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時間已到,慕離和林青來到酒店的門前。
遠遠的看到,凌安南與幾位老總打着招呼,他不經意間,已經看到慕離和林青,他微微的點一點頭。
等到凌安南招呼完客戶,兩人這才走上前去。
“凌少,真是謝謝了。”慕離穩穩的走到他的面前,與他握一下手。
林青則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慕離的身邊,她已換上一身淡藍色長裙。
“謝我什麼?”凌安南莫名其妙的看一眼慕離,又看一看林青。
“你替慕離送花給我啊!”林青笑吟吟的說。
“嗨!就這事?送人玫瑰,手留餘香。”凌安南不以爲然。
隨後,他們三人一起走進宴會大廳。
……
林青出差剛剛回到公司,她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江濤卻恰到時機的端來一杯熱咖啡。
“林姐,你要注意休息,最近很忙。”江濤說完,轉身準備走出辦公室。
林青點點頭:“我已經習慣了。”她擡手按一按太陽穴,低頭久了,難免有些漲痛。
江濤回過身來,緩緩的說:“本來有一件小事,不想告訴你,可是……”
“什麼事?說吧。”林青擡起頭雙手搭在扶手上,一臉的疑惑。她在想,會不會是袁鴻寶又出什麼新花招,惹怒了衆員工。
“戴澤來公司時,被袁鴻寶堵在大門外。”江濤簡短的說。
林青無奈的笑一笑:“嗯!我知道了。”她早知這位閨蜜,隔三差五的準會鬧出一些稀奇事。
江濤轉身向辦公室外走,他剛想去拉屋門,卻只看“呼”的一聲,門被忽然的推開。
門口站着滿臉不悅的戴澤,他陰沉着臉,兩眼帶着少許的溫怒。因爲他一向不把心中所想掛在臉上,而這次他卻擺着一張怒臉,告訴人們他生氣不高興了。
“江濤,爲什麼不在你的崗位上?”戴澤雙眼瞟一眼江濤,即刻垂下。
“戴總,我剛給林經理端咖啡,對不起。”江濤自知他心中不爽,也就沒有多說話,轉身走出辦公室。
林青低頭揉一下鼻子,笑一笑:“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樣大。”
“你公司員工真是鐵面無私,兢兢業業。”這些話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妥。可是,戴澤卻用着一種,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
“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全公司上下誰不讓着她。”林青擺一擺手,無奈的微微笑着。
“可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應該對我客氣一些。”戴澤今天是來告狀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怎麼回事?”林青極想知道細節。
原來,林青出差去了外地,戴澤並不知曉,他想來公司拿產品資料,準備走訪客戶。
剛到通達公司門前,他卻被告知院內不能停車。一直以來,戴澤都是把車停在院內,因爲他經常來,又是林表的朋友,看門人並不在意他。
可是,當戴澤這一天來的時候,正趕袁鴻寶當班,她說什麼也不允許他的車入內。
戴澤只好下車與她理論,不想袁鴻寶卻以勢壓人,告訴他進院停車可以,先把電話號碼留下。
以前,戴澤從來不用登記,也沒有在門崗處,留下過電話號碼。
沒想到,坐在車中的任嬌不高興了,她怎麼看袁鴻寶怎
麼不順眼,尤其是那天在茶餐廳,她被潑了一身的湯水,從些對她的印象極差。
任嬌從車中出來,她不說話,只是用眼睛瞧着她。袁鴻寶沒有想到,任嬌坐在車內,她尷尬的笑一笑,纔算放戴澤的車入院。
可是,任嬌卻不高興了,她回到家中跟戴澤不理不睬,不管戴澤怎樣解釋,任嬌只是認定,他由於經常出入通達公司,與袁鴻寶沒保持足夠的距離,才導致她無理取鬧。
說到這裡,戴澤重重的嘆一口氣,一向足智多謀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他只是苦於,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任嬌不再生氣。
林青坐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她已被袁鴻寶折騰的哭笑不得:“袁鴻寶就是那樣的人,還是哄哄任嬌吧。”
“嗯!”戴澤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他不會對袁鴻寶不依不饒,只是任嬌幾天不理他,心中不爽就是了,戴澤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子的人。
“有時間,我去跟任嬌解釋。”林青只好這樣說,她也不知道,見了任嬌後,因爲一個袁鴻寶的鬧劇,還能說些什麼。
戴澤又和林青聊了一會兒,站起身告辭了。
林青等戴澤出門,即刻派江濤把袁鴻寶叫來。
袁鴻寶一進門,便扯開嗓子說道:“林青,你出差回來了,給我帶禮物了嗎?”
林青嚴肅的瞪着她,一語不發,袁鴻寶看到林青對她這樣的態度,心知那天戴澤的事,她已知道。
這次,少不了挨頓訓,她索性挺一挺胸脯,一副殺人不過頭點地的架勢。
林青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一笑,她擡手指着袁鴻寶,不溫不火的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天天有人靠你的狀。”
“那又怎樣?我看大門再看不好,真沒用了。”袁鴻寶理直氣壯,她脖子一擰,頭一偏。
林青想一想也對,本來她的職責就是保安,誰都能進大門,還真亂套了。
“可是,你也應該看看是誰?電話號碼也得人家本人,願意給你才行。”林青只好把實情說出來,不然袁鴻寶纔不肯聽。
“哼!愛誰誰。”袁鴻寶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沒等林青說完話,也不打招呼,她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林青還想說什麼,袁鴻寶已經轉眼間消失在門前。
她只好放下揚起的一隻手臂,無奈的搖一搖頭,輕輕的嘆一口氣。
……
回到家中,林青累了一天,渾身像散了架。
保姆放好洗澡水,走出浴室:“軍長夫人,你洗洗澡吧。”
“好!”林青換上浴服,走進了浴室。
慕離從書房走出來,當他來到臥室時,卻不見林青的人,他把兩張旅遊票放到桌上。
好久沒有放鬆的出去玩了,他正巧最近能擠出時間,可是林青就未必能去,她的心裡只有工作。
這時,慕離聽到橙橙在門外喊道:“爹地!媽咪!”他晃動着小小的身軀,路進屋內。
慕離伸出手,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你怎麼還不睡覺?”
“媽咪呢?”橙橙沒有即刻回答慕離的問話,他四周看看,沒有發現林青的身影。
“橙橙,媽咪在這裡!”林青洗完澡,走到梳妝檯前,拿起護膚水在臉上和雙手上擦着。
“我今天看到保姆阿姨,在衛生間裡吐,好惡心。”橙橙說話間,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慕離和林青對望一下,慕離沒有說話,林青輕聲問道:“保姆阿姨說什麼了嗎?”
“她就是罵人,罵的難聽,她可兇啦!”橙橙揚起了眉毛,瞪大了眼睛。他手裡拿着一塊餅乾,咬了一口。
“當時,奶奶在哪兒?”林青接着問道,她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當時,沈玉荷把她帶回家時,林青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她看到沈玉荷滿意,也就沒再說什麼。
橙橙接着回答:“奶奶在屋裡睡覺,她沒有看到。”
“嗯!”林青只是點點頭,沉下聲來。
慕離聽到橙橙所說的事,想了想說:“先不要問她,過幾天看看再說。”
“好吧!”林青站起身,把橙橙抱起來:“準備睡覺了。”
橙橙擰着身體,大叫道:“我還不想睡。”他求救似的看着慕離:“爹地!”
慕離揮一揮手:“快去睡覺!”他從來不贊成溺愛孩子,所以對待橙橙他也是很嚴厲,從來不遷就他。
一般橙橙有事也不會找慕離,因爲他知道在慕離這裡,不會有得到什麼好處,做錯事的時候,還會被訓。
林青並不與他商量,抱起橙橙向他的臥室走去。兩人在教育孩子方面,配合的還是很默契的。
保姆的事,就這樣先放下了。
不過,林青已經跟沈玉荷說了此事,囑咐她在家多觀察。
沒過幾天,正當林青在家休息,門衛走了進來。
“軍長夫人,有人找保姆林子月。”
林青擡起頭,她想一想後說:“我去看看。”她隨後走到大門前。
一位和保姆年齡差不多的男子,站在門前,他表情拘謹。當看到林青時,竟然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雙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你找林子月嗎?”林青上下打量男子,她的眼神有些嚴厲,好像男子已被她嚇壞。
男子不自然的支吾着:“是,找林子月。“
“你是她什麼人?”林青感覺男子與林子月,模樣有些相似。
“我……我是她弟弟。”男子說完,臉已漲得通紅,他沒有林子月成熟老練,也不似林子月那樣的會說話。
林青轉回頭向身後門衛說道:“去叫林子月過來。”
“是!”門衛急忙跑向大宅。
不多時,林子月快步走過來,當她看到男子時,又驚又喜的說道:“子洋,你怎麼來了?”
“爹媽讓我來找你,那邊已經急眼了,人家把家都砸了。”林子洋說完,又怯生生的看一眼林青,他縮一縮脖子。
林子月這纔想起來,還沒有把人介紹給林青,於是,她回頭說道:“軍長夫人,這是我弟弟林子洋。”
“嗯!那你們進屋說話吧。”林青說完,首先返身走回大宅。
這時,已經聽到剛纔的聲音,從臥室中走出來:“有什麼事嗎?誰來了?”
“是保姆的弟弟。”林青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把沈玉荷,扶到沙發上坐下。
保姆林子月拉着弟弟林子洋,走進客廳內。
沈玉荷和林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們姐弟倆,只等他們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