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冽風勾脣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忽然挑眉,看向百米之外被人簇擁着走來的女人。
“綺妃娘娘到——”
當長孫綺煙越走越近時,絕冽風忽然挑起眉,微眯起眼看向那個由遠而近的走來的一身散發着與平時不太相同神態的長孫綺煙。
她向來喜歡素雅的衣裳,頭髮也時常隨意的挽成一個簡單的髻或者披散着,沒想到她今日會特意的如此盛裝打扮。
不由得,絕冽風握緊手中的白玉杯,冷冷的瞟了一眼同樣轉過頭去看向長孫綺煙的呈月。
長孫綺煙緩步踏上前邊青石板路上鋪好的金毯,走向絕冽風的方向。
呈月在攬月國時便已聽過依水國長公主,臨風國綺妃娘娘長孫綺煙的大名,畢竟是一個美的驚人,又富有着很多故事的女子,早已經有很多事情被百姓傳揚開來。
只是,當他看清了長孫綺煙的臉時,不由得驚詫的看着她。
她?
她就是長孫綺煙?!
似是感覺到呈月那邊傳過來的目光帶着滿滿的驚詫,長孫綺煙走上前,先是扯出一絲媚態天生的微笑恭敬的做了個福禮:“大王,臣妾來遲了,請大王,和……”她微微轉過身對着呈月又是微微行禮:“呈月陛下贖罪。”
呈月瞬間站起身,一雙眼裡閃過太多的不敢置信,緊緊的盯着那個女人。
他找了她許久,幾乎是翻遍了他認爲這個女人可能會去的地方,卻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竟然就是臨風國當朝的綺妃娘娘。
他真是想不到,甚至是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與那個白衣女子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她是絕冽風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跑到攬月國助他打敗絕冽風的大軍?這根本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不由得,呈月又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在絕冽風冰冷又嘲弄的目光下,他忽然回過神,清了清嗓子,微笑:“綺妃娘娘客氣了!”
“不敢。東!方小說!網”長孫綺煙卻還真就是客氣的笑了笑,看似與呈月是陌生人一般。
“愛妃,你還真是來遲了,剛剛那麼精彩的開場舞與雜耍都錯過了。”絕冽風忽然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眼中卻是冰冷如寒潭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一臉媚態的與呈月說話的長孫綺煙。
“過來,坐到孤王身邊來。”他繼續笑着,聲音卻是有些逼人,迫使着長孫綺煙不能再忽略他的存在。
長孫綺煙也果然轉過頭來,視線對上絕冽風冰冷邪笑的臉。
“好。”她忽然扯出一絲笑意,卻是在旋身走過去之時,忽然瞟見在呈月身後站着的一個隨行的攬月國侍衛一直微垂着頭,讓人看不清長相。
長孫綺煙卻是掃了那人一眼,那人也同時擡起眼看向她。
那是一張陌生人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她可是記得……
那是,林莫然……?他竟然會易容術?長孫綺煙不禁開始由衷的佩服起他來了。
在絕冽風危險的逼視下,長孫綺煙提起裙襬,忽然笑着轉回頭,一起笑靨依依的走上了高臺,款款的走到絕冽風身邊,扯出一絲彷彿與他極恩愛一般的微笑:“王。”
絕冽風卻是瞬間擡起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平日裡素裝打扮,今日愛妃怎麼如此盛裝,還真是足夠的驚爲天人,讓孤王都不得不被驚到了。”
雖然是勾着一抹笑意說着,長孫綺煙卻還是感覺到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若是再大一些,就足以讓她腕骨碎掉。
疼痛使得不得不微微蹙了蹙眉:“大王,綺煙是否可以將您此時的態度理解爲在吃醋?”說罷,她忽然扯脣微微一笑,眼中閃過精光。
絕冽風一頓,卻是微微鬆了些力度,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隨即微笑:“你以爲呢?”
瞬間,長孫綺煙整個人被他一把扯入懷裡,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親暱的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語:“孤王的女人,以後只爲孤王打扮就可以了,愛妃可是明白?”
長孫綺煙不語,卻是握了握指尖,感覺到那邊傳來兩道不同尋常的萬人灼.熱的的視線。
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易了容的林莫然眼裡閃過的一道冰冷,與呈月眼裡的訝異。
她不由再次扯出一絲笑意,讓所有人看得到,卻是聲音壓低了幾分:“你就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以爲你真的如此風.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一定要和我這麼親密嗎?”
“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以與愛妃恩愛的機會,孤王若是不多加利用,那豈不是可惜了?”絕冽風的大手在她纖瘦的手上溫柔的遊移着,在林莫然與呈月的角度,還有下邊其他正在喝酒吃食的人眼裡,彷彿都以爲他們兩人正在曖昧的調情。
長孫綺煙轉過臉,方向只有絕冽風看得清,她皺起秀眉,視線微微轉冷:“不想我把這場戲演砸的話,就馬上放開我!”
絕冽風卻是忽然就笑了,俯下頭在她耳邊啃咬,在她止不住的輕顫時忽然咬住她的耳朵,在她疼的皺起秀眉的瞬間在她耳邊啞聲低語:“孤王知道你今天是爲誰而打扮的,更也知道你在爲誰演戲,我還真就希望你能演砸……”說罷,他卻是輕笑着忽然放開她,拉着她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但是,孤王也想看一看這場好戲,愛妃是想怎麼與孤王面前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