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海看着慕凌雲,轉身對正得意的趙語物談聲道,“這位姐姐的話可說錯了,嫁進睿王府,那也是正妃,按規矩來豈能與下面的侍妾姐妹相稱?側妃也是妾,說了好聽就是比妾高一點,那也不過是妾罷了,妾就是奴才,豈能與主子姐妹相稱?況且我家雖有姐妹,只上面一個姐姐,卻沒有妹妹。”
趙語物聽了這些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聲讚歎,“劉姑娘這話說的對,到是我唐突了,還請劉姑娘不要介意纔是。”
一邊又很誠心的認了錯,這兩個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慕凌雲只差氣的吐血,特別是劉菲海的話,那就是在外面衆人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的高傲在外人眼前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規矩的侍妾下人罷了,讓她顏面盡失。
慕凌雲豈是個能受氣的,冷眼看過去,“劉姑娘這話說的不假,只是只差一時沒有進睿王府,這話說了也不過是空話罷了。”
劉菲海不屑的撇撇嘴,“你這話說的還真對了,睿王府本姑娘還不惜嫁呢,若不是皇上下旨,本姑娘還看不上睿王呢,旁人眼裡的香餑餑,在本姑娘眼裡可一文不值。”
要說劉菲海這樣想那還是從出府那次見到了騎着白馬上的閒王一眼,便在也忘記不了了,都說閒王俊美如仙,她一直覺得男人那麼好看就不是男人了,可是從看過那一眼之後,便在也忘不了了。
世上怎麼會有那般讓人迷戀而移不開眼的男子呢,可恨她要嫁的卻是睿王而不是閒王,爲此回府之後她還與父親鬧了一場。
慕凌雲只當她是嫉妒才說出這樣的話,笑道,“劉姑娘這話說的對,不過在衆人眼裡我們家的王爺那也是想搶都搶不到的呢,有些人得不到自然就會說不喜歡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很正常嘛。”
“你說誰口是心非呢?”劉菲海瞪過去。
在京城裡誰不知道,劉尚書府裡的二姑娘,那可是潑辣的,能在大廳廣衆之下說不把王爺放在眼裡,可見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不要說慕凌雲一個小小的側妃了。
慕凌雲自己頂了側妃的身份的,除了府裡的王爺,其他的人她跟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過,看着面對猙獰的劉菲海跟本不當回事。
“二姑娘,是你自己要撿罵的,可不能怕別人,在場有這麼多人,別人怎麼沒有撿,就你撿了?”
“一個下人還敢眼本姑娘猖狂,今日若不好好的教訓你,本姑娘就不姓劉。”劉菲海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就伸了出去。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趙語物看到這一幕,往後退了幾步,恨意的看着慕凌雲,慕家的姐妹沒有一個好的,今日就借旁人的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自以爲是的側妃。
慕凌雲沒有想到劉菲海會這樣肆無顧忌的伸手就打人,捂着被打的一邊火辣辣的臉,雙眼只差噴出火來,罵向身邊的下人,“都死了不成,還不把這沒規矩的給我抓住了。”
一句話下來,身邊的下人猶豫半響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旁的不說,這位劉姑娘將要成爲睿王府的王妃的,到時來個秋後算帳,她們這些下人不就是任人宰割了不成?
劉菲海譏笑出聲,“看到了沒有,下人都知道哪個是主子,知趣的話今日跪下給本姑娘認錯,不然有你受的。”
“大膽,你讓王府的側妃給你下跪,你眼裡還有皇家威嚴了嗎?”慕凌雲被羞辱的臉都變了色,聲色俱厲的喝過去,“一羣沒用的東西,眼下還是本妃當家,到要看看你們的命握在誰的手裡。”
幾個下人聽了這話,也馬上明白過來,這才涌着向劉菲海而去,嘴上還說道,“得罪了。”
劉菲海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不用她開口,身邊的下人就一齊全涌了過來,兩夥下人打了了起來,劉菲海更是擼了衣袖就嚮慕凌雲僕過去。
慕凌雲一直自許是個沒規矩的了,今日看到這劉菲海更是一點規矩也不要,心裡暗想皇上怎麼選了這樣的人賜給睿王爲妃,卻不知道一切是皇后要害旁人沒害人,而害了自己的兒子。
單門內兩夥人打的不可開交,趙語物沿着牆邊走到了門口,掃了一眼髮髻都被扯下來的慕凌雲,陰狠一笑,轉身離去。
那一萬兩銀子全當是看這一場戲的錢了,擡頭見外面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趙語物的心情又好了幾分,轉身大步下樓而去。
隔壁間裡面,出來幾道身影,冷冷的掃了一眼隔壁還在打的一羣女人,沖沖的下樓而去。
一日之間,睿王府的側妃與劉府的小姐大打出手的消息都傳進皇宮裡了,呂皇后憤然的摔了一屋的東西,“沒有腦子的東西,眼下若在動劉府的姑娘,豈不是讓人直接懷疑到然兒的身上了,然兒怎麼娶了那麼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回府。”
林嬤嬤勸道,“娘娘還是消消氣,那側妃是慕將軍的妹妹,王爺娶她進府想來也是有什麼目地吧。”
呂皇后冷笑,“要不是看在她是慕將軍的妹妹份上,哀家早就要了她的命,沒腦子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