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正在高興,卻聽“啪”的一聲,那把摺扇敲在了甄堯的頭上。
“五百斤?你拿回去下崽子吧,本少丟不起這個人。“
張繡聽得心中一喜,又聽高寒笑道:“璉少武功蓋世,一統江湖,壽與天齊,寒押注五千金。”
“五千金!”這數目將場中人都嚇了一跳,高寒雖然是長安城中有名的闊少,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甄堯跳了起來,“寒少,你有錢,難不成我就沒有?五千斤,誰怕誰,我押了!”
賈穆苦笑着說道:“幾位都是大少,穆可不敢相比。”
“不行,咱們賈府也不能寒磣了。”劉辯洪聲說道:“總得拿出一個彩頭,讓少爺我滿意纔是。”
賈穆苦着一張臉,猶豫了很久方纔說道:“父親那裡有一方美玉,平時愛逾珍寶,不知璉少……”
“那塊美玉本少見過,也就一般一般,看在叔父的面上,允你就拿這玉來押。”
“父親知道了,只怕免不了皮肉之苦。”
賈穆剛說完這話,頭就被敲了一記,“你這是對本少沒有信心嗎?”
“不敢,不敢。”賈穆的苦笑聲在場中迴盪不已。
趁着席間混亂,胡車兒來到了張繡身邊。
“將軍,咱們要發財了。”
“穩住,待注下完再說。”賈穆剛給張繡說過,讓自己施展平生本事,打敗了賈璉,自然有他父親爲自己善後。
見幾位闊少下這麼大的注,張繡雖然沉穩,也免不了激動起來,幾萬金黃金,夠自己的軍隊生活很多年了。
“將軍,你不會故意輸吧?”胡車兒聲音中有着一絲擔心,“不如讓末將應戰,就算有事,末將往江湖中一鑽,也不會連累到將軍。”
“無妨,這次由本將軍親自出馬,不會輸給他的。”張繡心想有了幾萬兩黃金,就算得罪了賈璉,也是值得的。
說話間高寒和甄堯指揮下人開始將黃金搬運進園,看着這場影,張繡的最後一絲疑惑也放下了。
滿院黃金似小山,在陽光下閃爍着耀人的光芒,劉辯見諸事已定,手一擡,下人拿上來一把寶劍。
甄堯接過寶劍輕輕一揮,便將一塊大石劈成了兩斷。
“此劍是本少心愛之物,天下罕見,實爲重寶,對本少來說,錢財太俗,賭天下間的奇妙之物方顯得有趣。”
“璉少果然不同凡響。”甄堯一記馬屁輕巧間便拍了上去。
伸手止住了其它人的頌揚聲,劉辯雙目直視着張繡,“本少爺要你拿嬸子鄒氏來賭,可敢!”
“敢!”
張繡對自己的槍法有着絕對的信心,除了溫侯呂布,當年比武,就是叔父也在自己槍下走不過十招,這裡還有誰是對手?‘
“哈哈哈哈。”劉辯得意的狂笑起來,對着賈穆說道:“有請美人。”
不多時鄒氏已經到場,見到張繡,一對秀目中射出希冀之光,張繡則以目示意,讓她安靜,自己一定能將她帶出抱朴齋。
院內靜了下來,所以無關人等都被趕出小院,只留下打賭的幾人,遠遠的站立圍觀。
張繡接過胡車兒遞來的玄光槍,輕輕的一握,只覺自己的血脈與此槍已經緊緊相連。
“不知璉少用什麼武器?”張繡見劉辯依舊兩手空空,不禁發聲問道。
“本少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隨便什麼武器都是一樣。”劉辯看着賈穆,“給本少爺拿把叉來。”
“諾。”
衆人想笑又不敢笑,漢末時代,除了像農民一般的黃巾戰士,只怕還沒有誰會用叉。
劉辯接過鋼叉,張繡正準備擺一門戶,卻見劉辯提了半天,也沒將這鐵叉提將起來。
“太重,太重,換輕的來。”
衆人一臉懵逼,胡車兒正想咧開大嘴狂笑,卻見主公遞來穩住的眼神。
賈穆只好又拿來一根木棒,張繡一見那棍身,心忖自己槍尖一挑,那棍就會碎成幾片。
“太重,太重,還取輕一些的來。”
衆人絕倒,一時間面面相覷。
於是賈穆只好遞來一把普通的長劍。
“太重,還是太重,就沒有輕一些的嗎?揮動起來很累的。”劉辯總算能提起長劍,不過揮動了一下便叫了起來。
“璉少,這……委實沒有比這更輕的了。”
“啪,”頭上又捱了一記,劉辯眼珠一轉,走到了鄒氏旁邊。
“美人,你頭上那金簪看上去很輕,借本少用用。”
院內頓時無人,鄒氏皺着秀眉,心中只想快些隨着侄兒回去,見他用眼神示意,便伸手取下了金簪。
“美人的秀髮如雲,真是好看。”劉辯不忘調戲了一下,這才手持金簪站在場中對賈穆和高寒說道。
“你等都是見證,誰要是毀約,便天打五雷轟。”
見這惡少主動發下毒誓,張繡立了一個門戶,輕聲說道:“末將讓璉少三招。”
“大膽!”
一聲厲喝響了起來,“從來只有本少讓人三招,天下間豈有人敢讓本少?”
見張繡臉上忍得辛苦,劉辯便也不再演戲,手持金簪來了一個東方不敗的造型,眼波兒一蕩,便向着鄒氏而去。
“本少爺文成武德,一統江湖,千秋萬代,唯我東方。”
衆人當然不知道東方是誰,甄堯一見校長這個造型,忍不住轉頭彎下腰去。
劉辯心中不忿,自己雖然演技一直在提升,但演起東方不敗來,還是很失敗。
“末將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繡不想再看劉辯的表演,自己的胃口也被他弄得有些翻騰起來,見他紿終不出手,只在那裡麿磨蹭蹭,便不在客氣。
那槍尋常的一招,輕柔的向着劉辯而來,漫柔的好似情人的呼吸。
對槍法的拿捏程度,張繡已經爐火純青,自信可以挑飛他手中的金簪,又不傷害到他一根汗毛。
就在這瞬間,劉辯的氣勢立即就變了,一股威嚴泛出,小院中所有的花朵都低下了頭。
張繡身爲大將,心中一冷,臨敵的感覺告訴自己,對手不是想像中那樣簡單。
雖然手中立即加上了力道,但槍前人影一花,耳邊已經傳來衆人的驚呼聲。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