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雨柔暗暗想到。不過這回我可不在是好欺負的,重生的我恩怨分明。
雨柔嘴角閃過一絲嘲諷,隨即謙虛笑道:“姐姐謬讚了,主要是她們勤奮努力,守着做下人的準則。不像有些奴才成天就想着上龍牀,做主子。如若姐姐不嫌氣,我這除了她們兩個,好的奴才也多的是呢,要不妹妹送你兩個可好?”
宜妃頓時一囧又氣又惱,原先是想觸觸她的晦氣,挑釁一番。可卻沒想到,自己宮裡那賤奴婢爬上了皇上的牀事,居然被她給知曉了。但爲了自己的顏面,也只能委婉的拒絕到:“姐姐哪敢從妹妹這裡要人呢,到時妹妹可要責怪姐姐搶了你的人了,再說姐姐我也不習慣用別人的奴才。還是自己宮裡的奴才好用。”頓時衆嬪妃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身處其中的惠妃,差點沒笑出來。活該,誰叫你平時仗着有皇上的寵,肆無忌憚。你以爲你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別人只是不說而已,誰宮裡沒有想上龍牀的。但就因你平日太過張揚,這宮裡的人眼睛都盯着呢。這回看你怎樣下臺,你以爲德妃是好欺負的嗎?別看她平日一副纖弱的樣子。你真要把她給惹急了,你以爲誰能吃得了兜着走。與世無爭只是她的性格,你以爲個個都像你那樣愛外露。沒事去找茬,今後我看你是別想過好日子了。她那人就是,你若不惹她,她也絕不會去招惹你。但若是你先招惹了她,那你就等着倒黴接招吧!這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活該真是大快人心。
不光惠妃一人這麼想,在場的衆人都有這份心思,只是都未表現出來而已。榮妃此刻也同樣想着這些,同時補充了一點:這次六阿哥的落水身亡,應該跟你脫不了干係纔對吧!
這時一旁久未說話的佟貴妃開口溫和道:“宜妹妹,我們來是爲了表示對柔妹妹的祝賀。說這些有的沒得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對於佟貴妃給自己臺階下,宜妃也是立刻停止了剛剛的話題,轉而笑道:“是啊,我們可是來給妹妹道喜的。剛剛說那些話,實在是嫉妒妹妹了,還請妹妹不要見怪纔是。”
“不會的,姐姐儘管放心就是。”衆人也紛紛笑起來。
爲了挽回丟失的顏面,宜妃臉上堆滿了笑容,道:“德妹妹,聽說六阿哥已經回過魂來了是嗎?而且聽說還是有神人相助,這是真的嗎?姐妹們好奇死了,快跟我們說說吧!”
只見佟貴妃在聽到宜妃搶先說了自己要說的話,頓時臉上變得不好看起來,但也只是一瞬而逝。只有惠,榮,德三妃看見而已,畢竟這幾個都是老杆子了。凡是都留有幾分心,去察言觀色。要不怎麼能坐上這妃位。
看着衆女人渴望的眼神,雨柔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予她們聽,聽得衆人如夢如幻。又好奇又嚮往,但又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畢竟要真發生了什麼意外,神人不出現。那不就得不償失了,滿臉矛盾。
在又表示祝賀後,衆嬪妃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永和宮,最後只剩下佟貴妃。看着依舊未走的佟貴妃,雨柔好奇的問道:“姐姐還有什麼事嗎?”
佟貴妃搖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哪天妹妹上姐姐那坐坐,咱們姐妹好好聊聊。”得到雨柔的回覆後,便也離開了永和宮。待她走後,雨柔便轉身向內室走去,看寶貝兒子去了。同時感嘆着,這康熙的老婆真多,皇后就有三位,其他小妾多不勝數。難怪今後有那麼多兒子,爲爭奪一個皇位,在歷史上留下“九龍奪嫡”這一壯舉。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兩個是自己的兒子。
想着想着突然一驚,這樣太子不就有危險了,成爲衆矢之的。自己以前可是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他的,還有承祜。不行必須得盡力幫他脫離苦海,如若他不想做皇帝,一定要將他拉出這個事件。
看着剛剛睡醒的兒子,雨柔立馬將腦中之事拋到了腦後,一副慈母表情,噓寒問暖:“祚兒,睡得好嗎?昨晚有沒有再做噩夢?”胤祚一把撲進雨柔的懷裡,連連搖頭。
“那既然沒了,那就快穿衣服吧,洗洗額娘馬上拿早飯給你吃。”但胤祚不動,伸開雙手,指了指衣服,再指指雨柔。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雨柔幫他穿。
“祚兒懶了,居然還要額娘幫你穿衣服。都這麼大了,自己穿。”但他依舊不動,反而耍起賴皮,在牀上翻滾起來。唸叨着:“額娘不喜歡祚兒了,額娘不要我了。”
聽得雨柔一陣惡寒,只能棄械投降:“好了,額娘幫你穿就是。但記住這是額娘最後一次幫你穿衣服,要不然被你的哥哥弟弟們聽到,會笑話你的。”說着便動手幫他穿了起來。果然胤祚在聽到會被他人笑話時,立刻點頭保證今後不會再讓額娘幫他穿衣服了。
“好了,快去梳洗一番,待會額娘就陪你吃飯了。”
“嗯”,不一會兒便跑到凝霜端來的熱水處,開始了刷牙洗臉。等吃完早餐後,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而此時胤祚便吵着要去玩耍。又不放心他一人出去,雨柔也只有親力親爲的陪在他身邊了。跟着他隨處逛,倒也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例如他的幾個兄弟,在御花園的假山裡,造了秘密基地什麼的。充滿童趣。
替他擦擦汗,便建議道:“祚兒,我們去那邊休息休息可好?看你玩的滿頭大汗的,別累壞了身子,要不額娘會傷心地。”
胤祚搖搖頭,小手直襬表示自己還要再玩會兒,無奈也只好由着他再玩會兒了。直到快接近11點時,纔在雨柔的催促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御花園。
而在他們剛離開不久,便從假山處,探出了一個小腦袋。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渴望。
雨柔二人剛一回到宮中,凝霜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道:“娘娘,你快進去吧!小格格在裡面哭着直要你呢,奶孃根本管不住。”
聽她這麼一說,雨柔纔想起自己除了這麼一個男小包子,還有個女小包子。於是便腳步加快走進了內室。果然剛一來到外室,就聞陣陣大哭聲,可見那小女娃,有多想念自己這個額娘。直到看到雨柔進來,小包子才破涕爲笑,嘴裡不時的喊着額娘。
那糯糯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舒適。於是雨柔便將兒子忘了,快速來到奶孃面前,一把抱住了小女娃。並時不時的安慰道:“哦,額孃的小心肝不哭了啊,額娘來了。”說着便一上一下的抱着她亂晃,惹得她咯咯直笑。
一旁的奶孃也是欣慰的喜開眼笑,“娘娘,小格格真是喜歡您啊!一刻不見便吵得直哭嚷着要見娘娘,老奴想今後格格肯定是娘娘的貼心小棉襖。”
一直注視着雨柔和妹妹的胤祚,也不時叫着要做雨柔的小棉襖,惹得衆人鬨然大笑。頓時整個內室,充滿了歡聲笑語,一片其樂融融。
時間就這樣的過着,每天雨柔除了去慈寧宮和寧壽宮請安之外,便是帶着兒子和女兒前往永和宮外轉轉散散步,陪着他們玩些智力小遊戲。例如繞口令,鍛鍊口語能力,出些腦筋急轉彎,散發散發思維。在這簡短的半月內,胤祚倒是越來越滑頭了。就連2歲多的溫憲小嘴也變的越發甜起來,惹來孝莊和孝惠章兩位老人的熱情寵愛。
替兩個孩子過完六一兒童節後,在六月初的的六號,康熙終於在這天傍晚時分回到了皇宮。晚上大設家宴於交泰殿,所有妃子孩子集中於此,共進晚餐。而在家宴開始之前,康熙在給孝莊等請完安後,便直接轉道於永和宮。
“皇上駕到!”隨着這一聲高喊,正在玩鬧的胤祚立即撇開雨柔,向內室外跑去。而雨柔咋一聽到這聲音,心裡頓時驚了一下。這康熙怎麼剛回來就往這跑,難道對德妃很是寵愛?那爲何我在世時,沒發現呢。就在她還在胡思亂想時,康熙便抱着胤祚爽朗的走了進來。
雨柔連忙定好心緒,趕了出來迎接康熙。乍一看到康熙那張臉,雨柔就定住了。那張臉依舊是原先一樣的俊朗,但隨着歲月的沉澱,反而越發充滿魅力起來。性感的薄脣,剛毅的笑臉臉,再配上那簡短有序的性感鬍鬚,雨柔差點沒噴出鼻血出來。難怪說男人四十一枝花,男人那完全是靠歲月的沉澱,過後全是精華。
而久不見雨柔說話的康熙,將視線看向雨柔,便發現她正緊盯着自己。喉部時不時的上下挪動着,玩心頓起調笑道:“愛妃怎麼,難道一月有餘不見朕,如此想念朕?”
經康熙這麼一說,雨柔頓時醒悟,雨柔你在想些什麼呢。記住你可是答應了富褣大哥,下輩子好好報答他的。記住你這輩子是富褣的,可不能再移情別戀。
於是笑了笑道:“皇上說什麼呢,臣妾只是看到皇上抱着祚兒,有些吃驚。滿人不是講究抱孫不抱子的嘛,皇上快點把祚兒放下來吧,被人看到於禮不合,會被人指責的。”
康熙毫不在意道:“怕什麼,祚兒是朕的兒子,還怕外人議論不成。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作爲大清最高統治者,這還需要看他人臉色而活嗎?真是笑話。好了柔兒,我們進屋吧!我都站了這麼久,還抱着兒子,這多累。”說完便大步向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