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地處北方,這纔是六點多一點,天色就已經黑透了,道路更是顯得十分擁堵,但玄辯卻仗着他的車好,馬力也夠大,一路不停的超車,穿梭在車流之中。
坐在後面的霏霏,卻被玄辯這眼花繚亂的超車技術勾起了興趣,不停的在後面加油打氣,慫恿着玄辯將車開的更快一些。
看着車外那急速駛過的景色,坐在後排的霏霏不時發出興奮的驚呼聲。
而聽到後排的霏霏那清越笑聲,玄辯更是賣力,只要稍微見到點縫隙,他就敢從車流中鑽進去,跟在後面的車輛,被玄辯嚇的只能不停的按着喇叭,卻惹的霏霏更是嬌笑不止。
即便是在車流擁擠的時候玄辯都敢將車速開上一百五,而進了郊區之後,玄辯更是讓車速保持在兩百上下了。
不多時,一個坐落在僻靜山腳下的農莊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大院外面早就已經停放了不少車,都是些奔馳寶馬凱迪拉克這類的好車,掛的牌照更是五花八門。
趙天行一下車就樂了起來,這個農莊就是典型的農家樂模式,他們進了院子以後,只見院子兩邊都是些小的隔間,雖然房間佈置的不是特別的豪華,但也處處顯示出裝飾時的獨具匠心,看的出來,這家農莊的老闆還是有點頭腦的。
見有人進來,那迎賓小姐就熱情的迎了上來,將他們帶進了房間,桌上早就擺放着瓜子花生核桃這類的小吃,那漂亮的迎賓小姐等衆人坐定,便笑着衝玄辯說道:
“小和尚,今天還是老規矩,揀那肘子蹄膀之類的上嗎?”
“俺今天不吃那些了,你挑些精緻的上就是了,獨有一樣,讓後面的廚子來份地道的烤鴨,果木填爐,正宗的燕京肥鴨,要是有一點差錯,俺可就砸了你們家的廚房!”
聽起來倒是滿兇狠的話,但玄辯卻是臉帶着微笑,語調也格外的溫柔,整個就是一副豬哥的模樣,那迎賓小姐聽完他的交代,便嬉笑着走了出去。
趙天行看那迎賓女孩跟玄辯很是熟稔,不禁打趣起來:
“玄辯,看來你是這裡的熟客啊,看這迎賓美女的態度,你來這裡絕對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吧,這裡有什麼吸引你的?”
“天行啊,這裡做的那紅燒肘子也是一絕啊,俺可是最好這口的,就這個地方,還是俺師傅帶俺來的!”
洋洋得意的玄辯,打開了話匣子,雖然他那口音有點讓人發笑,但聽習慣了倒也格外的讓人覺得親切。
房間雖小,但桌子可也是正經的八人大桌,霏霏坐下來之後便靠在了趙天行的身邊,等菜上來以後,霏霏見他們二人聊得起勁,便忙着爲趙天行佈菜,偶爾也會給那玄辯碗裡丟進去點東西,樂的那玄辯咧着個嘴角,就沒停過吃,不論霏霏塞進來什麼,都馬上被他填進了肚子。
月上林梢,時間也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這麼下來了,三人都是酒足飯飽。這玄辯雖是個和尚,但不戒葷更不戒酒,北地的高度二鍋頭,他一個人就消滅了三瓶,趙天行見他的臉色又些潮紅,便勸道:
“你喝了酒,回去我來開車吧。”
“俺沒事,這麼點酒不過是開個胃而已,沒個一兩箱,對俺來說,就是點水而已。”
說罷玄辯毫不在乎的衝那站在門外的那美女侍應喊道:
“買單啦!”
隔着個窗戶,那漂亮的女孩聽見玄辯的話,在外面就笑了起來:
“小和尚,還是記你師傅的賬上嗎?”
“那是當然!能佔到俺師傅的便宜不容易,一會再丟兩根你們這裡特製的火腿到俺車上,俺還要帶回去吃!”
趙天行正要站起身,那格窗處卻突然冒出了個人臉,用他公鴨般的嗓子吆喝起來:
“呦,爺還是頭一次在這裡聽說還有掛賬的啊,讓爺瞧瞧,是哪路的神仙,如此的牛掰啊……”
這人話還沒說完,趙天行他們的房間門,便被人一把拉開,一個滿面通紅的青年搖晃着便走了進來,他進門時沒注意,被那門檻一絆就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卻還在傻笑。
玄辯大怒,剛要說話,窗外那裡的人卻又嚷了起來:
“啊呀!裡面還有個美女啊,兄弟們都來瞧瞧啊……”
那人話才落口,門口處就冒出來三四個腦袋,都是滿面通紅,眼神更是無比的淫蕩,盯着霏霏傻笑起來。
早就怒不可遏的玄辯躥了過去,二話不說揪着他們的脖領子將他們摔到了院子裡去。
地上那盯着霏霏還在傻笑的人,更是被玄辯一腳踹了出去,摔到小院裡慘嚎了起來。
“哪裡來的雜種,敢對爺的人下手,反了你啦……”
趴在窗口那人之時才醒悟了過來,看着走過來的玄辯大吼了起來,趙天行趕緊帶上霏霏跟了出來,霏霏被這些人氣的夠嗆,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指着窗口那傢伙喊道:
“玄辯小和尚,幫我狠狠教訓他們!”
聽到這話,趙天行詫異的扭頭看着滿面緋紅的霏霏,見她臉上帶着絲激動,還有些興奮,倒是能夠理解。
這麼多天下來,事情發生的太多也太快,才十五的小霏霏,一直都沒有怨言,但她受到的壓力卻也小不到哪裡去,看到站在那裡滿眼興奮的霏霏,趙天行的臉色柔和了下來,他撫摸着霏霏的秀髮,卻也不準備去喝止玄辯了。
玄辯的出手雖猛,但力道卻掌握的極好,摔到院子裡的這些人,雖然大呼小叫的,但趙天行看的出來,他們不過就是受了點皮肉之苦而已,這倒也讓趙天行不由得對玄辯又是高看了兩眼。
“霏霏,你就瞧好吧,今天不狠狠收拾他們,俺玄辯就不是和尚!”
正緩步走向窗口那人的玄辯,說着話,還將他的雙手絞在一起,讓關節發出了啪啪的聲響,做出一副猙獰的表情,臉上露出了獰笑。
趙天行見這玄辯如此的有趣,而那站在窗口的人正驚慌的後退,不禁失笑起來。
趙天行剛要開口,卻只見從農莊的門口,兩道身影瞬息便至,來人話都不說,手中的利刃衝着玄辯的胸口就捅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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