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在做生意上和她老哥花桀驁有的一比，在某些情況下，她也有她自己的小狡猾。
從京城開始往外延伸的延河兩邊河道將都是她的土地，雖然說是朝廷試驗工程，太子爺也表示了，因爲是率先動工的工程，今後朝廷也會協助她完成清淤的後續，可花弄影也默默地算計好了。
小成本固然好，不過也容易找人嫉恨。還不如自己花銀子一勞永逸了。
羽林軍直屬於太子爺管理，加上雲傾城欠了她的人情，也派了一批士兵過來協助。這兩撥人都是有朝廷俸祿可拿，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讓他們過來挖河，其實沒有多少人願意。
雲破月這傢伙狡猾的一面就體現出來了，他首先讓屬下將開河道的重大意義講了一遍，讓所有軍人都明白了河道與國家經濟發展和百姓安危是有很大關聯的，等所有人明白後，羽林軍心裡也就減少了許多牴觸的情緒。
而花弄影又特別會做人，分外補貼了上工的銀子和每天三餐的費用，這樣一來，他們倒是對開河的事情投入了極大的熱情進去。
“你放心呢？”看到熱火朝天干活的流民、百姓還有羽林軍，雲破月笑眯眯地問。
“當然。”花弄影微笑着回答，“照着這樣的進城，這條河會很快挖好。”
“嗯。”雲破月點點頭。
花弄影就琢磨着，回去後讓工人在大棚子中多育一些果樹的小苗。這樣等春天到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起來。
“河水分流，要是雨水多，會不會漲水淹了土地？”相爺看到她還要將河道多挖分支，直接引導到了田地中，就多了一些擔憂。
“不會。”花弄影笑着解釋，她蹲下來在地上用樹枝畫了河道的樣子，並且說明了分流的好處。
相爺聽清楚看清楚以後，對自己女兒也就更加佩服了。
“如果按照你說的，延河路邊將是很惹人注意的風景。而此舉必然給百姓帶去福音。”
“爹，你放心好了。等果樹長好了以後，我給你做果酒喝，等春天讓奶奶和娘她們過來遊玩，秋天還可以過來採摘了。要是忙得過來的話，我還想在這兒建造一個遊玩的景點，專門爲京城裡的達官貴人提供遊玩休息的好去處。”花弄影解釋。
“果酒？”這又是一個新名詞，相爺和雲破月都來了興趣。
“嗯，各種各樣的果酒做出來以後，會保持果子原來的味道，度數不高，很適合老人和女子喝，而果汁則是爲孩子特別準備的飲品。至於罐頭，你們已經吃過了，其實還可以多加幾個品種，甚至還做成各色小點心和果乾和蜜餞，這樣一來，即使到了冬季，我們也不會缺少水果了。”花弄影隨便點出了幾樣。
相爺眼睛更亮了，“你是說，這樣需要的果子特別多？”
“嗯，我們不怕果子多，就怕果子不多。生產技術在我們手裡，其他幾國即使想模仿也沒用。靠近山邊的人家，我們還可以多鼓勵他們種植葡萄。至於種植技術，莊子裡到時候可以派出專門的人去指導，而我們莊子也會負責回收。”花弄影很有信心地說。
“可是離這兒遠的果子怎麼辦？”相爺也有疑問。
“本宮會下令在各州建立大型的冰窖，附近的果子可以先用，其餘的等集中收藏到天氣涼了，慢慢運過來。”雲破月插言。
“良田不能改。”相爺嚴肅地說。
花弄影瞭然，古代的帝王向來重視農事，因爲糧食纔是一國的基礎。
便宜老爹是怕百姓看到果子的收成好，從而將良田都改成了種果子。
“朝廷可以出了政策，不許良田私改，而且果樹從栽種到成熟是需要時間的，我想大多數的百姓並不願意改種。”花弄影解釋，“目前來說，大慶的麥子和稻子的畝產並不理想，如果我們改變一下品種和種植的方式，在提高畝產的情況下，百姓就更不願意私改良田了。”
“改變品種和種植方式？”相爺和雲破月異口同聲。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子的好壞直接影響到莊稼的收成。我打算培養一些新品種試試，或許真的能改變現有的畝產。還有種植方式的改變也是試探着來的，現在的稻田是旱種，其實師傅曾經告訴過我，稻子之所以叫水稻，就是因爲稻子最適合在水裡生長了。”花弄影說到這些，是有些遲疑了。
說實話，對於種田，她也是因爲在現代到自己清水山莊才掌握一些技巧。清水山莊是專門種植有機蔬菜、稻米等農產品的莊子。
在那兒工作的大多數也是農科院出來的高材生。
花弄影心想，或許自己懂得那麼一點兒皮毛，在這兒也是有點兒用處的。
“將水稻種到水裡？”相爺吃了一驚，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兒。
打小熟悉的女兒現在他根本就看不懂了。
而云破月則一直笑眯眯地聽着，他早就聽過花弄影給他畫過大餅了。該吃驚的，太子爺已經吃驚過了。
有了這一層談話，相爺對河道挖掘更加積極上心了。
中午吃完午飯，他就閒不住，直接要求到客棧那邊去。
“爹，這邊條件比客棧好多了。”花弄影說。
“工部、戶部和司農都在那邊，爹要過去和他們嘮叨嘮叨。”相爺狡猾地對她擠擠眼。
花弄影一聽明白了，他老爹去結黨營私去了。
不過老爹直接在太子邊上就這樣，好嗎？
雲破月笑眯眯聽着，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有些事情他這個太子不好出面，有人主動出頭要比他出來處理的效果好多了。
相爺好樣的！
相爺的確是好樣的，他和花弄影交談了以後，思前想後的，覺得還是要將太子和女兒的試驗對皇上交代一聲，此人忠君思想不得不讓人稱讚呀。
果然，皇上接到他的私信以後，高興壞了，直接命令開河的進程需要快一些。
既然水稻培育需要水，那麼要是花弄影的試驗成功的話，那麼百姓的水稻種植也是需要大量水的澆灌。先前條件必須做好，皇上比起臣子來說，考慮地也更加長遠了。
太子爺吃完午飯，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花弄影猜想他肯定是盯着開河的事情上了。
而她也沒有閒着，到了各個廠子裡也去忙活了。
大家在各自領域中忙了起來，只有到晚上的時候才能聚到一起去。
因爲太子爺再也沒有提親事的事情，相爺也樂的裝癡賣傻，決口不提這檔子事情。兩個平時水火不容的人此刻倒是相處愉快了。
到了第五天，發生的一件事卻完全打破了這種平衡。
“影子，王御史家的公子上門提親，你如何看？”晚上，相爺生怕太子爺被刺激不夠，故意在要吃飯時提起了一件大事情，“你祖母和母親派人送來了信，正等着爲父的消息了。”
雲破月一口飯沒來及嚥下去，就被相爺透露的消息給驚嚇住了。
“咳咳咳。”太子爺拼命用拳頭捶着自己的胸口，白皙的臉兒漲得通紅。
太子爺吃飯被噎住了！
“這麼大的人，連飯都不會吃？”花弄影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心一軟總算沒有那麼絕情。
她親手盛了一碗湯遞給了雲破月。
雲破月使勁喝了一口好不容易纔順了氣。
“王鈺齡那呆子有什麼好的。”剛能開口，太子爺就不遺餘力開始給王御史家公子臉上抹黑。“我告訴你，那呆子十分無趣，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半天都說不了一個字。你要是理睬他，保證讓你能悶氣了。”
“王公子那叫穩重。”相爺涼涼的來了一句。
太子爺再接再厲，“長得還不咋地，你就不怕看着吃不下飯。”
“男人長的女人還要好，女人才沒地方哭了。”相爺接口，一出口就是對太子爺的嫌棄，“影子，爹告訴你，那王家公子長的絕對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而且，他特別有陽剛之氣，是京城很多官宦小姐們心目中理想的夫君人選。”
要不是看在相爺是他未來的老丈人份上，雲破月絕對會當場讓相爺鼻子開花，竟然處處和自己唱反調，更不能容忍的是，還要將他心愛的小媳婦送給別人。
“阿影，你都聽到了。那麼多女人惦記着，一聽就不是正經人了。”雲破月討好地看着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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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對沒有印象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可是看在相爺興致勃勃的份上，她也沒有想過要拆老爹的臺。
“要是這樣說的話，臣好像記得，全京城小姐夢寐以求的夫君應該是太子殿下吧？”相爺不陰不陽地說，警惕地將身體往前湊湊，想擋住太子爺看花弄影那具有侵犯性的眼神。
“嗯，這點兒我也是這樣認爲的。”花弄影配合老爹的話點點頭。
“本宮向來潔身自好，影子你可以好好打聽一下，我身邊可一個女人也沒有。”雲破月笑嘻嘻地表功，很自豪的語氣，“本宮早就明白了，所有的好都要留給未來的太子妃，對那些阿狗阿貓好，有什麼用。本宮想得明白，那個王公子什麼的就不一樣了。你想想，他那樣的人哪能有本宮這麼好自控力？”
太子爺爲了證明自己，完全將可憐的王公子往死裡踩了。
“王公子一向潔身自好，身邊也沒有任何的通房、小妾，爹當然不會給你找一個不着調的男人了。”相爺有些傲氣地看着雲破月。
他有好女兒，自然是百家求。太子爺也不能走後門！
“王家人口簡單，而且王御史性情耿直，今後定然不會委屈你的。”相爺又列舉出王家的好處。
“簡單有什麼好的，那麼大的院子還不冷冷靜靜的。再說那個王公子就是個書呆子，整天就知道看書，阿影，你性子活潑，跟着他在一起，你還不知道會有多悶了。再說，王御史說得好聽一點兒是性情耿直，難聽一點兒就是死腦筋不知變通。那樣的人能教導出什麼好兒子出來。”雲破月再一次挑唆。
這一次更過分，不僅嫌棄了人家兒子，而且連人家老子都拐上了。
“女兒，明日和爹一起回去看看。爹不是那固執之人，非要你同意了這門親事。不過過了年，你就及笄了，是該尋一個好人家了。再說，你姐姐還等着了。”和太子爺也說不清楚，相爺最後乾脆直接和女兒打了親情牌子。
“爹，我聽你的。”爲了不讓相爺心裡發堵，花弄影決定暫時委屈一下。反正等回去以後，還不是她說了算。大不了到時候，她就說沒有看中就是了。
雲破月倒吸一口涼氣，他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花弄影。
老丈人看着他不順眼他倒是能理解，媳婦是怎麼回事，怎麼也幫着老丈人寒磣自己，給他心裡添堵呢？
相爺和花弄影都裝作沒看着，“爹，我帶你到莊子裡各處走走，來了好幾日，你還沒有仔細看看了。”
“好。”相爺也不想看太子爺受氣包的樣子，直接答應，立刻跟着花弄影出去了。
雲破月一個人留在屋子裡思量着，要怎麼對付那個王公子。
王御史膽子不小呀，都說那老頭倔強，老頭家的兒子和他老子是一個德行。
說實話，這樣固執的人作爲御史最好不過了，因爲他們往往最認死理，而且直言不諱。對官員們一言一行起到了很好的監督作用。
不過，王老頭竟然將這份固執用到他雲破月頭上，呵呵呵，太子爺表示心情超級不爽。
思前想後，報復心極強的太子爺在自怨自艾一陣以後，乾脆找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
“立刻送進宮裡去。”他邪笑着將封好口的信遞給了西門越。
“是，殿下放心，屬下會親手送進宮去。”西門越和陸航作爲太子貼身屬下，已經和相爺一樣，知道雲朵就是花弄影的事實。
他們也從震驚到現在積極爲太子爺出謀劃策，花弄影這樣聰慧美人不嫁給太子爺，還能有誰能配的上她的？
再說，跟着有錢途的太子妃，他們也能撿漏打打牙祭呀。
“爺給你一份好差事。”雲破月招招手。
杵在一旁的陸航立刻過來了。
雲破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陸航的眼睛就睜大了。
“你回去後協助他。”太子爺又吩咐西門越，這個傢伙要比陸航靈活一些，辦起事情來會更加得心應手。
爲了得到花小姐的放心，太子爺可謂是下了血本，連那樣缺德的事情，不對，陸航差點兒給自己一個耳巴子，怎麼能那樣形容太子爺。
應該說太子在壓力下，竟然想到了那麼有創意的點子。
相爺和花弄影出了門就將太子殿下給放在腦後了。
“這一片將會是一片葡萄園，遠一點兒就是藥田。”花弄影指着土地規劃說。
“好。”相爺頻頻點頭，他也看到了這個莊子未來的前景，心裡暗暗爲自己的女兒高興。
“薄荷、艾草的用量很多，而且薄荷、艾草對土地質量要求不是太高，可以鼓勵百姓種植一些。”花弄影又說。
“你的想法極好。”相爺有些遺憾自己女兒不是個男兒身。否則的話，大慶又要多了一個名垂千古的人物。
“這兒還有黃瓜、韭菜？”走進大棚，相爺才驚訝不已了。
原來因爲雲朵是義子，他也不好過多地過問一個義子的家當，現在親眼見到了，現狀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是因爲油布嗎？”相爺問。
“嗯。”花弄影點點頭，“爹，是不是覺得這兒的溫度比外面高多呢？”
相爺點點頭，“是要比外面高。”
“等降下大雪的時候，邊上的牆磚是可以燒火龍的。溫度可以保證。”花弄影指着地龍給他看。
相爺彎腰仔細研究以後，心裡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過幾日我就讓莊子裡的人多送一些蔬菜到府裡去，讓娘、奶奶他們也嚐嚐新鮮。”花弄影微笑着說。
“你有孝心就好。”相爺嘆息。
女兒太優秀，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評價女兒了。
“這兒又是什麼廠子？”莊子太大，莊子裡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幾乎沒有幾個閒人。
“是生產奶粉、牛奶、酸奶和米粉的地方。”花弄影邀請他進去看。
到了車間門口，立刻就有人給他們遞上了白色的衣帽。
相爺覺得稀奇，入鄉隨俗，聽話的換上了。
工人又領着他們到了消毒池那兒消毒，換上乾淨的鞋子才允許他們進去。
“因爲是要入口的東西，特別這些東西是要進嬰兒、老人的嘴裡，所以衛生是特別重要的。爹，你不要太在意了。”花弄影戴上口罩解釋，聲音有些不清。“就是我沒有消毒也是不能進來的。”
“好，這樣好。”相爺不僅沒有生氣，而且爲她的舉措讚歎不已。
看到工人們生產的過程，相爺更是驚歎不已。
“爹，咱們這一趟帶一些回去給娘他們嚐嚐。”花弄影將封好的奶粉拿了幾罐子，又給相爺拿了一瓶酸奶，準備出去讓他嚐嚐。
等參觀結束，相爺也不懼天氣寒冷，真的喝了一瓶酸奶，只叫着過癮。
花弄影看到便宜老爹還有孩子氣的一面，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太子爺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煩惱。在飯桌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和相爺爭相給花弄影夾菜。
看着反常的雲破月，相爺一晚上已經好幾次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吃完晚飯，太子爺就主動回去補眠去了。
這樣就更反常了，相爺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了。
第二天一早上，吃完早飯，相爺和花弄影就坐上馬車準備回去了。
而太子爺竟然破天荒地也跟着上了馬車。
“男女授受不親，殿下難道沒有自己的馬車嗎？”相爺對着他吹鬍子瞪眼。
“本宮和阿影什麼關係，哪裡用得着分得那麼清楚？”雲破月齜牙一笑，桃花眼還挑着對花弄影眨了一下。
花弄影可不想參合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鬥爭。
“太子殿下、爹，你們都在正好，我正想問問你們，大慶哪裡有黑色的礦場？”她聰明地挑了一個那兩個人都有興趣的事情問。
“什麼樣的東西，你說清楚一些。”相爺的注意力果然被她轉移了。
“說來聽聽。”雲破月也懶洋洋地問。
花弄影想要找的東西是煤炭，她發現這個時代，人們用的還是木炭。可是花弄影還是覺得煤炭纔是好東西了。
“就是一種黑色的粉狀，或者是塊狀的東西。”花弄影開始描述，她說得很仔細，儘量說得清晰一些，這樣一來的話，也方便雲破月派人出去查找。
“這種東西倒是沒有聽說過，有用處嗎？”雲破月好奇地問。在他看來，凡是花弄影上心的東西，肯定是十分重要的。
煤屬於礦藏，就是能找到，那也是要歸國家管的。
雲破月又是她的合作者，花弄影根本就沒想到要瞞着他。
於是，她又花了一些口舌，將煤炭的作用好好講了一遍。
有這麼大的好處？！太子爺和相爺簡直不能想象。
“找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要是大慶沒有的話，太子爺不妨派人到別的地方去找找。這東西十分重要。”花弄影慢條斯理地回答，“如果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開採很費力，對環境也有一定的破壞。如果別國有的話，大慶就是有，咱們暫時也不要用自己的。”
這一招，花弄影是跟島國學習的，資源不能再生，慎用呀！
要禍害的話，還是先禍害別人吧。
花弄影一點兒也沒有爲自己的自私感到丟人。
在震驚中，相爺和太子殿下果然沒有繼續鬥嘴，兩個人爲了這個新出現的名詞，一路上還很和諧地商討起來。
這樣溫馨的場面一直維持到了相府門口。
“本宮就不進去了。阿影，等我忙過了，晚上再來找你。”雲破月很識相地在門口就停止住了腳步。
“晚上也不行。”相爺聽了怒髮衝冠，“大晚上的，你找女孩子算什麼？”
“呵呵，當然是找合作者商談關於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了。”太子爺一點兒不臉紅地搬出藉口來。
“爹，我們進去。”花弄影才懶得和太子爺打哈哈了。
對厚臉皮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囉。
看到花弄影拉着相爺毫不猶豫地進了相府。太子爺站着久久沒動，感覺自己受傷了。
相府的人看到相爺帶着雲公子回來，一個個都吃驚地偷偷打量起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花弄影也頑皮，不時對府裡的丫頭婆子擠眉弄眼，引得那些小丫頭臉蛋都紅了。
“你看你。”相爺又好氣又好笑。
女兒調皮，他就扮演起黑臉的角色。
有了他的冷臉的存在，那些丫頭婆子倒也沒有太過分了。
父女兩個順利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奴婢給相爺請安。”詩情出來端水，一眼見到相爺，立刻放在盆子，給相爺行了禮。一擡眼見到雲朵，又吃了一驚，連忙也補了禮。
花弄影看到她沒有將自己認出來笑着讓她起身了。
“老夫人的身體怎麼樣呢？”相爺像往常一樣詢問，花弄影汗顏，她這個做孫女的比起老爹來，在孝道上好像差的不止一丁半點。
“老夫人吃了雲公子送來的藥，每天的吃食又是嚴格按照小姐的藥膳用的，身體好多了。現在進了冬季，也沒見到像往常那樣咳嗽。”詩情恭敬的回答。
“你到別的院子將家裡的主子全都請來，我有事要宣佈。”相爺頓了一下，吩咐詩情。
“是，奴婢打了水就去。”詩情答應一聲。
“相爺，雲公子。”畫意可能聽到聲音，出來了。
相爺讓她起來。
“老夫人聽到動靜了，打水的事情就交給我，你趕緊去通知夫人公子去。”果然，畫意出來聽到聲音纔出來的。
“見過祖母。”花弄影和相爺進了老夫人屋子裡，看到老夫人正坐在榻上休息了。
屋子裡燒着爐子，溫度倒是很高。
老夫人聽了花弄影的稱呼嚇了一跳。
雲朵這孩子只是義子，按理說，不會叫得這麼親熱纔對。
可老人轉念又一想，肯定是這孩子缺少長輩的愛，又是在江湖上走的，不拘小節，所以才這麼大方。所以老夫人不僅沒有不高興，而且很親熱地讓她坐到了面前。
相爺見到花弄影忍住笑的模樣，暗自搖頭。他怎麼就生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呢？
“你這孩子雖說就住在隔壁，可整天忙的連個人影都見不着。這一次好歹見到你了，今個就留在這邊用飯。”老夫人親熱地和她說話。
“嗯。多謝祖母。”花弄影笑眯眯地答應一聲。
老夫人看到她笑容滿面的樣子，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可看看人，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呀。
不說老夫人疑惑，詩情的動作很快，帶着院子裡的二等丫頭們很快將花夫人、上官妍等人請進來了。
跟着過來的還有“花弄影”了。
葉一飄看着花弄影穿着男裝出現，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正盡心盡職扮演好自己大小姐的角色。
“老爺、阿朵，你們竟然一起回來呢？”花夫人看到老夫人屋子裡不僅自己的丈夫，還看到了自己的“義子”，當即就高興壞了。
“你們都到院子門口守着。”花相爺嚴厲地吩咐丫頭婆子們。
桂嬤嬤等人聽了都恭敬地出去，知道相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了。
廖嬤嬤看到好幾日沒有見到的小姐穿着男裝坐在老夫人身邊，忍不住偷瞄了好幾眼。
“你留下來。”相爺指着廖嬤嬤。
“是，相爺。”廖嬤嬤吃了一驚。
因爲有外男在，上官妍覺得有些不妥，就想找藉口出去了。
花弄影調皮，她不管自己還穿着男裝，直接站起來一把拉過了上官妍的胳膊，“嫂子，我又不是外人，你別忙着走呀。”
上官妍大驚，隨即就黑了臉。“雲兄弟，我家相公和爹孃將你當作自家人，你竟然侮辱我？”
說着，美人臉上就掛滿了淚水。
花雨落和花雨庭本來還很高興見到義弟的，可是沒想到雲朵竟然是如此孟浪猥瑣的小人，氣的當即就要上去殺了她。
花夫人和老夫人被她的動作驚得都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圓圓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大公子、二公子，殺不得呀。”眼看着花家兩位少爺都要上去拼命，廖嬤嬤立刻急了。
她張開雙臂像老母雞護着小雞一樣，將花弄影緊緊地護着了。
“美人誰不愛呀，嫂子長的這麼漂亮，我喜歡也是自然的。”花弄影還調戲上癮了，對着上官妍就送了一個秋波故去。
“你找死，我看錯人了。”花雨落一個箭步衝上去，對準花弄影就拍出一掌。
葉一飄一聽就明白，花弄影這個主子是自願暴露身份了。長嘆一聲，她伸出手掌直接對上了花雨落。
花雨落大驚，生怕自己誤傷了自己的“妹妹”，可是他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姑姑。”小包子嚇得魂飛魄散，姑姑玩笑開大了呀。
“你。”花雨落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妹妹”震得倒退了幾步。
影子什麼時候會武功呢？相府的主子都傻眼了。
葉一飄也不答話，直接站到了花弄影身前護着。
“好了，你騙了大家，現在還戲弄了你嫂子，還不趕緊道歉。”相爺看到女兒玩的差不多，這才嚴肅地開口。
“對不起，嫂子。你別我一般計較。”花弄影笑嘻嘻對着上官妍做了一個鬼臉。
上官妍還處在震驚中，半天沒回過神了。
“大哥，二哥，你們整天說疼我，我就換了一下裝，你們就人不出來呢？”花弄影用平時的語氣抱怨。
“你、你……你是影子？”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表情，花夫人一下子驚呼起來。
“娘，還是娘最好了。”花弄影竄過去抱住了花夫人的胳膊撒嬌。
花夫人低頭看着還是不能適應義子變成女兒的真相。
“她是？”花雨落也懵了，看看葉一飄再看看花弄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纔是姑姑了，她是我師傅，是個易容高手。”小包子自豪地介紹。
“葉一飄見過各位。”葉一飄被識破了身份，乾脆站出來大大方方和大家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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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30］含香飄雪 投了1票（5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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