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離果敢而成熟的樣子,姜律師欣賞的望着他,直看到她自己竟然有些發呆,但她並不知道,自己早已失態。
“咳咳!”慕離皺一皺眉頭,輕輕擰一擰濃黑的眉毛,將視線轉向窗外,並且輕咳了兩聲。
姜律師猛然回過神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臉色略微泛紅,她用手掩住半個臉,沉一沉氣。
頓時恢復了一個律師,應有的嚴肅而威嚴的神態。
“那座別墅現在怎麼樣?”慕離想起自己對農場的規劃,他想在原有的基礎上,略做一些調整即可。
“別墅完整無損,一直有看門人,在那裡把守。”姜律師仔細介紹了,農場現在的情況。
“如果需要,可以增派兩人,以防黃和才搗亂。”慕離又做了細緻嚴密的安排,他靠回到椅背中,緩緩的鬆一口氣。
“我有個建議。”姜律師望一眼慕離,她的語速略快,顯得人智慧而幹練。
“說!”慕離穩穩的坐在椅中,瞥一眼姜律師,他覺得這個年輕的律師,要比老派律師想法多,而且具有創新精神。
“我們不妨同時與黃和才齊頭並進,興建一些基礎設施,爲以後做準備。”姜律師果然有了新的想法。
“怎樣做?”慕離極想聽聽她的看法,如果建議可行,他會馬上行動。
“比如說,興建一些娛樂項目游泳館,高爾夫球場,還有花園洋房,可入住可租,不至於這塊好好的地荒廢掉。”姜律師這個計劃,還算不錯,不過要有周密的安排和雄厚的資金。
慕離想起了凌安南,他當初的想法與姜律師,略有一致:“可以考慮!”他隨即說道。
“那好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姜律師站起身,收拾起公事包,轉身走出了慕離的辦公室。
慕離坐在椅中,他想到黃和纔在農場興建房屋的動機,無非是慢慢的搶佔農場,但他的背後肯定有一個人,在大力的支持。
這個幕後操縱人,應該是有勢力有錢的人。
不管是誰,在我的面前能翻了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慕離冷笑一聲,他隨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凌安南的電話號碼。
……
沈玉荷已經知道,黃和纔在農場大造洋房的事。
晚上,慕離回到家中,沈玉荷只爲等他,還沒有睡。
“聽說,黃和纔在農場作怪?”沈玉荷的眼睛仍然盯住電視屏幕,她好似在看電視劇,可她的心思卻不在上面。
“是!我已經安排好了,姜律師也知道怎樣做。”慕離的臉上沒有笑容,他拿起茶几上水杯,輕輕的喝一口水。
“黃和才的膽子,如此的大,會不會有人在幕後指使?”沈玉荷關掉電視機,她轉向慕離說話。
別看沈玉荷整天不出門,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她會立刻知道,而且對每件事很有見解和一定的預見性。
“我也這樣想,而且指使他的人,有財有勢。”慕離望一眼廚房:“廚房裡,是不是還有能吃的東西?”
“當然有,我叫保姆給你準備。”沈玉荷說完,便向廚房喊一聲,保姆即刻準備起來。
不多時,保姆走出來,輕聲說道:“軍長大人,你請用餐吧!”
“好!”慕離站起身,走向廚房主,沈玉荷也隨後來到廚房內坐下。
“給我杯咖啡。”沈玉荷
坐在椅中,她從來不喝咖啡,今天不知怎麼了,卻要了一杯。
“老夫人,喝了咖啡,你晚上更睡不好了。”保姆提心的望着沈玉荷。
“沒事!老夫人要喝,你就給她喝。”慕離一邊吃飯,一邊吩咐保姆,他明白,沈玉荷一定是心事壓頭,才需要喝咖啡提提神,思考問題。
保姆小心的把咖啡衝好,放到沈玉荷的面前,她隨後退了下去。
“這個幕後指使,不會是羅徵嗎?”沈玉荷沉沉的說道,她一臉的不屑,只當小人作怪。
“有可能,但羅徵身爲一個律師,他能在裡面有什麼收穫呢?”慕離推開飯碗,擦一擦嘴,端起手旁的茶杯。
“純屬搗亂!”沈玉荷忿忿的說,她的臉色陰沉的厲害,話語帶着許多怨氣。
“我想,羅徵這樣精明的人,不會幹損人不利已的事。”慕離想一想說,他對羅徵真是太瞭解了。
“但願如此,如果有利益可得,羅徵會衝進來,一分天下的。”沈玉荷心中有數,她早已看透這些唯利試圖的人。
“那就試試吧!看他能不能佔點便宜回去。”慕離不屑一顧,泰然自若,兵來將擋,水來土墩。
“嗯!你還是小心爲好,以守住家業爲重。”沈玉荷說完,緩緩的站起身,她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是什麼咖啡?怎麼還是犯困。”
慕離輕輕的笑,站起身扶住沈玉荷:“你這個體質,不適合喝咖啡。”說完,他把沈玉荷送回臥室。
他轉身走進書房,來到大大的書桌前,擺好毛筆和硯臺,他鋪好了宣紙,把毛筆蘸足了筆墨,在宣紙上揮灑自如的寫起來。
慕離的眼中眸若清泉,手中的筆似游龍戲鳳,神態自若,眼放光華。
寫字的確是一件,修身養性的事。
不久後的一天,羅徵果真來到,慕離的辦公室找到了他。
“找我有事嗎?”慕離首先問道,他早已明白,羅徵不會對農場,視而不見的。
“沒有事,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羅徵說話很小心,儘量避免慕離直接回避他。
“是農場的事吧?”慕離索性替羅徵說明來意,省得他到處繞彎子。
“正是。”羅徵也不避諱,直接回答:“我想咱們一起開發農場,互利互盈。”
“這個我還沒有考慮。但是,黃和才已經進入農場,在那裡大興土建工程。”慕離說話間,注意到羅徵的態度。
他看到羅徵,無比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他已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他敗訴以後,你不知道這件事嗎?”慕離覺得更加的蹊蹺,看樣子羅徵並不知此事,那是誰在幕後操縱黃和才?
“你是懷疑我指使他這樣做?”羅徵一臉的委曲,他指一指自己的心口。
“對!我深信不疑,因爲你曾經是他的律師。”慕離肯定的說,他靠在椅中,緊鎖雙眉,眼睛盯住手中的筆,陷入了沉思。
“軍長大人,你太小看人了,我不會指使別人做,違反法律的事情,何況我還是一名律師。”
羅徵無奈的舉手攏一攏頭髮,他已換了髮型,不再是油光水滑背頭,而是很自然很普通男士髮型,這樣看起來年輕一些。
慕離沒有說話,看來農場的事羅徵並不是同謀,他擡起頭:“黃和才的事,你既然沒有參與,
那就不要再沾邊了。”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一起做個生意,有個大財團想做投資。”羅徵認真的說着,並拿出了這個財團的資質書,擺在慕離的面前。
慕離拿起資質書,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當他看到註冊人的名字時,卻微微的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好似很熟悉。
他皺起眉頭,仔細的想一想,還是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軍長大人,這資質書有什麼疑問嗎?”羅徵看到慕離眉頭緊蹙的樣子,向前欠一欠身體,緩緩的問道。
“不!沒有記憶。”慕離把資質書交還給羅徵,但他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我考慮一下吧!”
“好!”羅徵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的臉上,已經浮上了一絲笑容,隨後收起了那份資質書。
慕離點點頭,他拿起筆在手中,悠閒的把玩了幾下,隨後在桌上快速的敲了幾下。
羅徵站起身告辭:“軍長大人,我等你的消息。”他轉身走出了慕離的辦公室。
……
林青正在忙着案頭的工作,她忽然想起來,戴澤前段時間要找一個加工單位,有個客戶給她提供了一條信息。
她要儘快告訴戴澤,讓他提早做好準備。
林青打開對講機,吩咐江濤給戴澤打電話,讓他來一趟公司。
片刻,江濤走進辦公室:“林姐,戴總病了,說他來不了。”
“噢?”林青吃驚的擡起頭,自從她認識戴澤以後,還沒聽說過,他得過什麼病,他身體棒的像一名運動員。
“我們是不是去看看戴總?”江濤善解人意,他與戴澤的關係,最近混得也很不錯。
“可以!你去準備一下。”林青繼續埋頭工作,她覺得戴澤病一次,也很正常。
江濤開車,兩人來到戴澤家。
任嬌十分熱情的,把林青和江濤迎了進去,三人來到戴澤的書房門前,推一推門,戴澤在裡面已經反鎖。
任嬌無奈的搖搖頭,轉回頭望一眼林青:“他在裡面呆了兩天了。”
“爲什麼?你們吵架了嗎?”林青奇怪的看着任嬌。
“沒有!”任嬌不自然的笑一下,她疑惑不解的又瞥一眼房門。
“那好吧!江濤你給戴總打電話。”林青果斷的吩咐江濤,她的臉色陰沉下來。
“好!”江濤拿出手機,撥通了戴澤的電話。
書房內傳出電話鈴聲,但無人接聽。林青側身貼近房門,聽一聽裡面,也絲毫沒有動靜。
這下,任嬌有些慌神,她急急的說道:“這怎麼辦?他會不會……”於是,她緊張的用手捂住了半個臉。
“書房的窗戶跟什麼地方接近?”林青轉向任嬌,穩穩的問道。
“隨我來。”任嬌領着林青和江濤,轉到另一個房間的窗戶前。
江濤踩了一把椅子,踏到窗臺上,他慢慢的探出身體,看了片刻,他忽然笑起來。
“什麼事?”林青看到江濤笑,莫名其妙的問一句。
任嬌站在一旁,她緊張的來回走動着,她已經快要哭了出來。
江濤回過神來,跳下椅子:“戴總坐在搖椅中看書呢?”
“嗯!”林青和任嬌,同時鬆下一口氣,兩個人互相望一眼,放下心來。
“現在怎麼辦?”任嬌仍然火急火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