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大越鐵牛重騎,剛剛衝進四里的範圍之內,便有一發炮彈從而而降,狠狠的砸在了他們的鐵牛陣之上。
轟隆隆!
火光沖天而起,震耳欲聾的巨響接連響起。
當場,那道防護於鐵牛陣之上的血紅護罩,在這枚高爆彈的轟擊之下,被炸的左搖右晃,大陣上方的防禦氣罩,更是產生一股股劇烈的波紋震動。
第一枚高爆彈爆炸之後,彈片****,氣浪狂飆。
兇猛無比的衝擊波,猶如一圈無形的浪潮,瞬間在防禦氣罩之上席捲擴散,震的下面正在策騎衝鋒的數十名鐵牛騎士,當場就口吐鮮血,遙遙欲墜。
頓時,所有結陣衝鋒的鐵牛騎士們,他們駭的臉色蒼白,震驚之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數裡之外的五輛坦克,居然發出如此猛烈的火器攻擊。
僅僅一發炮彈,就差點轟破他們千騎鐵牛大陣。
然而,更令這幫大越騎士震驚的還在後面。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第一發炮彈在鐵牛陣上爆炸之後,那強烈的氣浪和衝擊波,幾乎將整座鐵牛陣的防禦氣罩給震得散裂了開來。
鐵牛陣,也堪堪只能抵擋的住一發高爆彈的轟擊。
因爲,就在第一發炮彈落下不久,緊接着,剩下的四枚高爆彈,先後射在了鐵牛陣的其它四處地方。
轟隆隆!!
又是一陣震天巨響。
這一次,在四枚高爆彈的同時轟炸之下,當場,這座由一千鐵牛重騎組成的防禦護罩,徹底的破碎了……
遠遠地,聶錚站在城樓之上,通過手中的望遠鏡,他清楚的看見,四枚高爆彈落近敵人的鐵牛陣內之後,當場就爆出沖天火浪,那些正在急速衝鋒的鐵牛重騎,全部都炸的血雨漫天,慘叫連連。
五輛虎式坦克,僅僅用了一輪轟炸,便將敵人的鐵牛陣給破了。
一千鐵牛重騎,眨眼之間,就死傷了近百騎。它們衝鋒的陣型,也徹底的散亂了開來
不過,它們的衝鋒陣型被坦克炸散之後,這些體積巨大的野牛,居然顯得更加狂暴了。
剛剛五枚炮彈爆炸時產生的劇烈聲響,竟然沒有令這羣狂暴的野牛驚嚇失控,看它們嗜血的模樣,反而分迅速散在了荒野之上,朝着城防的方向,衝鋒的速度,越發的迅猛了起來。
見此情景,聶錚眉頭一皺,暗暗疑惑不已。
大越人的這幫騎兵實在太詭異了,爲什麼一個個都不怕死?
騎士如此,身披重甲的野牛也是如此,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五枚炮彈落下去,沒有讓它們受到驚嚇而炸營?難道,這些鐵牛重騎都服下了某種可以產生幻覺的藥物不成?
就好像上次攻打陽州城的時候,那羣大越死士,就是雙眼血紅,毫不畏死的迎着自己的機槍炮火,瘋狂的衝鋒前進。
現在,這羣鐵牛重騎兵的嗜血狂暴模樣,和上次那羣死士衝過來送死的情景差不多。
想到這裡,聶錚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立即拿着望遠鏡,再次朝着鐵牛陣的方法看去,發現,在鐵牛陣之後空空如也。
除了這一千結陣衝鋒的鐵牛重騎之外,後面沒有援軍跟上,也沒有弓弩步兵出現。相反的,十幾萬大越部族聯軍,還是集結在十里之外,擺出一個類似防禦,又類似衝鋒的龐大陣型。
再看這一千鐵牛重騎,它們就好像一羣英勇赴義的孤軍,擺明了就是成羣結隊衝過來送死的。
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
這一千鐵牛重騎,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武器盔甲,全部都可以稱的上是精銳中的精銳。
尤其是他們坐下的那一千頭體積巨大的野牛,應該不是那麼容易馴養培育出來的。
聶錚此時在想,大越人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投入多少人力和財力,才能打造出這麼一支陣容豪華的鐵牛重騎兵?
但是在今天,敵人卻如此瘋狂的讓這支精銳重騎兵衝過來送死,意欲何爲?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會派出騎兵攻城,尤其是重騎兵攻城,簡直就是白白送死,浪費資源。
因爲,重騎兵的優勢在於它堅厚的防禦,以及它們那雷霆萬鈞般的機動性。
一般的情況下,只有在兩軍對壘之時,纔會派出重騎兵衝鋒碾壓敵人的步兵陣營,或者以重騎兵那厚實的防禦性能,去沖垮敵人的輕騎兵陣營。
通常重騎兵能夠發揮出威力的地方,一般都是遭遇戰、突圍戰或者平原大決戰。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將領會傻到拿重騎兵去攻城。
再說了,聶錚的兵力全部駐守在城防之內,又沒有派出大軍出城應戰,這種情況下,重騎兵能夠幹嘛?嚇唬人嗎?
就這一千鐵牛重騎,聶錚就算不派出坦克去迎戰,估計它們都無法殺到城牆底下,要知道,在城外還有一條寬約二十米的護城河。
這條護城河,就足以阻攔敵人的任何騎兵。
這個道理聶錚能夠明白,以桑康的雄才大略,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但就是如此,這幫大越人還是派出了重騎兵孤軍深入,發起了一場看似送死的衝鋒。
有詐!
這裡面肯定有詐!
大越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將這一千鐵牛重騎送到城下,明顯有陰謀。
他們的陰謀是什麼?
“邪門蠱毒?”
想到這裡,聶錚臉色一變,隱隱的察覺到了敵人的險惡用心。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一千鐵牛重騎的身上,肯定隱藏着什麼邪門陰招,必須要接近城防才能夠發揮威力。
對,肯定是這樣!
否則,大越人沒有理由讓他們來白白送死。
想通了這點之後,聶錚眼神一寒,當場就爆喝下令道:“所有重機槍、火箭筒、迫擊炮聽令,只要敵人的鐵牛重騎,進入射程之內,立即開火轟殺,不能讓它們接近城防!”
“是,大帥!”
衆人聽聞命令之後,心神一振,轟然應喏。
於此同時,那被坦克火炮轟散的鐵牛陣,它們早已經在荒野上四散開來,擺出了一道寬達近千米的鬆散衝鋒陣型,兇猛無比的朝着城防衝來。
見此情景,聶錚眼中精光一閃,立即下令五輛虎式坦克主動出擊迎戰。
頓時,五輛坦克在聶錚的指揮之下,發出一陣陣的刺耳的轟鳴,然後迎着即將進入三裡內的敵人,瘋狂的掃射轟炸了起來。
五輛虎式重型坦克,五門88毫米口徑的主炮,十挺7.92毫米口徑的機槍,幾乎在同一時間開火,對着那些不斷衝鋒接近的鐵牛重騎兵,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轟擊。
噠噠噠……
嘭!嘭!嘭!……
城牆之上,數百門迫擊炮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只見蹲候在輕型迫擊炮旁邊的士兵,拿起一枚枚數斤重的炮彈,迅速的填放進了炮筒之內。
只聽見一連串的底火悶響,瞬間,數百顆炮彈密如雨點的朝着城外射去。
轟隆隆!!!
一時之間,南城門數裡之外,震耳欲聾的爆炸巨響,傳遍整個城池內外,尤其是在南城防以外的荒野之上,到處都是火光爆閃,彈片****。
泥土紛飛,氣浪翻騰,城外硝煙瀰漫,遍地開花。
許多正在策騎狂衝的鐵牛重騎兵,被各種各樣的炮彈和重機槍,轟炸的肢體爆裂,血肉飛舞。
那些披戴在他們身上的厚重鐵甲,在炮火機槍的轟射之下,簡直脆弱的就好像一張張紙片。
基本上,沒有一頭野牛身上的重甲,能夠抵擋坦克主炮的轟擊。
虎式坦克上的88毫米主炮,一旦發射出重達七八公斤的穿甲炮彈,那種可怕的穿透力,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一枚穿甲彈,可以輕輕鬆鬆的將一頭身披重甲的鐵牛打個對穿,而且穿甲彈在擊穿前面一頭鐵牛之後,仍舊餘勁兇猛再次射穿後面兩頭鐵牛。
所有被虎式坦克穿甲彈射穿的鐵牛,它們的身軀之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窟窿裡面不斷有血肉模糊的內臟血塊涌出,像一些沒有當場死亡的野牛,它們眼睛通紅的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吼。
短短數裡的距離,徹底的成爲了所有鐵牛重騎兵的死亡屏障。
在無數重機槍、迫擊炮的轟擊之下,沒有一頭鐵牛重騎,能夠順利的闖進兩裡之內。
到了最後,五輛虎式坦克打完所有的炮彈之後,直接開過去碾壓那些鐵牛重騎。
在五六十噸重的虎式坦克跟前,那些所謂的鐵牛重騎,在重型坦克面前,就是一塊塊柔軟的豆腐,重騎兵對坦克,除了被碾壓成肉泥,它們沒有第二種結果。
由於鐵牛的目標比較大,因此,這一千頭體積巨大的野牛,早就被屠殺了個精光。
如今,荒野之上還剩下數百名身穿重甲的大越騎兵,這些大越騎兵,見到失去坐騎之後,他們便神情驚恐的轉身逃離。看樣子是準備逃回十里外的主力陣營。
但是他們的速度再快,能夠快的過虎式坦克?
虎式坦克在這種平坦的荒野之上,時速高達數十公里,這些大越重騎兵原本也是一羣武士高手,但是剛剛鐵牛陣被破的那一刻,他們集體遭受真氣反噬,如今,全部都受了嚴重的內傷,平日裡的真氣實力,此刻根本就發揮不了一成。
因此,在五輛虎式坦克的碾壓追擊之下,他們絡繹不絕的變成了一堆堆血肉模糊的爛泥。
從敵人派出一千鐵牛重騎衝鋒,到聶錚火力全開幹掉它們,前前後後總共才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此刻,城外硝煙瀰漫,屍橫遍野,一片血腥狼藉。
望着徹底被消滅的鐵牛重騎,聶錚暗暗鬆了口氣,正準備派人去召喚那五輛虎式坦克返回。
突然,遍佈野牛屍體的荒野之上,異象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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