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臉更黑了,“今天晚上才告訴我?顧向晚,你夠行啊。”
他很生氣,眼裡泛着濃濃的怒。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行?受傷都不想告訴他?
顧向晚自知理虧,乾乾的一笑,“你不用緊張,我真的就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陸銘晨坐下來,沒好氣,“怎麼受傷的?”
顧向晚將當時的情況大至的說了一遍,本來以爲可以得到些許的安慰,哪知,他不但沒有安慰她,還衝着她一聲怒吼。
“顧向晚,你蠢不蠢啊?別人飛車搶劫你,你就把包給他啊,你攥着包做什麼?”
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不法份子,爲了不被抓,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嗎?
顧向晚悶悶的道,“我知道啊,但是我不能給啊。”
陸銘晨聲音加重,“爲什麼不能給?什麼東西要比命重要?”
顧向晚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回答道,“我的錢包裡有我們的相片,是我們三年前拍的,也是唯一的一張相片。”
“……”什麼?
顧向晚紅了眼睛,“我知道你要罵我,說我傻。但你能不能等我說完再罵我?那張相片是我們三年前唯一的一張合影,我很珍惜它。而這你不在的三年裡,也是那張相片陪我度過困難的時光的。所以這張相片對我來說,有着非凡的意義。”
“……”陸銘晨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
顧向晚繼續悶悶的道,“我試圖跟這個飛車賊商量,我可以把錢這些分外之物給他,但他能不能把這張相片留給我。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二話不說的就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她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又開始氣憤,“都怪我,沒事惹什麼飛車賊啊。我在出門之前應該看一下黃曆的,如果明知道今天出門會不利的,我肯定在家裡悶死也不會出門的。”
她都這樣了,還能讓他說什麼好呢?
就算有天大的火氣,聽了她的解釋,看了她可憐巴巴的神情,什麼氣都消了。
陸銘晨重重的嘆息一聲,伸手憤憤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顧向晚,你還真是一個麻煩精!我一下子不在你的身邊,你就得給我招惹麻煩回來!”
顧向晚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那你還生氣嗎?還原諒我嗎?”
陸銘晨怒道,“不願諒你!”
顧向晚的低下頭去。
……
顧向晚手臂受傷,連續要打兩人的消炎針和破傷風。
因爲天氣冷,傷口復原得慢,陸銘晨特別要求醫師要給顧向晚用熱療。
熱療,就是一種用機器,相當於一個加熱扇,通過加熱熾烤傷口,讓傷口更快的幹皮復原。
陸銘晨決定將顧向晚帶到軍區醫院去治療。
他去辦手續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何玲清。
何玲清這兩天也是挺倒黴的,因爲雪天路滑開車,一個不注意就車禍了。傷得算重也不算重,腳破了好幾塊皮,也正在這間醫院裡進行治療。
她看到陸銘晨,十分的驚喜,“銘晨?”
陸銘晨緩緩的轉過頭去,“何大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