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局已定,劉辯長起身來,帶着盧音將人控制起來,不曾上席的幾名下人,都被二人點倒在地。
“主公,這手法好用,就像神仙一樣。”
盧音羽衣未解,紅脣輕張,將劉辯看的一愣。
“音音,晚上跳給峰一個人看。”
“嗯……”
見主公讚美自己的舞姿,盧音心中像喝了蜂蜜一般。
……
不多時,戲班便完全控制了袁府,劉辯看着徐氏過來,輕聲說道:“此地不可久留,帶上家人,先去羣英會暫住,待南皮事罷,雲某讓奉孝親自來接你。”
“妄身可不敢,當掃榻以待。”徐氏微紅了雙頰,“只盼他能來看望妾身。”
“呵呵,他一定會來的。”劉辯覺得郭嘉多幾個女人對他是有好處的,金谷樓和金風細雨樓,劉辯悄悄下了命令,不對郭嘉開發,並且讓劉氏姐妹看住自家的夫君。
郭嘉此人,太過於放縱,古之有才者,自律者不多,長壽者自然也不多,要是讓他沉迷於酒色,他必定會接觸到五石散。
漢末的五石散就如後世的毒品一般,一旦成癮,是無法戒掉的,特別如郭嘉這般有錢有勢之人,那時再來控制他,不但傷了君臣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徐氏將自己孃家人和李家人喚了進來,向劉辯作了介紹,從袞州回來之後,徐氏便開始做兩家的工作,雖然並未完全成功,但也有不少願意相助何峰,特別是女婿李宣。
看着這位名士之後,相貌俊朗,雙目有神,一身正氣,劉辯不禁先喜歡了幾分,聽李宣介紹李家在南皮城的安排,對他更有好感。
“元初,這裡就交給你了,將辛評、逢紀、郭圖、蔣奇等首腦人物看好,等此事畢之後,可來望都城華夏學院。”
聽了劉辯之言,李宣興奮異常,“大人,可是校長同意接收宣入學?”
劉辯這是愛屋及烏,喜歡李膺,自然對其後代有了好感,李宣又是一表人才,談吐不凡,舉止適當,這樣的忠良之後,當然要大力提拔。
“校長早聽聞元初名聲,入校當然沒有問題。”
李宣聽罷更是高興,不過舉止依然沉穩,開始指揮家丁將迷暈過去官員們分門別類,安排到不同的屋裡看押。
出了袁府大門,劉辯回頭一看,袁府富貴依然,門前車輛整齊排滿大街,不禁長嘆一聲。
“凌雲甲第更新主,勝概名園非故人!”
盧音聽得似懂非懂,一旁趙雲卻雙目有神,“主公這句,道盡了世事興衰。”
控制住袁府之後,只要再將兵營控制下來,南皮城就悄無聲息換了主人,劉辯覺得這樣潤物細無聲,比袁紹大張旗鼓進逼鄴城有效多了。
兵營現在以張南官職最大,劉辯用許傑的關係進入兵營,控制住張南之後,暫交由陳到看管.
走進屋內,卻見幾名林羽衛守在門口一動不動,而陳到正手捧一塊炙肉吃得正歡。
“校長……這……這……”
陳到一驚慌,嘴裡的炙肉一時間咽不下去,塞在喉中,憋得他麪皮發紫。
劉辯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低喝了一聲。
“慢慢吃,喝口水,不算你玩忽職守。”
聽到校長這話,陳到這才放鬆下來,輕鬆將肉嚥下,看着劉辯直笑。
“你這人也只能當丐幫幫主,真要是進了軍營,沒準連首級都保不住。”
陳到嘻嘻一笑,“軍營的規矩太多,俺自在慣了,一聽到軍令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幫主當得舒泰,好酒好肉伺侯着,雖然衣服比較破爛,也顧不得了。”
看着垂頭喪氣的許傑和張南,劉辯指了指身邊的高顥等人笑道。
“願賭服輸,你幫助我們做了這件事,不但賭債全消,某還會送你不少金子,再和他們賭上幾場,有賭未爲輸,終有一天你會翻本的。”
“真的?”
許傑立即來了精神,原來大人也是同道中人啊!
“是啊,是啊。”劉辯哭笑不得,“有空咱們也比試一下,玩這個某基本上是輸。”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許傑聽劉辯說自己常輸,立即答應了下來。
高顥幾人心中笑翻了天,要是許傑知道面前這人是牌九的發明者,不知道作何感想。
漢末時期還沒有九門提督之類專管城池安全的職務,五千袁軍分管四門,劉辯讓張南將守門的隊率叫來,一一擒下,換上了他自己的心腹。
此事等同於謀反,無論許家和張南願不願意,他們已經綁在了劉辯的戰車之上。
……
南皮城,荀府。
“去將阿騖請來。”
說話者是一位年近半百的文士,長鬚整齊,面容清矍,不過此時臉上佈滿愁容,顯得身軀更加佝僂。
此人正是荀諶的堂兄荀悅,荀家五傑在穎川大有名氣,但在諸侯心中卻只知道荀諶、荀彧、荀攸三人。
另外兩人分別是荀悅和荀衍,這兩人年歲較大,早期遊歷於洛陽,見漢朝敗象已現,回去後拒絕出仕。
這次荀悅和荀衍來南皮是爲了荀攸,得知荀攸在長安入獄的消息之後,兩人左思右想,動身前來南皮,讓荀諶利用袁氏一門的能力營救荀攸,不想荀諶隨軍去了鄴城,陰差陽錯沒有見上一面,只好在荀府暫住。
荀攸雖然晚了這幾人一輩,但年紀並不小,在穎川時有一未婚妻,其名叫阿騖,不但美貌,而且十分聰明。
今天荀衍代表荀家去了袁府祝壽,至今未歸,荀悅感覺不對,便請來阿騖商議。
一陣香風飄來,綠色的身形讓人眼前一亮,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映得美人更加出塵。
“叔父,可有急事?”
阿騖見叔父面色不善,忙問緣由。
“阿騖,事情有些不妙,休若說去袁府應個景,便回來準備去長安的事宜,豈料現在金烏西墜,卻毫無蹤跡。”
阿騖聽罷輕輕一笑,“叔父這是關心則亂,大凡賀壽,總是熱鬧非凡,何況尚公子最得袁家歡心,袁家又好派場,光是那些禮數和酒宴,只怕也能將休若叔父絆住,何愁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