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苑。
所有正式參加祭祖典禮的賓主都必須參加由皇甫家提供的古裝鞋服,以示莊重。
項亦揚一家三口自是也不能例外。
項亦揚理所當然地由皇甫烈帶着去臥房去換衣服,淘子和念念一大一小美女,則交給夏夜來打扮。
考慮到夏夜對古代的服飾也不甚熟悉,皇甫烈命專屬丫鬟溪兒負責跟在她們身邊指導、幫忙。
溪兒從朱漆鏤空花色櫃子裡分別取出一件翠水色輕紗衣衫以及一件小孩子穿的荷花樣式的裙子攤在牀上。
夏夜身上的古裝是早上起來,就有丫鬟伺候着穿好了的,現在她和溪兒的任務是,只要給淘子和念念也換上古裝就好。
“哇……麻咪,這件漂亮的裙子是給念念穿的嗎?好漂亮哦!好像電視劇裡的公主!呵呵!”
羽念小跑到牀頭,欣喜地捧起衣服,一臉興奮地轉過頭看向樂又淘問道。
“沒錯!就是給我們的公主念念穿的哦!”
夏夜一個跨步上前,蹲在念念跟前,捏着她的小俏鼻,搶在樂又淘前,笑着回答。
“謝謝夜子阿姨,麻咪……”
沒有自家媽咪的首肯,懂事的羽念還是不敢擅自動手穿它。
直到看見樂又淘點了點頭,才興沖沖地抓起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結果搗騰了半天,也沒穿上去。
“麻咪……”
小傢伙苦着一張臉,抓着衣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滿委屈,“這衣服好像不喜歡念念,都不肯到念念身上來……”
溪兒被羽唸的童言童語給逗得笑出了聲。
“念念小姐,這衣服不是這麼穿的。它呀……應該是這樣穿纔對。而且要先把身上的蓬蓬裙脫了先才行哦。”
溪兒取過羽念手裡的衣服,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穿戴古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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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大夏天的穿兩件你也不嫌熱!溪兒,念念就麻煩你了,我想和夜子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彎腰輕點了下念念的鼻尖,樂又淘直起身,看着溪兒問道。
“當然可以,那我先帶念念小姐去隔壁的偏廳換衣衫。”
“嗯,好的。麻煩你了,謝謝哦!”
“呵呵,項夫人您客氣了。衣服我放在牀上,大少奶奶,您記得幫忙項夫人給穿上。”
“OK,包在我身上!”
夏夜比了個OK的手勢。
聞言溪兒微微一笑,道了個標準的萬福,躬身牽着念念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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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怎麼搞的嘛。你上次和我借”火災假想號“的時候,不是說你們倆發展順利,還說什麼估計能夠通過美人就英雄,順利問鼎軍官寶座呢麼!怎麼現在,你這還沒成爲軍官夫人,小遇就成了他皇甫家的孫少爺了,這……你就不能按部就班地來麼?
現在可好,上了車,沒補票,還隨時都有逃票的危險。天哪,要是哪天皇甫烈遇着他的真命天女了,讓小遇叫她媽咪,我看你怎麼辦!”
溪兒和念念的身影一消失,樂又淘就開始拉着夏夜數落。
“啊 ̄ ̄ ̄不會這麼糟糕吧?淘子,你別嚇唬我啊!”
夏夜取來牀上的衣衫,遞給樂又淘。
樂又淘伸手接過,沒好氣地道,“怎麼是我嚇你?八年前,我勸你不要亂來。好了,你把人家吃幹抹淨。我說,不會出事吧,你就和我提你那個偉大的”人證“計劃。結果呢,人家部隊不但早早地撤離了我們市,後來還牽扯出你老爸和皇甫烈之間的恩怨糾葛。要是他日後知道你老爸與他父母雙亡的那樁命案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你認爲他會想要娶你嗎?
如果你不乘現在他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搞定他,到時候小心賠了兒子又失了心……”
將衣衫掛在旁邊的屏風上,樂又淘動手先脫下身上的雪紡裙。
正苦口婆心地說着,夏夜忽然大叫一聲“哇塞!”
“夜子,你幹嘛!這麼一驚一乍的!”
樂又淘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從屏風後頭伸出腦袋,瞪着夏夜,“夏夜小姐,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不是嘛,我只是覺得你變聰明瞭好多哦!可以想得那麼多,想得那麼遠哎!”
……
她想要拿紅色高腳几上的錦泰藍花瓶把夜子砸昏!她可是自從收到小遇要認祖歸宗的消息後就擔心地魂不守舍到現在哎!
她是這麼爲夜子和皇甫烈兩個人的將來而擔心,夜子這個當事人卻不把她所說的當一回事!
真是……真是氣死她了!
樂又淘氣得將頭縮回到屏風後頭去,專心地換起衣服,不再理會氣人的夏夜。
“生氣啦?好淘子…。不氣不氣哦。”
隔着屏風,夏夜哄道。
“哼!”
屏風後頭傳來的是淘子不屑的冷哼!
“哎……其實你說的我又何嘗沒有想到。你是知道的,我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關於八年前的那一切,也就是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卻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真心地喜歡上遇兒,而且他在現在不知道遇兒真的是他兒子的情況下,就願意讓遇兒成爲皇甫家的子嗣。
你知道我有多爲這種父子天性而感動嗎?”
夏夜後背輕靠着屏風,低低地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結局難料,可至少也比捅破一切,最後他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不愛她來得強吧?
她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勇敢吶。
“拜託!夜子,現在的問題是,你被自己感動不夠,你還要感動他,最好是能夠讓他愛上你啊!”
穿好白色襯衣的淘子從屏風後頭走出,抓住夏夜的手臂着急地說道。
“那你說,怎麼才能感動他呢?能表現的我都努力表現了啊!”
但是烈對她的感情就是沒有更進一步,她能有什麼辦法嘛!
“你先告訴,你都是怎麼表現的?”
取下屏風上的外衫給樂又淘套上,夏夜邊穿邊回憶道:“嗯……我想想看啊……上次去景山上聚會,就我一個女生上躥下跳地摘楊梅,就是爲了贏得比賽,好獲得烈的一吻。”
……
“換一個!”
“咦?這個不感動嗎?”
哪裡感動了!
“我說換一個!”淘子咬牙加重語氣。
“好吧!有一次車子在路上拋錨,刮颱風,遇兒給烈打得電話。他過來接我們去他住宿的酒店。我感冒了,病得迷迷糊糊的,就抱着烈不放!哇塞……你不知道,烈抱起來的感覺好好哦!”
病得迷迷糊糊?!依她看,是清清醒醒,纔會幹出“借病揩油”這樣的事吧?
這些哪是什麼感人事件,分明就是“慾女行色”事件啊!夜子到底懂不懂感動這兩個字的意思啊?!
“還有……還有……”“停!”
樂又淘受不了地喊停!
只差把腰帶給繫上的夏夜不解地擡起頭,目光困惑地望着淘子。
“夜子。”
“啊?”
“我想過了。”
“什麼?”
“依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只有一個法子……”
“怎樣?”
“我想到一個能夠讓你家的皇甫烈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從而使你真正意義上地登上軍官夫人的寶座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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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想不想知道淘子說的是啥法子呢?色誘?NONO,娃都有了。這招行不通。打昏帶走?嗯……皇甫少將的身手好像不止好那麼一點半點的。那到底是怎麼個策略呢?嘿嘿,把胭脂的書收藏下,答案自然會揭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