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雙手撐地,趴地上仰着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可兒手裡的玩具,大眼睛眨呀眨。
小傢伙的模樣,讓陳子昂的心都化了。
他抱着可兒,蹲下來,想把囡囡也抱起來。
可囡囡對陳子昂不親近,眼神有些怯意。
關馨馨從背後掏出另一個小玩具,跟可兒手裡的玩具是同一個款式,只是顏色不一樣。
她沒給囡囡,而是交到陳子昂手裡。
陳子昂會意,拿着小玩具哄囡囡:“囡囡,要不要呀?讓粑粑抱抱,粑粑就給你。”
小姑娘連忙坐好,伸出雙手。
陳子昂心花怒放,連忙把玩具塞到小姑娘手裡。
等囡囡拿到玩具,陳子昂大手一撈,把小傢伙也抱起來。
小傢伙有玩具後,終於讓陳子昂抱。
陳子昂高興壞了。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兩個孩子,現在都在他懷裡。
一旁的關馨馨卻有些焦慮,但沒多說什麼。
囡囡在陳子昂懷裡玩自己的玩具,沒多久,她就開始注意到另一邊的可兒手裡的玩具。
小姑娘話不多,一隻手抱着自己的玩具,一隻手就伸出,要搶可兒的玩具。
這麼近的距離,可兒躲不過,手裡的玩具很快被囡囡抓住。
囡囡用力一扯。
可兒瞪着大眼睛,則死死抱住自己的玩具。
沒搶過來!
囡囡繼續扯。
可兒依舊死死抓緊自己的玩具,嘴裡哇哇大叫,帶着哭腔。
“哎,別搶啊,你都有了。”陳子昂急了,他一隻手抱着一個娃,根本沒法阻止囡囡的霸道。
囡囡哪裡管,就搶!
可兒一邊護着自己的玩具,一邊叫喊,眼裡開始噙滿淚水。
這還不要緊,下一幕讓陳子昂有些崩潰。
囡囡眼見搶不過來,迅速撒手,然後一巴掌就朝可兒臉上蓋去。
“啪”的一聲。
陳子昂崩潰了。
囡囡打得很猛,一巴掌打在可兒腦袋和半邊臉上。
可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淚水滂沱。
“拿走,拿走一個。”陳子昂連忙向關馨馨求救,他抱着兩個,騰不出手,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幕“悲劇”上演。
關馨馨連忙把囡囡抱走。
囡囡還沒搶到玩具,可不幹了,也立時哇哇大哭起來。
陳子昂淚崩,你打人你還哭?
“啊,不哭不哭,乖,爸爸給你吹吹。”陳子昂抱着可兒,給她被打的地方吹氣。
小傢伙哭得撕心裂肺的。
陳子昂心痛。
“她們經常打架嗎?”陳子昂抱着可兒搖晃身子哄她,問關馨馨。
“可不,囡囡最兇,打可兒,也打陽陽。陽陽和可兒也不是沒出手過,但被打的,多是他們。可兒最好欺負,所以被打得最多。”可兒的保姆哭笑不得幫關馨馨接話。
“小孩子都這樣,沒事。”關馨馨一邊哄也哭着的囡囡,一邊笑着說道。
陳子昂心疼得要死。
手心手背都是肉,囡囡剛纔那一巴掌,他歷歷在目啊。
小孩子……打人都是打臉打腦袋的。
可兒哭了老半天才停止,大概是哭累了,在陳子昂懷裡睡着了。
囡囡哄得很快,早就不哭了,但也累了,靠在沙發上玩玩具,時不時小雞啄米。
陽陽早就被保姆抱回房間睡了。
那小傢伙最貪睡。
等把三小孩都伺候睡下後,陳子昂感覺有些精疲力盡。
帶小孩是很累人的!
也幸虧家裡不缺錢,能請人一直幫忙伺候着,分擔掉父母大部分體力活。
“彤彤和丹丹小時候有那麼兇嗎?”洗完澡,陳子昂從臥室裡出來,到客廳裡擦頭髮,問在沙發上看書的關馨馨。
關馨馨看着書,頭也不擡說道:“差不多,小孩子都這樣。可兒也會打人,只是一直被囡囡壓着氣焰。”
“我困了,睡覺唄。”陳子昂小聲說道。
孩子和保姆都住二樓,關馨馨住一樓。
關天羽則自己住三樓。
“嗯,睡吧。”關馨馨放下書起身。
陳子昂把毛巾搭肩膀上,摟着關馨馨的肩膀笑道:“我前十分鐘,你後二十分鐘,怎麼樣?”
關馨馨沒理他,進房間去。
二十分鐘後。
陳子昂簡直是捂着臉從房間裡跑出來。
“哎,最近什麼情況啊?”他很鬱悶。
五分鐘後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然後求躺贏。
躺贏也就十分鐘不到。
上樓去,悄悄看了會兒熟睡中的孩子,陳子昂才跑下來,去一樓客房睡。
兩天後,陳子昂趕回幽州一趟,參加公司年會。
伯玉娛樂的年會,普通員工倒沒幾個缺席。
但藝人們卻大多缺席。
尤其是歌手們。
年前各大衛視錄製春晚,歌手們都跑去。
影視部那羣藝人呢,也有不少在開工,回不來。
參加完公司年會,陳子昂第二天就跑回來。
第三天又跑去參加代帥和李韻兒的婚禮。
雖然他結婚了,當爸爸了,但沒那麼講究,一樣去當代帥的伴郎。
此外,還有餘溫和代帥的另外四個朋友也是伴郎。
一大早,新郎車就帶着伴郎們前往松江府接新娘。
遠不遠,近不近的,代帥很蛋疼。
一大早出發,都不知道下午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邊的伴娘,肯定各種爲難新郎和伴郎。
事實證明,要不是各種紅包開路,花了十幾萬,新娘在下午臨安這邊開桌前還接不回來呢。
回臨安這幾天,陳子昂每天都累得夠嗆。
直到大年二十九,關彤彤回來,陳子昂纔開始輕鬆下來。
陽陽和囡囡已經提前接到陳家。
關彤彤回來,陳子昂也就不用那麼上心帶孩子了。
“帶孩子累不累?”回來看到陳子昂苦着臉,關彤彤笑着問道。
“累啊,剛開始跟我不親,我着急。後來跟我親了,老找我抱,累死人。尤其帶回我們家後,見不到我就哭鬧。”陳子昂痛並快樂着。
大年三十,把孩子早早伺候睡着後,一家子才坐到客廳沙發上看春晚。
“今晚有小品,是你寫的劇本?”陳父問陳子昂。
“嗯,很精彩的。”陳子昂信心十足。
“也不謙虛點。”關彤彤笑道。
“那得好好看了。”石佳很期待。
最近,網友早就知道李秋婷三人組會再次登陸央視春晚,一個個嗷嗷大叫。
三人上部《投其所好》作品,太精彩了。
“今年不知道會怎麼樣?”
“能跟《投其所好》比嗎?”
“希望別退步哈。”
“聽說還是黃金子昂寫的劇本,那必須期待啦。”
“話說今晚的央視春晚,又沒黃金子昂嗎?”
“沒有,節目單都出來了。”
“哎,好可惜,以前覺得陳子昂演不了小品,現在發現,應該不是。”
“是啊,演技那麼好,怎麼可能演不了小品。”
“那隻能看李秋婷三人組繼續逗我們樂啦。”
“郝健不辜負大家的期望,用《夏洛特煩惱》證明了自己的喜劇天賦。”
“……”
央視春晚開啓,隨着時間的流逝,李秋婷和郝健、田曉生的小品節目終於到了。
舞臺上。
郝健鼻青臉腫,拖着撞壞的自行車上場:“唉喲…唉喲…唉喲…”
看到郝健的模樣,觀衆發出會意地笑聲。
時隔一年,大家又再次看到這個倒黴傢伙。
他在《投其所好》小品裡面的角色,深入人心。
《夏洛特煩惱》更是讓他名正言順地成爲一位優秀的喜劇演員。
場上,郝健痛苦說道:“你說我這個人哪,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好多管閒事。這不,剛纔在馬路上看見一輛汽車後備箱沒關,我騎車子在後面這頓追啊,尋思告訴人一聲。結果人家一個急剎車,我鑽人家後備箱裡去了。”
觀衆大笑。
郝健繼續說道:“這剛爬出來,一位好心的民警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全責。”
觀衆又哈哈笑起來。
不錯,這感覺很好。
不愧是郝健!
“賠了人二百塊錢,你說我這是不是多管閒事?我發誓,以後我要再多管閒事的話,我就不叫郝建,我就叫非常賤!”郝健氣憤道。
觀衆樂不可支。
郝健推車準備走,這時,李秋婷,一個老太太的打扮,搖搖晃晃上場:“啊……啊……哎……哎呦。”
咚的一聲,她摔倒在地。
正推着自行車走的郝健,身子停頓了一下,繼續前行,頭也不回:“啥也沒看着。”
觀衆笑。
李秋婷躺地上痛苦呻吟:“哎呀……”
郝健繼續走:“哎呀……”
觀衆樂呵。
李秋婷:“哎呀……”
郝健:“哎呀……”
李秋婷:“哎呀媽呀……”
郝健停下來:“你贏了。”
觀衆哈哈笑起來,果真是好賤。
郝健把自行車轉換方向,對着李秋婷那裡,支上腳架。
“大媽呀,您沒事吧?”他走過去,蹲下詢問李秋婷。
李秋婷語氣帶着忿忿:“七十九了,咣噹一下拍地上了,你說呢?”
郝健好心好意道:“哎呀,大媽那你快看看摔壞了沒有啊?疼不疼啊?”
李秋婷在身上一陣摸索:“哎呀,我的胳膊肘兒啊!哎呀,我的波棱蓋兒啊!哎呀,我的腰間盤吶!”
郝健眼珠子隨着李秋婷的手移動。
結果,李秋婷:“哎呀,都不疼啊……”
觀衆笑翻。
郝健很無語,埋怨道:“不是,大媽,都這會兒了,就別用排除法了。那既然都不疼,那咱試試看還能不能走走了。”
李秋婷遲疑道:“我試試。”
郝健點頭:“哎,慢點哦!”
李秋婷躺地上,360度旋轉行走。
轉到郝健那,他連忙蹦起來,臉都黑了:“哎呀!你這走是能走啊,但你這是按表走的啊!”
李秋婷驚奇道:“哎呀,我這胯骨怎麼突然疼了呢?”
郝健擦汗:“那肯定的啊,剛纔轉的時候磨的唄,這沒起火就不錯了。來,大媽,我給您扶起來啊!”
說着,他扶起李秋婷。
李秋婷一邊緩緩立起上半身,一邊看着郝健:“哎呀,小夥子,你這臉上青一塊的,紫一塊的,你摔的也夠嗆啊。”
郝健靦腆道:“我沒事。”
李秋婷很滿意:“你是個好孩子,還知道把大媽扶起來。”
郝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這是做好事兒上癮了。”
李秋婷誇讚道:“這要換了別人啊,撞完我早跑啦!”
郝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慢慢地將還沒完全坐起來的李秋婷放倒在地。
李秋婷一臉迷茫,咋回事?
觀衆笑翻了。
把李秋婷放倒後,郝健認真說道:“大媽呀,你這是摔懵了呀。”
李秋婷蒙圈。
郝健繼續說道:“而且懵的很突然哪。你是自己摔倒的啊,你摔倒的時候,我還離你10米開外呢。”
說着,他指向自己的自行車:“你看,那是我自行車,鐵證如山。”
李秋婷震驚:“哎呀,車圈都瓢成那樣了,弄了半天,我是從那邊兒飛過來的啊,那我還能搶救的過來嗎?哎喲……”
觀衆捧腹大笑。
郝健這一看,嚇了一大跳:“哎呀媽呀,這確實太像事故現場了,但大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我那車是追尾追的。”
李秋婷摸着後腰:“哎呀,我的尾椎呀!”
郝健急了:“我說的是追尾追的,不是追尾椎了,我說的是保險槓,你說的是尾巴根兒啊。”
李秋婷哀嘆:“完了,大過年的,尾巴根還撞碎了,行吧,碎碎平安吧!”
郝健冷靜下來:“我說大媽,你好好回憶一下,真的沒人撞你。”
李秋婷生氣了:“沒人撞,我飛出10多米啊,那你要撞了我,我現在都出國了唄。”
觀衆笑得合不攏嘴。
郝健不樂意了:“哎不是,大媽你啥身份呢,你出國還能免籤呢是咋地啦?再說,你沒飛出10米去啊。”
陳父都忍不住笑了。
李秋婷怕打着地面:“那要飛幾米啊?都這時候了,你還較那三米兩米的真兒,有意義嗎?”
郝健沒辦法了:“行了大媽,咱不掰扯了啊,咱看圖說話。好在現在大街小巷都安裝了攝像……”
說着,他擡頭看攝像頭,只見攝像頭的頭不知道哪去了:“頭呢?完了,頭沒了。這再糾纏下去就沒頭了。哎呀我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
觀衆樂了。
李秋婷脾氣上來:“怎麼的,你還想走啊?”
郝健沉着臉:“走肯定是不趕趟了,我得跑了。”
石佳笑眯眯看着電視。
這時,田曉生飾演的路人甲出場,大老遠就在打電話:“媳婦兒,我馬上到家了,彆着急哦……”
郝健慌忙躲起來。
李秋婷急了:“哎,你…”
路人甲這時看到李秋婷半躺地上,對電話那邊說道:“等等,我看見有個老太太摔倒在大馬路上,也沒個人來扶一把,別人不管,我管!”
李秋婷臉上露出驚喜。
路人甲卻拿着手機,擺好架勢拍照:“大媽,您別動啊。”
拍完之後,路人甲瀟灑飄過:“我馬上發條微博好好譴責一下這種行爲,讓爸媽都轉都評論,媳婦,記得給我點贊哦。哎呀,這老太太摔的,老慘了……”
郝健跑出來,在路人甲後面氣得張牙舞爪的,嘴裡大罵:“慘,你不扶一把?”
說完,郝健跑回去,扶起李秋婷:“來,大媽,咱先坐起來啊。大媽啊,我呢,馬上送你上醫院,但是我求求你了,您幫我證明一下,您就說我是個無辜的路人,好不好?”
“好!”李秋婷答應。
郝健高興了:“這就對了嘛。”
說完,他拿起手機對着自己:“咳咳……我是好人郝建,就在剛纔,我拎着我的自行車在前面肆無忌憚地走着,也不知怎麼,後面就突然多了個老太太,我放下一切顧慮,毫不猶豫的上前去扶她。”
然後,他又把手機對準李秋婷:“到你了,收點下巴,顯瘦。”
李秋婷開口:“我,是個無辜的路人,無辜的被你給撞倒了,完了你還要跑。呵呵呵……呵呵呵……”
郝健差點瘋了:“大媽,你這麼頑皮,你家裡人知道嗎?”
李秋婷冷笑:“呵呵呵,跟我來這套,呵呵呵。”
郝健糾結着臉:“行了,別呵呵了,你贏了。你呢,就是當局者迷糊了。我陪你一起等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給咱評評這理。”
說着,他脫下大衣,給李秋婷披上:“來吧,大媽,別凍壞了,把大衣給您披上,暖和不?徐然同款的,還能不能感覺到自己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裡搖曳了?”
觀衆大笑。
李秋婷指着郝健:“良心發現了吧。”
這時,田曉生扮演的路人乙騎自行車出場。
郝健連忙上去:“哎,大哥。”
路人乙:“怎麼了,小夥子?”
郝健說道:“這兒有個老太太……”
路人乙看了躺地上的老太太一眼,二話不說立刻蹬起自行車。
等蹬遠點後停下來,朝郝健招手。
等郝健過去後,他小聲問道:“哎哎!你撞的啊?”
郝健急了:“真不是啊。”
路人乙連忙說道:“快跑……”
說着,他蹬起自行車,蹬幾步停下來,回頭伸出三根手指對郝健說道:“我扶過仨。”
郝健好奇:“結果呢?”
路人乙眼神陷入回憶中:“這麼跟你說吧,哥以前……”
說到這,他哽咽道:“開的是大奔!”
隨後,路人乙灑淚離去。
觀衆差點笑岔氣。
郝健呆呆看着路人乙的背影,最後深深鞠了一躬。
而後,郝健回來:“大媽,我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家裡的情況啊。嗯,這麼說吧,小偷到我家都是含着眼淚兒走的,逢年過節還得給我扔兩袋米呢,你明白我意思沒?”
觀衆哈哈大笑。
郝健繼續說道:“那咱這樣啊,咱們孃兒倆呢,一起分享幾則寓言小故事啊,故事的名字分別是:東郭先生與狼、呂洞賓與狗、農夫與蛇、郝建與老太太。這幾個故事分別講的是什麼呢,我從頭到尾依次的給你講講啊,說從前那,有個叫東郭的先生,有一天,他騎着自己那頭驢,在那嘎達嘎達嘎達嘎達騎了一臉大疙瘩啊,完了呢,就遇到了一個快要死了的狼,這個狼呢……”
李秋婷生氣了:“太磨嘰了!要扶你就扶,不扶你就走,你給好人騰個地兒!我就當你沒撞過我,行了吧,你走吧,去吧去吧,逃逸去吧!”
郝健不幹了:“我怎麼還成逃逸的了呢?老這麼說話,咱們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觀衆笑。
李秋婷氣道:“你走不走?”
郝健倔道:“我不走!”
李秋婷再次問:“你走不走?”
郝健急眼:“我走我就成逃逸的了!”
李秋婷氣壞了:“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說完,她匍匐前進。
觀衆笑翻了。
郝健跟在後面:“我說大媽,你這是要上那兒炸碉堡去呀你這是,怎麼還就說不明白了呢?我好比就是那個東郭先生,完了我把狼救了,回頭狼還要吃了我呢,那你說那狼……是不是挺沒禮貌的?”
李秋婷恍然大悟:“我才聽明白啊,你擱那指桑罵槐呢,我一老太太擱這趴半天了,你以爲我趴活兒呢啊?說誰是蛇,誰是狗,誰是狼?罵誰好賤(郝健)那,你纔好賤(郝健)呢!”
郝健不高興了:“郝健那名是我媽起早貪黑給我起的,到你這兒怎麼成髒話了呢?”
李秋婷氣炸:“你把我撞到了,哪怕說聲對不起……不僅不道歉,還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哎呀你今天哪,就別想走!”
說着,李秋婷強撐起身,鴨子步走向自行車:“這呀,就是證據啊,我今天就是豁出命,也要和這種社會不良現象鬥爭到底!”
邊說邊挪郝健的自行車。
郝健驚訝:“不是,大媽,你是怎麼挪過去的啊?”
李秋婷:“嗯?”
郝健有些高興了:“那個,大媽你沒事兒了啊!”
李秋婷看了看自己:“我?被你氣的啊。”
郝健高興壞了:“呀!這氣人還能治病那,那我這是氣功啊!”
李秋婷:“我今天非得找個人來給我評評理啊,來人哪,來人……”
這時,田曉生扮演的警察出場。
看到李秋婷,田曉生詢問:“大媽,什麼情況啊?”
那邊,看到警察來,郝健順勢倒地。
李秋婷丟下車,緊握警察的雙手:“救星啊!剛纔啊,他……”
說着一隻手指向郝健那邊。
此時的郝健,正躺地上抽搐。
觀衆笑破肚皮。
李秋婷一臉懵逼:“你……怎麼還倒了呢?他……”
警察觀察了一下現場,埋怨道:“大媽,你這騎的也太快了!”
李秋婷傻眼了:“啊?”
觀衆笑疼肚子。
警察說道:“這車圈都瓢成這樣兒了,你飆車了啊?”
李秋婷語無倫次:“我……我……”
全場爆笑。
警察無奈道:“你看你把人給撞的……”
李秋婷連忙解釋:“他不是我撞的啊。”
警察教育道:“大媽啊,這車在這放着呢,人擱這躺着呢,事故現場太清晰了。”
李秋婷急了:“那不是我的自行車啊,不是我的自行車……”
郝健在地上哀嚎:“你老伴兒的自行車,你也沒蹬那麼快啊,我這是耽誤你起飛了呀!”
觀衆笑出了眼淚。
李秋婷急瘋了:“他呀,我,剛纔……什麼玩意兒啊……”
警察笑着安慰道:“大媽別激動啊,我來處理。”
說着朝郝健那走去:“來來來來。哎呀,同志啊,這個沒摔壞吧,疼不疼啊?”
郝健痛苦呻吟:“哎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棱蓋啊,哎呀我這腰間盤哪……”
警察關切問道:“都摔壞了?”
郝健:“都不疼啊。”
警察:“……”
半晌,警察對郝健說道:“都這會兒了,就別用排除法了。這沒事,看看能不能走走啊?”
郝健說道:“走應該是能走啊,但肯定也得是按表走了。”
說着也學之前李秋婷走了起來。
觀衆鬨堂大笑。
李秋婷傻眼:“你怎麼還按表走上了?”
郝健繼續哀嚎:“呀,那車圈都瓢成那樣了,鬧了半天,我是從那邊飛過來的呀,哪我還能搶救的過來嗎?”
李秋婷百口莫辯。
“看這樣,我飛出來能有10來米啊!”郝健哭了。
李秋婷急哭了:“你哪飛10米了啊?”
郝健拍打地面:“那我飛幾米?都這會兒了,還跟我較那三米兩米的真兒,有意義嗎?”
李秋婷急哭了,對警察說道:“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兒啊!”
郝健插嘴:“這玩意兒,誰說算誰的。”
觀衆笑哭。
警察無語:“哎,同志啊,我先扶你起來啊,來來來……”
扶了一半,他驚訝:“哎,這……你不追尾那小子嗎?”
郝健翻身而起:“處理我事故那交警!”
說着,他一把抱住警察。
李秋婷心灰意冷:“完了,他倆還認識!”
警察推開郝健:“來來來,手放下啊。不是,你倆這什麼情況啊?”
郝健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警察叔叔,我給你解釋一下啊,我拎着我那車子從您那出來啊,在前面走着,大媽突然就倒地上了,我好心過去扶一把,大媽就摔懵了,非得以爲是我撞的,您就給大媽解釋一下,我那自行車圈是咋瓢的就行。”
警察恍然大悟:“哦,明白了。”
而後,他對李秋婷說道:“大媽呀,他這個自行車車圈是剛纔追尾撞成這樣的,事故就是我處理的。”
李秋婷懵了:“不是撞我撞的嗎?”
警察笑道:“大媽呀,警察的話您還不相信嗎?再說了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他要撞您撞成那樣了,那您還能站在這兒說話嗎?”
李秋婷摸着腦袋:“也是啊?那我是咋倒的呢?”
警察耐心說道:“大媽您看哦,剛纔那位司機啊,特意回來道了個歉,說當時腦子沒轉過這個彎來,讓我把這個錢,務必還給這個小夥子,說不能讓做好事的人心涼。”
說着,他掏錢來給郝健:“來,拿着。”
郝健像是從地獄回到天堂:“哎呀,不涼了,不涼了,不涼了。”
警察笑道:“人家還多給你一百,讓你拿去修車。”
郝健高興極了:“哎呀,這不但不涼了,咋還突然有點燒心了呢?”
李秋婷在一旁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剛纔啊我擱那擰啊擰啊,一個臺階邁空了,完了就摔倒了。”
郝健熱淚盈眶:“終於真相大白了,大媽呀,對不起啊,你別生我氣,我剛纔不是有意要氣你的,我是實在沒辦法了,纔給你演了遍回放啊。”
李秋婷豎起大拇指:“孩子啊,大媽這麼誤會你,你都沒走,還要扶大媽,好樣的。”
郝健挺起胸膛,掏出錢:“大媽,這人倒了咱不扶,那人心不就倒了嗎?人心要是倒了,咱想扶都扶不起來了……走,大媽,咱上醫院。”
李秋婷擺手:“不用,不用你的錢,大媽有醫保!臭小子,挺賊啊,咣噹一下躺地上了,你還按表走上了,哈哈哈哈哈……”
郝健笑道:“我心眼多多呀,我都沒轉快,我尋思我這速度要真轉起來,那還不得自燃了啊。”
三人哈哈大笑着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