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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妾身不懂娘娘您的意思。”
“呵呵..”,雨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對她的回話嗤之以鼻,“你不懂,如果你不懂,那爲何昨日在本宮扶你起來時。你卻是緊緊拉住本宮,不讓本宮拉你起來。這分明便是你不想起來,試問,若是你想起來,還需本宮叫你的侍女來幫忙嗎?除非你是頭豬,只有豬那般重,纔會要那麼多人。但很可惜,最後本宮還是低估了這頭豬的重量,居然被代倒了。”
“你...”,曹王氏被她這番話一說,氣的牙關緊咬,恨不得一口吃了雨柔。
“你也別用那眼神看我,本宮可不怕。”面對她那醜陋嘴臉,雨柔神情悠然自得,“本宮其實也知道,你昨日的做法,無非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孩子,從而讓皇上產生歉意,來換取一個請求。這請求,本宮若是猜的不錯,應該是讓皇上納王氏密兒爲妃子吧”
“哎,你別急着否認。這種想法其實也不奇怪,哪個女子不想成爲至高無上的女人。當然最捷徑之路,就是傍上一國之君這根大樹了。”說道這,雨柔話語一沉,“但你,錯就錯在不該在本宮與皇上同行,你還想打着這主意。告訴你,本宮的眼睛裡,最是容不得半粒沙子。所以本宮奉勸你一句,別打不該打的主意。否則到時難堪的就是你們了,本宮也不知到時會做些什麼事出來。”
“香凝,咱們走。”說完直接帶着香凝、凝霜讓人出了屋。
待她走後,屋子裡一片寂靜。而曹王氏心裡一陣後怕,她知道德妃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憑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己的性命在她眼裡,低賤如草根。
“主子,你這燕窩粥還要吃嗎?”一旁的侍女,看着主子眼神陰沉的可怕。原不想現在就去觸碰這黴頭,可一想起老爺的交代。若是沒有照顧好,就亂棍打死。比起被主子怒罵,頂多就是一頓扇耳光,當然是性命重要。
“吃什麼吃,本主子氣都氣飽了,哪還吃的下。給我掌嘴。”果然,侍女早有心裡準備,躬身站在一旁等着被打。
這邊,雨柔回到屋內。香凝倒了杯水遞上,嘴上止不住的笑,“娘娘,剛剛真是大快人心。那王氏臉都氣炸了,卻又不敢發作。我老早便看她不順眼了,一個妾而已,仗着丈夫疼寵,把主母都不放在眼裡。娘娘,你是不知道,剛剛她喝的粥就是李氏做的呢。”
“當真?”
“娘娘別聽她瞎講,這些都是她聽下人說的,做不得真。”端了盤點心,凝霜道。
“這怎麼就做不得真呢?”一看老冤家又來阻礙自己,香凝立刻一記白眼翻了過去,“俗話說,既然有人傳,那就不是空穴來風。這十有就是真的。”
“俗語還總有錯的時候呢,你這旁聽那錯的可能就更大了。”凝霜遞了塊綠豆糕給雨柔,不忘繼續反駁。
“你這..”
“好了,我們去李氏那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犯不着在這裡爭。”看着兩人又要真槍舌劍,雨柔連忙打斷。唉,真是冤家。“我提前打好招呼,待會兒不管誰對誰錯,都不要再爭辯了。你們都是我的人,那樣有什麼意思呢?”
被她這麼一說教,兩人不由都低下了頭,“是”。
主僕三人,一會兒便來到了李氏房間。“妾身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李氏見到雨柔前來,連忙上前行禮。
“李氏不必客氣,起來吧”對於李氏,雨柔對她的印象很好。溫柔大方,女人味十足。可是她又實在不明白,爲何曹寅要將這麼好的妻子放着,反而是對王氏百般疼寵。
“李氏,本宮今天來是想證實件事。”雨柔看着李氏,見她因自己這話,而產生了一絲憤恨,便知道這事肯定是真的了。
“李氏,本宮聽說你以前與曹寅也是恩愛異常的。爲何現在他對你卻是如此呢?”
李氏想起往日的恩愛,不禁悲從而來,“娘娘,這都是因自己多年未有出。妾身便一直想替他納妾室,因一次次的要替他納妾,老爺對妾身失望透頂了。後來他便主動納了他的遠房表妹,再加上王氏速來有心計,也懂得投其所好。這才弄得妾身到了今天的地步。”
唉..,一對苦命鴛鴦。想必曹寅心裡還是有她的吧,若要解開他們的心結,是不是孩子就是契機呢?“李氏,本宮若是能予你有身孕,那你與曹寅之間的感情還會恢復如初嗎?”
“妾身不知,但若是妾身能夠有孕的話,老爺應當會對我好些。”李氏淡淡回道,隨即激動異常,“娘娘,您是有辦法讓妾身有孕,請娘娘成全,妾身下輩子給娘娘做牛做馬。”
“你這是做什麼?香凝還不快把曹夫人扶起來。”被李氏突來的磕頭所產生的響動,雨柔嚇了一跳。當看見她額頭已有斑斑血跡,忙叫過香凝阻止。
待李氏起來後,雨柔不免責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說不答應了嗎?還好傷的不嚴重。你這行爲太莽撞了,你想生孩子。可若是身子嗑壞了,胎兒在肚中能健康成長嗎?”
“多謝娘娘教誨。”
“嗯,讓我先來爲你把把脈。”雨柔讓其躺好,隨即伸向李氏的手腕處,把氣脈來。嗯..,脈動跳動過慢。這不就與前世的輸卵管阻塞有些相似。想必李氏之所以許久未有身孕,應該就是輸卵管堵塞,從而不能正常排卵。而這卵子不能排出,自然也就不能與結合。這不能結合成受精卵,有孕也只是空談了。在現代發達的技術下,這隻要開個刀,自然便可解決這一病。但在這好像有些麻煩,唉,只能利用藥物治療,慢慢解決了。還好自己的仙藥仙草不少,這治療週期應該也不會太長。
想到這裡,雨柔愁眉苦臉轉而爲笑,“曹夫人,你這病也不算病。主要是你平時吃食不當,這才導致了些生理疾病。待我回去後,配些藥,再提醒一下飲食,這病自然要不了多久可藥到病除。”
“謝謝娘娘,謝娘娘的再造之恩,妾身無以回報。還請娘娘受妾身這一拜。”雨柔也知道這回拒絕不了,於是也就由着她跪拜。
“對了,王氏那裡你也就不用再親力親爲了。做妾的就該有做妾的樣子,騎到主母頭上,那可不像話。這個我晚上自會與曹寅說,你只要好生照顧她就是。”臨走之際,雨柔還是不忍她受那王氏的氣,出聲提議,“你不是她的用人,你這樣只會助長了她的氣焰。等今後她生了兒子,底下的奴僕下人,還不爲她是詹。哪還會把你放在眼裡,做主母的就該有做主母的威嚴。這曹寅也忒不是東西,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想起這曹寅的混賬事,雨柔不由氣罵道。
李氏儘管想替曹寅說話,可是一想到娘娘對自己的再造之恩,立刻止住了,“謝娘娘教誨,妾身省得。”
“但願你是真懂”,雨柔呢喃着轉身離開了。
晚上康熙一行回來了,用完晚膳後,雨柔當從兒子那裡瞭解到。今日那王氏密兒居然不僅在向康熙拋媚眼,勾引他。而且還總是纏着礽,當即怒氣哼哼,直接以康熙的名義,將曹寅給叫道了屋裡。好你個王氏密兒,居然康熙這道行得通的機率小,轉到又打起太子的注意了。真是好,一箭雙鵰?腳踩兩隻船,你這是兩手準備嗎?
“皇上,不知找臣來有何要事?”曹寅感覺這屋裡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可是這皇上叫他來,就這麼看着他,卻一句話也不說。而德妃娘娘更可怕,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盯得他實在是忍受不了,率先開口問道。
“可不是朕找你。”康熙回答的乾脆,似乎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見此曹寅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德妃娘娘找他。難怪剛剛德妃娘娘,會用那樣的眼神盯着自己。可是自己又沒做出什麼事,惹得娘娘不高興啊此刻曹寅犯了難,一臉乞求希望康熙能提點提點,但註定他要失望了。因爲他的乞求,康熙愣是沒看。早在曹寅一擡頭,康熙頭便已轉了過去,留下了偉岸的背影。
此刻曹寅終於體會了一把,上天無門入地無門,心裡乾着急。
“呵呵..”,看着恢復了往日般自己所熟悉的曹寅,雨柔不禁失聲笑道:“曹寅,我又不會吃了你,作甚那麼緊張?”
哎呦喂,我的親孃哎。你剛剛那樣盯着我,我能不緊張害怕嘛。聞言,曹寅不禁暗自誹腹。但同時心裡也放鬆了不少,至少娘娘能笑,這就說明事情不大。左就是被臭罵一頓就是,試想小時候被父親罵的還少嗎?
儘管此時心裡算是放下了大石頭,但曹寅面上卻依舊恭敬謹慎,“娘娘說笑了,娘娘是主子。面對主子,臣就該恭恭敬敬的。”
“是嘛,那我怎麼在早些年你與皇上一起私訪時,沒見你如此恭敬呢?”雨柔言語慵懶,摸着指甲神態閒然。
曹寅乍聽提起過往那段快樂非常的日子,眼裡不由流露出懷念,眼睛深處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悲傷。
作爲現代新興女性,雨柔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審視周遭人羣的眼神,那是家常便飯。自然一眼便明白,曹寅內心深處那抹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