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自己將南造雲子交給警察局或者是憲兵隊,日本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在日本多年,戴季陶對日本特務部門的手段也有所瞭解。現在南造雲子自己悄然離開,反倒更有利於戴季陶操作,想到這裡,戴季陶拿起電話撥打了起來。
當天上午,當南造雲子悄悄回到湯山招待所的時候,只見外面有不少警察在搜索着。南造雲子心裡一冷,她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爲她來的,所以南造雲子十分小心的在外面躲藏着,直到天黑之後,警察早已全部散去,南造雲子這才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南造雲子原本的房間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南造雲子皺了皺眉頭,她走到牆腳,掏出一把小刀,將地板撬了起來,取出藏在裡面的東西,南造雲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南造雲子小心的關好房門,正準備朝外走去,就在這時,她身側的一扇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名有些迷糊的嬌小女子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南造雲子趕緊上前捂住這名女子的嘴巴,挾着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南造雲子長得漂亮,爲人做事也極爲老練,再加上與許多軍官關係曖昧,所以招待所的所長對她也極爲優待,別的房門裡面往往住的都是兩個人,而像她這樣的人都是一個人的單間。
南造雲子發出陰森森的聲音在嬌小女子耳邊念道:“小碗兒!”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嬌小女子立刻被嚇得花容失色:“不要吃了我,不要吃了我!”
“哈哈!”南造雲子這才笑了起來,一天的鬱悶彷彿也隨着這陣笑聲而散去!
小碗聽到笑聲這纔敢擡起頭來,看到自己身後的南造雲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拍着高高的胸脯,說道:“是廖姐姐呀,你怎麼能這麼嚇唬人家呀,人家快嚇死了!”
“呵呵,小碗兒,你膽子還是這麼小啊!”南造雲子一邊在小婉身上到處遊走,一邊開口。
“廖姐姐,”小碗兒滿臉通紅,“哎呀,廖姐姐,今天上午有一羣警察來所裡找你,說是你偷了戴院長家的寶物一個人跑了,現在他們正在滿南京城的找你呢?”
“什麼?”南造雲子停下了在小碗兒身上搜查的手,別以爲她是在和小碗兒做什麼曖昧的事情,其實南造雲子是在十分的警覺在小碗兒全身上下搜查一遍,即使是面對小碗兒這麼一個柔弱女子,南造雲子也要在先搜一下她身上有沒有武器,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
南造雲子開始思考小碗兒說的話,所謂的偷了戴季陶家裡的寶物,應該只是一句託詞,恐怕中國人並不想將戴季陶身邊有間諜的事情大肆張揚開來,這才找了一個藉口,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裡尋找自己,看來這南京一時是不能再待了!
這一次真是虧大了,天津特務機關和上海特務機關那些人真是無能,一點情報也搞不清楚,弄的自己現在身份暴露。
南造雲子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小碗兒,她輕輕笑了笑,狠狠的在小碗兒的脖子上來了一下,小碗兒頓時暈了過去。
南造雲子離開湯山招待所之後,很快就再次找到了接應自己的須磨彌吉郎。
“須磨君,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安排一下,我需要立刻趕回上海!”南造雲子一臉難看的對須磨彌吉郎交代道。
“好的,雲子小姐!”須磨彌吉郎點頭應了下來,他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直接下去安排了!
南造雲子一個人在暗中琢磨一下,自己怎麼就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左思右想,最後浮現在她腦海中的人物,竟然是一身憲兵軍裝的丁昌!
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南造雲子他們弄清丁昌的身份了,憲兵特警第二隊隊長,這是南京憲兵司令部裡面專司破壞中共地下黨組織及外圍組織,同時嚴密監控和打擊日本特務機構在南京的活動的一個部門,可是說是日本特務的死對頭之一。
還有那趟火車,那趟火車上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惹出了丁昌這麼一個人物,南造雲子現在正是後悔透了,自己怎麼會答應上邊幫忙處理這件事情,看看自己到底落下了怎樣的一副下場。
還有那批真正的軍械武器到底在什麼地方?
所以南造雲子在回到上海,見到自己的負責人田中隆吉的時候,南造雲子第一時間問出了這個困擾她的問題。
現在的田中隆吉是日本駐上海公使館陸軍武官,在一二八事變之後,田中隆吉因公晉升爲中佐,走了一個川島芳子,現在還有南造雲子歸屬田中隆吉麾下。
田中隆吉給坐在對面的南造雲子倒了一杯茶,說道:“雲子,事情現在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據情報顯示,那批軍火在寧坡已經從遠洋航輪上轉移到了一艘長江貨輪上,那艘船自從離開寧波駛入長江以來一直沒有返航。如果說,他們已經在南京將軍火卸了下來的話,現在已經應該返回上海了,但是他們沒有,根據情報他們繼續在向長江上游駛去,也就是這批武器並不是賣給北方的,而是賣給西南那些軍閥的。當然也可能這是一招障眼法,可能武器早就已經從陸地上運到了北方,我已經通知天津特務機關在平津地面上嚴密監視了,一旦有新式武器出現,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這邊的。”
“那西南那邊呢?”南造雲子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田中隆吉攤開手掌說道:“西南那邊我們就無能爲力了,你也知道我們在那邊的勢力並不是很強,而且前一段時間武漢那邊似乎正在暗中清理我們在漢口布下的各條暗線,而且雲子,你提到的那個丁昌,也是復興社的核心成員之一。”
對於武漢那邊的情況,南造雲子也清楚一些,武漢那邊的特務機關最近確實收到了不少的打壓,連許多日本商會也受到了牽連,說不定那一天,復興社就會在南京上海也展開這些行動,到時候該頭疼的,就輪到他們這些人了。
南造雲子想起丁昌,又不自主的想到了那趟列車,她開口問道:“田中君,從戴季陶那裡我可以肯定那天上午南京下關火車站的那趟火車裡面裝的絕對不是軍火武器,而是別的什麼秘密東西,現在我們還能查得出那批物資的去向嗎?”
田中隆吉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查不到了,我的人最後在洛陽找到了那趟火車,悄然登上了那趟火車,火車上面裝的就是最普通不過的軍需物資,估計不是他們到達終點之後卸了下來,就是在半路上換了火車,南京政府一旦真心想要掩蓋一點什麼,怕是真的很難查出來。而且我們在南京政府的暗線從任何資料上都沒有查到那趟火車的線索,反而是讓他自己差點暴露,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這邊已經不能再有大的動作了。”
“這一次的損失太大了,田中君,我現在都不明白,我們做的這些到底值不值得?”
南造雲子的話中存滿了挫折感,田中隆吉安慰道:“雲子,你以後是打算以後在上海這邊工作,還是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再回南京?”
“以後當然是還要回南京的。”南造雲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這次敗了糊里糊塗,什麼成果也沒有,反而暴露了經營多年的身份,這讓南造雲子實在有些不甘。
“田中君,最近一段事情的情報我麻煩你給我準備一份,我想要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到底我們這一次輸在了什麼地方?”
“好!”田中隆吉點頭應了下來,畢竟他也想知道這一次到底爲什麼失敗!
說完正事,田中隆吉擡眼看了一遍有些不耐的南造雲子,站起來說道:“雲子,我已經在小泉酒館定好了一座酒席,一塊去喝點酒吧!”
“恩!”田中隆吉的意思南造雲子很明白,然而她現在也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田中隆吉的邀請來的正是時候。
所以在小泉酒館吃過飯之後,兩人就一起鑽進了附近的旅館。
從川島芳子到南造雲子,土肥原賢二的兩個女徒弟,誰也沒有逃過田中隆吉的玩弄,只不過田中隆吉也明白,自己在玩弄她們,她們又何嘗不是在玩弄自己呢。就如同當初的川島芳子,在自己身上撈夠了利益,轉身就北上去了滿洲,自己想要再品嚐到這一朵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