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這邊康熙剛下早朝,便向永和宮趕去。原因無他,便是雨柔已是讓人將錢、平二位貴人給請到了她宮中。
“皇上駕到”一聲高喊,康熙已是走進了永和宮。
就知道他不會任由自己來審問,沒想到這麼急啊翻了翻白眼,雨柔也不好當着錢、平二位貴人的面,失了禮數。於是待康熙來到面前時,屈身行禮道:“柔兒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柔兒,你有孕在身,不能隨便屈身。這樣對胎兒會造成壓迫的。”康熙連忙制止,摸了摸雨柔高聳的腹部。
雨柔剛想說話,一旁像是見到救星的錢、平二位貴人,連忙哭訴道:“皇上,你可要爲臣妾們做主啊德妃娘娘一早便將我們姐妹二人抓來,說是要審問,讓臣妾二人認罪。可是臣妾哪裡知道犯了什麼罪,臣妾根本就沒有罪。請皇上爲臣妾深淵啦。”
“吵什麼吵,你們不知道現在德妃有孕在身,不宜吵鬧嗎。”康熙怒道。真是的,整天嘰嘰喳喳的,不安生吵得人耳朵生疼。真不知道,自己那時怎麼會選中這樣的女人。好像現在後/宮,幾乎全都是這樣的人。難道自己的審美觀有問題,不行,以後選秀再不納妃了。反正這皇家血脈已經夠多了,以往爲了老祖宗,每次選秀之際,都會新選不少女子納入後/宮,可現在不需要了。將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留給兒子們也不錯,也許他們會很喜歡這一些類型的。不然那些王公大臣的公子,怎麼都往那青樓裡跑。
“皇上,臣妾知錯。”
“好了皇上,不用生氣。我這肚子禁得住他們吵,既然她們都說沒錯,那我將罪證拿出來不就行了。要不是你來了,她們哪會這麼吵。她們可是看到救星了,以爲你是來幫她們的。”
“呵呵..,可是沒想到你可不是來幫她們的。”說着雨柔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連帶着在場的侍女也不由聽出其中的挖苦之意,紛紛笑出了聲。
笑聲清晰的傳進二人耳裡,頓時兩人滿臉羞紅,面色不渝。
“你也別笑了,趕緊處理了算了。你這有孕在身,整天爲些事傷神廢腦着實不好。”
瞟了眼康熙,雨柔也不囉嗦,忙對凝霜道:“凝霜,你去將喜兒給我帶上來。”
“是,奴婢這就去。”應聲同時不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眼裡譏笑盡顯。
喜兒?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平貴人渾身一顫,內心早已驚慌不已。
難道喜兒被她給發現了,可是喜兒的父親還在自己手中,憑她對父親的尊重,應該不會將自己供出來纔是。你最好別出賣我,否則等着你的必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沒有錯過那絲寒芒,雨柔不動聲色,只是看着門口。很快凝霜便帶着喜兒走了進來。
見平貴人在場,喜兒明顯有些畏懼。好在之前凝霜便受到雨柔的提醒,忙投來了記眼神,這纔好了些許。
“奴婢給皇上、娘娘請安,皇上娘娘吉祥。”
“免了,喜兒朕問你,你是否是平貴人安插在德妃這裡的奸細?”康熙手一揮,直接切入主題。
喜兒不敢怠慢,爲了父親的命,忙道:“是,奴婢是奉平貴人之命,監視德妃娘娘的一舉一動,並將重要信息彙報給貴人的。她以奴婢老父性命相邀,如若不遵,父親性命便無。”
“好你個賤婢,竟然敢無中生有,污衊本宮。說,你到底居的什麼心?”
無視平貴人投來的凌厲眼神,喜兒坦然道:“皇上,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奴婢斷不會爲了一己之私,誣賴他人。再說奴婢污衊平主子,也沒有什麼實質好處。奴婢犯不着得罪主子,還請皇上明察。”
“平貴人這下你可還有什麼好說的,朕自太后那也瞭解到,榮妃之事是你讓人傳的消息。而這榮妃進冷華宮是德妃所薦,只有幾人知道。而你卻知道,這說明了什麼,難道還用朕說嗎?”
“皇上,臣妾這也是聽人說的。臣妾絕沒有想害德妃姐姐的意思。”
“呵”,康熙一聲冷笑,隨即喝道:“朕有說你想害德妃嗎,現在朕說的是你安插奸細在這裡,你倒好居然自己承認有害人之心。呵呵,真是好。來人將平貴人拉下去,打入冷宮。”
“是”
“不,皇上臣妾知錯,請皇上饒了臣妾這次。”
“你們還站在這裡作何,將她給朕拖下去。”
不顧平貴人的嘶喊,雨柔看向錢貴人,笑問:“錢妹妹,你可有什麼錯要認的。若是有,趁早認了,沒準會對你從輕發落。”
“臣妾有什麼錯要認,這跟臣妾又沒什麼聯繫?”
“哦....是嗎?”
“當然。”
“原來如此,那你在太后那天可還記得說了什麼?”雨柔狀似隨便問問,眼神也是渙散,像是沒有視覺中心一般,隨意看着窗外景色。
錢貴人聞言心中一緊,強自鎮定道:“臣妾不記得那天說了什麼,那天發生的事太多了。”
“那本宮替你回憶回憶,看看妹妹是否想的起來?”
“本宮記得那天,你可是威武了。說本宮是掃把星,帶來的盡是晦氣。還有什麼來着,本宮再想想。”說着眯起眼,回想起來,“凝霜,你也替本宮想想,錢貴人那天還說什麼來着了。唉,我這段時間記性實在不怎麼好,老是忘事。”
“娘娘,你也別急。你這不是懷着身孕呢吧,孕婦嗜睡,記性不好那是正常的,奴婢幫娘娘想想。哦,對了,那天錢主子還說.....”
“還說什麼,凝霜給朕細細道來。”
凝霜面露難色,可心裡卻是欣喜極了。
“凝霜給朕說,不然朕連你一塊治罪。”注意到她那舉動,康熙直接下了死命令。
呵呵,凝霜暗笑一聲,這才吞吞吐吐道:“皇上,錢主子那天說娘娘是掃把星,給人帶的全是黴運,是克子剋夫命。不然六阿哥也不會被剋死了,你用20年壽命換取兒子的命,那就是報應。”
“皇上,您別聽她胡說,臣妾絕沒有如此說過。”
“你說沒說,朕自知該怎麼判斷。李德全,你火速前往承乾宮等地,詢問一下,當天錢貴人是否說了這些話。速去速回。”康熙忍者怒氣道。這克命一詞着實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是他永遠的痛。
“是,奴才遵命。”剛應完,三德子便消失在了屋中。
完了,自己現在該怎麼辦。都是自己不聽額孃的話,這德妃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想到自己悲慘的結果,錢貴人一臉慘白。
不一會兒,辦事可以稱得上神速了。三德子出現在了永和宮,如實將一切道了出來。
看着臉色慘白無比的錢貴人,康熙沒有絲毫同情,冷聲問道:“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錢貴人無神的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
見此康熙也不心軟,直接下令,“將錢貴人發往辛者庫。”
又是幾人應聲而入,將已精神迷茫的錢貴人給架了出去。
看着康熙怒氣難消,雨柔來到他的身旁,揮退了下人,撫了撫輩安慰道:“皇上,你彆氣了。都是我纔將剛剛那話弄出來的,我知道你對那字眼很敏感,那也始終是心中的痛。你別生氣了,氣多了我也會跟着自責的。”
“你呦,難道我的心胸這麼小嗎,怒氣會無限膨脹嗎。 話說過來,你之所以這麼早便將她們二人招來,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我聽到剛剛那字眼啊?”
“呵呵,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你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柔兒,我要好好愛你疼你。”
雨柔聞言長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皇上你是不是被氣傻了,居然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語。”
“你這什麼表情,搞的我好似野人般,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着直接撓起了癢。
三月有餘又是一晃而過,康熙27年十月二日。
“阿切,這天還真是涼啊”香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癢癢的鼻子,道:“這娘娘的生產日就在這兩天了,凝霜你說,這纔剛十月,天氣便如此涼。那今年冬季到來時,不是特別冷嗎。這小主子降生,那肯定要受罪。一不小心,就能凍着了。那小嬰兒的臉蛋嫩的很,很容易凍傷啊”
凝霜看也不看嘮叨個不停地香凝,道:“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讓老天爺提提溫不成。做好你的事就行,小心照顧小主子不就行了。”
“是,是,凝霜嬤嬤說的是。”
“你討打,我有那麼老嗎,還嬤嬤呢。”說着便向香凝撲了過去。
聽着屋外兩人的笑鬧,雨柔輕撫腹部,嘴角微揚,母性十足。“兒啊,額娘知道你們在腹中呆的不耐煩了。不過你們再呆些時日,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出世了。到那時隨你們怎麼折騰,怎麼鬧,額娘奉陪到底。”
聽到了她的話語,從懷孕至今一直平靜的腹部,如今卻是動個厲害。彷彿在說,額娘咱們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現在我們就任性一次,今日便出來。
感覺胎動頻率如此之高,再加之些微的陣痛感,雨柔知道只怕是要生了。於是放開了嗓子大喊:“凝霜、香凝我怕是要生了,你們將產婆帶進來。”
“什麼,娘娘要生了。”緩過神來,兩人立刻按照早已分劃好的任務,行動起來。不一會兒生產時的一切,便已全部到位了。
“娘娘用勁,老奴已經看見頭了,再用些力便出來了哦”產婆興奮的喊着。
“靠,叫魂啊”雨柔一聲怒罵,隨之一聲啼哭,孩子生下來了一個。
我x,原來罵人能這麼快將孩子生下來啊那剩下的我也大罵,省的在那受罪。想到這,雨柔又是一聲怒罵,隨之小腹一陣蠕動,大腹已是空空的。
“啪”,一聲脆響,一聲洪亮的大哭,第二個孩子已是生了出來。
“裡面怎麼樣了?”急急忙忙趕來的康熙,連忙問道。
話音剛落,產房屋門打開,“恭喜皇上啊,娘娘生了兩位小阿哥,真是可喜可賀啊”
生了,還是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