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語氣似乎帶着一絲慍怒之色,當然那點怒氣絕對不是針對左痕的。
但是他這句話明顯讓左痕和里尼都備感意外,因爲衆人皆知,魅良雖然很多事情都會看九戒的臉色行事,但是有一點,只要魅良開了口要求,九戒從來不會拒絕,無論何時何地!
子謙這樣說明顯不符合九戒慣常的行爲!
里尼沒吱聲,微斂的寶藍色眸子裡掩着一縷飄忽不定的詭異。
“戒,你拒絕我?”左痕鼓着一雙剔透如鑽的眸子,故意顯得有些詫異地望着子謙。
“你,皮膚過敏!”這就是子謙拒絕左痕的原因,也是讓左痕和他脫身的一個很好的藉口。
聞言里尼比左痕先反應過來,仔細一瞅左痕露在水面外的身體,果真上面已經佈滿了若隱若現的小紅點,不禁心裡一皺眉,大感不解……
左痕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原本白玉無暇的皮膚上現在滿是像被蚊子叮了的紅點點,而且那些紅點還越來越明顯。
反應過來後他忽的一轉頭,眼神冷厲如鋒地鎖着同樣覺得莫名所以的男人,冷冷的問,“你搞的鬼?”
面對左痕這樣無禮的質問里尼一聲嗤笑,“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在這水裡動了手腳,還會讓你和九戒有機會這樣拆穿我?”
“…………”里尼的話說得很在理,左痕用手指輕撫着那些紅點努着嘴故作想不通透的樣子,冥思了會兒反問道:“那爲何只有我泡了溫泉身上起了這麼多紅點你們卻沒事兒?”
“九戒剛剛說了,你皮膚過敏,我沒料想到你的皮膚這麼嬌氣,本來想讓這些好東西(小魚兒)爲你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呢,沒想到你的皮膚不喜歡它們,這倒是我的責任,抱歉!”
里尼的話中肯而飽含歉意,一句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些很無辜的小魚兒身上,心裡卻很是狐疑,那藥試了那麼多個人都沒出意外,怎麼獨獨在這廝身上有‘副作用’?
他話音剛落左痕俊眉一擰,故作很生氣的雙手一揮將那些‘討厭的’小東西全都揮開了,低低的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沿着階梯上了岸。
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裡,那些小紅點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般由原先的粉紅變成了血紅色,左痕突然不由自主的從喉嚨裡溢出了一聲撩人心神的呻-吟讓某人心口一陣發癢,眸底掩藏着的那抹怒意又明顯了些,那羣廢物,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子謙拿過傭人手裡的浴巾走上去將左痕裹住又不鹹不淡的丟了幾個字出來,“回房間,洗澡!”
里尼隨聲附和,“也好,你們先回房用清水衝一下,我等下叫醫生過去幫魅良瞧瞧,可別出了狀況。”
子謙沒回話,但是很恭敬的躬身行了禮才抱着左痕離開。
左痕雙手勾着子謙的脖子,軟膩的舌頭極不安分的舔着子謙的耳朵,行爲顯得有些不受控制的樣子,一雙紫色眸子卻噙着戲謔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溫泉池裡的男人。
里尼朝他溫和一笑,似乎對左痕的那種淡淡的挑釁早已成了習慣一般,笑容裡全無計較之意,有的只是別人看不到的算計和怒氣而已。
回到屬於魅良和九戒往常住的那棟別墅裡,一直跟着他們回去的那個傭人替他們開了房間門,將屬於他們的東西放好後躬身行禮,出去了。
子謙將左痕直接抱往浴室纔將他放下緩了神色,問,“要衝一下麼?”
左痕搖搖頭,“就讓那些東西留在我的皮膚上,它們還有用。”
子謙會意,略微點了點頭,神色卻還是有些疑惑,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那水裡肯定有東西,但是也同樣不明白爲什麼左痕身上會出現這麼多紅點。
左痕微微一笑,解釋道:“我以前有過很多旁門左道的師父,其中有一個對古醫術很有研究,我跟着他學了不少東西,那會兒他經常要我泡他研製的那些中草藥熬出來的藥水,所以現在一般劑量不大的迷-藥什麼的對我起不了作用,被蛇咬了也不會有事,身體對那些東西已經有免疫力了,不過里尼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的媚藥,我的身體對它排斥但也吸收了一些,所以起了反應,這些紅點是體內的那防護網被破壞後的跡象,不過也證明那些藥素在順着這些小紅點排出體外,所以現在還不能洗,洗了裡面的就出不來了。”
聽了左痕的話後子謙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驚詫之色,他不是對左痕說的那些神奇的中醫藥感到驚奇,而是對左痕竟然還懂那些東西感到有些詫異,再深入一想他才發覺自己對左痕的瞭解真的是少得可憐,左痕拒絕自己也有這些因素在裡面?
“子謙,你先出去幫我拿件衣服好麼?”左痕將身上的浴巾重新圍好,給子謙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先檢查一下房間的監控系統自己有事和他商量。
子謙會意一點頭轉身出去了。
過了幾分鐘左痕聽子謙輕咳了一聲,出去了對子謙說道:“子謙我想今晚就先去探探情況,我們分開行動,你去寵物訓練區那邊看看情況,可以麼?”
左痕是和子謙打着商量的語氣,子謙的回答卻很肯定,“你去寵物區那邊找人,我去研究基地找那些資料。”
“那好,晚一點,等會兒還有得折騰,我們先把東西準備好。”左痕並未多做堅持要按自己的想法來,他知道子謙在爲他考慮。
因爲寵物區那邊雖然防守也很嚴密,但是軍事訓練基地和研究區捱得很近,那邊的防守和警衛要多得多,危險程度也就相應要大得多,而且左痕扮的魅良以前就經常會去寵物樓那邊找‘玩具’,那裡的人見過他,就算到時不甚被人看到了,圓謊也容易一些。
左痕和子謙取出他們帶來的三日月宗近武士刀,然後從被他們專門鑿空了的刀柄裡取出了那些摩爾斯密碼錶的小零件,開始重新組裝………
晚上六點多他們剛把那些需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沒多會兒就聽見門鈴響了。
左痕光溜溜的趴在牀上,子謙將自己的衣服扯開露出了大半個精壯的胸膛,咬了咬脣將嘴巴弄得紅紅的去開門。
門一開,里尼面色溫和的站在門外,旁邊還站了一個‘醫生’。
看見子謙衣衫不整又有些面色不快的模樣,男人彎了彎眸子問道:“要不我等會兒再讓醫生過來?”
“多謝,不必了。”子謙的話還算客氣可是語氣卻僵硬得很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對此里尼也只是莞爾一笑,“那好你們忙,晚餐我會叫人替你們送上來。”
“您走好。”子謙微微屈身恭送里尼離去,左痕卻很是時候的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呻-吟,聽得人整顆心都癢酥酥的。
可是這麼好聽的聲音卻讓剛轉過身的男人眼中陡升了一抹陰毒之色,若是那藥不壞事兒的話現在那小尤物該是在他牀上的,一羣廢物,說什麼被沾上了只有自己才滿足得了他,現在他連嘴巴都沒碰到,上一次就在最後給那浪蹄子逃了,這次如果還得不到手,他非得將那羣廢物全都殺了不可。
里尼憋着一肚子陰火沒處發泄,揣在褲兜裡的拳頭捏得死緊,所過之處都像飄着一股森寒的氣息一般,讓人後脊涼颼颼的,身邊的近衛和傭人個個臉上都掩着深深地惶遽之色,特別是那些正在給他準備晚餐的傭人一顆心戰戰兢兢的亂跳着,生怕自己是撞在槍口上的那個倒黴鬼。
子謙一邊將衣服穿好一邊返回牀邊輕聲說道:“看來那人盯魅良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左痕你小心點他。”
左痕裹着浴巾坐了起來,神情淡然的點點頭然後對子謙說道:“子謙你過來在我脖子上弄幾個吻-痕,吻在明顯一點的地方。”
他說得雲淡風輕,純粹就當那是自己的一項工作內容而已,卻讓子謙神情一怔,等明白了左痕的用意之後表情也仍舊有些猶豫。
左痕看他遲疑的樣子以爲他是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要這麼早叫他幫他弄上吻-痕便解釋道:“我是想說趁着這會兒還有藥效弄起來比較容易一些,晚一點我們回來再弄也沒關係,只是到時你得力道重一點不然印記不明顯。”
子謙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和神色,心裡突突地升起一抹無奈,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爲左痕對他的信任感到欣慰,還是該爲左痕對自己完全沒興趣感到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小希今兒很悲催的把我們家的電錶給燒了,去弄電閘時還摔了一跤,嗷嗷嗷沒電害得我什麼事兒都做不成,在牀上躺了一下午,謝天謝地晚上那電工給我修好了,我九點多才開碼,這章有點少,親們諒解哈,等會兒繼續去糞鬥爭取明兒早點更,我悲催的新年第一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