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別生氣了,二當家的確實是搞情報去了,只不過是搞來的情報有點晚,雖然說是喝了酒,但也情有可原嘛。”
王寶上前拉住還在生氣的修慶,勸解道。
“哼,這小子,早晚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修慶嘆氣道。
“對了大哥,現在時間還早,我陪你下山去檢查檢查兄弟們修的工事吧,看看修的都怎麼樣了,也散散心,透透空氣。”
說完,王寶索性乾脆把修慶拉出了大廳,和邢浩等人順着山路慢悠悠的開始往下走。
“哼,他媽的,老子弄死你,又他媽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罵我,真是氣死我了,老子一定弄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
三嘣子受了一肚子的氣進了房間,一下撲倒在牀上,嘴裡氣的不斷的嘟囔着。
“二當家的,給您,擦擦臉,醒醒酒。”
三嘣子的心腹,矮胖子遞上一條溼熱的白毛巾,輕聲的說道。
三嘣子閉着眼,接過了毛巾,乎在了臉上,感覺到一陣舒服,
酒氣透過白毛巾不斷的像屋內散去,散發出一股高粱米酒味兒。
三嘣子閉目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又坐了起來,臉上的白毛巾也順勢掉在了地上,沾滿了一層浮灰。
“二當家的,您有什麼吩咐?”
矮胖子撿起白毛巾抖了抖,上前輕聲問了句。
“大當家的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三嘣子陰沉着臉,一副大爺的派頭,問道。
“嗯,小的也是剛剛纔聽說。”
“什麼,快點說,什麼時候這麼磨嘰了。”
“嗯,小的聽說,明天大當家的就要親自帶人去縣城救那些娘們,那些個小頭領好像正在挑人呢。”
“什麼,真的?明天什麼時候行動,知道嗎?”
三嘣子忽然眼睛都變綠了,死死的盯住矮胖子發問。
“可能是明天晚上吧,哦對了,那個王寶也去,聽說還和附近的新四軍聯合行動。”
“新四軍?”
“新四軍,是什麼部隊,我沒聽說過啊,哪個山頭的?”
三嘣子更加迷惑不解的問道。
“嗯,哪的,小的還真不知道,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哼,管他哪的呢,誰擋我路,我就幹掉誰,這麼說修老大去,王寶也去,那麼飛虎山豈不是沒人了,哈哈哈。”
三嘣子想到這兒,輕鬆的樂了起來,身子又躺了下來,眼珠看着棚頂雪白的牆壁,滴溜溜的在眼眶裡來回的亂轉着。
“你,去給我捎封信,給我送到三德子手裡。
“好,小的這就去。”
矮胖子立刻拿來了紙和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修慶和王寶幾人順着進山的路來回的視察了幾個正在修建的地堡,只見大大小小的十多個明暗地堡都初見雛型,修慶見了很高興。
更是饒有興致的進了地堡內部看了看,一會兒用手拍拍厚實的牆壁,一會兒又拿手杖捅了捅加蓋兒的頂棚。
“哈哈,修大哥,你看這地堡都是剛筋混凝土建築,頂蓋不僅蓋了厚厚的一層圓木,而且還在上面堆了沙袋,在沙袋上面又加蓋了三層厚鋼板,一般的炮彈是很難打透的。”
“而且,你看我們的機槍口設計的也很窄,很隱蔽,地堡和地堡之間形成交叉火力網,很難能有敵人能從這麼嚴密的火力網下逃生。”
“另外,我在地堡和地堡之間又挖了地道,如果真有機槍手傷亡的話,我們還可以通過地道互相進行支援和救護,地道中都有通風和照明設施,彈藥和糧食充足的話,死守個幾十天根本不成問題。”
王寶在修慶身邊仔細的介紹着地堡的每一項功能。
“乖乖,這哪裡是地堡嘛,我看這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世界嘛,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精緻實用的地堡,我看就是鬼來了都出不去,哈哈哈。”
修慶滿意的看着王寶和邢浩大笑了一聲說道。
“嗯,真不錯,有了這些地堡還有那些機槍,就是來一千個鬼子,我也不怕啦。”
“聽說兄弟弄來的機槍還是鬼子的歪把子?”
修慶從沒看過鬼子的歪把子機槍,走近機槍口,好奇的來回擺弄着。
“歪把子輕機槍又稱大正十一式輕機槍,因於1922年(即日本大正天皇十一年)定型成爲制式裝備而得名,其槍托爲了便於貼腮瞄準而向右彎曲,所以我們中國就管他叫歪把子機槍。”
“這種機槍的子彈和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子彈通用,都是6.5豪米口徑,供彈三十發,其實他跟國軍的捷克式比起來差遠了,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湊合着用吧。”
“哈哈哈,兄弟,有這機槍我就滿足拉,還他孃的要什麼捷克式,只要能給我殺鬼子,什麼他娘好的壞的老子不挑,我都要,哈哈哈。”
修慶滿意的看着王寶,豪爽的大笑着說道。
“不過,這些機槍都是邢天兄弟用命換回來的,我們要珍惜啊。”
撫摸着渾身噌亮的槍身,修慶忽然想起了邢天,轉過頭來,對着衆人感傷的說道。
“大哥,邢兄弟沒有白死,看到這些槍,就等於看到了邢兄弟,他在天之靈,會保佑我們飛虎山的。”
王寶上前拍了拍修慶的肩膀,會意的笑了一下,隨後兩人目光穿過機槍口,一起向遠方環抱的羣山看去,思緒不知飄向哪裡。
“段爺,段爺,哈哈哈,三嘣子來信兒了。”
三德子像一條哈巴狗似的手裡拿着一封信,興奮的跑到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段虎身邊。
“什麼事兒啊,這麼慌慌張張的,沒看到老子正在養精蓄銳呢嗎。”
段虎懶洋洋的接過三德子拆開的信,打開迅速的掃了一眼。
“好,好,好。”
段虎看完信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媽的,這個三嘣子還他媽能幹點人事,就明晚,老子他媽的要了那老小子的命。”
段虎撕碎了信,白紙片兒像天女散花般飄落在地上,嘴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段爺,信上怎麼說?”
好奇的三德子,笑起來滿臉褶子,靠上前問了一句。
“他媽的離我遠點,嘴臭。”
段虎厭惡的推了三德子一把,抽着鼻子說道。
好像臭味兒真的飄進了他鼻子裡。
“告訴兄弟們,今晚吃頓好的,明晚我們還去飛虎山,佔了那老逼頭子的老巢,同時通知我大哥告訴他,修慶這老小子要去救那幫娘們,讓他做好準備,我們來個一網打盡,哈哈哈哈。”
“他媽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想我就他媽的爽,比睡女人還過癮,哈哈哈。”
段虎說完,咔嚓一口咬下來一口蘋果,在嘴裡咯吱咯吱的嚼着。
“哦哦哦,我明白了,三德子恍然大悟。”
看着段虎也呵呵呵的陪起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