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慕凌雪帶着薔薇回到莊子,被水茄花弄的渾身癱掉的林丞之大少爺這才恢復了神智,腦子還迷糊着呢。
“小娘子呢?咦,我手裡的花呢?”林大少爺沒有忘記他暈倒前做的事。
這些個當奴才的哪裡還注意到什麼花,看到主子出事,只差嚇的一條命都沒有了,貼身小廝五金只差哭了,“我的好少爺,您就不要嚇奴才們了,您剛剛這一倒下,奴才們哪裡還管得那婦人,更不要說花了。”
這話也就五金敢說,畢竟是從小跟着林丞之一起長大的,父親又是丞相府的管家,丞府門前七品的官,雖是個下人,可在下人面前卻是個主子。
林丞之的頭不有些暈,被人扶着坐起來,眼睛四處的尋,看到自己摘的花,“快給小爺把花拿來。”
想到那小娘子的笑,林丞之的魂都沒有了,從小到大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長的那麼美的女子,竟還是朵山裡的小野花,這就更對味口了。
有人手快拿起地上的花,不過人還沒有走到林丞之身前,馬上就像先前林丞之一樣,暈身一晃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那反應和林丞之先前的症狀一模一樣,這可把衆人給嚇到了。
五金神色大駭的指着那下人手裡的花,“有、、、有毒,快保護少爺,有人想害少爺。”
他這一喊不要緊,身邊帶來的那些個家丁腰間的刀嘩啦一片都抽了出來,團團將林丞之圍在中間,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林丞之也嚇壞了,這花竟然有毒,是那小娘子讓他去摘的花,會不會那小娘子本就知道那花有毒?越往後想林丞之越怕,渾身出了一層的冷汗。
“少爺,定是那小娘子怪少爺調戲她,所以暗下使了黑手,想害少爺,好個狠毒的人。”五金也想到了,暗恨不已,那難那小娘子沒有一點羞惱之色呢。
林丞之聽五金這麼一說,就更爲惱火,更多的是覺得在下手面下丟了面子,“他奶奶的,敢害小爺,來人啊,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爺找出來。”
畢竟是在閒王的地方,五金勸道,“少爺,即是在閒王府地方出的事,何不讓閒王府將人交出來?”
有些時候一些話說的很對,每個有錢人的身邊,都少不得一個狗腿,甚至奸乍之人,五金就是這一號人,府裡的大多下人都知道。
這林丞之雖然紈絝了一些兒,不過人很心軟,而且平日裡雖然張揚跋扈了一些,卻從來沒有惹過大禍,即使調戲人,也不過是面子上的,私下裡府上可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更不要說妾了。
傳說當年林丞之實長大,學着身邊的那些富家公子拉着房裡的丫頭鬼混,結果被林丞相之知道了,當場就把那丫頭給賣了,林丞之更是差點被打的癱在牀上。
從那以後林丞之在外面雖然很是風流,可卻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出頭的事。
所以總體說來,這林丞之到也不壞,偏他身邊的這個五金是個壞的,平日裡壞主意多,這林丞之腦子不如他轉的快,少不得因爲他而做出些事,結果被林丞相給打的。
此時林丞之聽信了五金的話,果然帶着人怒氣衝衝的往閒王府的莊子而去,劉管家見丞相府的大公子帶着人衝來了,嚇壞了。
“林少爺,這是怎麼了?”劉管家笑呵呵的迎過去。
林丞之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怎麼了?你們閒王府的地方竟然有人要害小爺,你還不把那賊人交出來。”
劉管家是兩眼冒金星,晃着身子還不忘記認錯,“冤枉啊,林少爺,這陣子我們王妃在府上,若真有壞人侍衛一定會發現的,林公子是不是弄錯了?”
“劉管家,你也別怪我們少爺發脾氣,實在是有人想害我們少爺,你看看吧,眼下還有個家丁倒着呢,這是你們閒王府的地方,若是我們少爺有個好歹,我們相爺定會登門閒王府。”
劉管家一聽這事知道不假了,事關丞相府唯一的公子,這可不是小事,“林少爺,如此那奴才定當將人找出來,給林少爺一個交代,只是不知道那賊人長的什麼模樣?可有什麼特徵?”
林丞之剛要張嘴就又憋了回去,難不成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被一個女人給弄倒了,那他林丞之以後在京城裡還怎麼混?
五金被主子一瞪,忙接過話,“是一個膀大腰圓,滿臉鬍子的漢子,身邊還帶着一個嬌美的小娘子,最可恨的是那個小娘子,竟然用草藥毒暗害我家少爺,其心可朱。”
林丞之在一旁用力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小娘子。”
劉管家覺得事情不對,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來,也沒有時間多想,招來莊上的家丁出去尋人,一邊將林丞之安排到了前院休息。
“林少爺,我家王妃在莊上,就先委屈林少爺了。”莊上的前院畢竟是下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