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CherryQueen。”
那個女人走到秦以澈的面前,她就像是一頭高傲的狼,秦以澈在她面前就像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待宰的羔羊。
不,不對,應該是兩隻待宰的羔羊,秦以澈的肚子裡還有一個。
只是,自己跟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到底有過什麼過節?反正秦以澈是記不住了。
只是她能張口就叫出CherryQueen的名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組織裡來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嚴黎昕找人綁架了秦以澈,卻因爲綁匪的貪財差點失敗。不過綁架的戲碼雖然過時,好歹也是被他們給玩出了新花樣。中途殺出來的組織裡的人把秦以澈連同綁匪一起給劫走了。
真是富有戲劇性。
秦以澈並沒有說話,她不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說點什麼,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李昊彬帶足了人,真的找到了這裡,兩邊打起來李昊彬的人也只能處於下游,毫無勝算。
而且,秦以澈並不想依靠李昊彬,現在她早就後悔打電話把李昊彬給拖下水了,就他那個話癆子的個性,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心裡把她給咒罵千百遍了。
“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晚點再聊吧?”女人還是哪一張精緻無比的小臉,畫着美麗的妝容,還有揚起的高深莫測的笑容,對着秦以澈身後的人說:“帶到地牢裡去。”
“是。”手下人應聲道。
“等一下,我總該知道你的名字吧。”這樣我住地牢的時候也好畫個圈圈詛咒你啊。
“我是誰?”女人陰冷地笑了笑:“你應該叫我舅媽。”
舅媽?秦以澈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力受損了,她又哪裡跑出來一個舅媽。
舅舅是誰來着?
舅媽,所以是蘇明的老婆嗎?只是記憶力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真是比蘇明還要少。是啊,蘇明是舅舅,他應該有老婆的纔對。
很小的時候,似乎是剛上幼兒園,好像有一個女人給她送過一隻貓,就像之前蘇明送給她的那一隻一樣。那個女人的眼睛,現在想來倒是跟眼前這個舅媽有一點像。
所以說,果真是有一個舅媽的。
瞬間就明白這個女人的身份了,這樣一來跟組織扯上關係一點也不稀奇。
秦以澈也毫不介意,跟着人就走了。地牢就地牢吧,反正不是倉庫就是地牢,作爲一個人質,她也沒想到要住五星級豪華間了。
見人走了之後,那個女人就找來了一部分的手下,交代下去今天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這裡,一有情況就報告,隨時準備射擊。
手下們紛紛下去準備,平常就已經是一隻鳥都飛不進來的山腰別墅,現在變得更加恐怖緊張。
女人已經關注了秦以澈很久,只是因爲之前她都呆在邊煜城的身邊,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也沒有打算把秦以澈怎麼樣
,不過就是想要見見這個傳說中的CherryQueen,只要是跟蘇明扯上關係的人,她都變得格外有興趣。
不管是,活人,死人,還是即將要死的人。
只是這個Cherry比想象中的還要搶手一點,至少有三撥人都在找她。
不過得來全不費工夫,其中一幫人綁架了Cherry,自己便撿了便宜,到時候把帳往綁匪身上一推,一乾二淨什麼事情都沒有。
原本是打算借別人的手,悄悄地解決掉一切的,只不過剛剛見過Cherry的樣子,女人似乎更來了興趣。
怎麼就可以在這個丫頭的身上,找到蘇明的影子呢。是因爲兩人有那麼點血緣關係,還是因爲這麼多年她都被蘇明保護在自己的麾下,多少收到了影響。
那倔強地看着她時候的眼神,她還真是興奮又期待。
秦以澈來不及欣賞別墅到底有多豪華,就被人帶到了地牢。所謂的地牢,就是建在一個地下室裡面,跟綁匪把她隨便一丟的那個倉庫相比,這個算是“環境優雅”的了。
因爲是建在山上,所以地下室的空氣很差,甚至異常潮溼,但是好在四周都點了很多的燈。比起糟糕的環境,秦以澈更受不了無邊的黑暗,一切迎面而來的痛苦都要比觸摸不到的恐懼來的痛快。至少現在還有點光明。
地牢的中央有一個很大的牢籠,是用來關獅子老虎那種猛獸的,鐵欄杆做的非常粗,估計用工具切割都要費上好大的一把勁,牢籠用的鎖也很不一般,秦以澈不用想也能猜出來,那麼變態的東西肯定是用來制服猛獸的。
安靜地坐在牢籠的一個角落裡,雙手抱膝,身體像是蜷成了一團。這樣像是孩子一樣安靜坐着的秦以澈看上去非常淡薄,好像脆弱的隨時都可能被風颳跑。
只是秦以澈並不這麼想,折騰了太久了,她的身體根本就已經吃不消了,全身都有些痠痛,但是好在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平安無事,她大概是需要休息。眼皮沉重地像是有千金一般,於是就用這種此時最大限度舒服的姿勢,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地牢裡面有兩個人看管着,秦以澈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看守。她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處置,而李昊彬究竟能不能找到這裡,或是救出自己。
沒有過一會兒的功夫,秦以澈就沉沉地睡着了,看守的人就像是幾具銅像一樣,不會發出一點的聲音。這一覺睡得難得安穩,因爲不必去煩心任何的事情,因爲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改變一切的能力,被動的承受,被動的等待。
她叫王雨沫,是蘇民的前妻。之所以說前妻,是因爲她跟蘇明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大概是蘇明的妹妹車禍過世,蘇明加入組織的時候。
王雨沫是美籍華裔,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中國人,是一個長相非常出衆的中美混血。
回到別墅裡,王雨沫就去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紅色的緊身連衣,看來今天是沒有那麼
簡單過去了的。
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點上一根女士煙,乾脆半躺了下來。
一手抽着煙,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終究在那串號碼前停下了動作。
想要抓到CherryQueen的人可真不少,還有想要救她的人也多得很。看來要看緊她才行啊。
過了那麼久了,蘇明的屍骨估計都已經化了。其實那麼久的時間,她也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感到疲憊,可是愛了蘇明那麼久,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放手。與其說是借了組織的手,倒不如說她心甘情願被組織利用。
爲了蘇明,她做過太多衝動的事情,女人嫉妒的火花可以淹沒一切,更何況是從小就被人誇讚優秀,自尊心強的要命的她,而她卻一次次的輸給了一個小三。一個蘇明寧願離婚也要跟她在一起的小三。
那個可惡的女人死了,十年前就死了。她親手殺掉的,只是蘇明不知道罷了。爲了讓蘇明一無所有,他甚至加入了那個黑暗的組織,不惜跟那人合作。
孽緣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了斷,蘇明交給Cherry的東西,她好奇到發瘋,一定要得到。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除了蘇明。
但是他已經死了。
其實她很強,有能力,有智慧,什麼都不比蘇明差。曾經她心甘情願地在蘇明面前弱化自己,是因爲她瞭解蘇明其實在骨子裡跟自己一樣,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如果他表現的太過鋒芒,蘇明並不會喜歡。
可是即便已經那樣委曲求全地做了,結果蘇明還是喜歡上了另外的女人。他說離婚的時候,是她鬧到了蘇明和那個小三的公寓裡去的那天。她摔了好幾個巴掌給那個女人,拉着她的頭髮就把她往屋子外面拽,完全忘了這裡其實是她的家。
他說,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既然你把事情逼到這樣的地步,那就離婚。你給我滾出這裡,我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
當然,他們還是見面了。
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
然後她就發了瘋一樣的報復,想盡各種辦法,只要是可以報復的。或許蘇明到死都還不知道,他那個唯一的親妹妹,是她拍人給製造了車禍死的吧。
她就是想要讓蘇明嘗一嘗那種心絞痛的滋味。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時候只有那麼一點點大的小女孩竟然活了下來,後來她查到人被送到了孤兒院,而領養她的人竟然是秦海。
她怎麼能不認識秦海呢,不就是她花錢僱人給製造了車禍的嗎?秦海不缺錢,而那個時候她也沒有錢,根本僱不起人。自己又沒有那個能力,足以製造車禍來害死Cherry的父母。
她是用秦蘇的性命威脅秦海的,秦蘇是誰,不就是蘇明一直養在身邊的那個小情人嗎?果然是造化弄人。自己的前妻威脅小情人的哥哥,去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親妹妹和妹夫,然後還帶走了Cherry,養在了身邊,改姓了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