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守在長興宮外的宮人們是不是聽到某種物品掉地的脆響,又偶爾隱隱約約聽到幾聲扣人心絃的叮嚀,到了後面這聲音倒是消失了,可是宮人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他們的帝后轉移了‘戰場’而已。
卯時到來的時候,小靈子帶着一衆宮人端着洗漱用品推開了大殿的門走了進去,當一羣人陸陸續續走過大殿來到內殿入口時,猛然頓住了腳步。
那自入口遠遠飄來的若隱若現的低吟曖昧之音,那令人不易察覺的揮散在空氣中的甜膩氣息,在宮裡服侍已久的一羣宮人怎麼會不明白裡面的人在幹什麼,瞬間一個個停住腳步面色發白的低下頭就屈膝跪在了地上。
哪怕沒有見到那令宮人們害怕的帝王,一衆宮人仍舊打從心底裡心驚膽寒,下意識的就做出了下跪的動作。
陛下對皇后娘娘的愛有多濃,服侍在長興宮的宮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儘管他們什麼都沒看到,還是害怕帝王會一個發怒的將他們全都弄成一堆白骨……
爲有小靈子腰桿挺直的站在前頭,聽到裡面的聲音後,第一時間就衝着身後的宮人揮了揮手,帶着一羣人無聲的返回了大殿,出了長興宮,等候在了門外。
朝堂上,聽到突然取消早朝的消息,一衆朝臣雖有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的就回去了。
正午時分,守在門口的小靈子想了想,算了算時辰,想着裡面應該已經結束了,不過還是沒有讓人陪同,獨自一人走入了宮殿。
可當他來到走到內殿入口時,空氣中越發靡麗甜膩的氣息越發濃郁的讓人浮想翩翩,那時不時傳出的若隱若現的沉吟叮嚀之音更是扣人心絃的讓人血脈噴張。
小靈子臉色微紅的又默默退了出去,眼底卻帶着一絲訝異,畢竟昨夜前半夜那曖昧的聲音可是響了好久,後半夜雖然沒有聲響,可看今天早上的情況,絕對不會是因爲結束纔沒有響聲,而是因爲更換了場地,從外殿去了內殿,他們纔沒能聽到聲音。
現在可是已經午時了,陛下和娘娘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莫非昨夜兩位主子真正的圓了房打算大戰個三天三夜?……
一時間,小靈子爲自己的想法感到越發羞澀了,面色越發通紅起來,門口的宮人見到他這副摸樣,不用問就知道里面還未結束……
姬白炎早就預想到秦瀾雪和季君月兩人會貪歡,所以一早上自覺的沒去打擾,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來到長興宮,看到殿外一衆宮人守着,頓時就知道那兩個沒節制的傢伙定然還在嘿咻嘿咻!
臉色刷的一下黑了,瞥了小靈子一眼,笑眯眯的說道:“都該用膳了,還不去叫你們主子起牀?”
小靈子這纔剛從裡面出來,自然是沒膽子去打擾的,嘿嘿一笑道:“姬公子可別打趣奴才了,陛下和娘娘正有事忙着呢,奴才可不敢去打擾,姬公子的午膳奴才已經叫人去準備了,做好後會送到姬公子的宮殿裡。”
妖霧走過來便聽到了這話,脣邊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戲謔的丟下一句:“體力真好。”就轉身離開了。
姬白炎看着妖霧的背影,勾起脣笑道:“既然都是被拋棄的人,那就一起吃飯好了。”說着就朝着妖霧追了去。
小靈子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位姬公子沒有去打擾陛下和娘娘的好事,否則他這個大總管又要失職了……
就這樣,一天,兩天,當整整兩天沒有看到季君月的身影,裡面的人一步都未踏出長興宮時,姬白炎終於黑着臉的要去踹門了。
只是就在小靈子阻止不了,妖霧等着看戲,姬白炎的腳就要踹開長興宮的大門時,姬白炎突然眼一翻,毫無預兆的就向後倒了下去,正好就朝着站在後面的妖霧倒了過去。
妖霧意外的挑眉,順手接住了他,這一看,姬白炎整個人都睡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頓時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緊閉的大殿,暗自給秦瀾雪豎了一個大拇指。
厲害!高明!
這簡直就是早有預謀,一時間,妖霧還真有些爲季君月擔憂,就怕那廝身體吃不消,承受不住秦瀾雪這匹變態的狼……
將姬白炎推到小靈子懷裡,妖霧果斷乾脆的轉身閃人了,姬白炎敢去打擾,她可不敢,畢竟要論實力,現在的她可不夠秦瀾雪兩根手指頭捏死的……
就這樣,一切能夠搗亂的人都陷入了睡夢之中無法作亂,妖霧又是事不關己的跑去異兵團的地盤練功去了,再沒有人能夠打擾秦瀾雪和季君月,這長興宮的大門,一關就關了好幾天。
當帝后連續四天沒有上朝的時候,一衆朝臣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一悄悄的打探,得知帝后接連四天都呆在長興宮沒有踏出殿門一步,頓時嗅到了一股子曖昧的氣息。
一時間一衆朝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不成還上奏參一本轉告皇上沉迷女子罷朝誤了朝政,或者是參皇后娘娘魅惑帝王擾亂朝綱?
也不是沒有人不想,可是那份衝動終究敵不過心中對帝后的恐懼,根本沒膽子勸誡,何況聰明人也都知道,這對帝后了不起着呢,也不需要他們勸誡,就算一個月不上朝,這秦國也不會出亂子。
於是一羣朝臣保持沉默了,每天就算不用上朝也是該幹嘛幹嘛,雖然沒有一個正主主持朝政,但各部也沒有出現什麼亂子,依舊有條不紊的繼續着日常事務。
不過在這期間倒是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朝戶部侍郎張西泰和從五品中郎將張西安居然是樂延侯府老侯爺的流落在外的親外孫。
一時間衆臣因爲這件事情終於被轉移了注意力,從帝后閉門歡愉一事上轉移到了樂延侯府認女一事。
事情要從張西泰、張西安的母親許於瑩去城外上香說起,許於瑩去了城外的寺廟無意中遇到了同去寺廟上香的樂延侯府侯老夫人,候老夫人因爲許於瑩的樣貌長的像極了自己的女兒,因此一時激動攔住了許於瑩。
這一通激動的詢問下越發懷疑了,候老夫人這一生有四個兒女,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因此極爲寵愛小女兒常瑩,只是十八年前帶着女兒去孃家月西城省親,卻不想這次省親給常瑩招來了禍端。
常瑩無意中幫助了一名少年,陰差陽錯的讓少年對常瑩有了別樣的心思,那少年也是個極爲果斷的人,當即就退了家裡定下的親事,卻不想這門親事的女方正是常瑩的表姐。
常瑩隨着候老夫人在孃家省親,本就住在許家,這一來二去就讓許家人知道了那少年退親就是因爲喜歡上了常瑩。
常瑩的表姐本來就很喜歡那少年,得知自己喜歡的人居然對錶妹一見鍾情,一時嫉妒便起了歹心以少年的名義將常瑩約了出去,找了一羣流寇欲要玷污了常瑩的清白。
卻不想常瑩看似柔弱卻是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女孩子,遇到這事情也沒有像尋常閨閣女子那般柔弱,這一反抗逃跑就出了意外,從山上直接滾了下去。
那些流寇沒有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常瑩的蹤跡,眼見天亮就離開了,後來因爲表姐陷害常瑩的事情被揭露,樂評侯府的人找到了這幫流寇,順着他們所說的地方去尋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常瑩,常瑩也從此消失不見,成爲了候老夫人心頭的痛。
如今時隔十八年突然看到一個與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極爲相似的人,而且年紀也相反,自然就無法理智了。
好在常瑩的腰際上有一個類似梅花的傷痕,那是小時候常瑩淘氣從樹上摔下來砸在一處木樁上撞出來的傷口,如今也成爲了候老夫人認女兒的標記。
許於瑩的腰際上正好就有這樣一個傷痕,再聽了許於瑩的過往,得知她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失憶了,更是確定了她就是常瑩。
唯一的疑點就是常瑩是在月西城外五里的青巖寺失蹤的,這月西城雖然是松枝城的臨城,可是卻相隔了六七十公里,常瑩就算失憶了,也不該跑去那麼遠的松枝城,而不是返回最近的月西城。
不過就算如此,也沒有阻擋住候老夫人認女的決定。
一時間,皇城中的百姓們又多了一個談資。
外面熱鬧不減,長興宮裡火熱升騰,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減減緩反而愈來愈火熱,越來越纏綿,季君月和秦瀾雪本就一個是修煉之人,一個是從小就被源力改變了體質以非凡人,就算三個月不吃不喝也沒問題。
因此這一洞房就真的印證了當初秦瀾雪的那句話,一旦徹底擁有了季君月,他會忍不住時時刻刻與她纏綿,不想停止,也無法停止,只想每時每刻都感覺到那股融爲一體的溫暖美好。
季君月也是個不受世俗束縛之人,直接放縱了秦瀾雪,畢竟這場圓房真的遲來了太久,不管是阿雪還是她自己,都憋的太久了,這一但開葷,不到真正的精疲力盡是絕不想停手的……
十天十夜,眼見十二月過去,迎來了新的一年的元月,被樂評侯府認女一事吸引了注意力的朝臣再一次把視線放在了長興宮的帝后身上。
這十天十夜都沒有踏出寢宮一步,衆臣震驚的同時,心中也不得不爲帝后的體力和瘋狂感到震撼和欽佩。
一時間,有些膽子大的人都在暗地裡打起了賭,賭帝后什麼時候從長興宮出來,賭的時間有三個,十五天,二十天和一個月。
當然,這時間中是包含了那已經過去的十天十夜,衆人雖然有些害怕帝后會找麻煩,不過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和蠢蠢欲動的衝動,大半的朝臣都紛紛參與了賭注。
十五天以內的天數算十五天,二十天以內的天數算二十天,一月的同理,朝堂上也因此熱鬧不已。
而長興宮裡,儘管天天沉迷歡愉之中,對外的消息秦瀾雪和季君月並沒有完全隔絕,所以關於朝堂上開了賭局的事情,兩人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這事情也是他們無形中放縱和引導出來的。
雖說提出打賭的事情不是秦瀾雪和季君月安排的,不過後續會有人答應打賭卻是季君月故意爲之讓人帶頭答應,從而引誘了其餘的大臣參與了賭注,而且還將賭注增加的極大。
偌大的龍牀上黑色的騰龍牀單凌亂不已,一對如玉般的人兒躺在上面交纏在一起,季君月面色潮紅,精緻瑩白的臉上密佈着溼意,狹長烏黑的鳳眸水光斂漣透滿了動情後的嫵媚風情,勾的秦瀾雪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低頭迷戀的一點一點親吻着她瑩白的肌膚,季君月摟着他輕笑:“我也很想知道這賭局的結果。”
“肯定不止一個月……”
低啞誘惑的迷音伴隨着曖昧的低吟再次響徹整個內室,徒留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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