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黃包車,薛文成的一個手下掏出了錢,把四個黃包車伕打發走之後,薛文成走上前,敲響了大門。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了。尤晨探出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薛文成,整個人愣住了。薛文成看到尤晨臉上的表情,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尤晨,怎麼?!不認識了?!”
“沒有!沒有!”尤晨回過神笑着讓開了路。薛文成帶着三個手下走了進去。
薛文成問道:“陸海通呢?!”
“陸……”尤晨有些無奈的拖長着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薛文成猛地轉過身看着尤晨,步步緊逼的問道:“他在什麼地方?!”
尤晨深嘆了口氣,說道:“薛長官!我直說了!陸海通他帶着人投奔日本人了!”
“什麼?!”薛文成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此時聽到尤晨的話,還是吃了一驚。尤晨接着說道:“他現在帶着小鬼子滿上海抓我們的人。有很多地方都被這混蛋帶人端了。”
“該死!”薛文成怒罵了一聲,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尤晨說道:“他在仙樂斯勾搭了一個舞女。現在一直出沒於巨籟達路(今鉅鹿路)。”
薛文成愣了愣,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這裡不能待了!馬上走!”
聽到薛文成的話,尤晨說道:“薛長官,這裡很安全!這裡以前是我的家,陸海通不知道這裡。”
薛文成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尤晨的肩膀,說道:“過去他不知道,估計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聽我的沒有錯!等我們解決了陸海通,再回來也不遲。”
尤晨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我去拿一些東西,馬上跟你離開。”說罷尤晨快步向樓梯口方向走去。等尤晨離開後,杜滕走到了薛文成的身邊,問道:“長官,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薛文成說道:“我在古拔路(今富民路)有一棟房子。等一會我們就去那裡。”說罷薛文成走進了客堂間,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尤晨提着一個箱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薛文成問道:“都收拾好了?!”
尤晨點了點頭,問道:“長官,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薛文成回答道:“古拔路!”說罷薛文成站了起來,準備向外面走的時候,尤晨拉住了薛文成,說道:“長官既然擔心行蹤暴露,那麼就跟我來吧!”
薛文成盯着尤晨看了一會,點了點頭。尤晨提着箱子,說道:“長官,請隨我來!”說罷尤晨向後面走去。薛文成向邊上的三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急忙跟上了尤晨。
走出後面,尤晨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定後面沒有人,快步走到了停在不遠處的轎車邊,打開後備箱,尤晨把箱子丟了進去,隨後打開了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發動了汽車,尤晨向薛文成發出了上車的信號。
薛文成看到信號立刻帶着人走了出來,上了轎車。不得不說,薛文成他們幾個人的運氣不錯,他們前腳剛剛走,後腳幾個穿着便衣的鬼子特工出現在了尤晨之前停車的地方。帶隊的鬼子特工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手一揮,立刻帶着人隱蔽了起來。
轎車一路飛馳,半個多小時後,尤晨開車載着薛文成四人來到了古拔路。按照薛文成的指點,尤晨把車開進了一個弄堂。等車停好後,薛文成下了車,帶着人走到了一棟房子前,薛文成從邊上的信報箱的夾層裡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門。
走進房子,薛文成說道:“除了三樓的前樓房間是我的,其他的房間你們四個自己挑。等房間挑好了,蔡珽和趙鐵漢出去買些吃的。吃完飯,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事情要做。”說罷薛文成丟下了尤晨等人,穿過客堂間,快步上了樓。
目送着薛文成離去的背影,杜滕說道:“既然薛長官讓我們挑選房間。我們也別愣着了。上去看房間吧!等一會還有事情要做。”
聽到杜滕的話,尤晨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跟着杜滕向樓上走去。
臨近中午十二點,杜滕走到了薛文成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正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的薛文成聽到敲門聲,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到門邊,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杜滕,問道:“什麼事?!”
杜滕說道:“薛長官,吃飯了!”
“我知道了!”說罷薛文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跟着杜滕下了樓。
就在薛文成等人吃午飯的時候,陸海通急匆匆的來到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外,看到臼田寬三的秘書,陸海通點頭哈腰的說道:“恭子小姐,勞煩你幫忙通報一聲!”
山田恭子瞥了陸海通一眼,說道:“你在這裡等着!”說罷山田恭子走到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門前,敲響了臼田寬三辦公室的門。
臼田寬三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
山田恭子推門走進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恭敬的行禮道:“機關長閣下,陸海通來了!”
臼田寬三淡淡地說道:“讓他進來!”
“嗨依!”山田恭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對站在門口的陸海通說道:“機關長閣下,讓你進去!”
“謝謝恭子小姐!”說罷陸海通推門走進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說道:“機關長閣下,您找我?!”
“哦……!陸桑,你滴請坐!”臼田寬三笑着招呼陸海通坐下,問道:“陸桑,我找你來,是想向你瞭解一個人。”
陸海通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滴忠誠,我滴心裡明白!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會虧待向陸桑這樣的人!”說着臼田寬三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茶几上,推到了陸海通的面前,問道:“陸桑,這個人,你滴認識嗎?!”
陸海通拿起照片一看,吃了一驚,說道:“機關長,您這麼有這個人的照片?!”
臼田寬三問道:“你滴認識這個人?!”
陸海通拼命的點頭道:“認識!他叫薛文成,是徐恩曾的親信。前一段時間,徐恩曾派他來上海執行刺殺皇室慰問團的任務。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我跟他鬧翻了,他帶着他的親信大概十幾人離開了上海。據說在滸墅關外伏擊皇室慰問團的就是這個人。”
“哦?!”臼田寬三聽到陸海通提到滸墅關,臉上露出了淡淡地殺氣,問道:“陸桑!你滴知道他的代號嗎?!”
陸海通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上面沒有說。不過據我所知,只有戴笠手下的人才用代號。徐恩曾的手下,我沒有聽說誰用代號的。”
臼田寬三微點了一下頭,說道:“陸桑,這個人今天抵達上海了!”
“什麼?!他來上海了?!”陸海通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說道:“臼田機關長,這個心狠手辣。他要是知道我投奔你們了,一定會殺了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你滴快快滴起來!”臼田寬三把陸海通攙扶了起來,說道:“你滴不用擔心!他的落腳點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抓起來!”
“咚、咚、咚”臼田寬三的話音剛剛落下,敲門聲響了起來。
臼田寬三笑着對陸海通說道:“陸桑,我想好消息已經來了!”說罷臼田寬三扭頭看向了辦公室的門,叫道:“進來!”
鹿島滿三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快步走到了臼田寬三的身邊,輕聲耳語道:“機關長閣下,我們去晚了一步,那個支|那人和他的手下逃脫了。”
“納尼?!”臼田寬三臉色變了數變,說道:“抓緊時間找到那幾個支|那人,把他們抓起來!”
“嗨依!”鹿島滿三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等鹿島滿三走後,臼田寬三笑着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說道:“陸桑,你滴不用擔心了。那些人已經被我們抓出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說着陸海通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機關長閣下,您不知道!您剛剛跟我說薛文成到上海了,把我嚇的半死!”
臼田寬三笑着安撫道:“陸桑,你滴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又怎麼會讓朋友擔驚受怕呢?!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嗨依!”陸海通應了一聲,準備離開的時候,臼田寬三叫住了陸海通。陸海通問道:“機關長閣下,您還有什麼吩咐?!”
臼田寬三說道:“陸桑,通過你的關係,幫我找一個代號叫作天狼的人。找到這個人,對你地好處大大滴!你滴明白?!”
“明白!明白!我一定儘快想辦法找到天狼!”說罷陸海通轉身走出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目送着陸海通離去,臼田寬三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辦公桌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道:“給我盯住陸海通。”
掛了電話,臼田寬三剛準備拿起處理公務,河野寬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臼田寬三笑着問道:“河野君,有什麼事嗎?!”
河野寬回答道:“臼田君,我是來向你告辭的!我剛剛收到土肥原將軍的電報,讓我回滿|洲。他將派古賀岡憲來協助你,保護那些物資,直到從上海運走!”說罷河野寬把剛剛收到的電報遞給了臼田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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