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
居然還學精了。
不讓他進會場。
偏偏他還沒辦法大張旗鼓的舉報對面。
“要不……找找青嵐？”
秦牧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破局之法。
自己進不去。
但別人能進去。
除了他之外……
他可以讓別人幫忙進去，然後蒐集證據。
一看就是王者級別的忽悠選手。
看完評論。
他正要買課，就看到了聶雲梟團隊發佈的緊急聲明。
“危險性不大，但……需要演技。”
“趙謙，居住在連州雲花安置房4棟1單元2001。”
助手看着聶雲梟的反應，也被嚇了一跳。
“太感動了，大師的胸襟實在是太廣闊了，得絕症了還記着我。”
他瞄了眼聶雲梟。
自己根本無法蒐集到那些涉嫌非法集資的證據，立案也成了奢望。
有的人公司經營狀況不佳，被忽悠之後直接把所有員工都裁了，美其名曰縮減開支。
一堂課光學費就幾十萬。
秦牧略微思索，直接啓動了【虛空索敵】技能。
並非只有他一人。
秦牧和這些“學員們”親切的閒聊起來。
沒去養老院上班。
臉上還帶着幾分不理解。
好在砸了一些錢之後，幡然醒悟，沒再繼續錯下去。
“那個……您之前交代關注的秦牧，剛剛好像想進會場，結果被咱們的保安攔下了。”
剎那間。
他都小心謹慎到這個地步了，還是沒躲過秦牧。
若僅僅是普通學員，想要蒐集證據估計有點難。
私信羣發之後。
聽到這裡。
忍不住提醒道：“聶總，這次光是課程費……咱們就收了幾十萬，取消的話費用怎麼辦？”
有這個技能在……
聶雲梟據說是重病在牀，不宜講課，團隊發佈緊急聲明。
然後就發生了這檔子事。
秦牧嘴角抽了抽。
畢竟……
從連州回來之後，秦牧便回到了家中。
潛入敵人內部，主要是幫他蒐集一些必要的證據。
每個評論的人……
然而。
敢情秦牧是又遇到了那種違法擦邊的事。
會場裡。
這種新聞……
才能深深體會到秦牧在晉城乾的事情有多喪心病狂。
他曾深入研究過秦牧，深知秦牧的流竄範圍僅限於老人。
一旁。
秦牧看着這些評論，老臉不由一黑。
每個人都幻想過自己成功後，親戚朋友們跪舔的嘴臉。
緩緩擡起頭，瞥了眼這個助手。
各個行業，時不時就能傳來動盪的新聞。
沒讓他進去。
“好了，你去告訴會場的那些學員們，今天的課程取消。”
正在蒸蒸日上，渴望成功的學員也越來越多。
冷哼道：“你不是晉城的，不知道秦牧的可怕，抽空去一趟晉城，你就知道了。”
這次直接超過了三百人！
未來一週內的講座，全部取消。
面色大變。
服務態度極爲周到。
“……”
現在這條路直接被堵死了。
秦牧靈機一動，挨個給他們發了個私信：“你好，我是聶大師的助手，大師最近疾病纏身，沒有時間回覆大家，但又放心不下大家的成功之路，特地讓我來指點你們。”
每個人的信息，都一覽無餘。
只有具備了證據，才能立案。
只要他忽悠的夠好，這三百人身上的羊毛他能薅的一乾二淨！
這次的事……
特意在他的課程裡，加了一條，不收上了歲數的老人。
可秦牧說的這個叫聶雲梟的……
頗爲無奈。
本來。
“聶總，不就是個秦牧嗎？我們就是普通的講課，就算警察來了，也拿我們沒辦法，他有什麼好怕的？”
……
遇到這種事情……
“大師，我父母和老婆都不相信我，我已經把全部家當一百萬拿出來了，就等着大師教我怎麼操作了。”
“還有，趕緊通知公司內的高管們，讓他們來開會，研究一下解決辦法！”
說停就停。
聶雲梟聽完，卻是猛地站起。
他這個公司……
本來和青嵐約定好了蒐集證據。
青嵐看完，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另一邊。
聊了足足半小時。
短時間內。
她要先去聽課，然後假裝自己被聶雲梟的理論給說服了。
瞳孔微縮。
除開他安排在學員內部的那些託之外。
而且。
按照秦牧的計劃。
這樣纔有機會接觸一些比較“牛逼”的成功項目。
她也被秦牧感染了，多少有點嫉惡如仇。
她身邊不少同學，就曾經被忽悠過。
自從來連州發展之後。
“另外，告訴學員們，我身體不適，後面一週內的講座，全部取消！”
知道秦牧的到來之後。
都擔心不已。
……
從對方的聲明來看……
這場演講要是真的開了的話，說不定他明天就要進去了！
而助手見他怒不可遏，不由縮了縮脖子。
聶雲梟的臉色一苦，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他本來打算僞裝成學員，打入內部獲取對方的一些犯罪證據。
可是……
卻不料……
他逐漸從慌亂中恢復了過來，再三思考後。
能參與這個事情，她想想都有些興奮。
秦牧打字提醒了一句。
某高檔小區裡。
聶雲梟團隊的聲明才發佈兩個小時，評論數就已經突破上百條了。
這讓她有種無間道的感覺。
“大師，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我剛聽大師的把房子賣了，也和老婆離婚了，接下來怎麼做你還沒告訴我呢。”
助手看到他的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些評論留言的人的信息以及ip地址，全部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卻不料……
無意間注意到了聶雲梟團隊發佈的聲明下方，涌現了許多學員們的關心和問候。
許多人……
幾乎每個學員都給他回覆了消息。
她不禁興奮了起來，連忙打字回覆道：“這個忙，我幫定了！”
“取消？”
可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懷疑聶雲梟身份的真實性。
“咳咳，本來明天就可以，但事情出了點變故，他們突然說停課了，具體恢復事件待定……”
“劉明，居住在連州皇家別墅2棟。”
至少都聽過聶雲梟一節課。
深吸了一口氣。
連忙回道：“up，你儘管放心，我這人最會演戲了，你別看我打遊戲菜，但那都是我演出來的，直播間的水友都被我騙了！”
只是……
他現在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連忙再次問道：“他真……真真的來了？”
“大師真的得了絕症嗎？我能不能略盡綿薄之力？大師對我公司有再造之恩啊，如果不是他，我公司早就垮了。”
秦牧從他們的口中，逐漸得知了他們坎坷的“成功之路”。
“不會……是因爲保安認出了我吧？”
“我建議大家發起一個募捐，大師估計是天妒英才，上天嫉妒大師的智慧，肯定是絕症，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大師留下來啊！”
能蒐集一些證據是一些。
只是聶雲梟騙過的一部分。
聶雲梟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這堂課又是345人，再多來兩套……就可以養老了。”
【告各位學員：因聶老師身體不適，近期的課程臨時取消，恢復時間另行通知。】
原本的喜色蕩然無存。
助手聽後，不由瞪大了眼睛。
神色黯然。
青嵐見秦牧不怎麼相信，接着岔開了話題：“那個……地點在連州是吧？我什麼時候去聽課？”
他皺着眉頭，對於這一點百思不得其解。
而很快。
於是。
畢竟……
秦牧放下了手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們連講座都不開了。
沒過多久。
還比較特殊。
聶雲梟又接着叮囑道：“這段時間，公司的人都低調點，不要去外面宣傳拉人了。”
“大師，我剛把公司的所有員工都裁了，但是發現沒人幹活啊，大師能不能指點一下……”
他簡單冒充了一下聶雲梟的助手。
就該主動站出來，給他們一個應有的教訓。
“看來……只能換個方法了。”
他下午去參加講座的時候，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他千防萬防，防了那麼久，還是沒躲過秦牧。
青嵐見狀。
最好是能把自己給忽悠了，變成那種狂熱的學員，以獲取聶雲梟的信任。
而對方的這次舉動，也讓他原本的計劃直接落空。
他瞬間想起了晉城的那些前車之鑑們。
利用成功學講座，忽悠他人如何如何走向成功。
“這些人……也太好騙了。”
還表示那些支付了定金的學員們的錢款，將全數退還。
“咦？”
通過這個方式，是不可能蒐集到證據的。
可這個助手……
……
對聶雲梟極爲關心，但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後續的成功之道。
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特麼完了，我跑了這麼遠，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盯上了……”
“大師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千萬不要被病魔給擊倒了，我還等着你的講座救命呢。”
聶雲梟翻了個白眼。
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會場了。
卻還在糾結這區區幾十萬。
半晌後。
但……
突然間。
秦牧皺了皺眉頭，繼續思索了起來。
估計不會開講座了。
眨了眨眼睛。
他只是抱着試試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忽悠一兩個。
說是聶雲梟身體不適，近期無法開展講座。
點頭道：“門口的保安再三確認，和您給的照片極爲相似，應該是他。”
在他思索的時候。
“李月兒，居住在……”
她想不明白，這羣騙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魄力。
不然他以後的覺都睡不好。
秦牧便在微信裡，將他的計劃簡單說了一遍。
真實學員的人數……
秦牧的問題，必然要解決。
“這些人……有必要這麼謹慎嗎？”
她有些失望，忍不住問道：“怎麼就……突然停課了？”
聶雲梟聞言。
沒好氣的說道：“都死到臨頭了，伱還鑽在錢眼裡？那些錢，全給我退了！”
同一時間。
和秦牧沾上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山水花園小區。
嚇得不敢再說話。
看了秦牧這麼久的視頻。
秦牧發來了一個回覆，給她直接澆了盆冷水。
秦牧放下手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當事人都快被忽悠瘸了。
在弄明白了秦牧的意思之後。
在這兩年來，越來越多。
只有晉城的人。
早就被親戚朋友們所拋棄，他們更加渴望用一場成功來證明自己。
晉城。
一百多號人。
但憑藉着“大師”這個標籤，他很快就贏得了這些人的信任。
結果……
他的事業……
他相當於自身就是一名超級黑客，可以隨時捕捉到每個在網絡山發言者的實時位置。
某辦公室。
他的助手走進了辦公室，表情有些古怪：“聶總，有個事……要跟您彙報一下。”
他們也都相信了秦牧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該說的不能說的都告訴了秦牧。
青嵐正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裡秦牧發來的求助消息。
“……”
縮了縮脖子。
在晉城的時候。
有的人沒有存款和流動資金，被忽悠去賣房賣車。
取而代之的慌亂和震驚。
秦牧：“……”
這些學員……
“成功學講座？”
他就是在養老院工作，周圍全是老人。
沉迷於成功的他們……
偶爾有一兩個人質疑。
藉助這個平臺。
他的表情有些興奮和激動。
梓州。
他的名氣，居然都傳到了隔壁市去了。
決定將本次的課程給取消了。
而且。
在搜尋到這一百多個人的相關信息之後。
具體恢復時間暫定。
“我都這麼小心了，挑選的學員也沒有一個老頭，全是渴望成功的年輕人，還跑到了連州，他是怎麼發現我的？”
每個人的經歷，都十分精彩。
“大師的助手？我記得大師的助手好像用的不是這個賬號吧？”
有的人在聶雲梟的忽悠下，連續投資了十餘個項目……
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引起秦牧注意的。
秦牧簡直是掃把星。
現在問題已經出了，他不可能一個人擔着。
“假裝學員，打入內部，蒐集證據？”
總而言之。
功底紮實。
這些人就屁顛屁顛的，將所有東西都說了出來。
“大家不要擔心，聶大師雖然疾病纏身，但從未忘記過大家。”
一番思索後。
秦牧又給這一百來號人羣發了一個消息，簡單安撫了一下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