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那是一定要當的。
因爲朱銓是主場作戰,並且爲‘戴爾’猜想的證明貢獻了不可忽視的作用,有這樣的待遇,誰也不能說些什麼。
就在朱銓當‘大爺’的同時,簡單的論證工作也已經是走到了最後一步。
這最後一步的驗算可以說是集結到了在場所有數學家們以及所有的計算力,爲的就是儘快的把這最後一塊白板上面的內容給驗證出來。
空氣彷彿凝結!
氣氛實在是太緊張了!
所有人的呼吸彷彿都要停滯了一般!
而現場將近上千人的遊客都站在比賽場地外圍觀,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閉着嘴。
這上千人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似乎都能彼此聽到,那‘撲通’聲音似乎在說‘加油’!
媒體記者們也不在“咔嚓、咔嚓”的拍照了,生怕自己照相機的快門聲影響到他們的驗證工作。
就差最後三步了!
就差最後兩步了!
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覺壓抑極了!
董四海院士看着這白板上面的公式,開口問:“空間模曲線方程?”
在一頓敲打鍵盤的聲音之後,何在常看到餓了運算出來的結果,馬上道:“這第一方程完全成立!”
緊接着,運算的第二方程式的結果也出來了,葛雲天同樣也是敲擊了下鍵盤,讓電腦跑着算了一會兒,道:“這第二方程也成立!”
與此同時,剩餘的驗算工作負責人們也陸陸續續的爆出了自己所負責的這一部分是否成立消息:
鞠禕婧站起身彙報道:“我這裡運行驗算的冪函數座標軸正確,結論成立!”
袁東教授的一個得意門生接着彙報道:“運算正確,反函數座標系成立。”
京城大學的一位教授道:“公式十八,成立!”
華國數學院研究員面帶笑容的說道:“立方、四次方...十三次方運算結果,成立。”
“SAN值統計無誤,成立。”
“Nf值統計無誤!”
隨着又一個關鍵數值驗證正確,所有人的臉上均露出振奮的笑容。
最後的驗算結果越來越近了!
每一聲的反饋都無比牽動着所有人的心。
“成立!”
“成立!”
“成立!”
...
當負責以後一個驗算工作的袁東教授喊出了最後一句驗算結果之後,所有數學家們在這一瞬間都停下了手中的紙筆,齊刷刷的擡起頭看向坐在那兒的休息的朱銓,眼神裡充滿着激動。
董四海院士全身都在顫抖着,連同他整個嘴巴都在哆嗦着,一時之間,竟然都沒辦法表達完整的話。
終於,在經過了三秒鐘的停頓之後,稍微緩了過來的董四海院士用激動而又顫抖的聲音,對着全體數學家們說道:“我宣佈,‘戴爾’猜想...論證成立!”
董四海院士說的話聲音不算大,但是卻堅定且有力,宛若一道驚雷,在人羣中炸開了一般,在衆人的腦中‘轟隆’一聲。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一個京城的老教授竟是突然間鼻涕橫流,老淚縱橫,道:“成了,終於是成了!”
而站在旁邊的幾位青年數學家,也是圍成了一個圈,彼此之間,相擁在一起,一起又蹦又跳的在原地大喊大叫着。
“華國牛B!”
“牛B華國!”
而一個華國數學研究院的研究員,多年浸淫於‘戴爾’猜想證明,也是發瘋了似的把自己帶來的一些驗算手稿撕得七零八落,接着朝着天空一拋,給扔到了天上,大聲喝道:
“咱們國家終於特麼的破解了這特麼的‘戴爾’猜想!!!”
之前得意洋洋、趾高氣昂的何在常、葛雲天等人也是不由的喃喃自語,一邊搖頭,依舊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哪怕這驗算工作也有他們的參與。
“不敢相信!”
“難以置信!”
鞠禕婧也是看向身旁的柳筱玥還有幾個其他的女數學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那五十三塊白板,問道:“咱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在做夢!”一個華國女數學家已然是紅了眼眶,溼了臉龐,反覆肯定着,開口道:“是真的!這個真的是真的!我們真的證明出來了‘戴爾’猜想。”
柳筱玥沒有說話,但是微微上弧的嘴角以及不再有嫌棄、冷淡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現在對朱銓的態度隨着朱銓證明出了‘戴爾’猜想已然有了很大的改變。
全場的華國數學家們與有榮焉的狂歡着。
不是華國的人,大概是很難明白此時此刻這些華國數學家們的激動心情的。
這種內心中的感動與榮耀,真的是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都顯得有些蒼白。
忽然,那位來自日已落國的女數學家兀自的拍起手,鼓着掌,啪啪啪的對着朱銓送去了祝賀:
“這位華國年輕帥小夥,恭喜你,成功的解決這一世界性數學難題,我想,什麼時候可以邀請你去我們日已落國的大學,牛津與劍橋,你隨便挑,做做講學之類的交流。”
日已落國不愧是歐洲的‘攪/屎/棍’,現在儼然一副世界‘攪/屎/棍’的模樣,再一次勾起了搶人大戰。
這特麼的,你哪怕下去之後說,不行嗎?
這就好比是剛剛足球比賽剛拿了冠軍,就有人對着隊伍的球迷說要買了球隊的最強者。
這特麼的不是找抽的吧!
得虧是華國人知道朱銓是國視的主持人,並不會輕易的離開華國,所以只是怒目而視的看着日已落國的女數學家。
而看到這一微妙變化的他國數學家們就已然是明白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按下招攬的心思,只是用力的拍手祝賀:
“well done!”
“bravel!”
“よくやった!”
“잘했어!”
...
一個個外國的數學家們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對朱銓的這一成就表示了自己的祝賀。
隨着掌聲越來越大,幾秒鐘後,此時的比賽現場響起了漫天的掌聲與歡呼聲。
勢比人強!
縱然燈塔國的數學家花盛鈍與林坑再怎麼不願意,此時也是沒有話可說了。
兩人相視一眼,也都爲朱銓送去了表面真心、表面實意的掌聲。
心裡面真的是相當的不舒服啊!
‘戴爾’猜想一直都是燈塔國出於領先地位,原本以爲會是它們燈塔國的數學家率先解決,可沒有想到居然是華國的數學家...不對,好像還不是個數學家。
哎呀!
好氣哦!
面對此情景,雖然內心實在是不舒服,雖然對面前這個成功證明‘戴爾’猜想的人表示明確的不喜歡,但是作爲數學家,還是對朱銓在證明‘戴爾’猜想時所展露出來的精湛數學功底和天才般的思維所折服了。
對於實力上的壓制,他們不能不尊重,也不能熟視無睹。
面前這個年輕人,值得他們的掌聲,也值得這世界所有數學家爲他喝彩。
“不得不說,這位年輕人實在是太棒了!”
“沒想到,這華國在頂尖數學人才的儲備上還是做的相當好的。”
“百年難得的景象啊!距離上次世界性的數學猜想的解決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
“能夠親眼目睹這一盛況,死而無憾啊!”
“今兒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服了,我真的是服了!”
...
此時,聽到如此多盛讚的朱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不就是順手解決了一個數學題目麼?
既然你們敢把這道題放在國際青少年數學競賽的交流會上,無非是認定了這道題的難度也就夠着青少年的水準了。
自己這個大學也學了一年高數的人,解決掉這個問題,很難嗎?
朱銓冷哼了一聲看着燈塔國的隊伍所在地,接着擺擺手恭身道:“謝謝各位捧,這實在是太捧了!我就是採訪之時順手做了道題,實在是獻醜,獻醜啊!”
而在此之前,那位污衊朱銓,說朱銓用計算器進行‘五位數乘以五位數’來矇騙獎金的那位京城大學女研究生志願者也是從人羣中擠了進來,漲紅着臉,九十度鞠躬致歉,異常誠懇的表達自己的歉意:
“朱老師,我得向您說聲‘對不起’。之前是...是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等您解釋,直接是在主觀上認定了您是在用計算器進行計算。但現在想來,我纔是井底之蛙,有‘狗眼看人低’的思維。我以後一定改...”
聽到女大學生如此真誠的道歉,而不是簡單的將她自己的錯誤一帶而過,而是認真的思考了自己犯錯的原因。
道歉,不能只是浮於表面,而必須得深刻,至少也得刨析出錯誤的原因。
這是朱銓一直堅持的事情,也是朱銓判斷該不該別人道歉的唯一標準。
現在看來,這位來自京城大學的女研究生的道歉有因有果,自然是滿足朱銓的要求的。
朱銓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沒關係的,不礙事兒的!咱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是好同志嘛!”
鞠禕婧走上前去,摟着剛剛道歉的京城女研究生,笑着對朱銓說道:“說起來,我也得向朱老師你道歉呢!”
又笑了幾聲,鞠禕婧繼續道:“在得知你心算五位數乘法時,我也時主觀性的認爲你時心算的。在你說完那篇《馬說》之後,我更是覺得你仗着文采好,有點無理取鬧!...”
朱銓也朝着她笑了笑,本着揶揄的想法,問道:“只是有點兒?”
鞠禕婧:...
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還能不能讓我把話給說完了?
還能不能給我一個稍微體面一些的‘面具’?
真的是...這國視的主持人,簡直是真的太能說了!
以後自己找老公,一定不能找主持人,尤其是專業素養最高的國視主持人。
對!
自己的閨蜜柳筱玥也是!
鞠禕婧保持鎮定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好吧!是比‘有點’多點,但是我現在承認了,我們中的很多人並不是《馬說》中的那位伯樂,距離還差的遠。不然的話,怎麼你這匹‘千里馬’就在我們眼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朱銓心道:
廢話!我這不是穿越過來的麼?怎麼知道你們這個世界居然連‘戴爾’猜想都沒有解決掉呢?
此時,不僅僅是女研究生和鞠禕婧都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那位因爲《馬說》被譏諷到離場的青年數學家也是返回到現場,誠懇的向朱銓道歉:
“朱銓老師,實在是對不住您!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沒有事先了解,直接是先入爲主的判斷,給您帶來的不便的影響。”
朱銓對此道歉也是照單全收,‘呵呵’笑着擺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以後記住就好了。”
得到朱銓原諒的衆人也是稍微的喘了口氣。
要知道,一個連世界性數學難題都可以一個人,在短短五個小時的時候內解開,足夠能比肩牛頓、歐拉、高斯、歐幾里得的偉大數學家,怎麼可能連一個區區五位數的乘法都要作弊呢?
別的不說,在剛剛證明的過程中,那遍地都要N次方的數值,就要遠比這個運算難度強的多。
所以,他們剛剛認爲朱銓是位連五位數乘法都要作弊的人這事兒,在現在看來,一定是二十一世紀內最搞笑的笑話了。
每每響起來,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感覺到臉發燙!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個跟本不能夠怪罪他們的啊!
當時的情況是,朱銓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誰知道會是他呢?
而且,就算知道是他,那也只是出於對其國視主持人身份,半信半疑他不會作弊罷了。
誰會知道他是深藏不露的數學家呢?
反正,只要他們道歉道的快,嘲笑就趕不上他們!
不過,他們可以預料到的是,在未來數學史上,這件事情,一定會被記錄下來的。
也罷!
也罷!
反正到時候自己要麼已經是七老八十了,誰還在乎這個呢?
自己都道歉了,還要自己怎麼樣?!
此時,遊客們也是一片歡騰的景象:
“朱銓!”
“朱銓!”
“朱銓!”
“朱銓!”
“朱銓!”
“朱銓!”
...
就像是在足球場上,主隊獲得勝利,所有的現場球迷在賽後,肩並着肩,同時的起跳雀躍,爲這一勝利而歡呼、吶喊!
聽到全場在叫喊着‘朱銓’的名字,現場的媒體記者們也是激動萬分。
朱銓這是爲國爭光啊了,還是出自自己這個傳媒行業的人,簡直太厲害了!
此刻,朱銓被更多的人所熟知,形象也更加的立體起來。
之前,在同行中,因爲朱銓的崛起,以一個大四學生的身份,獲得了國視主持人大賽冠軍,繼而又接連報道了很多條爆款新聞,主持了《一起關注》這檔新聞欄,使得收視率大增...等等表現是觸碰到了很多相關從業的利益,他們均表示不服。
私底下的時候,他們都是對朱銓有所不滿的!
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看向朱銓的眼神裡都是帶着一種名爲“欽佩”、“歡喜”、“自豪”的情緒的。
兀自,他們的內心深處在訴說着:
朱銓這貨,好像確實是值得讚美的啊,實力確實很棒!
在別人看來,朱銓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能他們所處的立場不同,那就對朱銓有不一樣的評價。
那些相關利益者輝覺得朱銓劍走偏鋒,身上有招黑體質,一點都不給別人留活路。
可是,如果換個角度來看,那就是另外一個看法了,無一不是褒獎之詞。
今天的這一刻,可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
一個華國的數學家,爲世界數學界解決了一道難題,促進了數學水平的飛速提高,翻開了數學研究領域的新篇章。
而就在此時,人羣外面來了一羣外國的媒體記者。
他們這羣人姍姍來遲。
雖然國內的數學家與國外的數學家,國內的媒體與幾個國外的媒體基本上都是在同一時間打電話讓人過來,但是出於‘你懂的’的原因,那些外國媒體記者們姍姍來遲。
他們有些是各自國家電視臺派駐到京城的記者,有的是各自大型外國報紙、期刊派駐京城的記者,還有的就算碰巧在京城進行採訪任務的記者,在接到消息後,不以爲意,拖拖拉拉的來到現場。
本以爲證明才寫了十分之一,可沒想到居然就完成了。
這下子,他們才激動要從外面往裡面走。
可現在人那麼多,哪裡有這麼容易呢?
他們一邊朝裡面擠,一邊操作不流利的漢語詢問:
”那個數學家是在哪裡?“
”解開‘戴爾’猜想的數學家較什麼名字啊?”
...
外國記者們在一驚一乍之間,終於是擠到了前面,於此同時,也跟其他方面的人士確認了面前那個帥氣的年輕人就是解決‘戴爾’猜想的人,全都震驚不已,很是好奇。
一旁的倭國記者詢問起旁邊的華國記者:“請問,那位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他啊,叫朱銓。”華國記者介紹道:“他可是我們華國的著名主持人。”
倭國記者:...
主持人?
沒有在開玩笑的把?
這裡,不僅是倭國記者在問,其他國家的記者也都是在問身邊的華國同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太一樣,又很統一。
“他啊,他可是我們華國的辯論大佬!”
“他啊,他可是我們華國的聲音王者,靈異小說盜墓流的開拓者。”
“他啊,他可是我們華國的新聞收視率神器!”
“他啊,他可是我們華國有名的段子手!”
...
聽聽,這身份五花八門的,且全都跟數學沒有直接或間接的相關。
這下子,來自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團們全都震驚了!
大家心中不由的狂吼了一句:
你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爲何如此的多才多藝?!
朱銓表示:
嘿嘿!
我確實挺‘多才多億’的!
攢了得有二十一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