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筆副使,純屬擺設,壓根不用動筆.這幾天就呆在房間裡打座休息,恢復法力,這個鬼掣火丹委實厲害,傷人於無形,實是生擒活捉的利器,老子得搞點進行完善,充爲補償之一.至於這紅眼蟾蜍皮丹,對別的修士可能有傷害,對自己確沒啥大礙,畢竟逆天的法體,獨特的功法,還有那特殊的經脈,感覺是百毒不侵,從這點上看,鬼掣火丹纔是少有的另類,得找蘇琬鈺要實物,有丹方那就更好.
數日後,徹底恢復法力,穿上宦者服求見娘娘,由小冪將他引進王后的小殿裡等候接見.此時的君寶面如冠玉,神彩奕奕,舉手投足,皆有法度,再不似被拉進宮裡時的破落模樣.
蘇琬鈺出來時,也使君寶眼前一亮,一襲撒花煙羅紗罩着素紋錦長裙,月白束胸之上,是清晰可見的鎖骨,膚若凝脂,瑩光似珠暈.金薔薇花簪子,將如雲秀髮簡單系住,纖細束墨綠錦絛,完美的曲線盡在這一束之間.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這蘇琬鈺也是個美人啊!
君寶見禮,雙目相接的兩人,居然產生了互相欣賞之意,也就是俗話說的眼緣.談話間不用太講客氣,君寶提出想得鬼掣火丹,做爲稱職的丹師,對沒聽說過的丹藥有着強烈的嚮往,這是應有之意.蘇琬鈺一翻假意推託後,掏出了丹方給君寶.
君寶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了丹方,原以爲還要費一陣嘴皮子,磨一磨才能得到.接過丹方一看,啞然失笑,其實這丹自己也練得出來,只是材料難搞而已.不過很難臨陣對敵,它屬二元生效,必須得有介質充爲起效劑,也就是那清酒,單純的吃下固體丹藥,屁事沒有,還有好處,但一奠酒服下,後果就是自己那天的樣子.
擡起頭來時,看到蘇琬鈺戲謔的笑容,些手段,自己就中計入籠,任她擺佈,這個女人真有手段,不得不防.詢問需要自己做些什麼,這次交談直率多了,蘇琬鈺不再隱瞞,也沒隱瞞的必要,開始一五一十地講起緣由.
原來蘇琬鈺是雁翎門的人,還是沈依娟的師侄!嫁給薛元平,原以爲攀龍附鳳,自己也可夫容妻貴,誰知丈夫確發了瘋,修真修成瘋子,這可少見,不過不管怎麼說,做爲他的妻子,是不能以此爲由分手的,修真界沒這規矩.她也只得認命.
這次找這些童子,其實是給元平練習風雲幻陣的,也就是讓瘋子高興高興,本是無心之舉,碰上君寶純粹偶然,她見到君寶後,感知君寶身上靈動之氣,絕非普通凡人,才設下此局,強行留下君寶.做這一切時,絕沒想到撿到寶了,居然把同安門龐世榮的弟子給弄來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爲了那個大計劃,就不得不給君寶設下羈絆.話說到這裡,她再次向君寶道歉,但沒有絲毫提前解除毒丹的意思.
這一次的談話隨意但卻正式多了,很多利益交換擺在檯面上了,最後商議的結果是君寶在王宮裡呆半年,等待那個計劃實施,而一氮始實施計劃,就立即解除毒丹的藥效,事成之後,可獲得包括藥材在內的一系列資源做爲報酬和補償,而這個計劃就是要練某種高級丹藥,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之所以這樣,是要讓實行計劃的高手來給自己的丈夫治療,瘋子丈夫是她最大的心病!
這一切合乎情理,蘇琬鈺無意中找到了自己,埋在心裡多年的心思浮上來了,通過自己的練丹和別人做交易,換取她丈夫的康復,如此她重新當上受人尊敬的堂主之媳,怕我不盡力,這才下毒丹,迫使我不得不從.想通這一切後,君寶不禁爲她的良苦用心和不擇手段所折服,不愧是沈依娟的師侄,一樣的有算計!
談妥正事,又隨意問下風雲幻陣是個啥玩意,會把一個修士給弄瘋?蘇琬珏丟給君寶一玉簡,是它的複製件,你有興趣就拿去看,混混時間用.對於沈依娟,君寶其實很想知道她的近況,不過想了下,還是忍着沒問,免得平生枝節.
回到房間就開始看複製件,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跳,這風雲幻陣確實精深無比,至少也得高級二級陣法師纔可佈下,所需陣旗也需高級材料製作不說,還得有旗靈!這旗靈就是修士的魂魄,使用前還得練化,越多威力越大,當然激發時法力也就相應增大,且有一整套相應的起動咒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三級陣法師才做得了的,薛元平不過區區築基,強要佈設此陣,精神不錯亂還真不行,光這練化魂魄,未能在意志力上佔上風,就有可能雀佔鳩巢,被別人魂魄反制.
這些召來的童子多半當旗靈用的,找不着足夠的修士魂魄,就用凡人的代替,看來這薛元平練此陣法的念頭之強,足以控制入腦的其它魂魄的思維,當然也就只在練陣這一點上薛元平的思維佔上風,其它方面就不見得了,說白了軀殼是薛元平的,思想上只有練陣是薛元平的外,其它全是別人的思維,這人還是他本身嗎?這樣的幻陣上幹天和,下揹人意,實乃邪惡至極,我絕對不練的!
不過這些咒語確需理解,萬一有壞蛋使用這玩意來對付自己時,嘿嘿,老子就反用此招來收拾它!咒語除了起動陣法的外,還有調動旗靈衆多魂魄的部份,針對不同的魂魄,尚需使出不同的咒語,可說嘴巴就不能停,念得太多,超出自己法力和元神的控制,那就被反噬!
現下沒有魂魄可用來試驗,但咒語本身確是可以練的,君寶有着遠超同級修士的神識,又有仙氣改造後的法體,最重要的是有逆天的寶珠,萬不得已,還可往珠內一躲,就不怕自身的心魔和別人的施術.
薛元平之疾看來得靠驅魂術方纔有救,蘇琬鈺多半就是去請驅魂高手來治她丈夫,想來她也挺慘的,丈夫人還是那個人,可思想確不是他的,和他上牀,等於和別的男人上牀,薛堂主怕別人笑話,就將他趕到尚錦國來當國王,蘇琬鈺不甘心,還想挽回局面,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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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之複雜,即便是君寶也學了十天之久,方纔練熟.又按現下化虛五層末的修爲,練習技能,升級後還未體驗過,現在纔有時間感知升級的快樂,真是令人愉悅.一閉關就達三個月,完全搞忘了自己還是司筆副使.
打開房門,隨意走走,燦芳園繁花似錦,大樹濃蔭,沿途無人,空空蕩蕩,偌大一個園林,沒看到人,確也奇怪,信步亂走,心神一動,聽到了微細的說話聲,仔細一辨,是小璇和小冪兩個在談,話題居然涉及自己.
趕緊找處花叢處蹲下,偷聽不是錯,只要你有那本事.這兩人說及老子幾個月的閉關,讓她們有點靈石,也無法找自己練丹,到了世俗界,修行不易,所有資源全都匱乏無比,如果一直這樣,這輩子要想從練氣升到築基,怕是沒指望了,而那些帶童子來宮裡的男修都已回宗,以後再也不可能交換到資源,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兩女唉聲嘆氣,話題一轉主,扯到了宗內那位男修交歡的本領強,說得眉飛色舞,兩女逐一品頭論足,分出高下,甚至還對誰出手大方做了比較,我靠,這不就是援交女嗎?
不想聽下去,起身向另一邊走去,說來也巧,碰上蘇琬鈺一人也在園內散步.兩人一見,同時開口,";你也在這啊";,對望而笑,修士就這幾個,在這宮裡還不能出去,碰面的機會就大的很.";一齊走走?";,蘇琬鈺提出邀請,今天的女人,一身淡粉色千褶短裙,只達膝蓋上幾寸,同色的霞影紗束胸,外罩蟬翼輕紗,頭疏倭墮髻,略施脂粉,腰間一條淡藍絲帶,玲瓏剔透的身段盡顯無遺,細膩的小腿裸露在外,一對玉峰以上,僅僅是紗遮,給人的印象是比不穿紗還要誘惑人,不是上朝的打扮,而像是在私家花園納涼的裝束.
";蘇娘娘,難得你有雅興來遊園,小可初鄙之人,毫無詩情畫意可言,陪娘娘遊園,恐是難以勝任.";君寶下意識就想躲,漂亮的女人在前,看看可以,但一旦有利益交換,尤其是她視凡人爲螻蟻的行爲,叫重生的君寶還是心有慽然.
";張丹師何故拒人於千里之外?一心向道固然重要,但良辰美景也需欣賞,你說不是嗎?";這個女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優雅得體,媚惑萬千,尤其是那勾魂攝魄的眼神,男人們很難拒絕,搞忘了她可是沈依娟的師侄,這套勾男技術不敢說爐火純青,但對付老子這種衝動男還是綽綽有餘.
君寶糊里糊塗就答應了同遊,識海里一動,這才醒悟着了道,不過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立即反悔,遊就遊吧,做爲凡人後宮的燦芳園不會太大,就當散心好了.
做爲光榮的司筆副使,君寶是很不稱職的,連燦芳園有多大,他都不知道.走了七八柱香,還沒有把園內小湖給走完,君寶無話找話了,";蘇娘娘,爲何園內不見一個宮女?偌大一個園子,人氣全無,怪磣人的,晚上怕是更甚吧?";
";宮女?你說的是那脅人吧?她們身上齷齪之氣,沒得污了我的鼻子,本宮下令一月才許進園一次打掃,其它時間出去候着,此園裡就我們四個修士.";蘇琬鈺不屑地答道,視凡人爲垃圾,比之視爲螻蟻還進了一步.
其實君寶內心也逐漸產生了這種念頭,只是多年的衆生平等思想,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得掉的,當然自己僅僅是有上位者面對下位的心態,沒有她那種凡人已非我類,與豬狗無異的心態.
蘇琬鈺提議到湖心小島一坐,君寶不反對,當下用涉水術過去,蘇琬鈺用的卻是步水術.小島上遍植鴛鴦茉莉和石榴樹,湖風夾帶水汽,嗅之清爽.而一襲薄紗罩體的女人,衣裾飄飄,嬌嬌嬈嬈,百媚千嬌的佳人,對君寶戲道";張丹師,你還要裝嗎?明明不是正氣修士,確要用涉水術?蘇娘娘,這個嘛,湖面不大,沒必要炫耀吧?";君寶知她是不會把自己當普通修士對待的,沒必要刻意隱瞞.
";哦,張丹師,你二十幾年前就是築基三層了,這時還要裝?";蘇琬鈺戲謔地朝君寶眨巴眼,看君寶出糗的模樣.
";你是誰?";她的目的顯然達到了,君寶大驚,她怎麼知道我的底細?";小寶弟弟,沒認出你沈姐姐吧?哈哈";蘇琬鈺輕輕從頸後揭起一層薄薄的麪皮,露出了她的真容,這不就是沈依娟嗎?
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的君寶,腦袋瓜裡冒出很多念頭,";沈殿主,你啥時來的?是不是你就是蘇娘娘請來的驅魂師?";
";小寶弟弟,以後別叫我沈殿主了,叫我娟姐,蘇琬鈺早就派人傳信,說找着了你,姐姐那個高興啊,拋下一切就趕來了,你的姐在罩着,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她.";沈依娟主動靠近了過來,摟着君寶的肩膀說道.
";我說娟姐,我的外貌變化很大,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來了?";君寶沒動,這個瘋女人更加得罪不起,她要摟就讓她摟吧,";你娟姐對自己關注的人,尤其是你這奇貨可居的人材,當然是放在心上的,二十幾年前,你娟姐抱你時,就把你的味道深深地留在了腦海裡,湊近一聞,嘿嘿,那身上獨有的味兒,可是變不了的,哈哈!";興奮的沈依娟就像抓住心愛的寵物樣,把君寶摟得死死的,那對不時撞碰君寶的身體,惹得小君寶來性.
";娟姐,那你不給薛元平驅魂,有閒心到處轉悠?姐姐我早就來了,看你在閉關,就先給薛元平驅了魔,那廝引魂入陣,自不量力,心智已失,姐姐所做也不過就暫時壓制個幾年,不使其也成爲旗靈而已,所以對蘇琬鈺的承諾就算完成,現下就是弟弟你對姐姐履行承諾的時候了.";沈儂娟換了個姿勢,一屁股坐在了君寶的大腿上,一對玉臂環着君寶的脖子,不讓君寶起身.
";我在閉關時,娟姐你又如何得知那人是我呢?";鼻子比狗靈光我相信,靠得近聞得到,隔那麼遠的房間,你也聞得到嗎?
";哈哈,傻弟弟,你想蘇琬鈺是誰?那是我師侄,我的本事,她學上一點半點,足以得出真實的情況,聽說弟弟你嚇得昏過去了,那時你敢不說實話嗎?她欺負了你,要不要姐姐我收拾她,給你出氣?";君寶哭笑不得,這就是她的嚴刑逼供,也虧這沈依娟想得出來!
";出氣倒不自於,只是那解藥?";解毒纔是大事,不然做任何事總有牽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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