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句你好好躺着裝暈,又囑託了胡太醫好生照料着,雨柔幾人這才向神武門而去。還沒走近,便見門口的侍衛還在攔着個白衣男子說道。
由於被侍衛遮了臉,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男子,遂雨柔向着之前來通報的侍衛問道:“那可是自稱琅因特之人?”
“回娘娘,正是。”
見還是那人,雨柔放下了心,輕輕點頭。旋即疾步走上前,高聲喚道:“放那人進來。”
侍衛聞言,回過來發現是永和宮德妃,連忙依言放了男子進來。男子走上前來,鞠了恭行了禮。
看着眼前給自己行禮之人,果真與畫像上之人,一般模樣。雨柔心下駭然,但還是穩住神,笑問:“你果真是準咯部的王爺,琅因特?不是你雙生胞弟,琅因?疑惑叫巴爾琅?”
琅因特看着眼前女子,知道了自己胞弟之事,當看到自己時,卻還在笑着。不由來了興趣,“既然知道我們的事,那爲何你不將我抓起來審問呢?那樣豈不是來的省事。即使弄錯了,今後在將與我長得一般模樣之人抓獲,那不更徹底?”
“寧願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這個道理我自然懂,可是咱們都是有學識的人,怎麼能運用哪些野蠻人的方法呢?你說,可是?”
“哈哈”,琅因特聽這話,立刻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真是少
見的女人,怪不得我那弟弟非要先把你除掉,再來除掉皇帝呢。”
聽了這話,雨柔又問道:“你果真不是巴爾琅?”
“我當然不是(他當然不是)”。琅因特和白狐同時道。
“你說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空間內,白狐惱怒的問着,“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他身上沒有那黑曼蛟蛇的味道,因此他肯定不是巴爾琅。以後你若再不信我,我絕不會再與你說什麼。”
“我沒有不相信你,成不?我那是進一步確認,萬一他與你說的黑曼蛟蛇無關,而這巴爾琅以他哥哥的身份來此,藉機再度刺殺康熙。那我不是虧大了,這種危險的事,還是多加註意爲好。”雨柔辯駁道。
“哼”,白狐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這倒讓雨柔有些擔心,忙喊道:“小蘇蘇,難道你還會生我的氣不成?好歹你也是個男妖,是男的就該有個男人樣。”
“我有說過我生氣了嗎?白癡。”
“你”,雨柔剛想辯駁,只是身子被人晃了晃,不得已停止了辯駁,而回到了現實中來。
見是胤礽在晃自己,雨柔微微挑眉,“胤礽有什麼事?”
胤礽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只是我們在這站着可不好。我們還有許多事沒弄清,還需琅因特王爺。”
提到琅因特,雨柔纔想起自己來這不是和白狐爭辯的。遂忙對着琅因特道:“既然你是真的準咯部王爺,那麼我們回去好好談談。對於你們兄弟幾個,我可是疑問重重。”
“這是自然,今日我來此就是爲了解決我弟弟之事。”琅因特笑着點頭,隨即跟在雨柔後,向永和宮而去。
來到永和宮,將門窗全都關上後,雨柔還來不及發問,琅因特倒是率先開口了。
“娘娘,你既然知道我們兄弟是雙胞胎,那麼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哥哥葛爾丹還尚在人世呢?”他問完,眼神便緊緊盯住雨柔。被他緊盯的感覺實在不咋樣,雨柔只感在他的眼中,自己什麼都瞞不住一樣。甩了甩頭,將這無力感甩去,雨柔道:“你哥是還活着,不過是他放棄了迴歸準咯爾。”
“那爲何朝廷不書信告知於我?”聽到自己哥哥還尚在人間,可朝廷卻一直在瞞着,琅因特不由面露慍色。
“大膽”,胤礽見他如此質問小姨,也有了怒意,“你要清楚,你這次來我們沒有直接將你抓住,已經是很寬容了。如若不是揪出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你以爲你還會好生生的坐在這,從而有質問德妃的機會?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犯得什麼罪,縱弟與朝廷公然敵對,刺殺當今聖上。這任何一件事都是砍頭誅九族的事。告訴你別不知好歹,如若再有一次,本太子直接將你拉出去砍了。”
“好了胤礽,作爲儲君不能如此苛刻,要寬容大方。”雨柔淡淡提醒,旋即又看向琅因特,“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就像我們之前說的。我們都不是那野蠻之人,行事也不必那般急躁。未通知你們,這時葛爾丹的要求。他怕回了準咯爾,那份野心又回來了。所以他選擇了這樣默默活着,不讓他人知曉。”
“謝娘娘寬容,我知道那是自己的不對。按理那時我的兄長是該處死的,但現在沒死已是皇上天大的慷慨了。我也知道大清有他的國法,如若事事通融,那國家定會不寧甚至是分崩離析。我對自己剛剛所作,深感歉疚。”說罷,立刻跪地磕了幾個響頭。
雨柔看着他居然給自己嗑首,驚訝不已,當即決定交這個朋友。試問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居然能給一個女人下跪,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若是那些小人,可能很大。但他是一個部落的王爺,是個血性的漢子。於是雨柔連忙扶起琅因特,“起來”。
看着琅因特被扶起,胤礽不由詫異。他沒想到這麼一個男人,居然會給小姨下跪,當即胤礽便改了對他原先的不滿。“剛剛是我太沖動了,還請不要怪罪。”
“呵呵,我豈會怪罪。我錯在先,你那樣也是正常。如若不那樣,我倒對你這個大清未來的帝王不放心呢。”琅因特痞氣十足的笑着,好似剛剛之事沒發生過一樣。這份痞氣讓雨柔深知,這人絕對是個“禍害”,腹黑性質十足。
“我們還是來說說這事吧”,雨柔提議道,她可不想繼續看着琅因特那痞笑。兩人都是一樣的性格,如若兩個一同那樣,那場景太嚇人。
兩人的談話遭到她的打斷,也只有放下,將思想集中在了談事上。
突然琅因特想到剛纔太子所說之話,於是連忙問道:“剛剛太子說幕後黑手,難道我弟弟不是幕後黑手?”
“嗯”,雨柔點了點頭,“但至於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我們還不清楚。所以這事要慎重對待,之所以讓你進來與我們商討,也是希望從你這瞭解你弟弟的詳細情況。對於他,我們的瞭解還是太少,葛爾丹也不願多說。你現在能說說,爲何你任由巴爾琅利用的名義這樣公然敵對大清嗎?”。
聞言,琅因特沉默了。看着他這樣,雨柔以爲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訴說。遂忙道:“不方便我們不勉強。”
“不,不是。只是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說不全。我就撿些重要的說說吧”
雨柔與胤礽對視一眼,點頭應承。
見此,琅因特放下了心,說道:“原本我們三兄弟的關係極好,在父母的關愛下成長。但在五年前,一切都改變了。五年前我阿瑪死了,額娘也死了。我們的關係變僵也是從那時開始的。記得那天我們嚮往日般去雪山狩獵,可在途中琅因(也就是巴爾琅)卻突然進了一個夾縫,出來後便帶回了枚蛋。一開始也不知那是什麼蛋,只是覺得大了點,於是也就任由他帶了回去。當晚這蛋便孵化了,是條蛇。烏黑烏黑的,紅寶石般的眼眸泛着幽幽綠光。但我第一眼便知道,這蛇絕對不是好惹的,當即要扔掉它。可是琅因卻死活不肯,他就像是着了魔般,堅持要留下來當寵物養。阿瑪額娘看他小,在他百般請求下,遂同意了。可是就在當晚,這條蛇卻咬死了我的阿瑪,並將他整個人吃了下去。而額娘也被這蛇咬的奄奄一息,我們趕去時,只看見一條粗壯的尾巴。”
就在這時,空間內白狐的聲響再次傳進了雨柔的腦中,“這蛇絕對就是黑曼蛟蛇,據說他可以通過吸食靈智之物的腦漿來增長靈智。原以爲這只是傳說,畢竟他們都是上古靈物,對於靈智還不需要如此。可現在看來,這是真的了,並不是傳言。那麼如此一來,這幕後黑手定然是黑曼蛟蛇。很可能他利用這幾年的瘋狂不間斷的殺人吸食人的腦漿,這使他的靈智大漲。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可能已經與我一樣,會口出人言了。而且
這黑曼蛟蛇的種族天賦就是懾人心絃,利用他們那雙紅寶石,不,應該是紫黑色的眼睛給人催眠。使之人們產生錯覺,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當然這有限制,並不是能控制所有人。他就像你以前所說的吸血鬼般,只有真正接納他,那這人才會被他控制。我想琅因就是因爲五年前真正接納了他,自己纔會被控制了迷惑了吧”
“你先等着,之後你再與我詳細說明。”說罷,雨柔便拉回了思緒,回到了現實中來。
此時,“那時兄長悲慟不已,當即甩了琅因一巴掌。第二天他便不見了蹤影,即使去找也不見半個人影。得知他不見蹤影后,兄長很是生氣。雙親剛死,身爲兒子卻離開,不能爲其守孝。一怒之下便取消了準咯部主子的身份,也將其從準咯部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