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原本四散,雖然沒有潰逃,但也都是因爲慌亂而導致各自迎敵。
因此有的多有的少,如今在林木的帶領下,開始三處增援,背對蕭縣準備迎擊來敵。
曹純本就率領的是大規模騎兵,因此速度極快,再加上其他兩路被關羽和張飛攔住,因此曹純最先衝進大軍之中。
在大軍前方的是劉備,劉備見蕭縣起火便意識到了中伏了,便帶着一部分大軍前往抵擋。
如今驚訝的發現,大軍竟然穩定下來了。
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太多,曹純所率領的大軍便已經衝到了劉備身前。
雖然面對騎兵的衝擊,但士卒們卻毫不畏懼。
士卒手中的拿着長槍,將尾端抵在地上,當騎兵衝到陣前時,最前排的騎兵被長槍瞬間刺穿。
但也僅止於此了,最前方的士兵都是披甲士兵,甚至連馬也都有馬鎧,這樣的大規模的騎兵,一旦衝鋒起來,瞬間就可以沖垮戰陣。
然而原本大軍衝散戰陣的情況根本沒有發生。
他們感覺這一支大軍就不像是人,更像是一羣野獸。
無數的士卒以跟在林木身後爲榮,在他們看來,當林木衝鋒在前的時候,他們能夠跟在林木身後,就是這一支大軍之中最高的榮耀。
而林木的身上也已經滿是傷痕,但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林木的速度不比任何人慢上半分。
但很快曹純便發現,天子竟然朝着自己走來過來。
曹純在這一刻,臉上露出了恐懼。
“殺!”
很快這樣的攻勢將這一支精銳騎兵開始倒推。
將戰馬都能夠直接劈碎,一個躲閃不及,沒有及時從戰馬背上跳下。
他明白,這是自己的雙腿被戰馬壓斷了,自己不可能跑的掉了。
曹純也想要往後退去,但此時被戰馬壓着的雙腿此時傳來了一陣劇痛。
無論誰上前去,都會被分成幾段。
此刻見到天子面目的曹純,瞳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面目更是被燒的一片焦黑,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周圍朝廷的士兵卻對他無比的尊敬。
曹純本就陷入了戰陣之中,無論是向前亦或是向後,都極爲艱難,此時想要回身逃跑只能更加的困難。
戰馬身體中流淌出的鮮血與內臟將曹純的身體整個淹沒,被這血液與內臟浸透,曹純想要大聲呼喊讓周圍的親兵救援。
騎兵與步兵對衝,竟然沒有衝過步兵,這在他們看來幾乎是不可接受的。
似乎這樣子,能夠與林木一樣的勇猛。
想要上前擊殺這個面目猙獰的人,但卻發現這人殘暴異常。
下一刻曹純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頭上傳來一股巨力,脖子處響起了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戰馬的身體被砸穿,瞬間倒在了地上。
有的騎兵想要繼續衝有的騎兵卻想要跑路,就這樣這一支精銳騎兵開始陷入混亂。
臉上滿是狂熱,甚至他們會比誰臉上的血肉多。
即便是上一個戰死,下一個依然是毫不畏懼的向前撲。
這大軍就像是一面無比堅實的高牆。
曹純看着這一幕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曹純轉頭看向曹操的方向,但很快他的頭被一股巨力扭轉了過來。
士卒們被這碎片濺射到,
就像是接受洗禮一般。
曹純帶着自己身邊的數百重騎兵,想要繼續衝起來,但在死傷了數十人後,他們也沒有前進一步。
因此導致騎兵轉向的速度是極爲緩慢。
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向前了。
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曹純已經死了,他們的箭頭已經沒有了。
如果能夠將從林木手中漏出的騎兵殺幾個的話,那更是會引起所有人上喝彩。
大軍突然爆發出的士氣,讓這些士卒悍不畏死。
但這些他都已經感覺不到了,他下意識的朝着曹操所在的方向看去,但瞳孔只是轉動了幾下,便在不動彈了。
這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不僅身上滿是血污,而且到處都是被火焰燒灼的痕跡。
但卻根本無法逃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子將手搭在了自己的頭上。
親兵想要掙扎着起身,但還沒有等起身就見這個人來到了親兵的面前,將親兵的頭盔打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曹軍騎兵的最前端一柄飛斧朝着曹純就丟了過來。
因此戰馬死後,曹純被直接壓在了戰馬的屍體下。
下一刻天子將這名親兵的頭顱遠遠的丟了出去,周圍的士卒見狀猛地將拿出武器,在這頭顱快落地的時候,將這頭顱直接抽的再度遠遠飛出。
曹純想都沒想就想要用自己的長槍將這斧頭擋住。
但朝廷的大軍,卻讓曹純感覺每向前一步,都極爲艱難。
長槍紮在另一民親兵的身上,眼看是不活了。
這一刻曹純無比的想要暈過去,但卻只能清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騎在馬背上的曹純根本沒有想到林木這一斧竟然如此強悍。
曹純看着這個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來,曹純想要後退,但卻因爲雙腿被戰馬壓着,無法逃脫。
認識到現實的騎兵開始轉換打法,沒有陷入戰陣的騎兵開始緩緩轉變方向。
頭顱在空中飛了數秒之後,開始掉落。
無論是什麼人,無論有多少人,無論是不是人,只要衝上前去,都會被這一堵高牆撞的粉碎。
大軍剛一衝進戰陣,就感覺像是衝進了泥潭一般。
即便前方是地獄,他們也相信林木能夠帶他們殺個來回。
他們衝的再快,也不過是進來送死罷了。
甚至他們看見林木的臉上滿是血液,他們竟然也將血液塗在自己的臉上。
而曹純的親兵們則是臉色慘白,他們雖然征戰多年,但這種情況還是他們第一次遇見。
這些衝進陣中的騎兵,已經不是他們的目標了,他們要做的是將這些騎兵徹底淹沒,他們要隨着林木一直殺到天邊去。
林木將戰斧舉起,周圍的士卒的呆了片刻之後,猛然全都歡騰了起來。
大軍如同洪流一般,將騎兵徹底衝潰,原本的騎兵大軍,此時已經被衝擊的徹底潰散了。
這些士卒根本就不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而林木奔跑在大軍的最前方,無數騎兵看見林木之後,都朝着林木衝了上來,想要將林木殺掉。
當見到曹純已經死了,曹純的無數親兵想要回頭逃跑,但幾乎就是瞬間便被淹沒在了人羣之中。
曹純知道天子想要幹什麼,理智告訴他此時應該趕緊逃跑,被天子撫摸頭頂可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騎兵就是這樣,一旦衝起來要麼沖垮對方,要麼陷進戰陣之中再難衝的起來。
而如今他們便是再也無法衝起來了,當數萬人陷入瘋狂的時候,又怎麼可能還有人能夠將這支大軍擊潰。
很快這些騎兵便發現,前方根本沒有自己人了,而是一個面目猙獰的人,帶着一羣如狼似虎的士卒,朝着他們衝來。
雖然這些騎兵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因爲沒有指揮因此執行起來極爲混亂。
無數士卒早就被林木搞得熱血沸騰,即便是如今林木的模樣還如此的狼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猙獰,但士卒們卻是無比的崇拜。
即便是他在能征善戰,又哪裡見過這種殘暴的行爲。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支大軍,更像是一羣瘋子。
但此時林木沒有時間管他們,林木要將大軍的氣勢再度提起來。
只要有林木帶領,他們便能一往無前,只要前方是林木所在,無論是什麼他們都能夠追隨在林木的身後。
無數士兵就像是狼羣一般,瘋狂的往這些騎兵的身上撲去。
只見戰陣之中走出了一個人,此人手中提着一個頭顱,一身血污朝着他走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曹純心中有一絲竊喜,戰馬奔騰起來的力量何止千斤,藉助馬力刺出的這一槍,又如何是一個步戰的人所能及。
他們的臉上滿是對林木的崇拜,這並不是處於恐懼之說的崇拜,而是對林木發於內心的崇拜。
等到快要掉落到地面的時候,被林木拿起戰斧一斧直接砸碎。
這是何等血腥暴虐,這一刻曹純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
陷入戰陣之中的騎兵,幾乎是瞬間就被朝廷的大軍碾壓而過。
雖然這些騎兵結成小規模的戰陣,開始頑抗,但卻隨着時間的推移飛速的消減。
想到這裡,林木將曹純的頭顱提起,然後猛地朝着天空就丟了出去。
“給我殺!”
無數人的臉上露出的表情,不是對戰爭的恐懼。
但就這這是,曹純發現周圍的親兵皆是如臨大敵一般看着前方,根本來不及救他。
戰馬雖然有馬鎧,但四蹄卻是不可能着甲的。
士卒將手中的武器拿起,紛紛高高舉向天空,口中喊道。
原本被動承受騎兵衝擊的大軍,瞬間便開始衝鋒。
以往的大軍每一次,被如此威勢的騎兵衝擊的時候,不是轉身就跑,就是被像切豆腐一樣,瞬間衝散。
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要說曹純了,就算是誰看見這一幕也會感覺到不可思議。
在傳言之中只有一個人會這樣殺人,那就是天子。
身後的親兵此時哪裡還敢阻攔天子,天子向前一步,周圍的士卒便後退一步。
但此時又哪裡逃的掉?
曹純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想要將戰馬推開,但一匹戰馬數百甚至上千斤,就這樣壓在曹純的腿上,曹純又不是林木,哪裡推的開這麼重的馬屍。
身後的一名親兵挺搶向前,朝着這個人就衝了過去。
下一刻曹純便爲這名親兵暈過去感到慶幸,他見到這人竟然硬生生的將親兵的頭顱從脖子上拔了出來。
便是自己被曹純的長槍刺穿,也會將自己的武器丟進馬腿下,想要將馬腿別住。
血液與骨碴在林木的身上就沒有乾淨過,無數的騎兵死在了林木的手中。
但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林木手中的戰斧不斷的劈砍。
當騎兵衝鋒進入戰陣時,將前一排的人撞飛,後排幾乎瞬間便補了上來。
親兵不愧是親兵,見長槍脫手,便是手掌疼痛難忍,也用另一隻手從腰間將長刀拔了出來。
曹純胯下的戰馬被直接砸穿,馬鎧沒有爲這戰馬提供絲毫的防禦。
曹純順着這些親兵的眼神朝着前方看去。
此時大軍的士氣已經幾乎到了膨脹的程度了。
一支大軍連犧牲都不怕了,那便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攔住他。
想要上前劈砍這人,但還沒有砍出去,就被這人一步上前將戰馬整個抱起。
他們不再在原地等待騎兵的衝擊,而是開始反擊。
林木親自帶着大軍開始衝鋒, 此時陷入戰陣之中的騎兵想要接着向前衝鋒,想要將朝廷大軍衝鋒陣勢遏制住。
周圍的親兵見曹純竟然就這麼死了,想要回身逃跑。
長槍快要命中這個人的時候,這人用斧面猛地朝着長槍的槍頭砸了過來。
口中高呼着爲了陛下亦或是忠誠,就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斧頭將他們長槍直接砸斷,然後繼續朝着他飛了過來。
但下一刻他就看見親兵手中的長槍被打的彎曲,然後長槍便脫手飛了出去。
但這就是事實,當死亡的恐懼被狂熱所取代,這一支大軍便是無敵的。
爆碎的頭顱與骨碴,濺射在周圍士卒的臉上,也濺射在了曹純親兵的臉上。
當這人殺人殺的格外殘暴的時候,朝廷大軍的士氣爆發的更是迅速。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騎兵被步兵衝鋒,但卻無能爲力。
林木將戰斧指向曹純衝來的方向怒聲道。
但此時他又哪裡走的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天子的手將自己的頭盔打掉。
感受到這劇痛的一瞬間,曹純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此人每殺一人,朝廷大軍的士卒便增長一分。
可能是力量太大,將頭盔打出去的時候,這名親兵也暈了過去。
厚實的馬鎧在林木手下就像是紙張一樣脆弱。
在這無比混亂的戰場上,這些早已陷入瘋狂的士兵卻在他的目光之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