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幾位分位較低的嬪妃,便來到了坤寧宮給雲芳請安。按理她們是該每天來請安的,可是康熙早已下旨,如無要事,不得打擾皇后。可他們依舊來到坤寧宮,如若真無要事,這些嬪妃首先便是抗旨。
幾名還算是美豔的妃嬪,在外嘰嘰喳喳的議論着。這時通傳的太監,早已進去通報了。
“稟娘娘,庶妃張氏、王氏等幾名主子求見。說是有要事,不知娘娘是否接見?”
還未等雲芳回答,碧藍便怒了,“你沒看現在娘娘不方便見她們嗎?出去跟他們說不見。若真有事就去慈寧宮找太皇太后,現在**一切要事交由太后處理。”
“是,是”,太監連忙應了幾聲就要出去。
“慢着,讓他們進來吧!”小太監望了望雲芳,便轉身走出東暖閣。
“娘娘,”,碧藍立刻叫了起來,“她們能有什麼要事?娘娘爲何讓她們來打擾。娘娘這都快生了,雨柔姐姐不是也說,現在不宜有她人打擾嘛!”
雲芳面對碧藍的嘮叨,只是笑了笑也不做回答,過了會兒,幾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便走了進來,陸續行了禮。
雲芳雍容一笑,道:“各位妹妹不用客氣,都起來吧!碧藍看座。”
“謝皇后娘娘!”
碧藍極不情願的爲她們搬來了椅子,這些女子倒也不客氣,立馬就做了下來。一開始幾人也是聊聊家常,說些閨蜜話語,碧藍只是冷眼旁觀着。
這時庶妃張氏看着雲芳高聳的腹部,笑問:“娘娘,再有幾天這就要生了吧!妾身看這胎定是個阿哥。”
“那就多謝妹妹吉言了。”雲芳隨意回了句,之後又聊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聊到現在,雲芳早已精神不濟,哈欠頻頻,眼睛也是一睜一閉的。看到這一情況的碧藍,立刻朝這幾名女子,喊道:“各位娘娘,皇后要休息了,你們就請回吧!”
被她這麼一趕,幾位女子心中頓覺氣悶但礙於她的主子是皇后,又是從孃家帶來的,也就忍了下來,準備向雲芳告退。
“碧藍你怎麼回事?”雲芳喝道,“快給幾位主子賠不是。”
“是”碧藍不情不願的告了罪,但神色上卻未表現出絲毫不滿。
在看到這幾位女子消些氣後,雲芳又待碧藍賠了不是。這才讓碧藍送客。突然王氏腳下一滑,立刻倒地。多米諾骨牌效應,連帶着張氏,董氏等在內的幾名女子,都一一倒地。好巧不巧,其中一人居然撲向了坐在牀上的雲芳。
“娘娘”,碧藍大叫一聲,立刻撲向倒向雲芳的女子,但爲時已晚。那名妃子在碧藍到來之前,已重重壓在了雲芳身上。而被壓到的雲芳,頓時小腹一陣壓迫,緊接着就是陣陣脹痛。也許那名妃子已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嚇傻了。依舊壓在雲芳的身上,沒有動彈。
這時只感小腹越來越痛的雲芳,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碧藍,我肚子好痛,可能要生了。”話沒說兩句,頭上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滴下又生成。
聽到叫喚的碧藍,一把拉開那名嬪妃也就是蘇氏。也不管她摔在地上,是否弄傷了。來到牀前,一看自家主子臉色發白,下身羊水已破。有過一次經驗,碧藍連忙寬慰道:“娘娘你再忍耐會,奴婢這就去請產婆來。”說完,對着一種嬪妃就是咆哮,之後便迅速離開了坤寧宮。
不一會兒,碧藍便帶着產婆來到了東暖閣,隨之得到消息的康熙等人,也火速趕到了現場。這時屋內早已響起了雲芳那悽慘的叫喊聲,聽得在場衆人,心裡一陣接一陣的感到折磨。而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焦急折磨的康熙,快速向屋內跑去。但被及時趕來的孝莊給攔了下來。
“皇帝,產房不是你可以進去的。給哀家在外好好站好,這種小事都等不了,那今後的大清,你如何去扛。那你還如何去撤藩?”孝莊的一番嚴厲之詞下來,頓時將康熙內心的焦急給平復了下來。
雨柔看到低下頭的康熙,心裡雖說不贊成孝莊的看法。但畢竟時代不同,康熙也有他的責任,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要放在現代,自己老婆在經歷生死攸關的考驗,你連着急都不急一下,那男人真不是人了。
所以對他能有這種行爲,雨柔還是很滿意的,於是上前勸道:“皇上,我會進去幫雲芳的,讓她安穩生下寶寶,你不用擔心的。”
這剛走進產房,雲芳的叫喊聲更是淒厲,深深折磨着雨柔的心。但畢竟有了一次的經歷,及時調整好了心緒,邁步走向牀邊。輕聲細語的安撫道:“雲芳,堅持住。再過一會兒,寶寶就生下來了,皇上也在外面擔心着你呢。”
“嗯”,雲芳虛弱的點了點頭,隨之又是一聲慘叫。叫到最後,聲音早已嘶啞無比。
眼看她這樣,雨柔更是坐不住了,“嬤嬤,皇后怎麼到現在還不生啊?你想想辦法啊,要不然大人小孩都會有事的。”
“姑娘,皇后娘娘可能難產了。老奴要向皇上和太皇太后稟報一下,要不然就會是一屍兩命的。”產婆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就要往屋外去。
“站住”,雨柔一聲大喝,“給我好好接生,如若發生什麼,你也別想活了。”
“是,是”,產婆顫顫巍巍的連連點頭。
”哼“,雨柔嘴角閃過一絲嘲笑,隨即開門而出。
“雨柔,裡面情況怎麼樣了,怎麼雲芳不喊了。爲何裡面傳來尖叫聲,是不是裡面出什麼情況了?”
面對康熙炮彈連珠的問話,雨柔也是很着急,“皇上,現在雲芳難產了,這樣下去兩人都有危險。你說該怎麼辦呢?產婆問是要保小孩,還是大人?”說完淚水立馬布滿了整個眼眶,瞬間流了個滿臉。
“什麼,難產?這產婆是作甚的?”,康熙一聲怒斥。此時的他早已陰沉了臉。
雨柔沉默了。
“朕跟你一起進去,皇祖母你別再攔我了,朕必須去。”說完便帶頭走進了屋裡。
孝莊哀嘆一聲,只得讓他進去。
“雲芳快醒醒,朕來看你了。”康熙焦急的呼喚着,可怎麼也不見雲芳迴應。
“皇上,我看雲芳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舍其一,保住大人。我怕再等會兒,大人小孩都會有生命危險了。孩子以後會再有的,但云芳就只有一個。皇上,我求求你了。”
“雨柔你在說什麼,朕怎麼可能會爲了孩子,而去傷害雲芳呢。產婆,朕命令你保皇后要緊,快。!”康熙聞言一陣難過,自己怎麼會爲了一個孩子,而犧牲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髮妻呢?
“奴婢遵命,小蘭你們去準備些藥湯來,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奴婢知道。”
“孩子”,雲芳驚叫一聲,醒了過來。感覺下身的陣痛,知道孩子沒事,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又是哀求的看着康熙,“皇上,臣妾請求能留下這個孩子,臣妾不能沒有這個孩子。”
“雲芳說什麼傻話呢,朕要保住你這個皇后,否則朕一直會經受折磨的。”康熙一口回絕了,笑話怎麼能這樣做呢。
“是呀雲芳,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只要你活着,孩子今後都會有的。難道你想看着承祜小小年紀,就失去摯愛的額娘嗎?雲芳算我求你了好嗎?想想承祜,皇上還有我,難道你忍心嗎?”
“雨柔對不起,我絕對要保住這個孩子。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我永遠會活在悔恨當中的。我知道,自從上次我早產後,就很難再有身孕。你們知道這次我聽到懷孕,有多高興嗎?所以我這次必須生下他,皇上臣妾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