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並未做什麼,請皇上明察。
“大膽,在朕面前居然欺君,該當何罪。”原本康熙便已是有些怒氣,可這該死的奴才居然喊冤枉,更是怒上加怒。難道朕真是冤枉你不成,你若順承於朕不就好了。
“哼哼,冤枉?”康熙譏笑一聲,又是一聲怒喝,“冤枉,那爲何他們二人要抓你來此。”手指一伸,便指向了三德子二人,“在場那麼多人,爲何偏偏就抓你。冤枉,就知道喊冤枉,告訴你朕見過太多喊冤枉之人,可是一番刑責下來,還不是乖乖就範。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說,休怪朕無情,大刑伺候。”
“說,說,奴才說。”被康熙那擲地有聲飽含怒氣的言語所嚇,男子連連點頭招認。
“說,給朕仔細說明,若有任何隱瞞或是捏造,朕照樣大刑伺候。”
“是,這一切都是榮妃主子讓奴才做的。真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請皇上饒了奴才這條命。”
“榮妃?”與她又有關係,頓時康熙心中起了疑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怎會知道這蜂羣之事?”
“皇上,這都是榮主子讓她的貼身侍女紅時來通知的。原本奴才的家人就在榮主子孃家做事,通過家人得知奴才有些本事,這才向榮主子舉薦的。奴才心想這樣也不錯,至少有份閒差,於是也就進了宮。可今日三公公突然來找人要除蜂,恰巧這時紅時來了。於是奴才便借記離開了一段時間,與之細談這才知曉她也是爲了蜂窩一事而來。在其他人還未到來之際,利用輕功提前來到了這裡。”
一經提到榮妃還有紅時,凝霜急忙道:“娘娘,皇上,奴婢在去找太醫時恰巧在御花園碰見了她們。奴婢猜肯定是紅時跟蹤奴婢,這才知曉娘娘這裡有蜂羣。”
經她這麼一說,雨柔頓覺大有可能。這榮妃剛解禁,想必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怨恨極大,這樣看來,爲何她會提前知曉也就明瞭。
“那你是如何讓這些蜂羣暴動的,按理一般人是不敢輕易接近的。”知道元兇後,雨柔反是對這怎麼做的很是好奇。看他身上也沒有什麼蟄傷。
“奴才是用石子砸向蜂窩的,在四周塗上了些許蜂蜜。這才安然脫身的。”
“那爲何你又要毀去蜂窩,上面有沒有東西。你這樣做不是表明自己就是犯人嗎?”
經雨柔這麼一問,男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緩緩開口道:“奴才也不知怎麼回事,只是當時腦袋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般,不由得便想去毀掉蜂窩。”
會是太白金星做的嗎?雨柔立刻便想到太白金星。可隨後又不解,自己不是與他犯衝嗎,爲何他還來幫我。照他那樣,應該是有多遠便離多遠。
康熙可不管她在想什麼,既然元兇知道了,當然犯人也該處理了。當即下令將男子押了下去,隨即又派人去了長春宮。
趁着無外人的空當,康熙問出了困惑許久的疑問,“柔兒,這會該和朕說說,爲何在凝霜丫頭高聲叫喊過後,便悶悶發笑了吧”說完大有一副你不說,我便跟你急的意思。看的雨柔那叫一個寒,跟個撒嬌要糖的孩子一般。
“我跟你說便是”,隨後雨柔便開了口,“其實那叫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康熙頓時露出困惑,“這跟虛張聲勢有何關係?”
“那是相當的有關係,這呀是門學問。”
“其實我這也是誤打誤撞,當時我知道這肯定是人爲的。於是便推測了下,這人既然想除掉自己,那麼肯定會命人留下觀察,看看我是否已中招。若是未中招,肯定會再次出手。”說道這裡頓了頓。
“那接着呢?”康熙連忙問道。
“呵呵,但好巧不巧,這次居然皇上來了。原本要受傷之人未受傷,反倒是皇上受了傷。這犯人自知這下麻煩大了,若是讓皇上查出個什麼來,他必是死路一條,連帶家人同樣。而我知道,往往做了壞事之人,總是會心虛的。自從祚兒落水一事過後,這也是我時常掛在嘴邊的,沒想到這凝霜丫頭倒是時常掛在心上。所以當她在屋外大喊時,那種虛張聲勢讓我吃了一驚,於是這才笑的。”
“嘖嘖”康熙連嘆了幾句,將凝霜上下掃了幾遍這才笑道:“你這宮裡的丫頭都是好的,會察言觀色。原本我還想撥幾個過來呢,這下看來不用了。你這裡的丫頭可是一個頂倆。”
此時長春宮可是亂成了一片,自從男子未回去稟告,馬佳氏的心便已涼了大半。可當着傳話之人來時,完全是兩碼事,心裡已麻木了。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成功,那賤人未遭罪,反是皇上受了傷。這無疑是行刺,我不要去見皇上,不要,我還有皇兒呢。如果我就這麼完了,那皇兒還有什麼指望。想到這裡,馬佳氏心一沉,隨即裝瘋賣傻起來。又是哭又是笑的,屋子被砸的不成樣,可謂杯盤狼藉。
幾個侍衛見她突然瘋了,都被嚇了一跳,不過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便恢復了過來。領頭的對着其他幾人交代了番,立刻向永和宮而去。
正在聊得暢快之時,突然聽侍衛報榮妃瘋了,康熙幾人一驚。沒想到這榮妃的心裡承受壓力居然如此脆弱,連面見聖上的勇氣都沒有,居然就這麼瘋了。
“皇上,這榮主子還需帶來嗎?”侍衛看着面露愁疑的康熙,恭敬的詢問道。
“不用了”,康熙擺了擺手,就在侍衛要離去時,再度發了話,“慢着,你去將胡太醫找來帶去給榮妃好好瞧瞧。”
“是,奴才遵命”
望着離去的侍衛,康熙嘆了口氣,“唉,這榮妃怎麼就突然瘋了呢?”
這不明擺着呢吧,雨柔聞言立馬投來一記白眼。當然是想借裝瘋賣傻,逃掉這劫唄。如果不是,怎麼好巧不巧偏偏在這時瘋了。
算了,不說了,就當是爲肚子裡娃兒積德吧正好也可以探望的名義,好好警告她一番,如若再做什麼事,那下場將不是裝瘋賣傻便能瞞的過去的。不過還是得讓你受些苦頭,省的不長記性,也算爲了香凝那丫頭報仇。
於是雨柔狀似安慰,道:“皇上,別擔心了。這麼點小病還能難倒她不成。這瘋病啊,只要放在安逸之地,用不了多久便會好的。不如將她送往冷華宮好了,那你可是安逸的很。”
“冷華宮?”康熙不可置信的看着雨柔,“柔兒你怎麼想到冷華宮的,那裡不就等於冷宮嗎。雖說不是真正的冷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榮妃馬佳氏,現在可是瘋了,怎麼能送往那呢?”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唉,帝王真不能信。即使對我再好,可還是忘不了那些陪了你多年的妃嬪。不過這次我可不能如你的願。
“皇上,難倒我還會害她不成。要知道,她可是有錯在先。不但讓人來謀害我,還間接行刺了皇上,這按大清律法,完全當誅。即使她瘋了,難倒別人還會同情她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皇上這包庇一事,傳到百姓耳裡,還如何能服衆。皇上又置大清何在?再說了,我之提議雖說面上是把她貶到冷宮,但實則卻是讓她養病的。安靜對於瘋癲之人來說,卻是療養勝地。皇上這麼一做,百姓看了也不會說什麼,畢竟皇上已經懲治榮妃了。百姓還會盛讚皇上有情有義,對自己的女人念及一絲情意。這樣做,何樂而不爲呢?”
聽完這些話,康熙瞬間醒悟。連忙向雨柔致歉,“對不起了,是我錯怪於你了。”
“沒事,皇上這也是太過在意榮妃。臣妾不會責怪的,皇上還是去看看榮妃吧想必現在她肯定要個支靠。”說着便露出睏倦的樣子。
見她如此,康熙也不是笨人,立刻便知道這是變相的趕人。也醒悟自己剛剛太過在意榮妃。於是訕訕一笑,關心道:“那柔兒就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打攪了。這就回養心殿批奏摺去了。”說完帶着李德全便離開了永和宮。
“娘娘,你這樣好像有點不給皇上臺階下啊”待康熙主僕二人走後,凝霜說道。
呵呵,雨柔輕笑一聲也不作答,隨即便陷入了沉思。
見她這樣,凝霜也不好多說什麼,寬慰了幾句,便走出了房間。
此時雨柔倒並未太在意這些問題,要說面對康熙對榮妃的關心,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相處的很好。
這樣一來,那榮妃馬佳氏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這樣也就可以從中改善三阿哥。讓他知道兄弟和睦相處,纔是最重要的。現在三阿哥,九阿哥沒了額孃的照拂,那就好辦了。再加上自己的幾個兒子,那日後的爭位大戰發生的機率也就小多了。
算算九龍奪嫡中至關重要之人便已有六個大概能控制了,現在加上未出生的十四阿哥,就數八阿哥比較難辦了。雖說現在惠妃已被軟禁,但自小便遠離額娘,想必內心該是很複雜。得找個適當的時機和他的生母見上一面才行。現在這惠妃一時半會是不敢讓其親子有所作爲,但對這不親之子八阿哥,肯定會想盡辦法利用他,讓其爲她的兒子做鋪墊。雖說最終反倒被八阿哥給反利用了,但那時八阿哥卻已是被培養了起來。所以必須在他還小之際,讓其生母多多教誨纔是。
想到這層,雨柔當即便決定找個時機將未來的良妃給請來,好好商議。至於那十阿哥,完全是在其母妃死後過於孤獨,這才與九阿哥沾邊,加入到了八爺黨。以後讓兒子們好好和他玩玩,自己再時常找他來聚聚,便自可去除一位未來的八爺黨.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