“先前倚貞說得對,我只要能出得去,同樣就有辦法進得來,並非一離開就再也見不着人了,對吧?”兩個女人燕瘦環肥,同時摟住,雙手不同的手感,嗯,不錯,下次也得在其他女友身上試試!
“嗯,只是小寶哥你別有了別的妻子,就把我們搞忘了,不會想着我這種村姑。”曉雲發泄着她的不滿,“甄*說她已是你的人了,我也要成你的人,可惡的孫光煃,打斷了我兩次,逮住了他,非痛打不可!”
君寶心中爲光煃默哀了幾剎,他挨他老爹的打,還要承受曉雲滔天的怒火。雖然解決了兩女的嫁娶問題,可新的問題又來了,“你們剛纔這是怎麼了,幹嘛哭呢?”後宮的事處理不好,啥事都有牽拌。
“還不是她說已委身於小寶哥你,人家肺都氣炸了,憑什麼我先來,她確捷足先登,肯定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招數,小寶哥,你是不是中了她的計,被迫上的她,對吧?”曉雲的猜測大體正確,但能對她講自己是色迷心竅,下半身說話的人嗎,自己的光輝形像還要不要?
“我呸,小寶哥上我,那是心甘情願,你沒見我受了多重的傷?現在走路都有問題,若非小寶哥讓我在這等他,我纔不來了,哎喲,好痛啊!”倚貞的話,同樣殺傷力十足,破她瓜時確實猛了點,最後一次就算抹了膏藥,也得有個恢復過程不是?她確實是受了大罪,螃蟹步走得困難重重,基本上是一步一挪,沒個三五天根本還不了原。
“小寶哥也是你叫的嗎?那是我的專用稱呼,你得叫霍丹師!”曉雲一杆子把她劃到了外人的範疇,“我喜歡叫小寶哥,不行嗎?小寶哥,小寶哥,我就是要叫小寶哥!我還得把名字改了,改成甄小寶!”倚貞的反擊犀利至極,名字都要改,決心之大,令君寶仰後便倒,明白家和萬事興的道理了。老實的曉雲能發瘋,驕傲的倚貞變成潑婦,這都是情字在做怪啊!
趕緊止住兩人的爭吵,一邊一個做思想工作,重點是對曉雲,說起自己複雜的心路歷程,現在下定了決心,島要離開,人也要娶。小半個時辰後,曉雲和倚貞和好了,君寶這才安心離房去備戰終比。
養氣定神,打坐調息,藍黑經脈的詭異,也沒什麼不好,反是對某些丹藥的練制,有着顯著的加成作用,終比定要奪頭名,在葫蘆谷纔有話語權,且練制落風固本丹的任務,纔有可能由自己來完成。
數日後光煃來找君寶,引其正式參賽。地點在後谷的大殿內,與孫谷主、錢長老會合後,三人便等聽宣入殿。這次比賽由葫蘆谷主辦的,做爲東道主,最後出場。孫谷主因是參賽選手,司儀便由金長老充任。
從谷主處得知,比賽的裁判團,是由五個非參賽山谷的谷主或長老充任。對於比賽如何獲得優勝,就是他們現場服丹!以丹藥能讓他們受益多少做爲依據,這樣的評判,主觀性很強,尤其是雙方的丹藥相差無己時,是個硬傷啊。
谷主對此的解釋就是,全島最高水平的丹師都來參賽,總不能他們又當選手又當裁判吧?無法從丹道本身,找到合適的評判標準,那麼裁判們服丹後看效果,這個評判標準相對來說還算公平,不過服用選手們練制的丹藥,那是裁判們分出前三名時纔會做。分出前三名後,再以這三人組成新的裁判團,裁決第四名以後的成績。
輪到葫蘆谷代表團出場,這個大殿好大,殿外的空地更大,選手們已在自已隨機抽取的位置入坐。丹爐也已擺好,衆人看到葫蘆谷的選手,無不吃驚,這孫谷主、錢長老做爲葫蘆谷的選手,沒有任何問題,可這正氣一層的醜八怪又是憑什麼當選手的?
是搞疑兵之計?不大可能啊,大夥明白,百年一次的練丹大比的終比,各谷不會藏拙,精英盡出,如果這正氣一層是關係戶,頂多參加初比就可以了,參加終比,不就等於浪費寶貴的一張名額嗎?
一時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這黑藍面孔的傢伙是誰,孫谷主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要的就是給你們一個強烈的對比,擾亂你們的心緒,對潛在的最大對手造成困惑。
金長老宣佈此人是葫蘆谷的正氣丹師霍日成時,衆人炸鍋了。做爲裁判團的各谷高手們搞不懂,充任司儀的金長老都是築基六層,水平明顯應比這正氣一層高,他當參賽選手大夥不奇怪,其它長老來當選手,也算中規中矩,沒啥可說,別的參賽選手那個不是谷主帶長老的組合,你們葫蘆谷標新立異也得有限度,這次搞的是不是過了頭?
這就是孫谷主所說的出奇致勝,不過對競爭對手能造成多大的困惑,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多少有點,這點君寶從上月谷谷主龍冠英臉色微變中得以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