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跪下!”
許穆龍手掌驟然發力,青筋暴起,但是牧君臨依然絲毫未動!
漸漸的,他臉上的表情,變的驚恐起來。
因爲他發現,牧君臨此時,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哪怕用再大力氣,都撼動不了絲毫!
“該死!”
許穆龍一咬牙,用力踢向牧君臨膝蓋,想將他踢的跪倒在地。
“滾!”
突然間,牧君臨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滾滾驚雷!
他一腳踏出,空氣之中,居然都形成一道渦流,帶着毫無匹敵的速度,朝許穆龍撞去。
許穆龍只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撞擊在了他的胸膛上,身體彈飛,口中鮮血狂噴!
“嘭!”
擺滿菜餚的桌面轟塌,各種湯水掛在許穆龍身上,猶如一隻落湯雞般。
這一刻,全場徹底安靜了。
如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倒塌的桌椅,以及站在他們面前,身如松柏的青年。
他,一腳將許穆龍踢飛了五六米遠!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在衆人眼中,牧君臨,似乎和五年前甘願入獄的窩囊廢相比,完全不一樣了。
“踏!”
一聲踏步,驚醒衆人,牧君臨牽着江婉,抱着女兒緣緣,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站在了主持臺上。
這個本該主持江琳和許穆龍訂婚的臺上。
“廢物,這是不是你能站的地方!”
司儀勃然大怒,猛地衝上。
“啪!”
還沒等他靠近到牧君臨十步,一道勁風,就將他掃了出去,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重重跌落在另一桌酒席。
自始至終,都沒人看得清,牧君臨動手的模樣。
以及——這話筒,是什麼時候,落到他的手中。
“嘶!”
臺下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無數人,都被眼前畫面,給嚇得目瞪口呆。
“現在,可以站了?”
牧君臨拿着話筒,掃視下方。
但此時,沒有一人,敢接下他的話。
連江琳臉色,都變的煞白,想要開口怒斥的她,對上牧君臨雙眸,只覺得雙腿發軟,尿意難忍。
“江婉小姐。”
輕輕拍了拍話筒,牧君臨眼神誠摯,隨着聲音,在江婉耳邊響起。
“嗯……”
江婉細微應了一聲,從未受到過如此關注的她,站在臺上,有點手足無措。
忽然之間。
牧君臨對着江婉,單膝下跪。
在他手中,紅色絲絨盒子,‘啪嗒’一聲打開,而其中靜躺着一枚金色勳章,周圍紋理如同鑽石一般,熠熠生輝。
“五年之前,是我錯認良人,直到現在我才幡然醒悟,明白我真正愛的那個人,是你。”
“但所幸,不晚!”
“我在這向你訂婚,請問江小姐,可願意與我攜手,共度這餘生?”
牧君臨聲音莊重,比起任何宣誓,都要鏗鏘有力。
他雖然和江婉有了結婚證,但是他欠江婉的,實在太多了……訂婚,婚禮,這些本該屬於女人回憶裡最美好的一切,江婉都未曾擁有過。
因此,牧君臨決定,用自己的行動,填補上曾經的遺憾!
訂婚?
衆人都是驚訝的看着牧君臨。
許穆龍更是面色漲紅,如同豬肝。
這牧君臨不但打了他,還在他的訂婚宴上,向江婉訂婚!
他氣的要瘋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牧君臨對手,在下方冷冷一笑,陰陽怪氣開口,道:“呵呵,訂婚?那也得有像樣的訂婚禮吧?你這種破銅爛鐵,也好意思拿出來?”
“看看我準備訂婚禮吧!”
許穆龍一拍手,司儀將提前準備好的訂婚禮,從後臺拿出,金鑼珠寶,玉釵手鐲,單單看去,總價值就接近百萬。
衆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家不愧是江南一線世家啊,光是訂禮,就如此豪華,與之相比,牧君臨剛剛送出的東西,簡直就是垃圾都不如。
然而這滿箱珠寶,落入牧君臨眼中,只換回了這兩個字。
“就這?”
平靜,淡然。
彷彿根本沒有將許穆龍那一箱子珠寶,給放在眼裡。
“雖然今日,我因爲事發突然,沒有準備訂婚之禮。”
“但是這君王令,也不是你這些垃圾,可以與之比擬的!”
牧君臨淡淡說道,別說這些垃圾,就算是整個江南市,也比不上這一塊君王令!
他說什麼?
這話一出,衆人都愣住了。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居然說這麼多珠寶,比不上他那塊破銅爛鐵?”
“什麼君王令?怕不是從路邊攤上買來的吧?”
“笑死我了,一個剛出獄的垃圾,能有什麼錢?他要是真那麼厲害,就不會被江家當猴耍了!”
“……”
下方衆人竊竊私語,眼裡都帶着難掩的鄙夷。
江婉俏臉難看,一直低垂着腦袋。
她能感受到牧君臨的真心,可是她手中的君王令……就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裝,你特麼還裝!”
許穆龍氣得咬牙,一指牧君臨罵道:
“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那我們就來打個賭,比一比七日後在龍城酒店舉辦的婚禮,到底誰更加豪華!”
“和我比?憑你也配?”
牧君臨居高臨下,淡漠說道。
“不配?我特麼看你是不敢吧!”
“今日那麼多人見證,有種跟老子簽字畫押,輸的人跪在地上,向對方磕三個響頭,如果違約,就家財散盡,永無翻身!”
“還是說,你要做一個慫包?”
許穆龍直接撕下一張白紙,寫下合約,威脅般說道。
今日滿堂,都是他宴請的賓客。
來往皆是權貴。
如果在訂婚宴上丟臉,就這麼算了,那麼他的名聲,恐怕第二天就會傳遍整個江南市!
因此,他必須要找回場子來!
不計一切代價!
“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便讓你看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大。”
牧君臨掃了一眼,在合約上,輕描淡寫,簽下名字。
“君臨……”江婉無比擔心。
如果輸了,這可是要下跪的啊。
“放心,輸的人,只會是他。”牧君臨拍了拍江婉的手,自信說道。
而這三個響頭。
僅僅是他向許家收的利息罷了!
說罷,他也懶得再繼續做口舌之爭,帶着江婉,平靜離開現場。
許穆龍也沒有去攔,反而眼神得意,幸災樂禍的看着牧君臨。
他身價千萬,豈會怕牧君臨這種垃圾?
七日之後。
他會讓牧君臨,在江南所有人面前,丟盡臉面!
……
極北之境。
青鸞的通訊上,只浮現出一行牧君臨最爲簡短的命令。
“江南,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