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絕冽風出了十萬中強士兵。
就這十萬人,這麼多年隨軍出征,往往都是戰無不勝,剩餘那二十萬最強的精兵這麼多年都沒有出手過。
在這個大陸上,最強的國家便是臨風國,最強的軍隊也是臨風國的軍隊。
臨風國五十萬精兵,每次出戰只用這十萬中強士兵便可掃得敵軍一敗塗地。
那些騎兵戰甲,各各戰無不勝,而且每一次,都不用絕冽風親自領兵,只要在軍帳中操控便可。
“報——”
絕冽風冷冷的擡眼:“如何?”
“稟報陛下,敵軍今日只出七萬人,雖軍心鼓舞,但實力與我臨風國的騎兵戰甲相比還是相差懸殊!”
這是早已預料中的事情,絕冽風冷笑着將手中卷宗放於桌案上:“再去看看。”
“是,大王!”
一個時辰後——
“報——!!!!”
“大王,我臨風國騎兵軍隊已搶回嶺蘭城境地,現正在攻攬月國青仁城城門!”
彷彿是絕冽風故意想要長孫綺煙聽見今天的戰果一般,絕冽風將今日接報議事的軍帳定在她這裡,就在絕冽風的坐椅後的屏風另一側,便是漠然的坐在蜷坐在軟榻上的長孫綺煙。
在聽到第二次來報時,絕冽風與那探子的對話聲依然一字不露的全都傳入長孫綺煙的耳裡。
就在那個探子又出去之後,長孫綺煙聽見絕冽風站起身來,走到屏風後邊的聲音。
“女人,聽見了沒有?”絕冽風冷冷的看着她,緩步走了過去,忽然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無論你給攬月國使出怎樣的對策,對方永遠都是扶不起的高牆,只要孤王的大軍輕輕一推,對方便可徹底的倒塌!”
長孫綺煙漠然的看着他,眼中無波無瀾,靜靜的看着他:“那可不一定。”
絕冽風頓時冷笑着甩開她的下巴,讓長孫綺煙無力的跌坐在軟榻上:“孤王告訴你,以他攬月國區區十萬弱勢兵力想與我臨風國抗衡,恐怕還要再修煉幾年!還有你……孤王最寵愛的愛妃……”
他俯下身,曖昧的摸索向她蒼白的臉頰,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毫無血色的雙脣,曖昧的撫摸,卻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紅潤也看不到一絲厭惡,只是空洞的彷彿早已經把自己隔絕在外的表情。
絕冽風頓覺無趣,冷冷的鬆開手,冷笑:“孤王就要看看,你這所謂的‘那可不一定’究竟是怎樣的不一定!”
長孫綺煙眼中悄然的閃過一絲精光,卻是垂下頭漠然不語。
“子時之前,孤王定會取了呈月的項上首級來給愛妃欣賞。”絕冽風近乎噬血的笑着,猛的轉身,走出了屏風。
長孫綺煙緩緩擡起眼,看向屏風對面那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忽然勾起脣,閉上雙眼冷笑。
絕冽風,你的一切都是那麼天衣無縫,太過完美,你有高傲的資格和權利。
但是,高傲,便是你的死穴。
一個半時辰後,那個出去的探子久久沒有回來,絕冽風靜靜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地圖,視線停頓在攬月國那位於最南方的青仁城,那是攬月國破爲繁華的一個大城,若是攻佔了進去,便得獲得許多軍糧與一切資源。
因爲在北方,又時入冬季,這嶺蘭城裡連想要起個火都難,軍糧早已經消耗的不剩多久,雖然起初起準備的軍糧不少,但卻並沒有想到此戰會中途遇到如此多的狀況,所以這樣一算起來,軍糧等於少了一大部分。
最好是今天一舉攻進攬月國,若是今日攻不進去的話,恐怕那一點點軍糧根本就不夠這一天吃的了。
不由得,絕冽風眯起眼,明明信心滿滿,卻時而想起剛剛長孫綺煙說的那句話和那抹他抓住了的眼神。
心中,竟然微微的有些不安。
“報——!!!!”久久未回的探子終於跑了回來,卻是滿頭是汗了跪了下去。
絕冽風頓時皺起眉:“如何?攻進青仁城沒有?”
“回稟陛下!敵軍大勝,我臨風國軍隊在青仁城外城門處死傷大半,已在全數撤回!”
“什麼?!”絕冽風赫然站起身。
在後邊的長孫綺煙一聽到這個早已預料到的消息,頓時勾起一抹帶着淺淺笑意的弧度。
“十萬強兵怎麼可能攻不破他攬月國那七萬的老弱病殘?!”
“王,是真的……”
“王!”就在此時,楚雲擎忽然急匆匆的快步走了進來。
絕冽風頓時轉過眼,一看到向來的常勝將軍楚雲擎身上竟然多了一道傷,雖然不重,但卻也滿身是血,頓時擰眉:“究竟怎麼回事?”
說着,絕冽風快步走到軍帳門前,打開帳簾,果然看到那些向來戰無不勝的騎兵全都徒步走了回來,大部分都受了重傷。
甚至,十萬的馬匹,竟然沒有幾匹完好無損的回來的!
“王,臨風大軍慘敗,臣無能,請王賜罪!”楚雲擎忽然跪了下去,閉上眼嘆息,他是此戰的主帥,大軍敗了,他便是有罪。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絕冽風轉眼,冷冷的看向那個探子和楚雲擎。
“攬月國不知是從哪裡弄出了幾千袋馬匹最愛吃的黑豆,本來我軍十萬兵力馬上就要攻進青仁城,可是城門上的一萬敵兵瞬間將那些黑豆撒於地上,我軍所有的戰馬頓時全數停了下來去地上撿那些黑豆吃,任臣等如何鞭策,那些畜生都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