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憲詭異的一笑,左手在空間戒指上輕輕的一抹,只聽砰的一聲,衆人面前出現了一個高大兩米左右的龐然大物。當時就有好些人發出一聲驚呼,凌漢這貨也是頗爲驚訝的看了看這頭角象的屍體,繼而點了點頭:“嗯,這頭角象是公的。”
衆人都是一臉吃驚的看着這龐然大物,凌漢微微把屁股向後面挪了挪,指着這角象對着正在一旁偷笑的李憲說道:“既然這樣,李兄,你就負責把這頭角象給切分了吧。”
正在和許三爺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着的李憲臉上的笑容猛的一僵,繼而沒有辦法的點了點頭。這麼大個傢伙,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這皮糙肉厚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這裡面能夠輕鬆分解這個角象的也只有自己和許三爺。許三爺一把年紀,凌漢自然是不好意思找到三爺的頭上,這做苦力的工作也只能交給自己了。
李憲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秦壽,心說,如果不是你這傢伙,老子怎麼能幹這個苦力。再看秦壽,此時秦壽正帶着自己的小金在一旁的草地上玩耍,完全都是沒有看見李憲的表情。
揮了揮手讓圍在角象周圍的人們散開。李憲的身上散發出劍師強者特有的紫色鬥氣光芒。將身上的氣勢微微的醞釀了一下,李憲猛的一聲暴喝,隨即雙手持劍向下一揮,只見一條鬥氣凝結的紫色劍刃對着這角象的屍體劈射而去。只聽見嗤的一聲,這劍刃就好像是菜刀劈在蔬菜上一般,那角象猛人間從中間整整齊齊的劃分成兩半,由於先前那角象已經是流失了許多的鮮血,故而這下子,這角象的屍體上都是沒有流下多少的血液。
但是李憲的這一劍卻是把角象從中間劈開,只見落了一地的內臟。幾個女孩都是有些微微皺眉的向後面退了退。仔細看一看,這幾女的表現也是各不相同。萬家的姐妹也許是長期做山賊,見慣了這般血腥的場面,並沒有怎麼太排斥的表現。那齊雅怎麼說也是李憲的傭兵團中的主力,對於這種事情雖然見的不一定多,但是也一定是見過。故而僅僅是依着自己愛乾淨的性子,微微遮住口鼻向後退了幾步。再看許雁芷,這位許家的大小姐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往日裡也是僕人們送上現成的食物而已。就是在這森林中的這段日子,這些傭兵漢子們處理獵物的時候,也是揹着這衆人,找個遠一點的地方解決。
像今天李憲的這種做法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畢竟以往都是些中小型的魔獸,但是今天的這頭角象卻是巨獸級別的。若是在弄到一旁去整理這角象想來要是再引來些其他的魔獸可不是大家願意看見的場景。
李憲的這一劍將整個角象給劈成兩半,這下子一旁的衆傭兵這時也算有了用武之地。畢竟這角象外表雖然防禦力驚人,但是任何一種生物的身體裡面都是最爲脆弱的,否則的話,若是這角象的肉也是極爲堅硬的話,那樣凌漢等人豈不是要不悲劇了。
一衆傭兵手腳麻利的把這角象分割成一個個的小塊。用芭蕉葉子盛放起來,堆在凌漢的面前。凌漢一臉發苦的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肉塊,回頭求救般的看着夏天明,只見夏天明這貨跟着幾女竟然是聊天聊得不亦樂乎。似乎是感覺到了凌漢的目光,對着凌漢微微一笑,繼而轉過頭繼續給幾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講着自己做盜賊那段時光中有趣的事情。
看着夏天明的表情,凌漢立刻感到事態的嚴重性,看着眼前滿臉期待衆人陡然一聲大喝:“這麼多的活,老子一人絕對幹不來。”
一衆傭兵一個個面面相覷,卻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發的什麼瘋。孔虎手提着小半個角象腿砰地一聲扔在凌漢的面前:“凌兄弟這個腿你若是幫我留下來,哥哥倒是可以幫幫你。”
凌漢聞言當時便是大喜,連忙點頭答應:“不就是一個角象腿嘛,再來一個也給哥哥你留着了。”
孔虎笑着搖了搖頭:“這一個就能頂飽了,若是再多我卻是吃不下去的。”說着對着身後的衆傭兵一揮手:“你們一個個的豬腦子啊,這麼多的肉,若是讓凌兄弟一個人,那要弄到什麼時候。想早一點吃飯的話,就幫着凌兄弟弄一下吧。”
衆傭兵一臉嬉笑的應道,之後便是動起手來。不得不承認,人多力量大的道理,沒有多長的時間一羣人已經是支起了爐竈,將這一塊塊的肉塊放到火上烤了起來。
那邊的李憲卻是早已移動到了徐三爺的身邊,微笑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凌漢求自己送給自己那罈女兒紅。許三爺一臉渴望的看着這酒罈,喉結不自禁的動了動。
李憲卻是微微一笑,看到許三爺的這幅模樣倒是不感覺到丟人,若是換成了自己,說不定定力還不如三爺。又取出兩個酒碗,擺在兩人之間。將兩個酒碗倒滿了酒,李憲這才說道:“三爺,你看這凌小兄弟如何?”
許三爺一臉滿足的把李憲倒在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不屑的說道:“這個臭小子?不知尊老,沒事的時候神經兮兮的,一看就是個怪胎。”
李憲撫掌大笑:“三爺這話卻是妙極。這凌兄倒真是個怪胎,每天嘻嘻哈哈的,卻是從不肯吃虧。雖然實力低微,但是手段卻是頗爲繁多,竟也是能夠殺掉如你我這樣劍師級別的強者。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三爺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小子倒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而且...”說到這裡三爺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裡,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次其實,我們出發而來都是按照這小子的計劃進行的。而我和雁芷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哦?”李憲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許三爺,卻是不知道許三爺所說的這句幌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許三爺微微一笑,晃了晃自己手中酒碗示意自己的碗裡已經空了。李憲連忙又是爲三爺滿滿
的斟上一碗酒,三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本來我和雁芷並沒有預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危險。卻是這凌漢將我們從夢中點醒。我且問你,若是你知道一路上會有很多盯着這天階劍技的敵人,這一路危險重重,而這劍技就在你身上,你會怎麼辦。”
李憲低頭皺着眉頭沉思了好一陣,這才擡頭謹慎的答道:“若是我的話,我必定不會出明月城,等待許老爺子到達這明月城,再將這劍技交給老爺子即可。”
許三爺猛地一拍手:“這就對了,我和雁芷當時也是與你相同的想法。但是卻被這凌漢當時給否定了。你猜這凌漢是怎樣的說法?”
李憲這次卻是眉頭皺了好久也是沒有想到,只能搖了搖:“小子駑鈍,卻是想不出來。”
三爺面色一整:“這凌漢當時給我來了個比喻。說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某一天,不知道村長來了什麼樣的運氣,竟然撿到了一塊成人頭顱大小的黃金。這小山村,哪裡見到過這樣值錢的東西。故而就有好多人來觀賞。到了第二天你猜怎麼着?”
李憲被許三爺所講的故事所吸引,連忙問道:“怎麼了?”
三爺微微一笑:“村長一家人被發現已經是被人殺死在了自己家中。這就是凌漢所要說的一個道理,就是利益到了一定的限度所有的道德等限制的力量都是形同虛設,而這天階劍技就是值得人家殺進明月城,得罪整個國家也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在那裡靜等我家老爺子的行爲也是極爲不安全的。”
李憲此刻卻是已經沉浸到許三爺所說的過程之中,繼續問道:“那之後呢?三爺您口中所說的幌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許三爺微微一笑:“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已經是猜到我們宣佈離開明月城時各方的反應。所以就是讓我那同宗的徐如海家主派出了相同的幾十輛同樣的馬車隨我們之後出城。”
李憲微微點了點頭:“這就是瞞天過海之策吧。但是這樣的計策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吧?”
許三爺卻是說道:“瞞天過海?呵,是也不是。這幾十輛馬車在外人眼中只是我們的幌子,但是,實際上我們又何嘗不是這些馬車的幌子呢?”
李憲這時候卻是有些糊塗了:“三爺此話怎講?”
許三爺微微一嘆:“雁芷有個貼身的丫鬟,是隨着雁芷自小一起長大,兩人雖爲主僕,實際卻是親如姐妹,絕對是個信得過的人選,她就在這些馬車之中。”
李憲當時如遭雷擊,身子猛地一震:“這麼說來,那天階劍技被放在這丫鬟身上了?”
許三爺立刻點了點頭:“沒錯,想來此時,這丫鬟已經到了鹽城了。這瞞天過海,可是把衆人都是給騙了過去啊。”
李憲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我還得重新估計一下這凌兄弟的分量啊。這傢伙,其智爲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