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水珠籌無法提現，就是因爲他太貪心了。
這次他決定吸取教訓，見好就收。
“兒子，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正在此時。
臥室裡，一個老人推着輪椅出來。
他頭髮斑白，面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眉頭始終緊皺着。
彷彿……
一直在被病痛折磨着。
神色低沉。
就是有人搞他們了。
還讓他們暫停營業，直接自查。
明明……
可是……
愣是沒討論出一個所以然。
看着這幾個字。
他看着秦學義。
“現在籤協議吧。”
然後出手整治。
定金都交了。
以應付此次整改之後的全面審查。
一封來自上級民政部門下發的，勒令自查通知，震動了整個公司。
半晌後。
大領導站在最前方，掃視着衆人。
他買的這套房子……
被秦學義多次戲耍之後。
中介已經拿來了一份房屋購置合同，見他不說話，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王總，我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我聽說前段時間，水珠籌也收到了整改通知。”
老人就他一個兒子。
水珠籌、隨便籌、開心籌……
臨海市。
衆人各抒己見。
“醫生不是開了藥嗎？你多吃點不就得了？”
首付他不用花自己一分錢！
輕易籌的所有員工，都在討論這次勒令自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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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現無法成功，他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
這下……
費盡了三寸不爛之舌。
某小縣城。
衆人的第一反應。
心情舒暢了許多。
中介聞言，頓時狂喜不已，連忙說道：“秦先生，您真有眼光，買了這個樓盤肯定不會吃虧的，我告訴你，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經買了這個樓盤……”
但發泄完之後。
最後。
最終。
他之所以不簽字，是因爲他的捐款被封禁了吧？
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簡直和白得的一樣。
想要解封，就必須要提供24小時內的治療證明。
就差明擺着說針對他們，在雞蛋裡挑骨頭了。
秦學義滿臉的不耐煩。
可是……
經過了他們法務部門的核實，這些“毛病”幾乎可以稱之爲他們平臺現有的所有問題！
也就是說……
卻一直沒辦法促成交易。
這個中介也忍受不了了，乾脆撕破了臉皮。
只是……
他給對方打了無數次電話。
給輕易籌的客服打了個電話，然後用上了這輩子最惡毒、最難聽的話，將對方罵了一遍。
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後面還有好多人等着買呢。”
他募捐之前，都是好好的。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最重要的是……
這些毛病，不足以讓他們平臺倒閉。
“肯定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公司，我就沒見過哪家整改有三十多條違法違規之處的。”
可他爸……
秦學義點了點頭，心情也頗爲不錯。
已經回家大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在醫院治療。
兩日後。
但他的錢……
一個穿着西裝，滿臉笑容的中介正對着秦學義進行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他整個人都傻了。
他剛打開輕易籌app，就發現自己的賬號被封禁了。
他氣得渾身抽搐，緊捏着手機，恨不得把手機摔得粉碎！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今得了癌症，醫學上回天乏術。
錢都快籌集的差不多了。
而秦學義被這麼一番羞辱，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無比羞愧。
完全是在幫他們整改而已。
“……”
對手把他們平臺裡裡外外研究了一遍，才把所有問題都搜了出來。
多賺點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公司是被人舉報了？”
這個客戶他盯了大半個月了。
這些毛病雖然違規了，但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也沒有影響社會穩定之類的。
一時間。
他總不能告訴對方……
他們又不敢肯定這是同行乾的。
“咱們其實難度並不大，只需要照抄他們的整改方案就行了。”
只要有不符合規範的地方，全都給揪出來了。
然而……
想到這裡。
這錢也不是他們輕易籌的，都是那些善心人士給他的，憑什麼說封就封？
“秦……秦先生？該簽字了。”
顯然。
這個平臺格外寬鬆，同樣沒有太多的審覈限制。
一場會議，討論了足足四個小時。
他只能趁此機會……
上級部門出示給他們的整改內容，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這個事情……
有的認爲是行業裡其他人舉報的，也有的認爲是上面看不過去行業亂象了。
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主動給這家名爲“隨便籌”的公司客服打了個電話。
在募捐之後，一切都變了。
某大型會議室裡。
秦學義回過神，冷冷瞪了眼這個中介。
然後把首付的錢給繳納了。
試圖說服對方，趕緊給首付。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中介被這麼一罵，也頓時沒了好臉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我，都說了好幾次要簽約，結果事到臨頭就變卦，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錢都沒了，還買什麼房子？
“秦先生，雖然您是客戶，但也不能這麼拿人開涮吧？”
“大家都說說吧，這次咱們公司面臨整改，你們覺得是哪個公司舉報的？”
對方這麼做……
突然又被封了？
罵完之後。
他忍不住打開了輕易籌app，打算看今天的捐款金額上漲到多少了。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嘆了口氣。
整改並不是說改了就行，改完之後還需要經過上級部門的審查才能正常經營。
領導層只能做出決定，讓各部門儘快效仿水珠籌，將旗下app進行整改。
憤怒之餘，開始思索其中的蹊蹺之處。
緊接着。
一旁。
與此同時。
溫聲說道：“算了，這些藥，你多吃點，止痛的，吃完然後去睡一覺。”
“秦先生，這個樓盤，真的是咱們縣裡最好的了。”
“加班是肯定的，但對方雞蛋裡挑骨頭，給我們增加的任務量，實在是太大了。”
再者說了。
他面色鐵青。
其實。
“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他們的app現在經過了數次更新，極爲完善，正規了許多。”
“你要是沒錢，就實話實說，沒必要把我當猴耍。”
全都是那些充滿善心的網友們捐款給捐出來的！
情緒正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
“有大開發商兜底，你還怕什麼？”
錢剛剛籌集的差不多了，就給他封了，簡直是把他當冤大頭了。
怕是辦法再要回來了。
這次事件……
根本沒有所謂的持續治療證明。
他的興奮之色，絲毫不遜色於中了五百萬彩票。
然後……
他緊咬着牙，很快又在市面上搜索到了另一個app。
便通過了他的審覈，開始將他的募捐信息推送給社會各界愛心人士。
“我告訴你，再過一週，就是最後期限，你要是再不籤合同的話，你的定金也別想要回去了！”
輕易籌總部。
……
他辛辛苦籌錢，容易嗎？
一衆領導們正聚集在一起，就這次自查整改的事情，商量應對方案。
給出的理由……
秦學義看着焦急的中介，微微一笑。
……
喃喃自語。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要淪爲苦逼的加班族了。
他的腦海中，閃爍過幾個同行公司的名字。
充其量就是整改而已。
不知咋回事，這個客戶明明購房意向很濃，卻遲遲不肯簽訂合同。
中介狠狠的甩下了一句話，直接轉身離去。
同行如仇家。
發起捐款！
儘快完善各方面的缺陷。
“籤個屁！”
“今天我來，就是籤合同的。”
簡直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
他接下秦學義的單子以來，遭遇了什麼。
他才平復了心情，離開了購房中心。
升值空間大，採光好，環境安靜，又是學區房。
某高檔寫字樓。
並不僅僅是公司的事，還影響到了他們。
留下這秦學義一個人站在購房中心大廳，臉色陰晴不定。
“太噁心了，聽說領導層已經在召開緊急會議了，我估計咱們又要加班了。”
相信父親也會體諒他的。
走到老人身邊。
“伱們說……會不會是上面開始對咱們行業進行整頓了？”
“也有可能，不然不可能接二連三，有兩個公司遭殃了。”
而且。
今天下午，他就把款給提出來。
這一次，他乾脆心狠一點，直接募捐一百五十萬元！
讓他驚喜的是……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更何況你十萬塊錢的定金都交了，再不給首付的話，逾期了定金可是不退的。”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想起了之前在水珠籌上發生的事。
手機上，寫着幾個大字：“您的賬號因未及時提交患者治療證明，已被封禁，請提交24小時內治療證明解封賬號”。
不過。
這些公司和他們都是競爭關係，最有可能對他們下絆子、使手段。
天知道……
直接發泄在了老人身上。
其實把他們都給打懵逼了。
最新樓盤的購房中心。
第一時間……
“……”
沒過多久。
也是大病衆籌籌款的，給那些愛心人士提供愛心的一個平臺。
不然的話，上級民政部門是不可能突然找到他們的。
“真的？”
“說我們審覈不嚴格？呵呵，現在全行業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的時間也是寶貴的，世界上也不止你一個客戶！”
其他平臺絕對沒有這麼“好”，不會幫助他們揪出毛病。
註冊賬號，上傳病歷、住院證明、確診書登資料。
確保他們中間不會升級app、新增規則之類的。
“這次……我只要湊夠十萬塊錢，就提現！”
做完這一切。
他點開手機，看着後臺裡不斷增長的募捐金額，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