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得悲切,雨柔心下不忍他再說下去,反正這事的幕後黑手多半就是那黑曼蛟蛇。於是道:";琅因特王爺這不幸之事就不必說了,你只說說爲何會由着琅因借用你名義即可。”
琅因特也知是雨柔體恤,感激的衝她點了點頭。遂也不再說些什麼悲傷之事,只管將這借用名義之事,前前後後細細道來。
“我弟一直了無蹤影了四年,直到去年纔有了聯絡。我與他是雙生兄弟,對於當年的苦衷自然是瞭解理解的。自從他消失後,我便一直暗中尋找,卻是不曾有過半點循跡。當他突然秘密與我見了面後,我大爲欣喜。問道這些年他都去了哪,但他只是略略交代,便什麼也不多說。只是後來他與我說想要報兄長之仇,問我是否願意。原本我是不願意的,畢竟是兄長有錯在先。皇上作爲大清君主,很好的治理着大清,這是一個歸家欣欣向榮的徵兆。可那時也不知是怎麼了,也就答應了。後來我便與他共同培養了一個組織,當然事後我知道這有問題,於是便在裡面安插了暗線,並又另外培養了一個組織,專門破壞他的一些重大之事。直到幾個月前,被他發現了,這才離了原先的組織。而之所以我未反對他利用名義,是由於之前我便發過誓,要與他和整個準咯部共同復仇。”
聽了這話,雨柔也是理解。畢竟見到久違的親人,難免不會一時親情氾濫,從而打亂了原本的心性。而且這誓言雖說擺在21世紀,就是句屁話。但在這蒙古,卻是像對長天生的誓言。只有遵守了自己的誓言,那長天生纔會給予庇護。
看了眼琅因特,見他將頭低的低低的,雨柔不禁暗想:難道他不但腹黑,而且還愛鑽牛角尖?不然幹嘛將頭低的這麼低,自己還沒責怪呢。還是說這就是一種戰略手段,先斬後奏?
低着頭的琅因特,不知雨柔在想什麼。可是卻能感受到被人注視的那種異樣感,不禁心中納悶:怎麼還不叫我擡頭呢?再不擠也該安慰安慰纔是。我那說的可都是真真切切的,這多讓人感動。
雨柔哪裡知道他在想這個,要是知道,還指不定該怎麼教訓他呢。
“好了擡起頭來,我們又沒責怪你,作甚這樣?搞的我對你麼了一樣。”雨柔見他經自己緊緊注視,依舊還低着頭,一副悔不當初懺悔的模樣,不禁笑罵起來。這先前還有些猜測,裝的還挺像。不過這會兒卻是演戲不到位啊,一不小心便暴露了。
琅因特不知自己的小伎倆已然被識破,但等這句話卻是等了許久,因此一聽到這話,連忙擡起了頭,但臉上卻還是一副自責的模樣。這叫雨柔看的好笑,“我說你還不收起你那套頹然淚下的樣子。”
見自己伎倆被識破,琅因特一改自責模樣,揚眉面露疑惑,問道:";娘娘是怎麼發現的?”
雨柔笑了笑,不答反問,“有人見過裝懺悔卻平靜的像個麻木之人一樣嗎?”小說網不跳字。
琅因特聞言一想,是啊,哪有這樣的人,除非那人真是神經不正常。“娘娘的才智真叫我佩服。”
“呵呵,佩服就不必了,那只是閱歷夠豐富而已。”雨柔謙虛的搖了搖頭,“現在我們得商量一下,將你弟琅因給抓獲了。不然得不到消息,那幕後之人便抓不住。那他的目的便不會知曉,久而久之,這人肯定還會找上你的胞弟,到時事態又會重演。你回去後將他約到我們商量好的地方,到時我們埋伏在那的人馬會立刻將他抓獲。這一切能否順利進行,進而找到那真正的幕後之人,關鍵就靠你了。”
聽此言,琅因特立馬搖頭拒絕,“娘娘,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只是我現在與他的關係已經公開鬧僵了,他怎還會相信我?”
“此言差矣”,雨柔手指搖了搖,不贊同。“要知道你們已經許久未見,而且據我所知,那次我們派人出去尋家丁。而半途中李德全卻跟着黑衣人找到了他們的總址,但後來卻遭到了他們組織的殺手部門的絞殺,就在快要死時,是你出現救了他們。事後那些殺手肯定將這一消息告知了他們的頭領,但他卻並未對你展開報復。這足以說明,他對你還是有情感的。只要你約他出來,他肯定會出來的,畢竟他對你邀他出來見面,會產
生好奇。而且就算他真的敵對你,那他也會出來與你徹底劃清界限,斬斷這手足之情。如若你真的不願意,那你將他們新的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帶人去圍剿他們。但你要意識到,刀劍無眼,這其中必定會死傷慘重。你是個愛民之人,他們都是普通之人,只不過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難道他們就該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嗎?你是約他出來,他的生命安全。還是我們去圍剿,到時死傷慘重。這由你來決定。”
琅因特低頭深思了許久,雨柔在一旁緊張的看着。其實她也不想選第二種,那樣對每個人都不公平。既然有好的法子,爲何要用那不人道之法。皆大歡喜,難道不好嗎?
她緊張之際,胤礽也同樣緊張的注視着琅因特。作爲大清未來國君,有時需要些必要的犧牲,但這事實在是不值得。單憑那些能與三德子打成平手的殺手,若是能編排到軍隊中,那不是更爲軍隊增添了籌碼。使得對外來敵人,更加如虎添翼。現在聽說那沙俄人又有些蠢蠢欲動,有了這些殺手,戰爭很快便會結束。
就在兩人暗想之際,琅因特擡起了頭。雨柔、胤礽兩人俱是緊張的看着他,生怕他選擇了最壞的打算。
琅因特見二人這樣看着自己,不自然的摸了摸頭,隨即便鎮定了下來,笑了笑,道:";你們既然能不計前嫌,放過那些殺手。那我爲何不能選擇放過他們呢?所以我當然是選擇前者。”
“呼...”,聽到他選擇第一種,雨柔二人長舒了口氣。“真是謝
謝你了,我們該感激你的。”
“呵呵,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親切,有種母親的感覺,這讓我覺得這麼做是正確的。”琅因特淡淡笑道:";現在我們就約定好地點,然後你們佈置就行,明日申時三刻,我們在那見面。”
雨柔頷首,旋即幾人商定好了地點。之後又聊了會兒,琅因特便起身告辭了。
他人走後,雨柔擡頭看了看天色,見時間已差不多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而且今日還未與胤禎、胤禵兩兄弟進行親子活動。遂連忙與胤礽吃了香凝做的飯,便來到了育嬰屋與雙生兄弟親近親近。
此時兩個小傢伙據出生已有大半年,樣子也是大改變。圓圓胖胖的煞是可愛,兩個小傢伙總是趴在牀上,互相親親。一見到人,便發出呀呀聲。
就在雨柔繼續逗弄兩個小傢伙時,空間內再度傳出白狐的聲音。
“我說你,現在可不是陪兩個小傢伙鬧騰的時候難道你就不爲明天之事,做做準備?要知道明天可能面對的就是黑曼蛟蛇,很可能他就在這段時間已經修煉成人型,且法力高強無比。”
“他能修煉成人型?”雨柔吃驚不小。開什麼玩笑,動物修煉成精不都是要經歷許久嗎?這黑曼蛟蛇纔出生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成精?
白狐也不管她的反應,只道:";你做好充足的準備,要知道他是上古妖獸。修煉自然自有獨特之法,也許他從上古流傳至今一直就是醒着的,一直在蛋中修煉。所以爲了明日,你最好煉製些藥劑來對付他。”
“那你與我說說,我該煉製些什麼藥劑?”
白狐沒有絲毫停頓,像是早已想好般,張口即來,“雄黃這是必須得,但普通的還不行,必須加入雄紫草。這樣煉製出來的雄黃藥劑威力會更大,對付他這等妖蛇也更爲有效。還有黑曼蛟蛇的精神控制力幾位強效,所以,以幻靈果爲主,萸薏花爲輔,加水精煉而成的“抑幻劑”也必不可少。當然還有沾了人血的寶刀也必不可少,他能防止他蛻皮逃跑。現在你就抓緊時間去煉製,畢竟這些藥劑所花的時間,只會多不會少。希望在明日下午申時能來得及。”
“小蘇蘇謝了。”雨柔感激的頷了頷首,當即交代胤礽前去養心殿照看,之後便進了煉丹室開始煉製幾味藥劑。
而琅因特這邊也沒閒着,此刻的邀約信已經傳到了琅因手上。
琅因看着信上的內容,一時不能定奪。這時一直盤繞在他臂膀上的黑蛇,吐着蛇信湊到了信前。寶石般的雙眼,掃了眼信上的內容後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若是能收爲己用,那好,如若不能,直接抹殺。”
若有普通人經過,便赫然會發現,這蛇吐得居然是人言。
而琅因,聽了蛇語後,先前的不能定奪,立刻變得堅定起來。眼神也變得凶煞起來,若是白狐在這,肯定會驚叫。因爲這正是人心智完全被蛇控制的特徵。
翌日,時間一點一點的指向申時三刻。隨着時間漸臨,雨柔等幾個知情人,猶如一場大戰將至,神情變得嚴肅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