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心疼的很:“那是親兒子,不是充話費送的,你別給踢壞了。”
寒夜一邊扶着小五下去一邊說道:“踢不壞,我心裡有數。再說,他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也是給祖宗爭臉了。若是再不上進,就天天挨踢。”
“臭臭那是從小就知道憐香惜玉,不和女孩兒一般見識。這一點,可比他爹做得好。”
“……慈母多敗兒。”
兩個人沿着石頭階梯到了下面,上面的洞口便無聲無息的合上。
小五又一次進來這君家城堡禁地,看看頭頂的夜明珠,看看周圍琳琅滿目的古玩,還是忍不住唏噓:“君家真有錢啊,就是破產了,這裡面的東西隨便一件,也夠東山再起的。”
“爹地媽咪……”臭臭從裡面跑出來:“你們快來啊,我在裡面發現了一隻超級大烏龜!”
小五當初進來這裡,就只是在門口幾步,裡面根本就沒去呢,就被寒夜發現拎上去了。她也好奇,就跟着臭臭往裡走。
這地下,開始一段只是一個很窄的地方,就好像瓶頸。而真正的乾坤,是走過瓶頸,裡面豁然開朗。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面按照什麼規律圖形立着一根一根巨大的盤龍石柱,用來支撐上面龐大的城堡。而在石柱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石龜。石龜高高仰着頭,活靈活現的。
“還真有一個大烏龜。”小五好奇的上前,墊着腳努力擡手,才能摸到烏龜的殼:“好大啊,當初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能做到這樣啊。”
臭臭也問寒夜:“爹地,這兒爲什麼要放一個大烏龜啊?”
寒夜指着臭臭的腳下:“你看這個就知道了。”
臭臭這才發現腳下踩着一大塊暗紅色的石頭,石面上用正楷刻着一些文字。
小五也湊過去看看,恍然:“原來是君家在這兒修建城堡,因爲距離大海太近,未免根基不牢,城堡不能久存,祖輩就找來能人,在城堡下面布了一個風水陣。八八六十跟盤龍柱支撐整個城堡,中間放一隻石龜,是有穩固託舉之意。”
寒夜點頭:“這城堡用了八十一年才修建完成。只是這地下就修建了七七四十九年。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
臭臭笑嘻嘻一聲:“爹地,是城堡修建好之後,祖宗覺得這地下空着也是空着,就不如利用上,放點珍寶,給君家後世留着基業。然後放着放着,一不小心,就放這些多了,對麼?”
“差不多吧,古人都講究未雨綢繆。有能力的存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寒夜跟兒子說道。
臭臭看一圈:“真的是開眼界啊,這裡面簡直就是超級故宮博物館。所有珍品都分門別類,讓人一目瞭然。爹地,我要去看看古書文獻,奇聞異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奶奶脖子上的玉石記載。”
“好,你去吧。”寒夜准許。
小五轉身往字畫區走:“我去找找字畫,看看有沒有母親說的畫像。”
寒夜見兩人都有了目標,就往大烏龜的屁股後面走去。其實大烏龜是石頭雕刻成的,卻不是實心的。在烏龜的屁股後面有一個機關,機關打開,人能走進烏龜的肚子。在它的肚子裡,收錄着君家歷代君主的生平事蹟和在位時發生的一些鮮爲人知的秘辛。
曾經,寒夜做了三年的君主,都沒有對這兒好奇過,感覺是先輩的事,自己一個晚輩,沒必要去探究。但是現在,他想看看,能不能從這些記錄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君家到現在有三百多年的歷史,換了多少位君主可想而知,這裡面資料有多多,信息量有多大都是常人不敢想象的。
寒夜一目十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小五最先將所有的字畫看完,一無所獲。她轉頭去看,臭臭還在認真的看着書,而寒夜沒有了影子。她找了一圈,纔看到烏龜的後面打開一個門,石門落在地上,正好夠一人踩着進去。
小五好奇死了,想不到一個大烏龜還有蹊蹺。這君家祖宗的智慧啊,真的是逆天了。小五小心踩着石門進去烏龜的腹中,見寒夜正盤腿在一片發黃的書籍中,看的專注而認真。
小五伸手在寒夜的面前晃晃,寒夜擡頭:“有什麼收貨麼?”
小五失望的搖搖頭:“我看遍了那裡的字畫,有很多是仕女圖,但都沒有一張和我母親長的像的。”
寒夜想了想,說道:“你母親說,那畫像是我爺爺在的時候看的,廉正的手稿裡也記載,我爺爺在位的時候曾經派人暗中去找畫像上的女人。如此看來,我爺爺很在乎那張畫,或許是被特別保存的。這樣,等這邊沒有線索之後,我們就去一趟乾宮,到我爺爺生前的寢宮看看。”
小五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你現在看什麼呢?我幫你看。”
“我在看君家歷代君主在位時候發生的事,想着裡面是不是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小五看一圈烏龜腹中一櫃子一櫃子的手稿書籍,暗暗吞一口口水:“你自己看,要看到什麼時候,我幫你看。”
“好。”寒夜指指自己的腿:“你若是看累了,就枕着我的腿睡會兒。”
“嗯。”小五愉快的答應,按照歷屆君主在位的順序記錄,去最後面去找到寒夜在位時候的手稿,然後揹着寒夜,靠在他的身上去看起來。
寒夜就知道小五拿起的第一本手稿,會是自己在位時候的的記錄。她的那點小心思啊。
小五當然好奇寒夜在位三年都做了什麼,也好奇君家的文史官會怎麼記錄他。寒夜只在位三年,所有的記錄也不過半本。小五看了半個小時就看完了。歸結總納,一句話就能概括。
重振君家經濟,開拓歐洲市場,剷除君家害羣之馬,不拘一格降人才。
小五爬到寒夜跟前,撇着嘴說道:“果然,歷史是掌握在當權者的手中,你看看文史官對你的評價,只挑好的歌功頌德。根本就不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則。”
寒夜笑了笑:“你是這樣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