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有些暈暈乎乎,還是應了一聲:“啊?”
“你和小麥……是很好的朋友對吧?”龍哥的神情突然變得極其嚴肅。
“是的……”我不知道他爲何突然此時說起這個。
“所以。”龍哥突然朝我緩緩走了過來,握住了我的雙手:“如果你知道了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龍哥爲什麼會這樣說,但嘴裡還是應道:“一定會的。”
“好。”龍哥突然朝身後揮了揮手,那些小弟們都嘩啦啦走出了院子。陳志鵬見狀,知道我們要談一些私事,本來還想留下,我衝他使了個眼色,他只好出去了。
此時的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我和龍哥兩個人,地上躺着一隻雙腳朝天的死雞,氣氛顯得十分詭異,就連先前“咯咯咯”叫個不停的一羣母雞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那些人的容貌,你看清楚了吧?”龍哥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我心裡一驚,上次陳哲在旅館被羣毆的時候,第二天龍哥就問過我這個問題,當時我以距離太遠沒看清楚爲由迴避開了。
可是這次,小麥被擒的地點離我只有幾米不到,完全沒有理由再回避了。
我只好點點頭說:“看清楚了。”
心裡卻百轉千回,龍哥他們是否已經盯上了趙午聖?身爲老土哥哥的他,無疑是最有嫌疑做這件事情的。如果我將他的那些貼身小弟的容貌都說出來,豈不成了最直接的證人,將趙午聖擺在了檯面上?
我心裡“怦怦”直跳,那些微微的醉意在這一連串讓人喘不過氣的事件下逐漸消逝,頭腦也逐漸清醒過來。
說,還是不說?
我突然發現自己又在面臨着站隊的問題。
一方面是爲老土報仇的趙午聖,一方面是好友小麥的十二生肖。
我不願趙午聖浮出水面,也不願小麥遭到什麼不測。
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呼呼喘着氣,龍哥的眼睛直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