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屬於娛樂行爲。
和捕撈行爲是完全不同的。
在相關的法律法規中,並未將釣魚歸類在非法捕撈水產品罪之中。
當然。
在禁漁期期間。
規定禁漁的水域內,通常會酌情額外規定,是否允許垂釣行爲。
只要不是在禁漁期內垂釣,並且垂釣到了大量的魚,釣魚行爲基本上是沒有限制的。
野外水域……
基本上都可以進行垂釣。
“這些魚的所有權依舊屬於我們,你們拾取得之後,必須要予以歸還。”
他們十分了解秦牧。
隨後。
爲了撈這些魚。
只要能證明魚的所有權屬於他們,對方若拒不歸還,便構成了侵佔罪!
沉聲道:“你們要不還是把魚給還了吧,不然……還真有可能構成侵佔罪。”
旁邊的李衛國聞言,氣的七竅生煙。
放生的魚,屬於自願放棄所有權。
其實。
的確。
放生的魚都是他大清早去菜市場裡,精挑細選的魚。
秦牧看着民警,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警察同志,你們也看到了,我都這麼強調了,他們還不肯還魚……”
最後。
“不還!”
當着民警的面。
秦牧卻再次攔住了他們,依舊不肯放他們走。
齊亮磊七人的態度,再次囂張了起來。
同時將他們手中的“作案工具”,以及“作案所得”全部沒收。
“警察同志,等等,你剛纔說的是……捕撈的自然水域水產資源,可我們撈的不是晉河裡的魚啊,都是別人放生的。”
畢竟……
“這個……”
齊亮磊旁邊的幾人見狀,連連附和道:“警察同志,你明察啊,我們從來沒有去撈晉河裡的野魚啊。”
被抓到了還不肯退還,態度十分囂張。
他明明是來積攢功德的。
接着說道:“按照《物權法》,對於遺失物的處理規定,若有人拾得遺失物、漂流物或者失散的飼養動物,必須無償歸還失主,而不能據爲已有。”
幾個民警苦笑了一聲,頓時感覺到事件變得有些棘手。
“我們可以對天發誓,這些魚全都是這個老頭的!”
剛要說話。
民警剛纔解釋的這個刑法……
就妥妥構成了侵佔罪,需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只要拒絕承認他的行爲在放生,那這些魚便屬於“意外逃走”的。
卻變了個味。
根據物權法。
“等等!”
他放生的這些魚價值就有好幾千。
若是真被帶走了,萬一判刑就麻煩了。
都取決於李衛國的“一念之間”。
終於找到了一個藉口。
李衛國已經沒有所有權了。
只要他撈的魚不是自然水域裡的魚,就不算是違法犯罪。
幾個民警見狀,也沒有阻攔。
剛纔民警解釋的很清楚。
而放生與否。
“你嚇唬誰呢?”
就比如說這個魚,已經被放生了,便屬於拋棄物。
幾個民警愣了一下。
秦牧接二連三的找他麻煩,連警察都喊出來了,現在居然還不讓他們走。
這些人拿走了他的魚,還放過來賣給他……
這些人不還的話……
“誰說我們這是遺棄物的?”
着實給他們嚇到了。
嘴角微微抽搐。
秦牧微微一笑。
“你做夢!”
誰先佔據……
被齊亮磊等人“撿到”,便屬於他們所有。
每一條都活蹦亂跳的。
民警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他的魚,那的確不犯法。”
兩者存在很大的差別。
有些不悅道:“秦先生,你這就不厚道了,這魚是你們的,你還這麼大張旗鼓的報警,豈不是浪費我們警力資源?”
他們主動上前。
事實上。
七人圍在民警身邊,不斷辯解着。
警察都無可奈何他們。
“這些魚既然可以確定是我們的,那就好辦了。”
剛纔秦牧唸的《物權法》法條,指的是遺失物。
這擺明了……
“我們就這麼幾個撈網,不然怎麼可能撈的到這麼多野魚呢?”
“不可能還!”
這就離譜!
齊亮磊求生欲瘋狂爆發,大腦飛速運轉。
李衛國愣了一下。
很顯然。
很多釣魚佬去野釣,每次都是空軍。
可現在卻變成了民事糾紛,需要調節解決。
“對,對,對,就是這個老頭的,他剛纔還一直攔着我們,說這些魚是他的。”
民警揮了揮手,示意齊亮磊七人跟着他們上車。
齊亮磊更是委婉的暗示道:“警察同志,我們不是不想退讓,可我們在河裡面待了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除非他們給我們1000塊錢,我們就把魚給放回去!”
秦牧笑了笑,接着強調道。
而秦牧乾笑了一聲,連忙說道:“不會白跑的,他們剛纔既然都承認魚是我們的了,那現在我們要把這些魚索要回來,應該沒問題吧?”
人就沒辦法抓了。
民警:“……”
“不然的話……就屬於非法侵佔他人財產,構成了侵佔罪!”
“按照《物權法》對遺失物的規定,任何遺忘物、遺失物、漂流物不是無主物,它們只是暫時脫離所有人或者保管人的控制。”
他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
讓他們白跑了一趟。
情節一般的,將判處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只不過……
在得知自己沒事之後。
他們索性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這次想要讓齊亮磊七人還魚,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好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回距離做筆錄。”
“魚雖然是你們的了,但你們都丟了,我們撈到了還要還給你們?”
秦牧爲了讓他們“不走空”,又給他們找到了個活了。
“你還想怎樣?”
他們並沒有從李衛國的手中直接搶魚。
放生的魚界定太模糊了,嚴格來說已經不屬於李衛國了。
神特麼的浮在水面上。
“別人放生的?”
便聽到旁邊的齊亮磊幾人開口叫嚷道:“憑什麼?”
秦牧看着民警,無奈地攤了攤手。
“這就比如你們自己扔了的垃圾,我們撿到了,你還能索要回去?”
民警深吸了一口氣,盯着齊亮磊七人。
他們想要觸犯這些法律法規……
代表李衛國自願放棄了它的所有權。
重新看向秦牧。
旁邊的李衛國便漲紅着臉,忍不住說出了一句髒話:“你放屁!”
非法捕撈水產品罪破壞的是野外水生資源,以及原本生態鏈環境。
“那不好意思了。”
可話從齊亮磊口中說出來……
齊亮磊沉着臉,神情愈發不耐煩。
秦牧眨了眨眼睛,指着李衛國說道:“我們院的老人今天剛買了一些魚,打算來河邊換水,結果不小心魚都溜出去了,明顯屬於遺失物。”
所有權還在李衛國手中。
完全不給他們面子。
幾個民警略微思索後,點了點頭。
民警只感覺一陣頭大。
除了上述之外,所有無主物都按照先佔先得原則。
可齊亮磊幾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都放生了,我們看魚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就撈了幾條,這應該不犯法吧?”
差點背過氣去。
便屬於誰所有。
對當地自然水域的水生資源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話音剛落。
這下子……
齊亮磊冷笑了一聲,提起桶子就打算離開現場。
低頭看了眼已經沒收的幾桶魚。
緊接着。
“你們都放生了的魚,我們憑什麼不能撈?”
兩者權衡之下。
只能將其稱之爲遺失物。
齊亮磊連連點頭,同時指着旁邊的李衛國說道:“就是他,是他放生的魚,我們正巧在下游玩,看到這些魚浮在水面上,然後就撈上來了。”
可齊亮磊七人直接鼻孔朝天,一副死活不肯退讓的模樣。
隨後將沒收的“作案工具”和“作案成果”放了下來。
其中一個民警看着秦牧,皺眉說道:“這些魚是你們放生的,嚴格來說,應該屬於遺棄物吧?”
難度比較大。
很快明白過來,連忙說道:“對,沒錯,我今天根本就不是來放生的,就是來換個水,但年紀太大了,沒什麼力氣,魚都跑河裡去了……”
他是來放生的,不是來拋屍的!
“等等,你是說……這些魚是這位老人的?”
去和齊亮磊七人溝通:“要不大家都各退一步,他們也不要這魚了,你們乾脆把這些魚給放回晉河裡,怎麼樣?”
卻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笑容。
如果魚不是野生資源的話,對方的行爲的確沒有構成犯罪。
反而是這些非法捕撈的人,次次不走空,一次就撈一大片。
原本。
他們索性撕破了臉皮,鐵了心不還魚。
齊亮磊七人捕撈到的這些魚既然不是野生的,那就不存在破壞一說。
半路截胡別人的功德……
所有權已經發生了更改。
他們辛辛苦苦在河裡面撈了半小時,豈能空手而回?
反正魚不是野生的,都是他們自己在河裡面“撿到的”。
他再次提出了一個新的罪名。
遺棄物指的是原主人自願放棄物體所有權,將其拋棄,屬於無主物。
秦牧不可能不知道齊亮磊七人的行爲不構成非法捕撈水產品罪。
齊亮磊等人撈了這些魚雖然很不道德,但並沒有犯法。
因此。
但他還是很上道的配合了起來。
這個事是刑事案件,他們直接將人帶走就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
礦藏、水流、森林、山嶺、草原、荒地、灘塗等自然資源,境內地下、內水、領海中遺存的一切文物、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石窟寺以及所有人不明的埋藏物、隱藏物等,均歸國家所有。
齊亮磊卻不以爲意,撇了撇嘴。
“你們也看到了。”
因爲……
雖然不知道秦牧爲什麼要強調這一點。
可旁邊的民警……
本來就是幾條魚的事情。
正在此時。
一旦明確拒不歸還。
他們就必須要抓人了。
若是再和稀泥的話,他們自己可能……
都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