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僵?”
趙天行跟玄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詫異的疑問,二人茫然對視,卻不知道章天師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血僵,其實不是我炎黃國的異能分類,確切來說應該是從西方過來的異能者,按照西方的說法應該是叫做血族。”
章天師眯起雙眼,皺着眉頭努力的回憶着:
“我們炎黃國這裡民間的說法是叫做殭屍,分爲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等八類,西方的這個血族,就算是最低級的,都可以做到身體柔軟,力大無窮,實力高深者可以飛天遁地,異能超強。所以按照我們茅山一派的觀點,還是覺得應該將這西方的血族單列爲一類,一邊跟我炎黃國的殭屍加以區別……”
聽着章天師這雲裡霧裡的解釋着東西方兩種特殊的異能分類,趙天行卻是心急於霏霏,可不想聽他這麼滔滔不絕的具體分析,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章天師,那按你的觀點來說,我妹妹該如何救治才行?”
章天師還在講述着東西方殭屍所屬分類的問題,對於趙天行打斷他的話頭十分不滿,他惱怒的擡起頭瞪着趙天行,語調不愉的說道:
“我茅山一派就是專門擊殺殭屍的門派,你現在是問我該如何去救一個殭屍嗎?”
趙天行聽這章天師一口一個的‘殭屍,殭屍’的叫着霏霏,早就十分惱怒了,再聽到章天師如此的口氣,張嘴便要開罵,旁邊的那玄辯卻發現話頭有些不對,趕緊湊到章天師的面前嬉笑着說道:
“俺的娘咧,章天師竟然是出自赫赫有名的茅山一派,怪不得俺師傅上次說提到您的時候推崇備至,原來您老就是擊殺過西南飛僵巨孽的大功臣啊!”
說着話玄辯還用手肘捅了捅趙天行,含蓄的提醒着他,章天師可是跟四方禪師一個等級的異能高手,真惹毛了章天師,這裡的二人可都不是他的對手。玄辯見趙天行臉色雖然還是鐵青着,但也還是閉上了嘴,這才舒了口氣,跟着玄辯用討好的口氣問道:
“章天師,那您看該如何救趙霏霏啊?”
“哼!老夫纔不跟你們置氣!我觀察下來,這個女孩要是沒猜錯,她就是純粹給餓成這樣的,你只需要將新鮮的人血灌進她的嘴裡,她很快就會醒轉了。”
聽到這話趙天行又驚又喜,他趕緊湊到了霏霏的面前,伸手便劃開了他手腕上的靜脈,掰開了霏霏的櫻脣,將汩汩而出的鮮血滴進了霏霏的口中。
隨着趙天行鮮血的進入霏霏的小嘴,神奇的一幕展現在衆人的面前,只見隨着鮮血滴入霏霏的口中,霏霏的櫻脣貼在趙天行的手腕上,大口的吸吮了起來,很快霏霏的面色就紅潤了起來,隨着鮮血被吸入的增多,病房中的儀器都發出了‘滴滴’之聲。
見霏霏的臉色轉爲紅潤,她的氣息也逐漸平穩起來,趙天行見如此有效,就繼續催動丹田內的靈氣,合着他的鮮血一併灌入了霏霏的身體。
隨着這些精純的靈氣灌入,霏霏的身體四周出現了淡淡的紅色光暈,一種帶着些壓抑的氣息出現在了房間當中在,伴隨着四周的儀器發出的爆鳴之聲,只見房間中的儀器不斷冒出了火花,電纜也很快燃燒了起來。
見此大驚的章天師發出了暴吼:
“無量天尊!這妖孽剛剛覺醒,竟然便能放出如此的威壓,留之不得!”
說着話章天師雙手掐訣,怒目圓睜,眼看着就要出手,站在旁邊的玄辯趕緊雙手一張,將章天師合身抱住,嘴裡嚷了起來:
“俺的娘咧,章天師,您可千萬不能辣手摧花啊,俺小和尚一生的幸福,您可不能就這麼給俺毀嘍哇……”
“啾啾,啾啾……”
趙天行也是大驚失色,他也擋在了病牀的前面,張開了雙臂面對着那章天師,正要開口,房間中卻響起了那小鷹的叫聲。
“無量天尊!小和尚別擋着我,才覺醒的血族這時候是最脆弱的,現在不殺以後可就難了!”
被玄辯抱着的章天師,掙的臉都紅了,卻不能擺脫玄辯的那雙鐵臂一樣的胳膊,正恨恨的跺着腳,聽到這‘啾啾’之聲,章天師卻突然閉上了嘴,死死盯着趙天行的口袋,猶豫了下才開口喊道:
“你口袋裡面裝的是什麼,快點掏出來給老夫看看!”
見章天師表情嚴肅,眼神放光,趙天行不禁心裡更是打鼓,慢慢的將手伸進了口袋,將那小鷹拿了出來。
毛茸茸的小鷹估計是睡醒了,被趙天行揪出來以後有些不滿的啄着他的手掌心,嘴裡還發出清脆的‘啾啾’之聲,見這小鷹雙眸清澈,趙天行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是那個迦厄羅,他就不怕給章天師看出蹊蹺來。
“這是鷂鷹?榫?還是海東青的雛鳥?”
章天師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小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了起來。
“章天師,這個應該是隻大鵬鳥的雛鳥,幾個小時前才孵化出來的……”
見章天師的視線打這小鷹出現就再沒移動過,趙天行趕緊解釋起來,這才一會兒沒見,小鷹的身體就變大了許多,它嗅到了趙天行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蹣跚的跳到了趙天行的手腕上,伸出它的小嘴就湊在了他手腕上的傷口之上,吸吮了起來。
“小和尚,趕緊放開老夫!”
勾着腦袋盯着小鷹的章天師,看着小鷹在那裡喝着趙天行的鮮血,很快就醒悟到他還被玄辯抱着的,他聳動着雙肩,嘴裡大嚷起來:
“老夫先不斬妖除魔了,趙天行,老夫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玄辯聽到章天師的話,這才慢慢的鬆開了他的雙臂,但還是一臉戒備的盯着這章天師,唯恐他有什麼異動會去傷害趙霏霏。
見章天師滿臉的興奮,眼睛就沒從這小鷹身上挪開,趙天行茫然的重複着他的話:
“交易?”
“對!就是交易!老夫將所知道的血族全部秘密都告訴你,而且還可以將她吸收進龍組,讓她以後都是安全無虞,老夫只要你這隻大鵬雛鳥,行不行?”
“啊?”
聽完章天師的話,連站在一邊的玄辯都發出了驚疑的喊聲,趙天行更是迷茫起來,嘴裡嘟囔着:
“章天師,這隻可不能給您,您拿去沒用啊!”
聽了趙天行的話,章天師面色變得有些發黑了,他指着趙天行罵道:
“什麼?老夫許給你這麼大的好處,難道連你一隻雛鳥都換不來?就憑老夫茅山一派掌門師叔的身份,難得跟你們這些小輩討要點東西,這點面子都不給?”
“章天師,天行這隻小鷹真沒法給人的,就算送了您,您也指揮不了……”
聽了玄辯的話,章天師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跺着腳的喊道:
“好你個小和尚,枉老夫對你們師徒那麼好,竟然還幫着別人說話,氣死老夫拉!”
愣在那裡的趙天行,見章天師表情不似作假,知道解釋起來也太麻煩了,雙手擡起,將那小鷹捧到了章天師的面前,嘴裡念道:
“給章天師鞠個躬!”
那還在吸吮着鮮血的小鷹,聞聲便轉過身來,雙翅一張,腦袋低了下來,衝着章天師連點三次頭,然後就蹲在趙天行的掌心中,嘴裡發出了‘啾啾’之聲,竟然真的像極了鞠躬了模樣。
“單腳跳、蹦個高、睡覺!”
隨着趙天行的話語,那小鷹便一一照做,最後雙翅一隴,將腦袋縮進了翅膀,呼呼大睡起來。
小鷹的鞠躬就已經嚇了章天師一跳,等看完小鷹的這些表演,章天師咧開的嘴都能塞進拳頭了,等見這小鷹呼呼大睡起來,章天師雙眼更是瞪的都突出來了,手指在小鷹跟趙天行之間來回的晃悠,卻一個句話都說出來了。
“俺的娘咧,章天師啊,這隻小鷹只聽趙天行的話,您就算拿去也沒用啊,俺在飛機上就見識過了他這神奇的手法了……”
正說着話,從趙天行的身上又傳來了‘咔咔’之聲,聽到這個聲音,趙天行面色一喜,伸手便將另外一個口袋裡面的鳥蛋掏了出來,只見那蛋殼上露出了個尖尖的鷹喙,一隻雛鳥眼看着就即將出殼。
章天師雙眼瞪得更大,他指着那蛋殼上的鷹喙驚喜的喊道:
“這個,這個難道又是一隻大鵬雛鳥?”
隨手將那呼呼大睡的迦厄羅丟在了霏霏的牀上,趙天行捧着即將誕生的這隻小鷹,對那章天師說道:
“章天師,我這裡還有一隻即將誕生的雛鷹,剛纔那只是沒辦法送人的,但這隻嘛……”
話說了一半,趙天行便笑了起來,看着一臉喜色的章天師卻不說話了。
“俺的娘咧,這可是第二隻了,怎麼俺的那兩隻還沒孵化出來啊,天行啊,俺可等着你傳授訓鷹的方法呢!”
羨慕的瞅着趙天行手掌中那即將誕生雛鷹,玄辯嘟囔了起來,聽到玄辯也有雛鷹,章天師臉色冒出了焦躁的表情,他一把就將玄辯拽了過來,大吼起來:
“小和尚,不許藏私,趕緊給老夫一隻,不然的話……”
被章天師揪起來的玄辯,卻一臉的輕鬆,他搖晃着他那光頭,嘴裡嚷道:
“俺的娘咧,章天師啊,您要是敢要俺師祖的這雛鷹,俺白送你都行啊,就怕俺師祖不願意啊!”
一聽玄辯提到了他的師祖,那章天師臉色馬上就變得沮喪起來,他手一鬆就將玄辯放了下來,無奈的嘟囔:
“小和尚你不地道!跟你師祖搶東西,老夫還沒活膩歪呢!”
看着表情沮喪起來的章天師,玄辯很是無德的大笑起來,他伸手將捂在衣服裡面的那兩顆鳥蛋掏了出來,炫耀般的在章天師眼前晃了半天,才又重新塞進衣服。
章天師盯着玄辯手上的鳥蛋,羨慕的眼睛裡都冒綠光了,直到玄辯將那兩顆鳥蛋塞進衣服,章天師才長吁了口氣,衝着趙天行有些不甘的嚷道:
“趙天行,便宜你了!老夫我拿茅山一派的血族功法跟你交換這隻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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