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南望一眼慕離:“可是,他仍然還會搗亂,等開始做了生意,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我早已想過,最後只有讓錢說話。”慕離擡手在桌上,快速而有力的敲了一下。
凌安南沒有說話,他用手托住腮部,認真的思考着,他需要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之後,方纔行動。
兩人正在合計農場的事,卻低頭竊竊私語時,有兩個人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兩位真是有雅興在這喝酒,謝謝你們照顧我叔叔的生意。”蕭正和金小姐,正笑盈盈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慕離和凌安南擡起頭,看到蕭正和金小姐站在眼前,兩人站起身,禮貌的請他們坐下。
“看你們神秘的樣子,好像在商量什麼大事?”蕭正緩緩的坐下,他在坐下的同時,還不忘體貼的替金小姐擺好座椅。
凌安南看到蕭正殷勤倍至的樣子,說:“喲!真不愧是模範丈夫,對太太這樣的體貼,金小姐可真有福氣。”
金小姐只是笑,並不多說話,她在蕭正的面前,顯得低眉順眼,百依百順。
真是一物降一物,沒話可說。
“你們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蕭正隨口問道。
“目前還沒有,也許以後會要你幫忙。”慕離沉沉的說,因爲金小姐在場,他不想說的太多。說完,他向金小姐瞥一眼。
金小姐即刻明白,這是男人們有話題,不希望女人在場,她識趣的站起身:“我去那邊看看叔叔。”說完,她轉身步態輕盈的走開了。
蕭正轉臉看看金小姐的背影,臉上顯現出疼愛之色,他直看到金小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哎!回回神,看傻了。”凌安南伸出手,在蕭正的眼前晃一晃。
蕭正即刻轉回臉,笑一笑:“適當的失失神,也不是什麼過錯。”
“對!可不要在失神的時候,找錯了人就好。”慕離也開起了蕭正的玩笑,他擡手在蕭正的肩上,拍了一拍。
“喲!你的手還是那樣的有力,拍在我的肩上,卻像一個榔頭。”蕭正在慕離的手背上拍拍。
“他多少年就這樣了,一個正派的讓人隨時想逃的人。”凌安南是在用另一種說法誇獎慕離。
“你不應該姓慕,應該姓正。”蕭正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他爽朗的大笑聲,卻把金小姐招了出來,她站在遠遠的另一角,向這邊看了看。
“說正事,有一個農場我想開發出來,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慕離言歸正傳,如果蕭正想投資,也未嘗不可。
“這倒是個好消息,最近我錢多的到處蹦,也許你們會稀罕我的。”蕭正半開玩笑,又帶幽默的說道。
“當然,求之不得。”凌安南搶先說,他知道,蕭正的資金實力也很雄厚,玩這個農場,不帶上他真是可惜了。
慕離在一旁點點頭:“這樣的大好事,怎麼能少了你,把錢準備好,等消息吧!”
“好!一言爲定。”蕭正高興起來,他轉臉叫到服務生:“再上一瓶洋酒。”
服務生即刻轉身,走向吧檯。不多時,拿來一瓶上世紀的洋酒。
三個人又是一通海喝,他們天南地北的聊着,直聊到深夜,還不想散去。
金小姐幾次走過來,拉一拉蕭正,勸他少喝點,卻毫無效果,她還受了凌安南一頓調侃。
“金小姐,你管那麼多幹嘛?他雖說是你老公,可也是一個男人,總得要有點自由吧。”凌安南已經喝
高,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估計看到每個人時,都是層疊的重影。
他早已把路曉的告誡,忘到了腦後。
金小姐只好笑一笑,無奈的又一次走開,她搖着頭,心疼的望着蕭正,卻怎麼也勸不止。
三個人中有兩個人,已經喝的東倒西歪,只有慕離精神百倍的坐在椅中,他喝的也不少,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金小姐也真是納悶不已,這慕離軍長得有多大的定性,喝了這麼多的酒,仍然還能保持住,這麼好的姿態。
她只關心蕭正,只怕他喝多難受。
終於,慕離說出散場的話,可凌安南和蕭正,已經喝得快站不起來了。
金小姐急忙上前,叫來服務生,把蕭正架了出去。
慕離只好一把架起凌安南,向酒吧門外走。這時,酒吧老闆急忙叫來服務生,幫慕離把凌安南架到了越野車上。
這一頓酒喝的,只剩下暈乎乎三個字。
慕離開車,把凌安南送回了家,路曉在門前和保姆,把他接了進去。
凌少是死是活,路曉是擰是抽,便不可知了。
慕離笑一笑,望一眼天上的星星,自己獨自一人開車默默的回家。
……
姜律師來到慕離的辦公室。
“軍長大人,多日不見,你的眼睛內血絲見漲,是不是熬夜了?”姜律師人長得有氣質,眼光也獨特而敏銳。
慕離點點頭:“工作繁忙,導致睡眠不足。”說完,他用手揉一揉眼睛。
“是嗎?只要少喝酒,睡眠也會很好,而且體力也很容易得到恢復。”姜律師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她此時更像一名養生專家。
“喝酒?”慕離奇怪的瞥她一眼,他垂下眼睛,想姜律師會不會……
”是!我那天也在酒吧,我就在你們旁邊,看到你們喝到深更半夜。”姜律師臉上依然笑咪咪的,不論說什麼話,討論再驚險的情節,她的臉永遠是微微笑的表情。
“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酒吧做什麼?”慕離奇怪的斜一眼姜律師,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讓人費心,家裡的大人也不管管。
“喝酒啊!我的酒量很大,那晚把我的同學,全部喝趴下了。”姜律師似有得意。這時候,纔看出來,她仍然帶着一身的孩子氣。
“你今天來,有什麼新消息?”慕離突然沉下臉,轉移了話題。
姜律師也覺得自己好似話多了些,她吐一吐舌頭,急忙打開了卷宗夾,她從裡面拿出幾張照片:“這是在農場拍下的,黃和才興建的洋房別墅。還好,沒有佔很大的面積”
當她談起工作時,已經恢復到了律師的狀態,她的臉上嚴肅的令人生怯。
“嗯,他不敢。”慕離拿着照片,每一張都仔細的看着,他的臉上依然淡淡的沒有表情。
“我已經向他們發出了警告,這是必須走的法律程序,後面怎麼辦?就看自己怎樣做了。”姜律師話中有話,有些話她藏着腋着說的,這也是做爲一名律師的習慣吧。
有時候,說的太多話說的太滿,會招來當事人的反感,有時會被反咬一口。
做哪一行也不容易,還要學會保護自己。
“嗯!我已經聯繫好投資人,很短的時間內,動工開發。”慕離啪的一聲,把照片像甩撲克牌一樣,摔在了桌面上。
姜律師被他的動作,看傻了,她直勾勾的望着慕離,一雙不算漂亮的眼睛,透出佩服和欣賞之光。
她呆呆的望着慕離,竟然忘
了彙報情況。
“姜律師!姜律師”慕離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他緊皺着眉頭,最後只有一聲吼:“姜律師!”
姜律師這才從發愣中驚醒,她急忙掩飾着自己的失態,臉已漲得通紅,她急忙抓起桌面上的照片,同時又打開卷宗袋,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找什麼?
慕離緩緩的坐下來,他斜一眼這名號稱名師的高徒,居然工作起來也有分神走思的時候。
“還有。”姜律師終於恢復到了工作狀態,她繼續說:“黃和才最近,跟一個黑社會身份的人來往密切,並且那人還來施工現場。”
這個消息,令慕離爲之一震,黃和才果然這樣做,不是那麼簡單,想必就是這個黑社會團伙,在爲他撐腰。
“有什麼依據?”慕離緊追一句,他的眼神中透着智慧的精光。
“有!”姜律師又拿出一張照片,擺在慕離的面前,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一個人的影像上,點了一點。
慕離隨即向照片看了過去:“果然是他?”他隨口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和冷笑。
“軍長大人,你認識他嗎?”姜律師好奇的看一眼慕離,她又伏身仔細看了看照片。
“認識,他曾經潛入我家,試圖安裝竊聽器。”慕離把照片放到桌面上,又一掌拍在了照片上。
“這個光頭膽子真大。”姜律師百思不得其解,一個黑社會中的人,不是想方設法的隱藏自己,卻大張其鼓的在外招搖過市。
“哼!先讓他舒坦兩天。”慕離說這話時,卻是淡淡的表情,緩和的語氣,不經意的人,卻聽不出其中的含意。
姜律師站起身,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會配合你行動,直到最後取得勝利。”
慕離擡起頭,他不解的望一眼姜律師:“你是不是戰爭片看多了?”他又斜了她一眼。
姜律師忽然輕笑一下,她低沉的說:“當我走進你的辦公室時,就被這裡濃重的軍事氣氛所感染,我本想去當兵,可是體驗的時候,卻被刷了下來。”她遺憾的搖搖頭,十分的失落。
“嗯!”慕離默默的點點頭,這樣的事他見多了,很多沒有資格進入軍營的人,卻要遺憾終生。
“好了,不說了。”姜律師收起失落的心情,又麻利的收拾起卷宗袋:“我要告辭了,這個地方令我傷感。”
“嗯!”慕離仍然默默的看着桌上的照片,姜律師如此豪情萬丈的抒情了一把,他卻顯得無動於衷,至少多說一個字也行。
可惜在慕離的身上,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他不喜歡多愁善感的人,至少在他的面前,不能表現的太過軟弱。
姜律師轉身手拿卷宗袋,向門前走去,她腳下的高眼鞋,又發出了有節奏的響聲。
慕離緊皺着雙眉,擡眼望去,他剛想說話,卻見姜律師的腳下一歪,整個人毫無防備的猛然跌坐到了地上。
她咧一咧嘴,手慢慢的摸向尾骨處,好像這一摔真的摔得不輕。
慕離站起身走了過去:“姜律師,你怎麼樣?”
“我……我,真痛啊!”姜律師仍然咧着嘴,臉上已經近似於扭曲,看來真的把她痛壞了。
慕離猶豫了片刻,伸出手他想扶一把她,可又立刻抽了回去。終於,他好似下大了決心,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姜律師的一隻手臂,向上提了一把。
同時,他大聲喊道:“洪強!”
只見屋門被大力的推開,出現在門前的卻不是洪強,而是凌安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