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臉上那絲輕蔑的笑容越發明顯。
這不是上次代表文家要他加入文家的那幾個小嘍囉麼?
被他痛打一頓逃走,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囂張的作風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殺了你。”林牧慢慢靠近,看來這個什麼文家,也想要九轉連雕鼎,那麼這兩個人是不能留了,他擡起手來,眼裡充滿了殺意。
“你....你!”文望遠的臉色猛地變得兇狠起來,卻還是有一股掩飾不住的膽怯,他不住地向後退,“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們....這次可是有備而來的!”
話雖如此,聲音還是有一絲明顯的怯意。
林牧臉上的笑意越濃:“是嗎。”
他倒要看看,兩個渣渣還能拿的出什麼來!
文望遠咬緊牙關,生死在此一舉,大吼一聲:“師妹!”
文殊月立刻響應,舉起手來,只見整個有些昏暗的屋子一下子亮如白晝,李欣荷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牧先生,快走,沒必要爲了我.....”
林牧揚手,化作一把刀刃,狠狠地向那鏡子劈去!
鏡子化作了一道極其耀眼的白光,向林牧這裡壓了下來!林牧立刻感覺到一股緊急的壓迫力,像是將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緊緊包裹,幾乎勒不過氣。
開什麼玩笑!
林牧皺眉,看着那面變得巨大的鏡子,心裡已只剩下緊張,他有些慌亂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應該啊,這些天他進步神速,對於文殊月文望遠這樣的級別,應該一下子秒殺才對!
要知道,分別這麼久,這兩個人的修爲看起來仍是絲毫未進!
林牧站在原地,眼裡浮現出了深深的震驚。
這面鏡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黃光迅速沖刷着兩人,文殊遠猖狂地揚着嘴角,看着林牧驚訝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終於露出了一點得意,“哈哈,敢和文家作對,我們這次身上可有文家的護身法寶!”
強大的威勢幾乎使林牧擡不起頭來,他的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黃光之中,胸膛隱隱有一種被擠壓的感覺,林牧揚起了嘴角,哼,就這樣就想讓他落敗,兩個人也太天真了點。
“黃景元。”
林牧低聲召喚。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林牧身上已多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林牧狂野地衝向二人,已不可思議的速度,二人直勾勾地盯着,感到渾身發涼,明明預料到了,卻沒法躲開的速度。
咔!
空氣中一聲異常輕微的細響。
文殊遠和文望月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着這兩顆針射穿他們的心臟。
這種速度,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躲開的餘地。
但是空氣中卻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
他們等了很久,身上卻一點異樣都沒有。
只見一個白衣老人攔在了他們身前。
“小友這身功夫不錯啊,敢問出自哪門哪派呢?”
“你管不着。”
林牧收了銀針,有些狠戾地看着這個老人。
廢話,眼看他要得手,就突然跳出一個老人來壞他好事,他能高興纔怪了。
林牧眼皮跳了跳,有些忌憚地收回了手,他能感到這個老人功底非同尋常,絕不可小覷。
老人慢慢收回了架勢。
“長老!”文殊遠文望月臉色發白,一見這個白衣老人如同看見了救星,“你可要救救我們啊,這個小子要殺我們啊,而且他還敢說文家的不是,長老,我們的性命是小,但是,文家的臉面可不能被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小子侮辱啊!”
“閉嘴!”老人臉色不善,鐵青着臉喝止了兩人,兩人嚇得閉嘴不敢多言,林牧冷冷地看了一眼二人,老人和藹地走到林牧面前,恭恭敬敬地給林牧行了個禮。“這位先生。”
“我的兩個族中子弟不懂事,得罪了,我給先生賠罪。”
林牧冷哼一聲,老人遞過來的這個面子,他當然接受,他狠狠地盯着二人,嚇得二人一顫,“無妨,不過老人家族中的子弟,的確太欠缺管教了。”
“是是是。”老人如沐春風,“回去後,我一定嚴加管教。”
林牧冷着臉,不發一語。
只是略微挑動了一下眼皮:“老人家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
“先生,我那兩位後輩千不是萬不是,可一句話,卻說得在理。”老人面色嚴肅地說,擡起手來,只見一雙手因爲過度練功而變得發黑。
“那就是你千萬不能得罪文家!”
“對不住。”林牧輕輕搖了搖手,“這個女人,我保定了!”
“那你找死!”
⊕ t tkan⊕ C○
老人徹底撕開了和藹的面具,不顧一切地向林牧攻來。
林牧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那就是老人使用了一種秘法,居然讓他無法再使用黃景元的力量,老人眉毛一挑,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年輕人,我就說你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有如此功力。”
“原來也不過是靠神器的力量罷了。”他臉上的輕蔑越濃,“把神器的力量當做你自己的力量?”
林牧心中一驚,一陣緊張之感襲來,同時又有點慶幸,還好,他沒有看出他用的是封神榜的力量,不過,這文家的用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居然可以封住他的封神榜?
難道,一直針對他的人,就是文家?
林牧緊緊盯着他,眼裡各種目光閃過。
“好了,年輕人,給你臉面你不要,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老人飛速向他進攻,林牧躲閃十分吃力,不過憑藉着醫術的異能,勉強沒有吃虧。
老人的眼裡浮現出了驚訝。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會這種醫術。”
他冷笑一聲,“小瞧你了。”
李欣荷害怕得發抖:“牧先生....”
“別說話了。這幾個人一定是覬覦你的傳家寶,他們不會對你有利的。”
“牧先生。”李欣荷感激無比,“你實在沒必要爲了我,做到如此程度,你的大恩大德,我就是今生也無以回報。”
林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心說你以爲我是什麼好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