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之前不是說不嫌棄嗎,現在終於說實話了是吧?
李秋婷氣還在頭上,食指和大拇指不停摩擦,冷冷一笑:“那跟我經紀人談去,別跟我扯什麼交情。”
李一柏很大氣,大手一揮:“沒問題,就按市場價。”
市場價零到幾萬不等,有的甚至都是免費授權的,李一柏也不在乎那點錢。
“誰說按市場價了,你這麼需要,連劇本都因爲這首歌改了,沒有一百萬怎麼行?”李秋婷獅子大開口。
李一柏傻眼了。
還有這樣的啊,專殺熟的?
“秋婷姐,我跟你熟我才說給你聽,你別這樣啊。”李一柏嚇半死。
“不熟我還不知道你這麼緊張這首歌呢。”報仇的機會來了,李秋婷怎能放過。
“我們經費有限。”李一柏哭喪着臉,這殺得也太狠了,他已經敗家很多預算了。
一部電影可以帶火一首歌,反過來,一首歌也是可以帶火一部電影的。
當然,電影上映時間有限,等歌帶火電影,通常黃花菜都涼了。
但李一柏不怕,他又不是此生就一部電影,可以爲下一部積累粉絲啊。
就像很多有節操的網絡寫手寫小說一樣,這本成績不好,含着淚也要繼續寫下去,至少別太監,給個看得過去的大結局也行呀,攢人品,下本好讓一些粉絲繼續支持。
“行了,你還當真了?談去吧,我本來也不稀罕這點錢,但發現學唱歌也太難太累了,需要點小小的鼓勵。”李秋婷最後沒真的宰李一柏。
真宰了,人設就崩了,以後跟李一柏一樣,沒幾個能說話的朋友。
“你們拍攝進行到什麼階段了?”陳子昂跟李一柏聊天。
“本來過半了,現在推翻一些鏡頭,估計變成只有三分之一了。”李一柏老實說道。
陳子昂哭笑不得:“製片方不跟你急眼啊。”
李一柏有些不好意思:“製片沒駐場,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現在還在跟編劇討論劇本,到時候再說吧。”
陳子昂無語,這個導演還真任性,這樣會沒朋友的。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李一柏一根筋,根本不懂爲人處事,心裡藏不住東西,說話都是不經過大腦的。
陳子昂本來還想跟李一柏討論下劇本的,但想想有些唐突,便沒開口。
但李一柏卻主動詢問:“聽秋婷姐說,子昂先生會寫劇本,這首歌《匆匆那年》又明顯有故事,我能跟子昂先生討論下這首歌的故事嗎?”
陳子昂一驚,隨即笑道:“故事就像字面那樣,最後各自去生活,只留下一段段無奈和苦澀的回憶。”
李一柏一拍大腿:“我就說這纔是青春,是絕大多數人的青春,皆大歡喜能有什麼共鳴?我這又不是寫網絡小說。”
咦,這傢伙也看網絡小說呀,陳子昂驚奇,沒看中毒,還有自己的堅持,不錯不錯。
不過也難怪,很多人生活就如歌曲裡說的那樣,不太幸運。
現實不如意,看個小說還被虐得死去活來,不噴纔怪。
人家看網絡小說是想娛樂,想所不能想,想所不能做,邏輯什麼的不合理都沒事,你能把我壓抑了再讓我爽就行,但也別壓得太抑,會棄書的。
“文藝好青年,哈哈。”陳子昂很認同李一柏這麼拍戲。
“同道中人。”李一柏也哈哈一笑。
然後很疑惑跟陳子昂探討:“子昂先生,你說前人有那麼多教訓和經驗在,爲什麼大家還老是悲劇,一點也不會吸取教訓,卻又喜歡看皆大歡喜。這人是不是都是找虐的,或者說骨子裡都是自虐狂,血肉卻又死活要皆大歡喜?”
陳子昂思索了一下,說道:“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這麼多矛盾集合體湊一塊,未知的太多,加上人成熟了才知道生活。有首詩說得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說明了,愛情其實不是人生的必須品,只有思想不成熟的人才會覺得自己是真愛,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那是騙自己,被一份記憶嚴重影響了而已。假如沒有那份記憶……”
說到這,陳子昂有些頭疼,說不下去了。
李一柏不愧是沒有朋友,完全看不出來陳子昂的狀態,連連點頭:“子昂先生比我還文藝啊。”
隨即他又疑惑問道:“生命,愛情,自由,這首詩誰寫的,我覺得應該是一位偉大的詩人才能寫得出來,我怎麼沒印象?”
陳子昂一隻手輕輕按摩腦袋,厚臉皮笑着說道:“這首詩叫《自由與愛情》,沒人認領,那就是我寫的吧。”
噶?
李一柏頓覺得這首詩檔次下降了不少,還以爲是遙遠的一位存在寫的。
這麼近,沒遠方美好。
兩人聊着關乎劇本,卻又不關乎劇本的青春。
沒多久,李一柏趕着要回劇組,便跟陳子昂告別。
“這部電影離上映還遠着呢,至少明年了吧,秋婷姐還有大把時間來進步,你放心好了,她脫胎換骨不了,也不會白瞎了這首歌。”陳子昂安慰還有些不放心李秋婷的李一柏。
“那就麻煩子昂先生了。”李一柏欣喜道,而後急急忙忙離開,劇組每天都在燒錢,他不能拖着。
時間又一次路過春天,來到絢爛多彩的夏天。
《蒙面歌手》也錄製完第十期,準備年度盛典。
年度盛典可以說是一場羣星演唱會,陳子昂和節目組在第四期播出後,早就決定好把年度盛典放在幽州體育館舉行。
幽州體育館光是座位就有四萬多個。
當然,舞臺設計只面向半邊,把中間的足球場運用起來,除去兩邊一些不太適合觀賞的的觀衆席位,也能安排下兩萬多近三萬個坐席。
當初門票預售後,效果出奇的好。
因爲年度盛典安排在暑期,還是週六晚上,幽州本地的粉絲消化不掉的門票,被很多外地歌迷搶下。
未揭面的蒙面歌手有六位。
其中有三人大家幾乎沒頭緒,衆說紛紜。
另外三位,也只有一位只是猜得差不多,其餘兩位已經被確定,只是等待揭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