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
“好好好，那我們這就走了，你們繼續啊。”那些人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很好奇牀上的人長成什麼樣子，所以走的時候還不禁朝着裡面看了看。
一直被柳卿言壓着，鳳熙霂總覺得怪怪的……反正就是渾身不舒服的怪，而且身上還莫名其妙地發熱。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燥熱了起來……不過想想可能是因爲他從來都沒和別人這麼親密地相處過……所以現在不太適應。
可是好像也不應該啊，他小時候經常和柳卿言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覺，這也不是第一次。
他覺得太奇怪了。
門被關上了，那些人走了，鳳熙霂就要把柳卿言推開。
“別動。”柳卿言的聲音沙啞，呼出來的氣感覺也是灼熱的，“你確定外面的人真的已經走了，而且不會去而復返嗎？”
鳳熙霂沒說話，因爲他不確定。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都沒有動靜，鳳熙霂又推了推柳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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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外面的人應該都走了，你能放開我了吧？”
“不着急。”柳卿言的嘴角揚起，露出了一抹微笑，鳳熙霂總覺得這笑容有些危險？
“什麼意思？”
“你之前沒有過經驗吧？”柳卿言挑眉，“我知道你父皇和父後並沒有給你安排人開導你這方面的事情。”
本來鳳熙霂聽了前半句還想問什麼經驗，他後面的話一說出來，鳳熙霂就知道柳卿言說的是什麼了。
鳳熙霂的臉一瞬間就紅了，連帶着脖子都紅了。
“你說什麼呢？你放開我。”
“別動。”柳卿言的眼睛眯了起來，“你一點經驗都沒有，又是青春年少，血氣方剛，難道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我，我能有什麼想法？”鳳熙霂很緊張，“呵，聽你說這話，看來你是很有經驗嘍。”
“不，我也沒經驗。不過我看過這方面的書……所以知道一些。”
“說的就好像誰沒看過書似的。”鳳熙霂撇嘴，“雖然我沒有實戰經驗，但我也學習過，我也看過書。怎麼，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你有什麼好說的？”
“哦？你也看過書是嗎？”
其實鳳熙霂剛纔就不應該回答，他這麼一回答就直接被柳卿言徹底帶進了溝裡。
“是啊。”鳳熙霂揚了揚下巴，狀似有些驕傲，“所以我們一模一樣，你看過書，我也看過書，我沒有實戰經驗，你也一樣沒有實戰經驗。我們啊其實就是半斤對八兩，誰都別說誰，知道嗎？”
“呵，那我好奇你看的是什麼書？你看的是男人和男人，還是男人和女人啊？”
鳳熙霂一下子像是吞了幾隻蒼蠅一樣，被噎住了。
他之前看的是男人和男人的書……因爲他將來必定要娶一個男人做皇后，所以自然是以男子和男子爲主……至於那字和女子的那種，通常應該都是要等到選妃之後再給的。
“你想知道我看的是什麼嗎？”
“我沒興趣。”
“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看的當然是男人和女人的啊，你和我又不一樣，你只能和女人在一起。”
“哦，所以你這句話無形中就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你之前看的是男人和那人在一起的書。巧了，這一點我和你一樣，我看的也是男人和男人的書，興許我們看的是同一本。”
“你，你爲什麼看男人和男人的？”鳳熙霂覺得匪夷所思，“你將來不是要和女人在一起嗎？”
“對哦，那我爲什麼看的是男人和男人的呢？”柳卿言一臉費解，“這是怎麼回事？”
鳳熙霂翻了個白眼：“你多半是看錯了。”
“不過其實我看了之後覺得也很好看。”柳卿言的身子又壓低了一些，兩個人更貼近了，“你回憶回憶當時你看的書，是不是其實還挺有意思的？那裡面的姿勢有些還是有難度的，你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挑戰一下？你有沒有覺得哪個動作最適合你？”
柳卿言的聲音很好聽，再加上現在狀態的問題……導致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是那種聽了之後會讓人迷醉的聲音。
聽柳卿言這麼說，鳳熙霂竟然沒有先反駁兩句，而是真的認真回憶了起來。
這麼一回憶，再加上貼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溫度，鳳熙霂的感覺一瞬間也來了。
轟的一下子，鳳熙霂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麼爆炸了一樣，只是一種之前看過書也會有的感覺，但他都壓制下去了，但是……但是不知道怎麼了，現在他好像有點壓制不住。
柳卿言見鳳熙霂有了反應，似乎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於是滿意地笑了笑。
“怎麼，你是不是想試試？那既然我們看的是一樣的書，現在又都有了感覺，爲什麼不配合着嘗試看看呢？”
“別鬧，你，你快把我放開。”
“霂霂，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許多。男人嘛，有這種感覺沒什麼不正常的，你得學會直接去面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逃避。你不覺得這樣的逃避一點意思都沒有嗎？而且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我不想面對。”
“霂霂乖，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你真的不用那麼害怕。”
“柳卿言你別鬧了，我知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你快點走，別鬧啊……”
“我沒鬧，我是真的想試試看，你明明也想啊，爲什麼要拒絕呢？”
“柳卿言你知道我的體質，你要是這麼鬧的話，我……我懷孕了怎麼辦？”鳳熙霂的臉通紅，他覺得讓他說出乎這種話實在是太羞恥了，但是爲了不讓柳卿言繼續胡鬧，他也只能這麼說。
“哦，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你放心，我會把握好，不會讓你懷孕的，好不好？”
其實柳卿言想過鳳熙霂會說什麼，會做什麼，但是他想的完全都沒發生。
他本來以爲鳳熙霂在知道他的目的之後，要把他給推開，和他保持距離，然後起來臭罵他一頓，但是並沒有。
他以爲鳳熙霂會說：要試試也可以，那我要在上面……之類的話，結果也沒有。
柳卿言心裡覺得好笑，其實霂霂雖然嘴上說得多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實際上他心裡根本就並不排斥，他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屈居於人下有損顏面，身爲一個皇帝卻要懷孕繩子有損天威而已。畢竟他的父後雖然能懷孕生子，但他的福後是皇后，不是他的父皇，所以他的潛意識就覺得只有父後可以那樣，皇帝就不行。
他的霂霂果然太可愛了。
然而柳卿言不知道的是，鳳熙霂根本就沒想過和兩個男人做這種事，更別說是變換位置了。
柳卿言和體質和他父後一樣，所以他就下意識地認爲，如果他和男人在一起，那他就得去做懷孕生子的那一方。另外給他準備書的時候，也是在下面的那一方要更着重一些，所以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和男人在一起還能變成掌握主動權的人……嘖，還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行不行，這種事……我，我還沒準備好。”
“你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柳卿言挑眉，“不打算你還想怎麼準備？難不成還要沐浴焚香、前程禱告？”
“我……”
“好了，你又不是女人，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做男人的難道不應該爽快一點，想要就要嗎？而且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懷孕，我們只是嘗試一下，試試其美妙滋味，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已經都準備好了，只差動了嗎？”
柳卿言其實可以直接單刀直入，說做就做……但是他沒有，他是要哄着鳳熙霂，讓鳳熙霂上當。而且這種事雖然他還沒做過，但他也知道，一旦真的做了，那便會食髓知味，那就會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迷戀上這種感覺，想戒都戒不掉。
他要好好表現，讓霂霂離不開他。
鳳熙霂咬着脣，有些緊張。
“別怕，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傷到你的。”
老實說，鳳熙霂自己也知道自己有點要控制不住的趨勢。
如果他只是看書，到時候靜靜心，喝口水，就只當沒發生過。但現在他根本靜不下心來，而且還有個人對他說這種話……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
但他還是害怕，他怕鬧出大事兒來。
“那，那你的保證，你絕對不能讓我懷孕，知道嗎？不然我就完蛋了。”
柳卿言失笑：“這有什麼好完蛋的？不過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說到做到。”
鳳熙霂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好，那……那我們就試試。其實我之前看了書之後也有點好奇……”
有了鳳熙霂的這句話，柳卿言一下子豁然開朗，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那這次我們一起來按照之前看的書研究研究，雖然是第一次，相信也一定會讓我們彼此都很滿意。”
鳳熙霂抿了抿脣：“那你可得記住你的保證，否則我得找你算賬！”
“好，不會有意外的，就算有意外……我也會負責。”
然而還沒等鳳熙霂反應過來柳卿言說的後半句，柳卿言就已經先把鳳熙霂的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