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因爲王瑤珍的失蹤而捲起暗潮無數,而T市,卻安靜的一如萬物都失去了生機。
“嘀鈴鈴~”
墨煜琰拿起手機,點開屏幕上顯示的短信界面:老大,微博以給你申請號,這是賬戶和密碼,後面附帶上一個賤賤的表情。
墨煜琰粉脣微抿,按照提示輸入了賬戶與密碼,看到微博名稱的那一刻,他算是明白沈玉那個賤賤表情的含義了。
‘調戲小蘿莉的怪蜀黍’這名字是什麼鬼!
墨煜琰沉默了幾秒後,將電話回撥,打給了沈玉,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墨煜琰冷聲道:“我會告訴墨蘭你人在T市。”語落便話短了電話。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簡直是將沈玉嚇得魂都飛了,讓墨蘭知道自己在T市那還了得,雖然沈家一直有與墨家聯姻的意思,他也從小就被灌輸着墨蘭將是她媳婦的事情,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看着長大的小豆丁成爲自己的媳婦,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搞這種童養媳,他上小學瘋玩的時候,她還在她媽媽的肚子裡醞釀着呢,性別不同怎麼戀愛!
沈玉要不是爲了躲墨蘭,他至於跑到T市來嗎?至於有家不回嗎?嚶嚶嬰~墨煜琰這個王八蛋,就他與顧繁的年齡差,他明明就是調戲蘿莉的怪蜀黍,他哪裡說錯了,敢說不敢認,竟然還報復他!真是太過分了。
沈玉憤憤不平的想着,身子卻不腦子快一步的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全部的家當打包了起來,那36寸的行李箱中,半箱放着的都是棒棒糖!
他拉着行李箱走到玄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半年之久的房子,目光流連在茶几上那個圓形的大魚缸,不捨的心直在滴血,他再也找不到這麼合適的裝棒棒糖的容器了,mylove,再見了~
開門,關門,鎖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隨後他掏出電話,手指翻閱着電話聯繫人,“喂,小斌,我去你那住幾天,什麼時候到,午夜時分!”
…。
墨煜琰愣愣的看着空蕩蕩的微博首頁,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窘迫的神色,他抿了抿嘴,將鼠標移到了微博最上方的長方形邊框中,搜查?嗯,是在這裡搜索人名嗎?
墨煜琰打上顧繁二字,顧繁微博頭像出現在右側的小框框中。
墨煜琰連忙點來,最先引入眼簾的便是頭像中她嫣然淺笑的那張笑臉,他便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而後,給他最大沖擊的,便是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他點來她頭像下面大大的私信字樣,在跳出來的框中寫道:雖然我現在離開了軍隊,但我還是軍人!
顧繁更新完盜墓筆記後正要睡覺,微博上卻跳出來一個消息提醒,調戲小蘿莉的怪蜀黍?顧繁看着微博名,眉頭不有一皺,剛想將鼠標移動到紅叉上關閉對話框,卻在看到上面的話時,握着鼠標的手微微一頓。
“煜琰!?”顧繁試探的詢問道。
“嗯,是我。”墨煜琰回道,後來又覺得有些冷漠,便挑選了一個表情發了過去。
表情挑的極好,是一隻帶着綠色大檐帽眯着眼睛的卡通貓咪,那眯眼的神韻,倒是與墨煜琰有幾分神似。
看到肯定的回答,顧繁額頭流下幾道黑線,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起這樣的名字,他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墨煜琰沒有被驢踢,只是被驢玩弄了…。
“所以,是軍人是什麼意思?”顧繁是在弄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墨煜琰面色嚴肅認真的面對着電腦,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做什麼了不得事情呢。
“軍婚,不能離!”
顧繁:“……。”對對,不能離,但是可以喪偶!
其實顧繁想問的是,他一個國家市級幹部怎麼會是軍人呢?顧繁都有點被他給搞暈了。
墨煜琰似乎是窺探到了顧繁的想法,緊跟着道:“退伍了。”
顧繁呲了聲,回道:“誰說我要嫁給你?”
“你說的。”後面又追加了八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似是生怕顧繁反悔,又將她發的微博截了圖給顧繁發了過去。
顧繁竟是無言以對。
“睡覺!”顧繁惱羞成怒。
墨煜琰看了看時間,道了聲:“晚安。”
顧繁回道:“晚安。”
晚安,wanan,拼音開頭連起來就是我(w)愛(a)你(n),愛(a)你(n)。
顧繁關上電腦,平躺在牀上,笑意爬滿嘴角。
半夜,顧繁被搖醒,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刺鼻的味道猛地鑽入了鼻中,滾滾濃煙透過縫隙鑽入房間,二氧化碳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裡,並且涌入了顧繁的吼腔,顧繁的喉嚨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公主,趕緊跟我走。”
顧寒聲音急促,黑暗中,顧繁只能看到她那雙淬滿了冰碴的瞳眸。
顧繁不敢耽擱,連忙掀開被子跳了牀,好在她並沒有裸睡的習慣,顧寒一把攥住顧繁的手,微涼的手,帶給顧繁肌膚詭異的觸感,就像是被沒有溫度的屍體抓住的感覺一般,雞皮疙瘩順着她握着的地方迅速的蔓延擴散到了全身。
顧繁渾身一顫,猛地想要將手抽出,顧寒的手卻像是鉗子,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顧寒回頭問道。
顧繁壓住心頭的異樣,說了句沒事,煙塵越發濃烈,滾滾濃煙中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顧繁突然想起了顧雲,一邊隨着顧寒跑出房間,一邊捂着鼻子問道了:“顧雲呢?”
顧寒沒有回頭的道:“他在前面開路。”
顧繁嗯了聲,慌亂中便也沒有多想,火是從下面燒上來的,很快蔓延到了整個走廊,顧寒只得將顧繁帶上天台。
黑夜被濃煙籠罩,依稀可以聽到人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一顆紅點的如同硃砂,慢慢的從顧繁身子移到了她的眉心處。
那一瞬間,顧繁有一種被毒蛇凝視的錯覺。
“嘭~”的一聲,子彈穿過了顧繁的頭顱,一朵炙熱的血花在空中盛開,顧繁的頭腦一片空白,鼻腔中只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在她倒下的一瞬間,顧寒那張臉扭曲在了一起,只有她那似是被火星映紅的眸,深深的印在顧繁腦海。
“記住,不要上天台。”
這是顧繁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夜,微涼,白色軟牀上的人兒猛地驚坐而起,顧繁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手覆蓋住狂跳不止的心臟,驚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氣,剛剛的夢境太過逼真,逼真到她以爲自己是真的死了,她甚至依舊能夠感受到子彈穿過頭顱後撩起的炙熱與疼痛。
顧繁突然起身,一把打開房間的窗,黑暗中,滾滾濃煙蜿蜒而上,濃煙底部,是鮮紅而炙熱的星星火光。
顧寒緊張的撞門而出,“公主,趕緊跟我走。”
顧繁倒吸了口冷氣,伸手打開了牀頭櫃上的檯燈,燈光照亮的昏暗的四周,顧繁能夠清晰的看見飄蕩在空氣中的煙塵顆粒,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顧寒以及站在她身後的顧雲。
“火是有樓下燒起來的嗎?”顧繁聲音急促而驚疑不定的問道。
顧寒微微一愣,道:“是的,從二樓。”
“你們是想從天台離開?”她又問。
顧寒睜大眼眸,淬冰的眸低透着一絲不敢相信的光芒,她轉頭看了一眼顧雲,見他比自己更加驚訝,轉頭道:“是的,火勢蔓延的很快,只能從天台離開,公主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而顧繁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她夢中的場景以及那幻化成顧寒的樣子卻並非是顧寒的人跟她說的話。
“不要,上天台。”
顧繁並不認爲那場夢與此時發生的一切是場巧合,亂忙問道:“根據外面的情況,火是從正對着我的房間的二樓房間開始向外蔓延的,我記得酒店後身是個游泳池對吧!”她眸光迥然,從中散發着冷傲鎮定的光。
顧寒與顧雲點了點頭,顧雲其實一開始便是想着從樓上跳下,但思及到顧繁,纔會選擇退到天台,然後從臨樓的陽臺上下去,如今火纔剛剛蔓延到二樓半,從三樓跳到游泳池中是完全可行的辦法。
“下樓!”顧雲與顧寒當機立斷道。
三樓,煙塵瀰漫,顧繁接過顧寒遞給溼紙巾擋住口鼻,一腳踹開面前的客房門。衝入陽臺,順手叫醒依舊在沉睡中的人。
“啊,你們是誰,你…。”被搖醒的人猛地坐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大吼道,這一吼,濃煙被吸入了肺中,嗆得他差點連肺葉都咳了出來。
顧繁將桌上的衣服扔到牀上,聲音透過溼紙巾傳了出來:“不想死就趕緊逃命。”
說着,一躍登上陽臺,從樓上跳了下去。
男人心頭一跳,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只來得及穿上短褲,便被涌上來的煙塵嗆得頭腦發昏。
他連忙跑到陽臺,向下望去,煙塵中,被月光與火星映照的游泳池,反射出五彩的波光。
“死就死吧!”
男人咬了咬牙,猛地登上陽臺窗沿,眼睛一閉的跳了下去。
摔死總比被燒死或者是嗆死強!
“嘭~”
重物落入泳池濺起的水花濺了顧繁三人一身,顧繁回頭看去,便見男子在水中掙扎的畫面。
艹,忘了自己不會游泳了。
男人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被涌貫而入的水嗆得夠嗆,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才猝然想到自己是個旱鴨子的事實。
天要亡我啊~
“嘩啦~”一聲,水花濺起,月光下,遊向男人的聲音宛若水中精靈,一把攏住男人的脖頸。
“別動!”清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涌入男人耳中,男人猛地一激靈,以爲自己是遇見了水鬼,差點嚇尿了,不動?傻子纔不動呢!
於是掙扎的更歡快了。
而他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被一隻蔥白如玉的手給敲暈了。
顧寒如拖死狗般的將男人拖上了岸,要不是公主殿下的吩咐,顧寒才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呢。
帶上昏迷的男人,四人向着人羣密集的影視基地走出,顧繁走得很急,她滿腦子夢中的場景與那個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對方想要的就是她的命,也許今日的這場火災,也並非是一場偶然。
距離酒店五百米外的天台上,男人透過狙擊鏡看到消失在黑夜中的顧繁,低聲的咒罵着。
“撤離,全部撤離。”他對着耳麥喝道,而他所說的並不是華夏民族的任何一種語言,而是,Y國語,這個男人是Y國人!
…。
天龍八部片場。
“好,收工!”墨染拍了拍手,道。
演員與工作人員同時鬆了一口氣,今天可算是過去了,他們終於不用再戰戰兢兢中工作與演戲了。
衆人不敢歡呼,只敢在私下對視一眼,緊繃的心情鬆弛下來後,白雪倒是開始有些擔心起顧繁來了,不知道謝勳死亡的事情有沒有給她帶來困擾,想着,便朝着酒店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一望,卻是着實的被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呼出聲,“酒店,酒店…”
墨染心情本就煩躁,聽她這咋咋呼呼的大叫剛想訓斥,餘光卻掃到了那沖天而起的紅光,心頭一顫,手裡的杯子應聲落地。
“快,快給顧繁打電話,不,不,打119,打119。”片場中,升起了墨染歇斯力竭的吼聲。
…。
距離影視基地足足有幾十公里的京都富人區,別墅內,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眼底的紅光一閃而過,旋即坐起了身。
竟然有人敢指染他看上的獵物,簡直是,不可饒恕!
顧繁如果此時在這,看到男人這雙紅眸,一定會認出,出現在她夢裡的男人,便是他!
…。
“快,快在弄幾盆水來。”
酒店外,充斥着各種聲音,明知道在這麼大的火勢下他們手裡的水只是杯水車薪,但衆人卻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衆人早就打了119,但不知爲何,119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到。
距離影視基地幾公里外的寬闊馬路上,發生了一起連環撞車事件,四輛轎車追尾,第一輛轎車被撞翻在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別說是消防車,除非開坦克,否則什麼車都別想過去。
消防車與救護車無法及時趕到的後果,就是火是越來越大。
“墨導,你冷靜點。”
人羣中,墨染雙目通紅,竟比此時灼灼延燒的火焰還要猩紅,他掙扎着想要擺脫衆人的求困,用理智大,就連脖子上與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足足有三四個大漢才按住墨染,沒讓他衝入火場之中。
“墨導…”
顧繁站在人羣外,衝着人羣騷亂的中心點喊道。
墨染瞬間停止了掙扎,衆人回頭望去,看到了如落湯雞般狼狽的四人。
顧繁渾身溼潤,未被束起的青絲貼在臉上,真絲睡衣貼合着肌膚,還好外面披了一件還算外套,免了春光乍泄。
墨染從未有過一刻這般的感謝上蒼,他也從未想過,顧繁在他心裡的比重竟然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在他看到酒店被火焰包圍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的切割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他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意識到,顧繁對於他的意義。
看到顧繁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墨染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推開人羣,一把將她用在懷中,口中反反覆覆的呢喃着一句話:“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就裝作沒有看到。
酒店裡的人並不多,此時剛過十二點,對於演員與工作人員而言,此時不過相當於晚上八點,想要收工,簡直是沒門,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沒有造成等大的傷亡。
消防局在得知消防車被堵在道路中後,立馬聯繫的交通部,交通部不敢耽擱半分,連忙派人前往現場清理,務必在最快的時間讓消防車趕到現場,而距離京都影視基地最近的T市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連忙派出了消防車與救護車前往支援。
而墨煜琰作爲T市的一把手,自然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不敢耽擱半分,那汽車鑰匙就衝出了家門,並且命令消防車與救護車,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影視基地。
顧繁披着戲服,坐在黃黎明的保姆車上,顧寒陪在她身邊,而顧雲一面向顧凌霄彙報着情況,一面照看着被顧寒打暈了後,直到如今都遲遲未醒的男人。
消防車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而比消防車更快趕到的,是一路上不知道到闖了多少紅燈,超了多少限速的墨煜琰。
“咯吱”一聲,紅旗車的車輪在地面上留下兩條摩擦的痕跡,撒車聲急促而刺耳,惹得衆人側目張望。
車門打開後,走出一名身材挺拔,俊美異常的男人,他如被修剪過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所到之處,暴風漸起,他完美的五官似是被冰川凍結,臉上是化不開的冷冽與擔憂。
是他,那個顧繁想要廝守一生的男人。
衆人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五官身形完美到似是集結了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優點,也難怪會讓顧繁淪陷。
只是墨染…。
衆人看了看墨煜琰,又看了看墨染,如果他們還看不出墨染喜歡顧繁,那就是他們眼瞎了。
只是,哎!
誰能想到,墨染這個被衆多女網友選爲最想嫁的男人的人也會成爲愛情中的失敗者,不是墨染不夠優秀,而是對手太過優秀,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被煙燻的有些眼花,怎麼覺得這個男人與墨染的長相有那麼一絲的相像呢?
直到,墨染開口的那句“哥”。
衆人猛然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倒抽了口冷氣,哥?墨導叫這個男人哥哥?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是兄弟?兩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我去!
臥槽!
艹!
如果之前衆人只覺得墨染悲慘,那麼現在,只覺得墨染就是一個悲劇,而後聯想到顧繁與這個男人的認識很有可能是通過墨染,便覺得,墨染簡直是悲劇中的悲劇。
果然,現實生活比電視劇還要狗血。
墨煜琰以沒有往日的沉穩,一把抓住墨染的肩膀,急切的詢問道:“顧繁呢,她有沒有事,傷着了嗎,現在人在哪?”
說實話,墨染從沒有見過墨煜琰這番緊張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寶藏的海盜緊張他手裡的寶貝一般。
墨染微微垂下眼簾,心中酸楚而疼痛,墨煜琰卻因爲他的反應而頓時慌了神,不由得加重了握着他肩膀的力道,就連聲音中都染上了一抹驚慌與卑微的祈求:“告訴我,顧繁沒事。”
顧繁似乎聽到了墨煜琰的聲音,起身走下保姆車,視線中,是墨煜琰寬闊而挺拔的背脊。
墨煜琰倘若有所感的回頭望去,四目相接的一瞬間,似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從二人身上涌出,將旁人統統的隔絕在外。
墨煜琰大步走向顧繁,顧繁亦是向他走去,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中,男人將女孩嬌小的身軀抱入懷中。
在她身上的溫度傳到墨煜琰的肌膚上時,墨煜琰提着的那個心,才真真正正的放了下來,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二人之間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讓衆人無不爲之動容。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般真真是的感情。
墨染就像是一個失敗者,只能孤獨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二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這感覺,還真是…。操蛋!
墨染仰起頭,迫使泛紅的眼簾退出這不應該出現的顏色,低聲地,淡淡地笑出了聲。
這笑聲,卻更像是嘆息。
------題外話------
今天沒寫到7000,也就是說,明天要寫8000了,以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