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繼續悲悲切切地說:“後來他可算是走了,我們一羣男孩在軍區門口放了一宿地鞭炮!可沒等幾天穆雨緋就來了。我們多時候單純啊,一直都以爲她是個男孩,還嘲笑她娶個娘們的名字,結果就被血腥地鎮壓了!她家老爺子位高權重,我們這羣人打又打不過,告狀又告不贏,只能屈服啊!以後每次我們去把妹子她都要跟着,她小小年紀不僅嘴甜而且風度翩翩,導致我們一羣男孩持續保持着光棍記錄。可憐我那青梅竹馬我一直朝思暮想地……哦也就是我現在的媳婦兒,還有我妹妹,都言之鑿鑿地說那就是她們老公,以後就要嫁給她!直到她上小學離開了大院,我們去送行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那一晚上我們軍區多少女孩子的心都碎了啊,哭聲都震了天了,連我們男孩子的心都碎了一地!”
許廉顫抖地看着穆雨緋,發現她和禹天一樣的一臉得瑟,一口血又忍不住要噴出來。
六子回憶起辛酸往事心肝都疼地不行,他假意抹了抹眼淚,轉頭看了一眼一點都不覺得良心受譴責的兩個人,突然就發現哪裡不對了,怎麼感覺這麼彆扭?這倆人坐在一起怎麼給人的感覺這麼觸目驚心?他顫巍巍地問:“你、你、你、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禹天勾起脣角緩緩地說:“我們結婚了。”
多麼和煦,多麼溫柔的笑啊,六子一時回不過神。他呆滯地看着許廉,而後者對他點點頭,他終於忍不住撲在沙發上流下了男兒淚,他拍着沙發哭嚎着:“完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魔頭和女魔頭聚首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以前在軍區自己和那羣玩伴受到的打擊和壓迫是多麼的難以忘懷,這倆人哪一個都給他們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現在湊成一對,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真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啊,許廉一時被這氣氛感染,竟也哽咽難言。歐文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你不容易,苦了你了!”
“唉,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啊,”穆雨緋一臉懊悔地開口,“都怪我小時候太帥了,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到他們的青蔥歲月只能像一根兒根兒青蔥似的在我身後,襯托我的高大形象。爲啥我心裡一點都不悔恨,還那麼的幸災樂禍呢?”
禹天咳了咳忍住笑意,正了八經地說:“這不怪你,怪就怪我讓他們在我背後當了太久的蒜苗,好不容易熬成青蔥了,又碰見了你。不過好歹是茁壯成長了,我們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穆雨緋點點頭,“透徹!”
禹天再也忍不住,伏在自家媳婦的肩頭低低的笑起來。
六子連假哭都哭不出來了,他一手指着他們一手狠命捶着自己的胸,一口氣沒上來臉憋的通紅。
許廉感慨,“這兩人不要臉啊……”
歐文富點頭,“還不要臉的這麼一致!”
六子握着他們的手激動地說:“兄弟們啊!”
看着惺惺作態的三個人,穆雨緋不屑地撇嘴,這男人噁心起來比女人還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