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邢天他”
狗娃看着王寶,情緒低落的說道。
“都怪我,竟然輕信了他們幾個漢奸,折了邢兄弟,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修大哥啊。”
王寶看着跑得氣喘虛虛的狗娃和楊威兩人,開始自責起來。
“連長,這其實也怪不得你,就連我這個火眼金睛都沒看出來那幾個小王八犢子是漢奸,媽的,裝的真是太像了,還他媽抗日青年團,真他媽能蒙人。”
狗娃乾脆站起來,罵起那三個王八蛋來。
“是啊,他們演的也太像了,要不是我們早有警覺,我們幾個恐怕都得着了他們的道,這幫孫子竟敢玩陰招,可惜邢天這個漢子了。”
楊威惋惜的說道。
“哎,回去我該怎麼向修大哥交待啊。”
王寶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站起身來,滿面愁容的說道。
“這幫孫子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害我們,剛纔跟他們接觸的時候,感覺他們好像是幫派中人,不像是一般漢奸的手法。”
楊威看着王寶分析道。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能脫身,回到租界,然後再從長計議。”
王寶語氣低沉的說道。
“連長,我們還是趁早去河邊吧,鬼子不能把河邊都封鎖了吧。”
狗娃提議道。
“恩,我們也只有這麼辦了,在這兒呆着鬼子遲早會搜索到這兒的。”
王寶起身看了看狗娃楊威二人,一個眼神,兩人都立即起身跟着王寶走出了這個被炸燬的民房。
王寶三人在黑夜中藉着月光飛快的奔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來時渡河的地方,不料鬼子在這裡早已經佈下了封鎖線,幾十個鬼子在不斷的流動巡邏,還建了一個機槍陣地。
“連長,這裡防守嚴密,看來我們是過不去了啊。”
楊威看着守備森嚴的鬼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走,我們到上游再看看去。”
王寶爬起來,慢慢的向後退去。
三人沿着河岸又走了大約三裡多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渡河的地點。
“連長,看,那還有一條小船。”
眼尖的狗娃看見一條小船隱藏在一堆亂草之後,隨着水波不斷的上下浮動。
“太好了,我們走。”
心急的王寶此時顧不得太多了,他太疲憊了,看見一條救命船,不要命的撲了過去。
“連長,小心,萬一有埋伏呢。”
狗娃伸出手沒來得及拽住走出去的王寶,只好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還沒走到船邊上,就感覺到了不妙,忽然呼啦啦的圍上來七八個人,密不透風的把三人圍在了中間。
“別動,你們什麼人。”
看着說着一口熟練中國話穿着鬼子皮的這些人,王寶開心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吳大哥是你嗎,我是王寶啊。”
同樣穿着鬼子皮的王寶見圍着的這些人竟然開口說起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不禁想到了吳敬安。
“對啊,哪有鬼子兵說中國話這麼溜的,還帶有一口上海味兒。’
狗娃和楊威這時也放下了舉起來的手,小心的嘀咕着。
“哈哈哈,王老弟,果然機智過人,”這時一個穿着日本軍官服裝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一擡手,那些假鬼子兵便紛紛放下了槍。
王寶轉過身看着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吳敬安,一時百感交集,撲着上前抱住了吳敬安。
“好了好了,王老弟,此地危險,咱們趕緊走吧。”
吳敬安拍了拍王寶的後背安慰着說道。
“吳大哥,你的那些兄弟,我沒能給您帶回來。”
王寶鬆開吳敬安後,眼眶有點溼潤的對着吳敬安說道。
“恩,我早就料到了,我在河對岸聽見對面的槍炮聲就知道你們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所以趕緊帶人前來接應。’
“沒想到小鬼子還封鎖了河岸,沒辦法我們偷着幹掉了鬼子的一支巡邏隊,替他們巡邏起來,哈哈哈,路上碰上好幾撥鬼子,都讓我們給糊弄過去了。”
“吳大哥,真是難爲你們了。”
“對了,你們的那個大個兒,邢兄弟沒回來嗎。”
吳敬安看着原本四個人現在變成了三個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吳大哥,邢天他,他沒能回來。”
王寶強忍着悲痛對着吳敬安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多好的一條漢子啊,真是可惜了。”
吳敬安臉色陰鬱的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嘆息的說了一句。
“上船吧,兄弟們,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吳敬安讓手下把船劃了過來,招呼着王寶三個人上了船。
回到了吳敬安的老巢,三人吃喝了一些東西,緊張的情緒纔算暫時安穩下來。
看着不一會兒坐在椅子上就睡着的三個人,吳敬安吩咐手下扶他們回屋睡了覺,不許任何人打擾。
同時自己也回了屋,疲憊的躺在牀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三個人幾乎是同時起了牀,吃過了早飯,來到了大廳,看見吳敬安早就坐在了太師椅上,拿着茶壺,喝着茶。
看着三人進來,吳敬安臉上立刻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哈哈哈,王兄弟,昨晚睡的如何,可好嗎。”
吳敬安看着王寶踏進門坎,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說道。
“吳大哥,昨晚多虧您出手相救,小弟在此謝過。”
王寶雙寶抱拳,謝過吳敬安。
“哎,別跟我說什麼客氣話,昨晚這事兒辦的是有點欠考慮,是我沒盯住人,讓你們中了埋伏,都怪我。”
吳敬安又拿起茶杯,喝了兩口茶,然後呸呸的吐出兩片碎茶葉 ,有點懊悔的說道。
“噢,吳大哥此話怎講。”
王寶在吳敬安身旁坐下後,看着吳敬安有點疑惑的問道。
“嗯,事情是這樣,昨天咱們不抓了一個小娘們嘛,這個娘們是飛斧幫老大的愛女,平時非常疼愛,這小子平時最他媽摳門,想要女兒還不想給錢,所以就派他那幾個手下到日佔區去抓你們,打算抓到你們後,用你們換回他女兒。”
“也都怪我,沒有及時派出眼線盯住他們,讓你們着了他的道,都是我的疏忽啊,也害死了邢兄弟,我對不起修老大啊,這事讓我辦的,哎,丟人啊。”
吳敬安說着說着站了起來,對着王寶幾人長吁短嘆起來。
“吳大哥,原來昨天伏擊我們的那些人是飛斧幫的?”
“正是,這些王八犢子,平時就跟日本人走的非常近,所以進日佔區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哦,原來是這樣,那吳大哥你打算怎麼辦。”
王寶盯着吳敬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