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膩？”還沒等鳳霖鈺和葉皓晟說話，柳卿言都聽不下去了，“你這是什麼形容詞？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我沒說錯啊，就是粘……”
“那是黏着，不叫粘膩。”
“哦。反正對你們之前已經試過的來說，這應該無非就是睡一覺吧？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我上次沒在，但是我想都能想到，你們上次應該比這一次還黏。我就說嘛，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就不應該這麼做。要麼你們就什麼都別做，做了就痛快一點，有什麼好糾結的？”
鳳熙霂現在的態度非常豪邁……不過卻收穫到了幾個白眼。
“我看你不會說話就最好閉嘴。”鳳霖鈺說道，“你這孩子，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像了誰，要腦子沒腦子，要嘴皮子也沒嘴皮子。我看你沒事兒還是少說兩句話，不然會被揍的你知道嗎？”
“就算是被揍，那也是被父親你揍，不然普天之下，還是沒有誰敢打我的。”
鳳霖鈺拒絕和鳳熙霂這個不長腦子的人溝通。
“咱們吃藥，不管他們，他們也得意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有他們忙的。”
“嗯。”
葉皓晟剛生下來的孩子已經被安排好了，等明天大臣們都散了回家的時候，讓柳穆晗給帶到柳家去，然後等這邊一系列的事情解決，他們出宮了之後再去接。
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也沒有人會有什麼疑問。
葉皓晟抱着鳳霖鈺，在鳳霖鈺的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準備好了？”
“嗯。”
鳳霖鈺把藥餵給了葉皓晟，然後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等着藥性發作。
“馬上就能離開皇宮了，脫離這些麻煩的身份，想想還有些感慨。”葉皓晟說道，“想想從一開始我身爲人質到這裡，到後來我成了你的皇后，而後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最終走到今天，還真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其實最不可思議的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竟然能重生。我們兩個人的經歷本來就是那麼不可思議，我們都是經歷過一次生命的人了。”
“是啊，都是經歷過一次的了，所以這次才格外珍惜。”
“所以以後我們還會有很長時間在一起，慢慢享受這些美好時光，好不好？”
“當然好啊。”
“你說出宮之後，我們要做點什麼呢？”
“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事情……我想開個店，不管是酒館還是什麼的，開個店的感覺還不錯，我當老闆，你當老闆娘。”
“誰是老闆娘？”
“你。”
鳳霖鈺無奈：“好，你說誰是就誰是。”
“那到時候我當一個老闆，每天賺點錢，還能聽一些外面的事情，交一些朋友，是不是不錯？”
“不過朋友太多也不是好事，我擔心你到時候朋友太多，就忽略我了。”
“怎麼會呢？朋友是朋友，家人是家人，愛人是愛人，我有朋友，有家人，也有愛人，但就只有你一個是介於這三者之間的，總之我是離不開你的。”
“我也一樣離不開你。”
過了一會兒葉皓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
“開始冷了……”
“抱緊我就不會了。”
“那我要睡覺了。”
“好，晚安。”
“嗯，晚安……”
兩個人互相說完了晚安之後就真的沒再說什麼了。
葉皓晟看着自己的父親和爹爹雙雙陷入沉睡，而且臉色還那麼蒼白，也沒有了呼吸……說實話，還真是嚇了一跳。
柳卿言摟着葉皓晟說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們。”
“他們不會有事吧？”
“大哥你放心吧，我上次親眼見見證過了，沒事，真的。”
“好，知道沒事就好。”
“你冷靜冷靜，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做。”
“我知道。”
接下來鳳熙霂確實很忙，他忙着處理宮裡的這些事，一連着忙活了十幾天。
而鳳霖鈺和葉皓晟他們也早就離開了皇宮，去過他們逍遙自在的生活去了。
只有鳳熙霂，那十幾天幾乎每天都沒閒着，忙的他也和葉皓晟都沒有在一起親密的時間。
直到都處理好，休息下來，鳳熙霂纔有時間來盡情地說自己父親還有爹爹的壞話。
反正他們現在也不在這，那就隨便說唄。
然後一連說了兩三天……這兩三天他都沒去上朝，說什麼因爲太過悲痛……
其實到底是因爲什麼？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呵呵，鳳熙霂確實是因爲悲痛，他是下不來牀的悲痛啊。
總之，此悲痛非彼悲痛。
不過悲痛之後，迎來的就是尷尬。
鳳熙霂在一個月之後發現懷孕了……這孩子的時間能不尷尬嗎？這孩子是正在他們“悲痛”的時候有的。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那陣子他們那麼……忙。
鳳熙霂覺得這件事不能讓大臣們知道，所以決定過一個月之後再說，直接拖延了一個月的時間，打算等孩子出生就說是提早生產，應該就能矇混過關了。
結果還沒到九個月之後，鳳熙霂正在上朝的時候，孩子毫無預兆地就來了。
這個孩子真不是說早出來的事兒，他是真的早出來了。
鳳熙霂在上朝的時候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心想壞了，但還是在堅持着，他想說不管怎麼樣，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生啊，忍一忍吧，忍一忍就好了，畢竟他當時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等了很長時間。
結果他想等，孩子不能等，最後他直接在龍椅上把孩子生了下來，雖然柳卿言發現的早，派人擋着什麼的，但是還是不能改變鳳熙霂把孩子生在龍椅上的事實。
鳳熙霂覺得自己的臉全都丟沒了，柳卿言也很是無奈。
“看吧，之前我怎麼說的？你就不聽我的話！”柳卿言黑着臉說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史上第一個在龍椅上產子的，前無古人，我估計也後無來者了。”
“我這是爲國爲民兢兢業業，這說明我是好皇帝。”
“是，你確實是好皇帝，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兒，那些大臣們又不知道你要生了，肯定說得熱情澎湃、沒完沒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我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當初生娉兒的時候也沒那麼快啊。”
“你那是頭一胎，是初產，能一樣嗎？”
“哦，那照你這麼說我以後生孩子就像是老母雞下蛋一樣輕鬆啊？”鳳熙霂也生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丟也丟的是我的人，你以爲我開心啊？誰願意在一羣人面前出這種糗？”
“就你出的糗也出到極致了，別人誰有這能耐？”
“你……柳卿言，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我一個人能生出孩子來嗎？現在你又來埋怨我！”鳳熙霂說着說着眼眶就溼了，“我好歹是一國之君，現在這樣，我以後還能有威信嗎？我也委屈啊……”
鳳熙霂越說就越覺得自己委屈。
他本來以爲柳卿言數落他兩句就完了，然後還是會安慰他的，沒想到柳卿言就只知道數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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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就夠心塞的了，現在柳卿言還這麼說，實在忍不住，他就哭了出來。
反正更丟臉的事都做出來了，還怕在柳卿言面前哭嗎？
柳卿言看鳳熙霂這樣也心疼，嘆了口氣，把鳳熙霂摟在懷裡：“好了霂霂，不哭了，你纔剛生完孩子，身體還需要修養呢，情緒別太激動。”
“明明是你罵我！”
“我錯了，我承認錯誤還不行嗎？我也是着急了。”柳卿言安慰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說重話，我也不是在和你發脾氣，我是真的擔心你。”
“你擔心我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和我喊？我纔剛生完孩子，你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是嗎？”
“是，這是我的錯，我承認錯誤，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我問你，當時大家是不是都很詫異？”
“是，大家不止是詫異，都傻眼了。”
“那我當時的反應還好嗎？”
鳳熙霂當時的反應就是，在把孩子生出來之後，他就迅速把那孩子封爲太子了。
恩，是個男孩。
大臣們當時都在場，孩子剛出生就被封爲太子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太子是在龍椅上出生的。
“好，你的反應很好，你很聰明。不過那些大人們也都很聰明，說什麼太子生在龍椅上，這說明將來南越國一定能興旺昌盛……總之說了許多好話，倒是給了你面子。”
“這不是給不給我面子的問題，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想啊，那孩子本來就是太子，太子生在龍椅上，這本來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是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理所當然，不過我知道，以後這孩子毫無疑問能成爲一段佳話。將來誰一提到咱們兒子，估計就會說什麼天命之子……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所謂的天命之子，其實只是他的爹爹當時發現要生了，卻一直堅持着沒說，結果就等到了現在。”
鳳熙霂的嘴角抽了抽……
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即便他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