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明白董卓和袁隗想要做什麼,這場宴會是在皇宮之中舉辦。
但卻會是各方勢力試探的一個場合。
在這三個月間,沒有人找到林木到底是被誰人所助。
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如今牛輔已經將朱儁擊敗,天下間再無一人敢明面反抗董卓。
董卓攜大勝之威,壓服整個朝堂,連袁隗都無法與如今的董卓相比。
否則沒有袁隗的示意,那些原本袁隗一脈的官員又怎麼會去附和董卓?
正旦乃一年更新之際,本就會舉辦慶典,但這些都不重要。
附合董卓的提議,這纔是那些朝臣想要做的。
藉此機會向董卓示好,以免董卓將這些原本袁隗一脈的人清洗掉。
董卓看着皇位上的林木,冷笑一聲,這場宴會上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會是什麼下場。
朝會解散之後,袁隗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董卓。
董卓手中的兵權實在是太讓人忌憚了,他也已經無可奈何,只盼袁紹能夠成事了。
林木坐在龍椅上看着衆人離去,感覺到了董卓表現出的一絲殺意。
“陛下,董卓似欲行不軌,還請陛下仔細。”
閔貢見衆人都已經走完了,去而復返對林木說道。
閔貢這個人也很有意思,他雖然忠於林木,但卻並不會將自己的全部身價壓上去,全面表明自己向着林木。
而是偷偷摸摸的,害怕被董卓發現。
其實林木也明白爲什麼閔貢會這樣,畢竟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
袁隗與董卓將朝臣分了個乾淨,剩下的那些朝臣雖然不在兩人的陣營之中,但卻決也不忠於林木。
他們是騎牆派,不是赴死派,現在忠於林木與袁隗和董卓爲敵,那不是求死那是什麼。
但現在不同了,林木笑了笑,如果袁隗死了,再加上自己展露力量,只怕那些朝臣也不得不依附於自己了。
時間就快要到了……
林木回到寢宮之後很快,邊進就進來稟報太后已至。
林木起身相迎,何太后在幾名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林木的寢宮。
“太后。”
林木朝着太后行了一禮,漢以忠孝治天下,雖然何太后不賢,但林木卻也不會失了禮節。
怎麼說都是這副身軀的生身之人,不可怠慢。
“伯和,我聽說伯和欲在皇宮之中大宴羣臣?”
伯和是劉辯的字,自從劉辯登基爲帝之後,就很少有人以字稱呼了。
“正是,正旦爲萬物更新之時,往年父皇在時亦會舉辦慶典,董卓既然有此提議,便依他就是。”
“伯和不可大意,如今董卓大破車騎將軍,朝臣多倒向他,又與你素有仇怨,這宴會之時只怕正是董卓立威之時。”
何太后將一盤瓜果遞到林木面前,林木抓起一塊果脯吃了起來。
見林木沉思,何太后又趕忙說道。
“不知伯和可有應對之法?”
林木吃着果脯,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今天一下朝,何太后就火急火燎的來找他了。
原來還是不死心,想要知道林木身後的到底是何人。
“自然已有。”
林木將手中的半個果脯丟進嘴裡,笑着說道。
“哦?可否說來聽聽?”
“太后到時便知曉了,只是到時莫要驚懼纔是。”
林木笑着開了個玩笑。
何太后見林木不說,
又詢問了幾遍之後,見始終無果,這才放棄了。
洛陽的冬日尤爲寒冷,尤其是在即將過年的這個時候。
林木將衣袍脫下,用斧頭將木柴劈開。
反正也沒有什麼公務需要林木去做,林木索性就開始琢磨怎麼樣使用斧頭。
奧拉夫的戰鬥經驗真的是一言難盡,主打的就是一個沒有技巧,就是個莽,就是憑數值硬莽。
練了一下午後,即便是在冬日,林木的身上也滿是汗水。
停下鍛鍊後,身上的汗水不僅沒有讓林木感覺到寒冷,甚至還讓林木感覺到了舒適。
似乎自從獲得了這個模板之後,林木就對寒冷有了特殊的感覺。
自從上次侍衛反叛之後,皇宮的侍衛在何太后的操持下換了人了。
何太后在洛陽附近招募了五百良家子,來守衛皇宮。
不得不說何太后確實鬥爭經驗豐富,趁侍衛反叛之際,以皇宮安全爲由招募侍衛。
這時董卓正在憂心牛輔與朱儁之戰,根本無瑕顧及。
而且五百人也確實不多,甚至比一些世家的私兵都少上許多,因此也根本沒有人去阻撓。
藉此機會林木也將洛陽城熟悉了一番。
洛陽最核心的區域自然是滿朝公卿所居住的區域,這區域位於皇宮一側,可謂是寸土寸金。
這裡是最乾淨,也是環境最好的地方, 有官差巡街,也有雜役清掃街道。
而繼續向外走的話,就會看到房屋越來越破舊,等到了洛陽外圍的時候,便是普通百姓所居住的地方了。
這裡的環境到也說得過去,如果只看這些,似乎這個時代的百姓生活的還不錯。
但真實的情況要比這差上百倍不止,董卓入京以來,西涼兵在洛陽搶掠百姓。
牛輔擊敗朱儁之後,又縱兵搶掠,本就大荒的年間再遭兵禍,無數百姓餓死在路邊。
至於洛陽城內爲什麼看不見流民,不好意思,董太師是個熱心腸的人,看不得流民,因此這些流民大部分都在城外。
只要一出洛陽城,便能看見滿地的流民與餓殍。
早年的黃巾之亂,再加上最近的十常侍之亂,將中原百姓的血放了一茬又一茬。
只是如今的他還什麼都無法做,他只有孤身一人。
一個人即便是再強,又能救的了幾個?
如今的朝堂之上,對這些流民根本沒有任何安置的手段,任由這些人餓死。
因爲這些流民大部分就是因爲董卓的西涼兵所致,你說這些不是打董卓的臉嗎?不想活了?
林木的動作自然被各方勢力盯着,三天後就是正旦,想要救自己就只有這幾天的時間了。
但是這些人沒有想到林木沒有絲毫反應,心中更是驚奇。
賈詡看着自己桌案上的木牌怎麼也想不出來。
桌案上放着無數木牌,木牌上刻着人名。
最上面的赫然是袁隗、王允、楊彪、何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